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產紀錄片《一百年很長嗎》即將上映 真實的力量最動人

2018-11-29 08:11 | 浙江新聞客戶端 | 記者 董小易

浙产纪录片《一百年很长吗》即将上映 真实的力量最动人

黃忠堅獨自打拳

“只有真實的力量才能走得更遠。”導演蕭寒在朋友圈這樣感嘆。這幾天,蕭寒匆忙奔波在幾個城市之間,12月1日,由他擔任導演的浙產紀錄片《一百年很長嗎》將登陸院線。

這也是這位浙江工業大學副教授繼《喜馬拉雅天梯》《我在故宮修文物》後第三部登上大銀幕的電影。之前的兩部,都引發廣泛的關注,《喜馬拉雅天梯》票房上億,創造了當時文藝紀錄片票房紀錄,《我在故宮修文物》更成為網絡熱點。

那麼,這部《一百年很長嗎》講述了些什麼,能夠再次吸引觀眾的視線嗎?記者在杭州觀看了影片的提前點映並採訪了蕭寒。

記錄百姓 生活

影片講述了佛山小夥子黃忠堅和新疆老爺子阿合特,他們在一年當中面臨的生活經歷和人生抉擇。

這兩位主人公都是手工藝人:90後小包工頭黃忠堅痴迷蔡李佛拳和舞獅,和女友張雪菲從吵吵鬧鬧的小情侶生活開始,到不顧女方父母反對登記結婚,小兩口沒過幾天幸福日子,卻意外發現懷著的孩子心臟有問題,不得不籌錢做手術;66歲的老爺子阿合特,在新疆阿勒泰地區做了一輩子馬鞍,家裡欠了不少債務,侄子尿毒症需要腎移植,家中唯一的壯勞力小兒子決定去配型捐腎,兒媳婦堅決反對……兩位小人物一年間生活之曲折,就像劇情片一樣。而實際上,這都是真實的記錄。

蕭寒曾說:“敬這碎過又縫合的人生,哭過又笑著的行程。”不管是《喜馬拉雅天梯》《我在故宮修文物》,還是《一百年很長嗎》,蕭寒的記錄對象始終沒有變過——大時代下的小人物。《一百年很長嗎》有的僅僅是兩個“普通人”一地雞毛的瑣碎生活,卻也因這份“普通”的真實而更加直抵人心。兩位主人公的生活雖然困難重重,但他們都頑強地向厄運說不。

許多觀眾被黃忠堅所打動。儘管被丈母孃刁難、孩子被診斷有先心病,沒錢也沒房,開一家武館的理想也遙不可及,但黃忠堅始終笑對生活。正如電影劇照上說的那樣“戴上獅頭,我也可以向命運嘶吼”。影片中阿合特老爺子說的一句話也催人淚下,“是人就會有悲傷,唱首歌吧”。

真實接地氣的人生故事,讓現場眾多的觀眾也找到了相似的感觸,有觀眾在映後評論稱:“因為過於真實而扎心,就是這部紀錄電影的魅力所在”“彷彿看到了自己,也許生活本就是這樣,笑中帶淚,痛中卻也帶著甜”“雖然看著別人的生活,腦海中一幕幕湧現的卻是生活中的自己”。

挑選合適 素材

劇組是如何發現並拍下這些富有戲劇衝突的真實情節的呢?

蕭寒說:“靠老天幫忙,也得益於我們的勤奮和努力。我們花了半年時間調研了100多個手藝人,最後選了十幾個進行拍攝。

有在香港搭粵劇戲棚的,有在紹興做黃酒的,還有在蘇州做樂器的……整個拍攝內容有600多個小時,最後選了這兩個人物的故事,剪成現在的106分鐘。還有很多打動人的部分沒有呈現出來。”

黃忠堅這個人物是“意外的收穫”。蕭寒透露,一開始他們是去拍黃忠堅的師傅的。後來看到這個小夥子學拳學舞獅很有勁頭,很痴迷,很堅定,還很幽默,讓蕭寒一下子想起了周星馳的《喜劇之王》,於是主角就從夏師傅變成了黃忠堅。

電影中的兩組人物,相距天南地北,語言上也存在差異,為什麼選擇了他們?蕭寒仔細斟酌過。“最初希望有三個人物,有三個人物的話會是眾生的感覺,但第三個人物怎麼都放不進去,因為他不搭。只有黃忠堅這一個人物我也試過,但這個片子的力量立刻就變單薄了,厚重感和廣度就缺少了。因為阿合特老爺子是相對安靜的,或者說慢的,讓你覺得沒有那麼多戲劇衝突,但也是真實的生活,而且可以體現在那麼廣袤的天地中的一個小小個體的命運。”

蕭寒在拍攝過程中也經歷了複雜的心理變化:他有些擔心黃忠堅被壓力壓垮了,放棄給孩子做手術。於是跑過去跟黃忠堅說,“你先去借,借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出。”黃忠堅當時點了點頭,但最終他一分錢沒有問蕭寒要。這個事兒讓蕭寒特別感動:“我很感動,我甚至為我當時對他的那一點懷疑和擔心感到愧疚。”

至於其他手藝人的故事,接下來會做成網絡版的系列紀錄片。不過,目前蕭寒還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這部電影上,“因為我內心裡有一個電影情結,我覺得在電影院裡看紀錄片是會有不一樣的感受的。”

相信信念 力量

《一百年很長嗎》這個片名會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對此蕭寒解釋說:“百年是人生命的極限,對歷史來講又很短暫。不變的是我們要不斷地給自己勇氣、給自己加油,告訴自己得邁過去。我特別希望大家在看片子的時候有一些更廣的思考,所以用了這樣一個偏哲學的名字。”

正如《我在故宮修文物》的主角亓昊楠所說:“與蕭導有兩年沒見,他一路從天上拍到宮廷再拍到人間。只要心存堅持,砥礪前行,無論幸福來得早或晚,我們終究會獲得幸福。”

為什麼一定要去拍紀錄片?“因為你喜歡你覺得它值。”蕭寒談起這個有些感慨,“就像黃忠堅,他的理想並不是想當一個特別牛的包工頭,掙很多的錢,而是回去當村長,給村子裡建一個武館。這其實就是心裡的一個念想,你得相信念想的力量。”

“我想呈現的是生活的本身,就像我們最後歌裡面唱的,有人在嬰兒降生的哭泣裡滿懷歡喜,有人在逝者的笑容裡淚如雨下……每個人的內心的狀態都不一樣,每個人都能讀到自己所感受到的東西。就像之前我第一部片子《喜馬拉雅天梯》,拍的是珠峰的登山向導,有人看完片子告訴我,我這一輩子一定要登上一次珠峰;另外一個人告訴我說,我本來計劃好兩年之後去登珠峰的,但是看完這個電影我放棄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導演聽到的最好的回答。”蕭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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