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圖:新中國首任公安部長羅瑞卿 殫精竭慮保護毛主席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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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羅瑞卿陪同毛澤東在雪中視察

在開國十大將中,如果說羅瑞卿大將在文韜武略,叱吒風雲等方面與其他人有著差不多的經歷,那麼,他那一米八幾的個頭,在眾多將星中卻是首屈一指的。因而他獲得了“羅長子”的綽號。毛澤東就不止一次說過:“天塌下來怕什麼有羅長子頂著呢!”這很像是一句戲言,其實這是偉大統帥對將軍的高度稱讚和信任,不僅說明羅大將人才難得,足以堪當重任,同時又說明他們之間那種情同師長,義同手足的關係。

指名點將,羅瑞卿受命首任公安部長

1949年2月下旬,時任華北軍區政治部主任兼第二兵團(不久即改編為第一十九兵團)政治委員的羅瑞卿,受命帶領兵團溶編了由北平和平投誠的原國民黨一個軍,隨後便率部進駐石家莊,進行休整,並學習討論第四野戰軍強攻天津城的經驗,準備實施太原戰役。

3月上旬,羅瑞卿赴西柏坡參加中共七屆二中全會。會上,他聽了毛澤東所作的報告,感到很受教育和鼓舞。因此在會議期間,多次向中央軍委請求:為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請批准他隨即將南下的第四野戰軍行動。彭德懷得到訊息後,也要求把羅瑞卿調到他那裡去。毛澤東見四野和一野都爭著要羅瑞卿,一天便笑眯眯地對前來請求的羅瑞卿說:好哇,你現在是個香餑餑,都要搶你呢!不過,是南下還是西去,待打下太原後再定,說不準還會有別的任務呢!

4月初,太原解放,羅瑞卿被任命為市軍管會副主任,協助徐向前主任作好接收太原城的工作。但這時他仍然嚮往著到前線,心想無論是南下還是西去,只要上戰場就行。

6月初,中央軍委周副主席的一個電話,卻使這位深情眷戀戰場的將軍,如淋一頭露水,滿腹狐疑。電話告訴他:立即向繼任政委李志民交待工作,把一切交待清楚後,即來北平重新安排工作。軍令如山,羅瑞卿雖然想象不出這時會有什麼事情這麼急,但還是遵命迅即辦完交接手續,並同楊得志李志民、耿飈等依依話別,便匆匆登上了去北平的火車。路上,他問同行的徐向前司令員,除了打仗,中央會安排他什麼工作。徐老總也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告訴他,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決不能挑肥揀瘦的。

次日到達北平。不多久周恩來便約羅瑞卿去談話,開門見山地告訴他,中央要他出任即將成立的中央人民政府的公安部長(在此以前歸軍委建制)。羅瑞卿聽後一怔,馬上提出還是希望隨四野南下,或者能去彭總那裡。他解釋說,自己沒有做過社會工作,這方面沒有經驗,建議由中央社會部部長李克農出任這一職務更為合適。“你不是也在紅四軍,紅一軍團當過保衛局長嗎?”周恩來不容他推辭地說:“各人有各人的事,李克農有李克農的安排,你就不要講價錢了。”聽到周副主席這樣說,羅瑞卿又想起火車上徐老總的囑咐,心裡雖然還是不太情願,但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周恩來最後告訴他:“你的工作是中央決定的。今晚毛澤東還要接見你,你就不要再提上前線的事了。”

當晚,毛澤東在西山雙清別墅接見羅瑞卿。一見面毛澤東就叫著綽號說:“你這個羅長子喲,聽說你不願幹公安部長,還要去打仗?現在要建立新的國家政權了,我們都不幹,都想去打仗,哪行嗎?”羅瑞卿連忙解釋說,經過周副主席說服,他想通了,堅決服從中央決定,並表示一定要當好主席和中央首長的大警衛員。毛澤東聽後,擺擺夾著香菸的手說:“不只是要你當好幾個中央首長的警衛員,而是要當好新生國家的警衛員,當好人民政權的警衛員。你這個公安部長擔子不輕呢!”講到這裡,毛澤東指示他去請示周副主席,要儘快把公安部的機構成立起來,馬上開展工作。

7月6日,軍委公安部在北平宣佈成立,不久便開始正式辦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公安部立即劃歸政務院領導,在當月召開的全國第一次公安高幹會議上,周總理語重心長地說:“你們是國家安危,繫於一半。國家安危你們擔負了一半的責任。軍隊可以是備而不用的,而你們是天天要用的,是一時也離不開的。,,羅瑞卿聽了,深感自己肩頭責任的重大。

不久,羅瑞卿又被任命兼任北京市公安局長。這樣全國、首都公安工作的擔子就全部壓在了羅瑞卿的身上,他感到責任更加艱鉅了。

在毛澤東領導下,捍衛新生革命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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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羅瑞卿任公安部部長

羅瑞卿擔任公安部長後,按照黨中央和毛澤東的指示,首先率領公安隊伍在首都,並指導全國開展盪滌舊社會一切汙泥濁水的鬥爭。

在北京,他直接領導對全市反動黨團的登記工作,嚴密組織對警、憲、特等敵偽人員的查處。到1949年9月底,共清查登記敵特、反動黨團骨幹7000餘人,繳獲各類槍械近100枝,基本上摧毀了國民黨潛伏在北平的反動力量。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創造了良好的政治環境,受到了黨中央和毛澤東的稱讚。

與此同時,羅瑞卿還親自領導首都和全國的查禁菸毒、封閉妓院、取締娼妓的運動。到1952年底,在中國肆虐百餘年的煙毒被徹底肅清,流傳數百年的妓院,娼妓等淫亂活動也得到了徹底根除。成千上萬名沉淪於苦海的婦女獲得瞭解救,走上了新的生活。

1950年底,全國開展了轟轟烈烈地鎮壓反革命運動。翌年初,羅瑞卿主持起草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懲治反革命條例》,經黨中央和毛澤東審定於當年2月發佈,推動了運動深入發展。

這年5月,黨中央和毛澤東根據鎮反運動己經取得重大勝利的情況,決定對運動進行適當收縮。為此,羅瑞卿召開全國公安會議,貫徹這個方針,並起草了會議決議草案,報毛澤東審閱。毛澤東當晚便將羅瑞卿召到中南海,一邊同他商議,一邊對草稿親筆進行修改。這份決議,毛澤東在3天之內反覆修改了3次,提出了許多公安工作的重大方針政策。如“黨委領導,全黨動員,群眾動員……統一計劃,統一行動……一打破關門主義和神秘主義,堅決地反對草率從事的偏向。”等等。這些政策,一百到今天,對新形勢下的公安保衛工作,仍然有著非常重要的指導和借鑑意義。到1952年底,鎮反工作勝利結束。

在捍衛新生紅色革命政權的鬥爭中,羅瑞卿十分注意開展隱蔽戰線上的鬥爭。這是一條見不到火光、聞不到硝煙,但又異常緊張、尖稅複雜的鬥爭戰線。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後,龜縮在臺灣的國民黨蔣介石,認為反攻的時機已到,便加緊向大陸派遣間諜特務。有空投的,有從海上偷渡的,還有從邊境潛入的,並以“殺死一名部長,獎勵十條黃金”為誘餌,使一批亡命之徒鋌而走險,把暗殺目標盯在一些高級幹部和重要民主人士身上。當羅瑞卿向毛澤東彙報這些情況時,毛澤東饒有風趣地說:他們很不簡單嘛!海、陸、空都出動了。這就叫做“海里爬上來,陸地鑽出來,空中掉下來,,。不過,他們折騰的再兇,怕是在羅長子面前也討不了好去呢!

毛澤東說得很輕鬆,羅瑞卿卻不敢掉以輕心,立即從全國抽調精兵強將,投入這一斗爭。他反覆強調:“必須大力加強偵察工作,加強秘密地打入敵人內部的工作。”“應在我們可靠骨幹指揮之下,以能否發現、接近敵人並與敵人戰鬥的作用為主要標準,,。要按照毛澤東的策略思想,利用敵人之間的矛盾,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狠狠進行打擊。

9月下旬,羅瑞卿向毛澤東彙報,為控制敵人交通線和運送破壞器材的運輸線,準備選擇一些人設法打入敵人內部去。毛澤東聽後很感興趣,指示說:“為了取得敵人的信任,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甩幾個手榴彈,燒兩間茅房子,到敵人那裡去報告,只要不死人就行。”說得兩人會心地哈哈大笑。也就在這次會談後不久,名噪一時的國民黨特務段雲鵬,便落入了羅瑞卿設置的法網。

段雲鵬,自幼習武,能飛簷走壁,解放前是京津一帶有名的飛賊,1946年為軍統北平站所收買,當上了國民黨特務。北平解放前夕,為破壞國共和談,恐嚇民主人士,他在原北平市長何思源家裡搞爆炸,使何的一個女兒當場死亡,何夫婦受重傷。北平解放後,他逃到臺灣,但賊心不死,先後於1949年9月和1950年5月兩次潛入京津地區,發展特務人員,策劃多次爆炸事件。他甚至想利用熟悉中南海地形的特點,陰謀再次潛入北京,行刺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

羅瑞卿得到這個情報後,決定採取欲擒故縱的策略,派秘密人員誘騙段賊入境,終於將這個自命不凡,聲稱任何人對他也奈何不得的飛賊,在第三次潛入大陸,剛剛到廣州時便被捕獲,除掉了這個禍害。當羅瑞卿將這個情況報告毛澤東時,毛澤東聽後詼諧地說:“你們莫要這麼性急嘛!他不是飛賊嗎?讓他飛一個樣子看看嘛!”

在此前後,我公安人員還先後除掉了企圖在廣州刺殺葉劍英的趙一帆,混入我中央機關內部企圖暗害中央領導人的高元龍;妄圖在上海暗殺陳毅的劉金德等敵特分子。還把幾批空投到東北地區,企圖搞反革命暴亂的敵特和數名美國間諜悉數就擒。把敵人一次次陰謀利用“五一”、“十一”重大節日搞爆炸,製造重大事件的圖謀徹底粉碎,使新中國革命政權日益鞏固,毛澤東、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對此非常滿意多次指出:國家政權的鞏固,公安戰線功不可沒!

毛澤東首次訪蘇,羅部長謀劃旅途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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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0月15日,羅瑞卿在公安部成立初期的會議上講話

在中共領導人中,建國以前沒有出過國門的毛澤東可能是為數不多的一位。早在延安時期和到西柏坡以後,毛澤東曾兩次提出過要去蘇聯會晤斯大林,以便就國際共運中一些重大問題交換意見。但由於種種原因,始終未能成行。

然而,就在建國之初,百廢待舉,百業待興,大陸尚未完全統一,政權尚待鞏固之際,經緯萬端,日理萬機的毛澤東卻接到訪蘇的邀請。12月21日又適逢斯大林70壽辰。中共中央經過慎重研究,決定同意毛澤東這次訪蘇。其行主要目的是:向聯共和斯大林反映和介紹中國共產黨和中國革命的情況;就國際共運和今後中蘇兩黨、兩國互助合作的一些問題交換意見;經過談判準備同蘇聯簽訂包括新的中蘇友好條約在內的一系列雙邊條約;為斯大林同志祝壽等。因此,毛澤東這次訪蘇,不僅是新中國成立後,黨和國家領導人第一次最高規格,最大規模的出國訪問,也是在黨和國家還面臨著許多困難,形勢依然比較嚴峻的情況下成行的,意義非同尋常,國內外影響深遠。

毛澤東訪蘇的決定作出後,各項準備工作都在緊張而又有序的進行。作為公安部長的羅瑞卿,心裡一直不踏實。新中國剛剛成立,各地敵特、殘匪、反動分子尚未得到徹底清理,治安狀況很不樂觀。毛澤東這次出訪要乘火車,經天津、瀋陽、哈爾濱,由滿洲里出境。此時敵特也正竭力窺探毛澤東出訪的機密,並聲言將採取行動,進行暗殺和破壞。凡此種種,怎不令羅瑞卿頗費思慮,寢食難安?

所以國慶節過後不久,羅瑞卿便召集部機關有關人員,緊急磋商毛澤東出訪路途安全問題。他提出:要部署周密,不放過任何細微末節,確保萬無一失!會議決定,先派有關人員,去沿途各車站進行安全檢查,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對一些橋樑、涵洞和大的火車站,特別是專列準備停靠的車站,要進行重點檢查。要對這些車站的人員進行分析,監控重點人員。羅瑞卿還親自佈置各大站公安人員,嚴守機密,實行晝夜值班責任制,不允許有任何懈怠和疏虞。

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12月6日,毛澤東從清華園乘火車出發,開始了他這次長達兩個多月的訪蘇之行,羅瑞卿親自隨車護送。專列安抵瀋陽,由東北局負責人登車護送毛澤東去滿洲里,羅瑞卿要在這裡同毛澤東握別,這時他那顆懸著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但還是反覆叮囑東北局公安部門的同志說:這一段路雖說比較安全,可也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保證毛主席一行平平安安到達邊境。

多年以後,許多老同志在回憶起羅瑞卿這段經歷時,用以下幾句話作了如下概括:心細如髮,事必躬親,曉衣旰食,一絲不苟。

堅決執行毛澤東指示,切實加強黨對公安工作領導

1950年八九月間,有一天李克農轉告羅瑞卿,毛主席在一次和他談話時,對羅拍著桌子發火。羅瑞卿聽了一怔:“為什麼?”“就是因為你不向他寫報告。”“寫過多次了,每次都是按級呈報的嘛!”“主席說他一次也沒有看到。,,羅瑞卿聽後很快便去見毛澤東。

一見面毛澤東兜頭就問:“為什麼你不給我寫報告?”羅瑞卿隨即解釋:“寫過報告了,而且不只一次。”

毛澤東聲言厲色:“寫了?拿我的收條來!”羅瑞卿茫然道:“報告都是呈總理再轉主席這裡的。”

毛澤東聽了,這才口氣有些和緩地說:“啊,以後有些報告,要直接寫給我!”

幾天後,周恩來知道了這件事,立刻向毛澤東報告說:“公安部的一些報告,壓在我這裡,未及時呈給主席。”為羅分擔了責任。

毛澤東知道後,又召見羅瑞卿說:“報告今後要直接送給我,現在你那裡有些什麼文件,可以拿來我看看?”

羅瑞卿立即將隨帶的經濟保衛工作會議文件呈給毛澤東。幾天後,即9月27日,毛澤東在這個文件上批示:“保衛工作必須特別強調黨的領導作用,並在實際上受黨委直接領導,否則是危險的。”羅瑞卿見到這個批示,感到非常重要,立即向全國公安部門傳達。他特別指出:“公安系統強調黨委領導,有其特殊意義。這是因為一方面正如有的同志所說公安系統有秘密、特費、特權三個特點,特別需要黨和群眾的監督。另一方面,還因為公安工作是一種十分複雜、十分尖銳的對敵鬥爭,如果沒有黨委密切領導,即使是一個優秀的忠實的人也沒有保證不犯嚴重錯誤。有了黨的領導,再加上自己謹慎從事,就可以保證少犯錯誤或不犯大的錯誤。,,

毛澤東的這個批示和羅瑞卿的這些觀點,一直到今天,仍然對公安工作有著極其重要的指導意義。

在後來的時間裡,羅瑞卿又先後向毛澤東呈送了大量的工作計劃、簡報、綜合報告、考察報告等,毛澤東對這些文件都仔細過目,而且大都作了相應的批示。這充分體現了毛澤東對公安工作的高度重視,使羅瑞卿很受鼓舞和教育,也更為自己以往在這方面的疏忽而愧疚。

其實,在這10年時間裡,羅瑞卿受到毛澤東嚴厲批評並不只這一次,另外一次批評也是很嚴肅的。

那是在1953年12月下旬的一天,毛澤東把他和譚政召進中南海,問道:“中央要分一二線,我如果退到二線,怎麼辦?第一線由誰主持?”羅瑞卿聽了猛然一怔,不明所以,但還是囁嚅地說:“那……那,如果主席退居二線,當然由少奇同志……”他沒有再說下去。

毛澤東聽了,臉色不豫,用手指著羅瑞卿,言辭犀利地批評道:“你鼻子不通,嗅覺不靈!世界上人睡覺有些睡在床上有些睡在鼓裡,我看你就是睡在鼓裡。”毛澤東見羅瑞卿被批評得更加茫然,又接著說道:“你們知道有人搞陰謀,在北京組織地下司令部嗎?……搞陰謀、組織地下司令部的就是高崗。他要在我退居二線時,當黨的副主席。他對陳雲同志說:‘黨的副主席,你一個,我一個。’他不是擁護林彪嗎?這時林彪也沒有了。他不只要打倒劉少奇,是要打倒我,他也會打倒林彪!”毛澤東要求羅瑞卿找蕭華、鄧華等談談,把他的話向他們打打招呼。作為公安部長,羅瑞卿很為毛澤東對自己的信任所感動,但也為自己政治嗅覺的遲鈍而不安。當晚,他就把毛澤東的談話向蕭、鄧作了傳達。

24日,毛澤東主持召開政治局會議,羅瑞卿列席。在會上,毛澤東提出,他要到杭州去,他不在京期間,由劉少奇代理工作。最後毛澤東似有所指地說:“現在北京有人吹陰風、搞地下活動。中央的風這麼吹(手勢向上),他的風這麼吹(手勢向下)。我們大家要注意,你們贊成不贊成?”羅瑞卿向一旁的高崗瞥了一眼,只見他很不自然地應了一聲“贊成”。

當晚,高崗給羅打電話,說要來看看他。對於高崗這破天荒的拉近乎的舉動,羅瑞卿立即感到氣味不對頭,馬上回答:“首長不要來看我,有事我到你那裡去。”說罷他即刻驅車到中南海,向毛澤東報告了此事。毛澤東說:“你快去,看他對你講些什麼。”

羅瑞卿到高崗處,高崗一方面掩飾自己的圖謀,一方面還想從羅瑞卿這裡探聽到一些什麼。他要羅注意毛澤東的健康,說主席檢查身體時……不要離開,不要馬虎……最後他又說,如果成立部長會議,他贊成由林彪當主席等等。離開高崗後,羅瑞卿馬上將這些情況報告了毛澤東。

1954年2月,中共中央在北京召開了由周恩來主持的高崗問題座談會。陪同毛澤東在外地的羅瑞卿,奉命回京參加這次會議。不久,中央又召開七屆四中全會,集中解決高饒反黨聯盟的問題。會後,羅瑞卿隨周恩來去瀋陽,向東北局高幹會議傳達四中全會精神,並參加高幹會議對高崗的揭發和批判。在這次會議上,羅瑞卿作了重要發言,嚴肅揭露了高崗分裂黨,在黨內煽動和組織宗派,陰謀奪取中央權力的罪惡活動。他這篇發言稿是經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審閱過的,受到了毛澤東的稱讚。

相隨相伴,殫精竭慮保護毛澤東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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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9月中旬,羅瑞卿主持召開第四次全國公安會議。圖為羅瑞卿在會上作《為徹底肅清反革命的殘餘勢力而鬥爭》的報告。

50年代,毛澤東經常到全國各地視察,祖國的大江南北,山川原野幾乎到處都留下了巨人的足跡。毛澤東外出,作為“大警衛員”的羅瑞卿,除了相隨相伴之外,更多地是為他的安全作保衛工作。

毛澤東每次外出或出席各種活動,羅瑞卿都要親自安排保衛人員,對毛澤東將要出入的場所、行走的路線、乘坐的車輛,親自過問和檢查。有的甚至自己要先走一走,椅子要先坐一坐,東西要先摸一摸看一看,力爭做到縝密周詳,無一紕漏。毛澤東的專車到達或離開,都由羅瑞卿開道。兒童上天安門獻花,也是他親自帶上去。羅瑞卿相隨毛澤東左右,使得毛澤東戲謔地說:“羅長子在我身邊,天塌下來,有他頂著。”“羅長子往我身邊一站,我就感到十分放心。”

毛澤東酷愛游泳,他從小就立志要遊遍祖國的大江大河。因此,毛澤東外出,經常提出要游泳,而羅瑞卿對此則常常持反對意見,不同意毛澤東冒這個險。當毛澤東1953年在武漢時,曾打聽長江可不可以游泳,回答是否定的。1956年5月,毛澤東在廣州,一天突然提出要去武漢遊長江,羅瑞卿等知道後,都堅決反對。認為長江水情複雜,還可能有血吸蟲,無法保證毛澤東的安全。

羅瑞卿便親自去勸毛澤東:“主席,長江不能遊。”“為什麼?”毛澤東臉色不悅。“因為太危險,萬一出點事我負不起這個責任!”“出什麼事?無非你們就是怕我死在那個地方麼!可你怎麼知道我會淹死?”毛澤東言辭咄咄逼人,羅瑞卿聽了連忙解釋道:“主席,我不是那個意思,保護您的安全是黨和人民交給我的任務,我們不能眼看著您去冒這個風險。”毛澤東還是聽不進去,並吩咐道:“先派人去試試水性再說。”

警衛一中隊長先被派去實地考察。他也很不同意毛澤東遊長江,便沿江走了一趟,問了問岸邊的老鄉,聽大家說,長江漩渦很多遊不得,就回廣州報告毛澤東,說長江不能遊。“你下水了嗎?”毛澤東問道。“我沒有下水。,,“沒有下水你怎麼知道不能遊,再派人去!”毛澤東有些發火了。

第二次又派副衛士長去。他水性好,毛澤東還親自交待要他一定下水試一試。結果這次考察回來說長江可以遊。毛澤東聽了很高興,決定先由廣州到長沙,去湘江裡遊一遊,作為遊長江的準備。然後再到武漢,去遊長江。“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兩句詞說的就是這回事。

5月31日,羅瑞卿提前來到“武康”輪上,挑選了一些游泳好手陪同毛澤東遊泳,又對可能會發生的問題作了充分準備,然後親自扶毛澤東走下輪船扶梯下水。毛澤東高興地跳入水中,回頭招呼羅瑞卿也來下水游泳,羅瑞卿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會,我是個‘秤砣’”。其實,這時羅瑞卿自己真恨自己少年時代為什麼沒有學會游泳,不然,這會兒也可以陪著毛澤東遊一遊,萬一發生什麼意外自己也好處理。

毛澤東這次在長江一直遊了兩個多小時,盡興後才上船。他得意地以一個勝利者的口氣對羅瑞卿說:“誰說長江不能遊?我一遊就是十幾裡!你不讓我遊,我偏要遊。明年我還要來,還要把你拉下水!,,毛澤東說的也許是玩笑話,可羅瑞卿聽了卻暗暗下定決心,為了保衛毛澤東,自己說什麼也得學會游泳!

轉眼到了1959年。這年毛澤東在江西九江遊長江時,羅瑞卿就已經能夠陪同毛澤東下水了。後來,他還陪同毛澤東在韶山水庫、十三陵水庫等地方游泳。但是人們可能很少知道,為了學會游泳,年及半百的羅瑞卿,該要付出多少精力和體力,才能實現這個願望呵!人們可能更不知道,為了能儘快學會游泳,羅瑞卿不僅自己下決心學,而且還把他夫人“拉下了水”,一塊學會了游泳。

時光荏苒,十年韶光彈指一揮間。1959年9月,羅瑞卿被任命為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不久,又辭去公安部職務,兼任軍委秘書長,主持軍委日常工作。從此他便離開公安戰線,又回到軍隊的領導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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