前美團最強地推,創業“攪局”互聯網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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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團最強地推,創業“攪局”互聯網保險


撰稿 | 李 辰

製圖 | 王思程


1-「仗還沒打完,別想這些事。」-


「仗還沒打完,別想這些事。」

這是沈鵬第一次跟王興和王慧文表示未來想要離開美團、獨立創業時得到的答覆。

當時是2015年初,美團外賣、餓了麼以及百度外賣的「爭霸戰」已經白熱化,甚至出現了一線員工武鬥的情況。

沈鵬作為美團外賣核心高管,帶領團隊晚上定策略,白天拼刺刀,鬥志昂揚。大家都意識到,離戰爭結束已不遠,勝負很快見分曉。

2015年10月8日早上九點半,王興把大家喊到會議室,宣佈美團和大眾點評要合併了,新公司新美大將佔據八成團購市場份額。

聽完這個消息,沈鵬一整天心情都很沉悶。就像是正在騎馬砍殺的將軍,眼看要衝入敵城,對方卻突然議和,只能鳴金收兵了一樣。「本來打得非常嗨,怎麼就合併了。」他說。

沈鵬是美團第10號員工,第一位BD實習生。他業務能力出眾,曾經一個人業績佔到全公司的三分之一,經常被王興在週會上當眾獎勵一疊現金。後來美團做了美團外賣,沈鵬成了王慧文手下的一員大將。

五年多來,他先後參與了千團大戰和外賣爭霸,久經沙場,戰功無數,如今突然沒了對手,悵然若失。

戰爭結束,第一件事是裁軍整編。前線士兵陸續撤往後方,沈鵬開始參與美團點評原有團隊的整合,工作內容向內部團隊面試與行政、財務審批傾斜。

「那種狀態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以前一半時間管理團隊,一半時間打仗,特別嗨。」他回憶道,「包括人文關懷,相關的很多事都是我來搞,誰的親人得病了,我來號召大家籌款等等。」

生活工作節奏放慢,埋藏在心中的創業火苗,就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有趣的是,沈鵬選擇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創業方向。相較於外賣消費的高頻、即時,這個行業的交易頻率低,服務週期長,且一度被認為是「騙子」,那就是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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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籌、水滴互助創始人兼CEO 沈鵬


2-「為什麼保險滲透率那麼低」-


沈鵬是山東人,出生在沂蒙山腳下的小縣城。他稱自己是「山裡長大的孩子」。

到北京讀大學之前,沈鵬出門最遠的一次,是初中時參加數學競賽,到了八十多公里外的臨沂市。父親是中國人壽平邑縣支公司第一任總經理,也是縣裡第一批保險業務員。

「絕對不是因為他幹保險,我就想幹保險。」沈鵬說。關注到保險行業,是因為他留意到了中國大環境的變化。

在美團做員工關懷時,沈鵬發現,有員工家屬大病或外賣配送員受傷,卻無力支付醫藥費,需要籌款。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項沒有被滿足的需求:「我以前學金融,再加上我爸幹了一輩子保險,第一反應就是為什麼健康險普及率和滲透率那麼低。」

事實上,據中國保監會(現併為銀保監會)統計數據測算,2015年中國大陸保險深度(保費收入佔GDP的比重)為3.59%,保險密度(人均保費數額)為272美元,較英國、日本等發達國家的10%和4200美元有非常明顯的差距。

「沈鵬對機會非常敏感。」水滴互助負責人胡堯說。

2013年微信公眾號剛剛起步,沈鵬第一時間註冊了自己的公眾號,還在美團內部分享會上講運營心得:用什麼樣的關鍵詞來吸引關注,怎麼樣做一個公眾號矩陣、互相導流等,現在已經做成了十多萬粉絲的大號。「有些運營理論拿到現在來看,都不算過時。」

在移動互聯網流量紅利逐漸消失之時,他又敏銳地嗅到保險將會成為另一個巨大的增量市場。

不過,看到這個趨勢的,不止沈鵬一人。

2016年,被稱為「互聯網保險元年」。彼時,傳統保險公司已經開始把業務拓展至線上,各類互聯網保險經紀公司大規模湧現,馬雲、馬化騰和馬明哲帶頭髮起的眾安保險獲得保監會批文,並於2017年登陸港交所,成為「互聯網保險第一股」。

談到保險行業,沈鵬拿起筆,在背後的白板上畫起來。

「橫軸代表毛利,縱軸代表流量。」他一邊畫一邊介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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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第二象限的機構,是對接外部平臺的互聯網保險公司,用戶來自第三方平臺,賣不出高毛利,但依靠大流量導入,薄利多銷。

第三象限,低毛利,低流量。此類互聯網保險平臺自身流量有限,也沒有穩定的外部流量來源,壁壘較低。

第四象限,高毛利,低流量。這裡集中了中國領先的保險公司、保險經紀公司和保險代理公司。這些公司雖然沒有很大的互聯網流量,但品牌過硬,還有百萬級的保險代理人活躍在市場上,通過線下獲客,能夠賣出高客單價,高毛利的保險產品。

「我們要力爭做成自帶流量的公司才能真正立足。」沈鵬重重地敲了敲右上角的空白處。這家公司,被他命名為水滴,有聚少成多、滴水成涓、簡單透明的意思。

為了實現這一點,沈鵬和團隊為水滴研究出了一套「三級火箭」的業務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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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只關注結果的人,不講究規則」-


徐憾憾接到王慧文電話的時候,正躺在床上養傷。對方在電話裡說,有家叫水滴的公司,創始人是我兄弟,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徐憾憾瘸著腿、吊著手、綁著繃帶見到了沈鵬,對沈鵬的第一印象是「直接、坦率、有意思」。

徐憾憾在華興資本做FA時參與了美團的融資,之後通過王興介紹給張一鳴當業務助理。如今她負責水滴籌的相關工作。

籌款是水滴「三級火箭」的第一層業務,免費幫助患病用戶發起籌款並彙集資金。

「說白了就是把小時候我們見到的募捐箱搬到網上去。讓求助更容易,施助更便利,非常原始的想法。」徐憾憾介紹道。

水滴籌的第一個案例是一位廣東的白血病患者,業務人員通過北京一個癌症社區找到了他。由於病情多次復發,家裡已經窮盡了所有資源治病,實在拿不出錢了。初愈的徐憾憾帶著團隊,用水滴籌發佈了籌款信息,在朋友圈傳播後,籌集到了1.9萬元救命錢。

水滴籌最早的產品只有一個頁面。「當時只有給捐款人看的前臺頁面,其他什麼都沒有。」徐憾憾回憶說,「患者口述病情、提供文件,我們再手工把信息輸入進去。」

徐憾憾發現,籌款人的地理位置、男女比例、年齡分佈都比較平均,「他們往往不是貧困人口」。事實上,包括中產階級在內的大部分家庭,面對突發和重大疾病時,都特別脆弱。

以微信為載體,水滴籌的捐款人與籌款人具有基於社交關係的強相關性,並可以輻射到二度、三度好友甚至更廣範圍。但即便相關性較強,信任仍然是首要問題。

捐款人問,這平臺是不是假的,騙我們去捐款。籌款人問,捐來的錢我能不能拿到,你會不會卷錢跑了。

對此,水滴籌需要規範用戶發佈籌款信息的流程,平臺線上、線下審核及公示流程,在信息驗證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

「無論是籌款還是保險,本質上是經營信任,要一步步走穩。」沈鵬說。

在跑馬圈地的蠻荒時期,速度就是一切。

2010年,美團剛在北上廣站穩腳跟,他帶著五萬塊錢跑到天津,在南開大學南門外一個居民樓裡招人辦公,花了兩個月時間做到天津第一。緊接著,王興讓沈鵬擔任北方大區經理。他在半年之內馬不停蹄,又連續拓展了十幾個城市,做好業績是一方面,關鍵是先把位置佔下來。

2011年底,幹嘉偉空降到美團擔任COO,和沈鵬吃飯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沈鵬連降兩級,從大區經理調整為城市經理。

當時沈鵬剛剛本科畢業四個月,已經以全公司第一名的業績成為了公司僅有的三個大區經理之一,手底下管理著四百多號人。

幹嘉偉對沈鵬說,從公司管理角度來講,你是負面案例。雖然業績是公司最好的,但你沒有經過適當的晉升流程,一步登天。從個人角度講,按正常成長路徑,一個人成為大區經理,要從入職開始工作十幾年,你剛畢業四個月就成了,這中間很多經驗和思考是缺失的,職業生涯不健康。

「前一天還給華北大區的兄弟們講課,在臺上自信滿滿、滔滔不絕,隔天就成了臺下一位聽眾的下屬。」沈鵬回憶說,「

我以前不管過程,只看結果。他覺得這個視角不對,不關注過程拿到結果的人,不講究規則。

這件事對沈鵬衝擊很大,他意識到創業不光只是向前衝、拿業績,更重要的是建設讓企業和員工可以健康、持續發展的規則,該慢則慢。在水滴發展過程中,他要求團隊制定嚴格的案件審查、信息披露流程,務必做好每一個案件,不能因為追求速度盲目擴張,出現騙捐。

4-「在人這事上,他一點兒也不摳」-


水滴的「第二級火箭」是水滴互助。

胡堯曾是王慧文組建的新產品部創業小分隊中的一名研發負責人。他身材瘦高,談話間會用手扶一扶金屬眼鏡框,說話慢條斯理,娓娓道來。作為水滴二號員工以及水滴互助負責人,他認識沈鵬是在美團新產品部。

胡堯2013年加入美團時,正好趕上沈鵬請團隊吃飯。他一個東北人,在飯桌上還沒喝到盡興,沈鵬卻突然叫停,說為了不耽誤工作,大家今天喝得差不多就行了。

「有點兒摳。」胡堯笑著評價沈鵬。

水滴互助是基於微信公眾號的互幫互助社群,遵循「一人患病,眾人均攤」的既定規則,並非商業健康險或相互保險社。

用戶成為社群會員後,如果不幸患病或者遭遇意外,可以根據傷病情況獲得一筆醫療資金。這筆醫療資金由社群中其他會員分攤。只要社群會員數量足夠多,那麼每人分攤到的單筆金額極小。

作為腰部產品,水滴互助承接了水滴籌的流量,重點是教育、引導用戶加入社群。

胡堯最開始做了一個「瞭解水滴互助」的頁面,用幾張圖表達什麼是互助、你為什麼需要互助等內容,之後跳至加入社群頁面。

當時水滴在望京SOHO辦公。胡堯每天上午做開發、改bug,下午和同事兩兩一組,到辦公樓下找路人體驗產品。一個人拿著手機給他操作,另一個人在後面錄像,測了幾個之後拿到樓上來,大家一起看錄像。

他重點關注用戶操作時在哪裡停頓了、哪裡按返回了,說明哪個頁面上哪句話不好理解了。找到問題團隊馬上就改,改完接著下樓找人。

和水滴籌一樣,水滴互助制定了嚴格的信息審核、資金託管規則,並定期公示互助金餘額,接受社會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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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互助上線三個月,用戶突破100萬。當天晚上八點多,為了慶祝,團隊在會議室裡開了瓶酒。

胡堯認為,缺乏具有創業思維和創業意願、同時真正取得過成功經驗的人才,是很多創業公司失敗的重要原因。「沈鵬在這個點上,其實是下了血本。」胡堯說,「一般公司在這個創業階段,還不需要這麼多高段位的人加入,但我們還是傾向於超配。」

「在人這件事上,他一點兒也不摳。」

水滴並不是中國第一家做互助和籌款的公司。在其成立以前,已經有幾家同類公司發展到了一定規模,並拿到了投資。

如今,水滴互助保障用戶超過5000萬,總計為1600餘個患病家庭均攤了超過2.1億元健康互助金,反超所有競爭對手成為互聯網健康互助行業第一。究其原因,公司核心成員的個人能力和成功經驗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其實,沈鵬的「摳門」和重視人才,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王興的影響。

2010年元旦剛過,沈鵬加入美團。為了歡迎新同事,王興帶著大家去吃飯。走進一間很普通的家常菜館,同事們竟然特別興奮。沈鵬一問才知道,平時聚餐都是去沙縣小吃。

沈鵬說,王興那個時候早已經不缺錢了,但為了美團創業,會去跟餐館老闆砍價。很勤儉很務實,是他對王興最初的印象。

緊接著就到了美團上線之前組織的那次年會。沈鵬回憶,當天下午十幾個人在辦公室覆盤,講2009年每個人的成長和收穫,以及自己沒做好的事情。回顧到張一鳴、楊遠騁、劉丹等人的離開,大家都非常傷心。「幾個人哭得稀里嘩啦的。」他說。

雖然剛加入公司,大家提到的人也一個都不認識,但這次覆盤讓沈鵬感觸很深:王興很重視這個團隊,很重視每個人。他說:「我見過很多創始人,因為想做一件事招了一幫人,事做好了就繼續招,事沒成這幫人就解散了。王興以人為中心的思維方式,以團隊為中心的創業理念還是挺讓我觸動的。」

有人問他,公司剛剛成立,招不到牛人,怎麼辦?沈鵬的回答是,如果一個很優秀的人不願意加入,千萬不要放棄。公司要跟他保持一個良好的、偏高頻的溝通和交流。

「如果水滴只做三到五年,那可能這個人今天不來,以後就沒機會了。但如果我們要成為一個幾十年、上百年的公司,今天也許是因為崗位、薪資、專業不合適沒辦法合作,但長遠來看,是在給未來做儲備。」沈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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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部分高管團隊(左起:楊光、徐憾憾、沈鵬、胡堯)


5-「不要想那麼多,事情是做出來的」-

楊光在美團做戰略投資的時候就和沈鵬相識。他畢業於加拿大滑鐵盧大學,主修精算,屬於「科班出身」。沈鵬把水滴保交給他來負責。


水滴保是水滴旗下保險優選平臺,主營健康險。通過與保險公司合作,銷售保險獲得佣金收入,是水滴的「第三級火箭」,也是公司實現商業閉環的最後一步。

楊光認為,互聯網金融需要解決的核心問題是用戶獲取和風控,用戶少就很難撬動產品。水滴保的付費用戶,大部分來自水滴互助社群會員。他們希望在互助基礎上,用保險把自己和家人的保障做得更全面。

「七成是25到45歲的中青年人,三四五線人口占比較大,」楊光談到水滴保的用戶時說,「以家庭用戶為主,收入高於社會平均值,但在中產以下。」

水滴保獲得保險經紀牌照初期,與保險公司的產品合作十分困難。楊光帶領團隊先後拜訪了幾十家保險公司,多次吃了閉門羹,遭遇過數次對接排期被無限期延後。最後終於獲得了幾家公司的合作機會,開始正式代理銷售健康險。

「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辦法證明我們的銷售能力和用戶數據對保險公司的價值,」楊光說,「互聯網渠道可能產生的銷售量,在保險公司整體業務裡的佔比是比較低的。」

對於一家剛剛成立的創業公司來說,沒有相關牌照,沒有足夠多的用戶積累和足夠好的產品或服務,想做成一個金融領域的用戶平臺是很難的。「用戶不會自己跑過來找你,」楊光說,「保險是個低頻的品類,且國民當前對保險的消費意識還不強,如果沒有好的場景做用戶教育,獲客成本非常高。

「三級火箭」業務模式,是沈鵬研究出的一個高效率、低成本獲客然後變現的方式。有投資人提出反對,認為創業公司早期應該聚焦一個業務,不宜分散兵力。沈鵬前去闡述自己的邏輯,最終獲得了支持。

當然,作為一個創業者,沈鵬不是一向都這麼篤定。

「剛開始的時候,感覺他還是很焦慮。」水滴運營總監冉偉告訴新經濟100人。

水滴成立初期,業務模式還沒有完全確立。雖然剛剛成立就有幾千萬元融資打到賬上,但沈鵬仍然感覺公司根基不穩,不夠強大。

人越是焦慮,越容易被外界的風吹草動所影響,前一晚看到一則消息,想到一個思路,第二天就帶著團隊開始幹,水滴也因此走了些彎路。

「我和沈鵬就像是光譜的兩頭。」HR負責人李戎說。他做產品經理多年,喜歡去琢磨細節,想明白了再著手做。沈鵬則是做BD出身,經常說的一句話是「創業初期是參加殘奧會,要一邊克服困難一邊前進。不要想那麼多,事情是往前做出來的」。

如今作為CEO,沈鵬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比如行業未來的發展方向,最終格局可能是什麼樣子。在美團的時候,他是一位將軍,帶隊衝鋒,攻城拔寨。現在成了主帥,不能再侷限於一城一池。

「沈鵬有一套別人無法複製的學習方法,就是找到這個行業最牛的那家公司,然後跟CEO去聊。」胡堯說。靠著做BD鍛鍊的交際能力和美團的人脈積累,沈鵬在創業初期,基本上把中國所有做互助、做互聯網保險的公司都聊過一遍。

水滴投資人、高榕資本副總裁左愛思說:「團隊這兩年多在思考、認知上持續的提升,總是在給人驚喜。現在公司業務到了一定的體量,在健康險大增長的大趨勢下,公司如何利用已有的積累去發力,如何在巨頭林立的市場下應對更大的挑戰,比如品牌塑造、政策風險,是公司需要持續去探索的。」

2009年底,《第一財經週刊》刊登了《那些憂傷的年輕人》,這篇文章讓正在讀大四的沈鵬注意到王興可能會重新創業。當時飯否網已經被關停了半年,遲遲看不到重新上線的希望。王興一邊努力爭取,一邊在考慮別的方向。

與王興共事多年,在飯否網、海內網做過工程師的閆志東不會想到,幾年後自己會加入這位學生創辦的公司。

閆志東見到沈鵬是通過胡堯介紹。王興1979年生,沈鵬是1987年的,閆志東曾經拿沈鵬和8年前的王興做過對比。 「像」他說,「誠懇又實在。」

見面後沈鵬與閆志東討論,說水滴最大的問題是用戶生命週期較短,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他對此印象深刻:「一般CEO想找技術合夥人加盟的時候,只會說自己公司有多麼牛,估值多少倍,什麼時候上市。」

閆志東考察公司還有一個方法:看工位。他見過浮誇的創業公司,剛融到錢就把辦公室弄得很氣派,給高管配獨立辦公室。到水滴轉了一圈,他發現包括沈鵬在內的高管團隊都和大家一起坐在「大排檔」裡辦公。

他不知道的是,之前水滴在望京SOHO辦公,二十個人擠在30多平方米的小房間裡,晚上開例會的時候,要全體跑到樓下院子中,因為公司里根本坐不開。

如今,水滴已經搬進新的辦公樓,可以容納上千名員工,水滴籌已經累計幫助80多萬治不起病的家庭籌到超過100億元醫療費用,捐款人次達到3.4億,水滴保的單月規模保費突破2億元。沈鵬認為,基於微信好友傳播的水滴籌,未來用戶規模可以做到和微信用戶相當,接近10億。

「水滴未來會朝醫療發展,」沈鵬說,「我們想成為中國最大的科技健康保障平臺,如果你要找一個公司來對標,我希望是凱撒醫療。」

凱撒醫療是美國醫療巨頭,連接著1170萬患者,7萬多名醫護人員和720家醫療機構,擁有自成一體的保險、醫療、醫藥體系。公司2017年營收727億美元、盈利38億美元。

和美國相比,當今中國擁有更龐大的人口基數和更迫切的醫療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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