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利亞精英馬穆魯克
沙特外長朱拜爾的突然強硬,顯而易見來自於特朗普的站臺。並大言不慚將謀殺卡舒吉當作了“家庭內部”的矛盾,同時正告世界,任何國家和個人都無權干涉沙特的內部事務。
如果說埃爾多安是小薩勒曼的剋星,那麼小薩勒曼就是特朗普的剋星,而特朗普收拾起埃爾多安來,可謂是手拿把掐。
起初,沙特面對土耳其的步步緊逼確實方寸大亂,尷尬萬分,並理盡詞窮。
沙特肯定會多次央求土耳其高抬貴手和手下留情,放他們一馬,結果,埃爾多安為了徹底掀翻沙特在中東的霸權地位,始終是窮追不捨,欲痛打”落水狗”。
沙特一方,一見土方是油鹽不進,死活不從,只能轉身對特朗普進行威逼利誘。但屬狗的特朗普確實改不了吃屎的天性,一見沙特要將他嘴的“骨頭”拽出去,立刻搖尾乞憐,反而對整個世界狂吠。難怪會有國會議員認為:特朗普高喊的哪是什麼“美國優先”啊,恰恰是沙特比美國更加優先。
朱拜爾外長已為沙特設置了這樣的紅線:只要不打腦袋不打臉,怎麼懲罰沙特都認。
由此看來,小薩勒曼與他親爹老薩勒曼,不僅牢牢把控了國內地位,併成功地握住了特朗普的命門。否則,朱拜爾絕對不敢如此口吐狂言。
自從有了特朗普的支持,沙特的想法變得簡單了,因為只要美國不制裁,其它國家的制裁只能算是”撓癢癢”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結果竟然搞得埃爾多安灰頭土臉和一無所得。唯一可以安慰他的是,趕快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信息賣給好萊塢,說不定能夠拍出一部轟動世界的奧斯卡大片,噁心或埋汰一下沙特和美國。
怡人之人148633009
所謂“紅線”,就是那是高壓線不能觸碰的,是不能討價還價的。不論國王和王儲做了什麼事,在沙特都是“合法”的,因為這與沙特特殊的政體有關。沙特阿拉伯王國,是一個很奇特的國家。在政體上實行的是君主專制世襲制,禁止政黨活動,但在經濟上卻完全市場自由化。君主世襲制自1932年9月統一起已沿續了近90年了,沙特二字本取自沙特阿拉伯王國創始人伊本-沙特之名,意即“幸福”的意思,而阿拉伯則指“沙漠”,幸福的沙漠,名字多麼浪漫滋潤美妙啊。沙特的國歌名叫《我們敬愛的國王萬歲》,都是“吾皇萬歲”萬萬歲。說穿了,沙特在政體上就相當於古代的封建王朝,國王即沙特,沙特本是國王的私產,“朕即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即使國王或準國王(王儲)犯了天大的錯,把天戮了個窟窿,那也是下面的臣子們輔佐不當慫恿乾的,大不了下個《罪己詔》向老天道個歉而已,皇上仍是皇上,就象北宋的亡國之君宋欽宗與明朝亡國之君明思宗,臨死時也還不能自省,仍在大罵是臣子們害(誤)了他們,皇帝自身不可能犯錯一樣。
如果瞭解了沙特的政體,那就很好理解外交大臣的特指了。就記者卡舒吉遇害案而言,案子本身並不複雜,是一樁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手段極其殘忍令人髮指。但為何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因為土耳其的攪和,使其滲雜進了宗教的、法制的、民主的、人權的、地區的、大國間的等等太多複雜的因素。其實在沙特國,國王或王儲下令處理個把人(即使司法審判也是走過場)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就象古代皇上下令將某某某就地正法或用毒酒賜死一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世界與論之所認譁然,是因為他們看待卡舒吉之死的角度或標準不一樣,即用世界文明與法制的統一標尺來衡量這件事,當然沙特的作法就冒天下之大不韙了,應全世界共討之。說到底,這件案子總歸還是沙特的內政司法,土耳其惟恐天下不亂,當然有自己的小九九,對美國而言,除非翻臉強行施壓制裁沙持,否則沙特的底線就是王儲薩勒曼不能牽扯其中。因為沙特一旦在此時更換處理王儲,可能會引發國內政治動盪,據說沙特已全國掐斷了互聯網,實行了網絡管制,其用意就在這兒。威權國家有“威”的優勢,但短板也是明顯很“短”的。這幾天都在指責美國總統特朗普為沙特王儲開脫云云,其實特朗普能做的工作也有限,即使與沙特撕破臉皮,也不見得沙特就全聽照辦。
書中有毒
這是沙特外交大臣朱拜爾在接受採訪時所表示的,當時被問到的問題是:“你對土耳其的聲明有什麼立場,土耳其強調是沙特高級官員下令殺害卡舒吉(間接提到王儲)?”
朱拜爾當時回答到:“沙特已經正式向土耳其詢問了這些話的含義,但土耳其已經確認這些稱述並不是針對沙特王儲提出的,沙特已經向土耳其提出,如果土耳其擁有任何證據,應該提交到沙特檢察機關,但是土耳其沒有向沙特提交任何證據。我想借此機會強調,沙特國王薩勒曼和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是一個紅線,絕不容忍以任何藉口去破壞他們的企圖,他們代表著沙特的每一位公民。”
可以說沙特外交大臣的這些話是對外宣誓主權的一種方式,在卡舒吉事件中,國際社會將所有矛頭直指沙特王室,尤其是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在卡舒吉案件的影響下,沙特王室的聲譽可謂是一落千丈,但直到如今依舊沒有十分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命令就是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所下。在這種情況下,沙特當然得為自己說話,言下之意是有證據請拿出來,沒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走進伊拉克
賈馬爾.卡舒吉絕不會想到,他的死亡所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在他死後,他的死亡被各方勢力所利用的效率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在這個過程中,大眾傳媒的力量再一次讓人感到畏懼。
一個已經死亡兩個月的記者,讓沙特這個古老的沙漠王國面臨著一場來自西方自由主義,土耳其甚至是卡塔爾和伊朗的輿論戰。
(埃爾多安是最大的得利者)
沙特在這場輿論戰中處於下風,在土耳其的一步步攻勢下被牽著鼻子走。隨著法醫鋸殺,肢解的細節不斷湧出,加上死者身前與沙特王室存在矛盾,反對王儲的改革和外交政策,這讓一切反對薩勒曼父子的勢力嗅到了機會。
阿德爾.朱拜爾作為沙特的外交大臣,不得不在前方為王室遮風擋雨。起碼在他面前,沙特一次又一次擋住了進攻。
在接受BBC的採訪時,朱拜爾說出了一段話:“國王和王儲是我們的紅線。”
(朱拜爾)
這句話在接受自由主義影響的憤青看來是具有殺傷力的,他們始終認為人人平等,抱著深厚的個人,小集團情緒去看待問題。卻沒有理智思考過這些東西所帶來的後果。
沙特和其它國家不一樣,沙特這個國家本身就是沙特家族建立的。從第一利雅得酋長國到伊本.阿齊茲.沙特開疆擴土,統一內志和漢志,沙特家族一直都是國家的核心。
沒有國王,沒有王儲,沙特這個國家就不會存在下去。是沙特家族讓兩千萬國民有了自己國家,維繫著國家統一和主權獨立。也是沙特家族將他們從部落變成國家,推動了國家的現代化,在這片世界上最貧瘠的不毛之地養活了,養富了它的人民。
(朱拜爾部長)
君主制最大的優點在於國家凝聚力的空前強大,如果沙特沒有國王,沒有王儲,那麼沙特就會一盤散沙,沙特人也會回到貧窮的部落狀態。
沙特作為一個主權國家,他們自理內政,一個小小的記者,其生命價值還真的比不上王儲重要。朱拜爾部長的表態一點也沒有虛偽的成分。
作為君主,作為王儲,他們可以犯錯,也可以容忍他們犯錯,因為他們的地位決定了他們影響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國家。
朱興子
刑不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