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是一座有“福”的城市 20多個泊湖成為城市發展的引力中心

逐水而居,是人類刻在基因中的本能,如今城市高樓林立,臨水而棲、與水共生更是讓人夢寐以求。合肥,因水得名、因水而興、因水成名。縱觀全市,大大小小的湖泊約有20多個,巢湖、天鵝湖、少荃湖、蜀西湖……一片片水域如同璀璨明珠點綴在城裡鄉間。

合肥是一座有“福”的城市 20多個泊湖成為城市發展的引力中心

探究合肥城市發展脈絡不難發現,每一次城市躍遷的背後總與湖息息相關。湖,是城市發展的引力中心,其規劃發展帶動著板塊興起,也推動著整座城市的發展進程。

合肥是一座有“福”的城市 20多個泊湖成為城市發展的引力中心

巢湖 讓合肥“長”成“大湖名城”

合肥民間一直流傳著“陷巢州,長廬州”的故事。

相傳在遠古時代,華夏大地上有個巢州城,城間有居民焦姥母女,因機緣巧合得知即將“陷巢州”,不忍鄉鄰受難,她們及時將消息告知巢州百姓。隨後,頃刻之間,巢州城被洪水吞沒,一片汪洋匯成湖泊,這就是今天的巢湖。城間百姓因及時逃生倖免於難,而焦姥母女卻延誤了逃生的機會,葬身洪水。焦姥化作姥山,女兒化作孤(姑)山,她們奔走相告時掉落的鞋子化作鞋山。與此同時,廬州城在巢湖之濱凸“長”出來。

合肥是一座有“福”的城市 20多個泊湖成為城市發展的引力中心

傳說當然是虛構的,“陷巢州,長廬州”的說法也是民間演繹的,但是其中所顯露的合肥與巢湖的“依存”關係,合肥在巢湖流域的歷史地位、城市規模等不斷“增長”卻是有依有據。

安徽歷史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員許昭堂介紹,巢州之地歷史悠久,早在夏商時期就已形成古巢方國,引領巢湖流域先民們創造出遠古文明。周朝時期,南巢之地一析為二,分成兩個諸侯國,即巢國與廬子國。秦統一後,兩城都作為縣級設置的治所,在司馬遷《史記》中,“合肥”之名以都會之城首次“亮相”。合肥,因水得名,因水而興,在此後的千百年間不斷向上“增長”,直至今天的“大湖名城、創新高地”。

“巢湖流域古城有很多,巢城、廬州城、無為城、歷陽城、廬江城等,合肥古城歷來是巢湖流域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可以說,合肥興盛,一直引領著巢湖流域經濟、文化傳承發展。”許昭堂說,巢湖流域以巢湖為中心,形成了區域水路交通網,上承淮河,下達長江,貫穿南北的黃金水道。位於巢湖之濱的合肥,曾是巢肥運河航線重要港口,因漕運和南北物資集散地而聞名;它曾是三國重鎮,南宋抗金的前哨,史籍歷以“江南唇齒,淮右襟喉”“江南之首,中原之喉”而著稱;它曾是古廬子國、合肥侯國的古都邑,明朝直轄的廬州府,歷為江淮地區行政軍事首府而有名;“合肥不錯,為皖之中”,它是毛澤東親點的省會之城,並因此而名聲大振。

新中國成立後,合肥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尤其是改革開放之後,“長”得更高、更大、更美。2011年,安徽實施行政區劃調整,合肥的面積增加到11430平方公里,獨擁八百里巢湖入懷,實現了由環城-濱湖-環湖-臨江的歷史嬗變。八百里煙波巢湖,154公里環湖景觀大道臨湖蜿蜒,生態溼地公園、金斗公園、塘西河公園、方興湖公園4園環伺,構築天然“綠肺”,循環吐納健康鮮氧。優美的自然環境吸引的不僅是遊客,更有絡繹不絕的科技人才,生物醫藥、燃氣輪機、新能源汽車和文化旅遊等主導產業發展取得可喜的突破。

“湖城共生、湖美城興”,站在全新起點,環擁八百里巢湖,合肥,這座千年古城,從面積5平方公里、人口不足5萬人的江淮小邑,一路走向了“大湖名城、創新高地”的“大合肥”。成為經濟繁榮的實力之城、人才集聚的智慧之城、環境優美的生態之城、全民參與的創業之城、文化濃郁的魅力之城、和諧美好的幸福之城。

天鵝湖 合肥沿湖建設先行者

說起合肥的湖,人們最先想到的除了巢湖,便是天鵝湖了。和巢湖不同,天鵝湖是一個人工湖,始建於2003年,因形似天鵝得名。而在20多年前,這裡還是個小村莊,“前世”則是個千年古集鎮——“雙橋集”。

許昭堂說,雙橋集起初是一個鄉村小集市,後來集市越來越大,發展成遠近聞名的集貿市場。合肥自古水域充足,周邊河網密佈,這個鄉村的小集市位於一塊河渠中間的陸地上,有兩座小木橋供人們來往,一座在東邊、一座在西南,橋長約20米、寬不足3米,可以通過獨輪車和架子車。久而久之,周圍的老百姓便把此地稱為“雙橋集”。

曾經的雙橋集市場主街長200多米、寬約30米,街道兩邊店鋪林立、商賈雲集,有鐵匠鋪、米行、布行、飯館、茶館、當鋪、裁縫鋪、郎中藥鋪等,各類商品一應俱全。每逢“雙日子”,比如:農曆初六、初八、初十等,雙橋集總是人流攢動,熱鬧非凡。隋唐年間,廬州城裡的孩子求學都很困難,但雙橋集上辦有一所學堂,聘請的是廬州城裡有名的先生,報酬由集市上的商賈湊齊,主要教授他們自己的孩子,也少量收一些四鄰八鄉的子弟,集市一度成為古廬州城較有影響的經濟、文化、教育和商貿中心。

雙橋集地勢低窪,四周的河渠一部分來自發源於小蜀山一帶的紅旗渠,另一部分來自大蜀山的徑流,以及周邊的零星小河水,在那裡彙集後注入十五里河,最終注入巢湖。河渠環繞的雙橋集,酷似一張舒展的荷葉,居住其中的人們就好像在荷葉中央一般,再加上村民們喜歡種植蓮藕,每逢仲夏荷葉飄飄、荷花盛放,人們便將此處稱作“荷葉地裡的集市”,簡稱荷葉地。上世紀80年代以後,荷葉地開挖了好幾口養魚塘,就在今天天鵝湖的中心地帶,大大小小連成一片,是當時省市聞名的科技示範園。

2003年,合肥西南部被規劃為政務文化新區,荷葉地魚塘挖掘連片修整,建成一個面積逾千畝的人工景觀湖,命名為天鵝湖。這裡不僅有水、有“綠”,還有了一個長達600米,名為黃金海岸的人造沙灘,用鵝卵石鋪就的淺水區域,以及各種雕塑景觀、園林小品等,給合肥市民耳目一新的感覺。更為重要的是,天鵝湖開創了以湖為依託,沿湖進行城市建設,引進政務、文體、醫療、教育、商業綜合體等相關配套的先河。如今,天鵝湖周邊高樓林立,彙集了政務雙子大樓、合肥大劇院、天鵝湖體育館、安徽省博物館、安徽新廣電中心等標誌性建築,逐漸成為合肥市的新中心。而天鵝湖所處的政務新區,更是合肥新的政治經濟中心和商業文化中心,配套完善、“巨頭”齊聚、面面俱到、商機無限,比之曾經的雙橋集更為輝煌、繁榮。

董鋪水庫 見證合肥創新“之旅”

在合肥,董鋪水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以防洪為主,結合城市供水、郊區農菜灌溉及發展水產養殖等綜合利用的大型水庫被稱為合肥人的“大水缸”,修建的半個多世紀以來立下了汗馬功勞。

安徽省歷史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李雲勝介紹,歷史上,合肥是個屢遭暴雨侵害的城市,自明景泰元年至1949年共發生水災125次,其中特大水災6次,大水災7次。今年68歲的趙建設,曾聽父母長輩們說過很多次1931年的洪災,當年合肥大雨傾盆,一連下了三天三夜,前大街、東大街一帶水齊腰深,許多人划著腳盆出行,杏花村一帶水淹沒了屋頂,那時的房屋都是平房,還有的是土坯草房,大水一浸泡倒塌了好幾千間。

1954年,合肥又遭大水侵害,為了解決城市防洪以及城市供水、郊區灌溉水源,董鋪水庫“上線”了。董鋪水庫所在之處是南淝河的上游,原本是一片平地,許昭堂收藏的老照片中可以看到,工人們開著拖拉機在上面挖掘。從1956年開工到1981年,曾數次除險加固、加高加長、擴大庫容、提高洩洪能力等,如今的董鋪水庫固若金湯。

“董鋪水庫於1960年開始蓄水運行,第二年就開始為合肥市供水,說它是合肥人的‘大水缸’真是名副其實。”李雲勝介紹,起初,董鋪水庫只供應市自來水公司二水廠,後來擴大到市自來水公司三廠、市發電廠、中科院合肥分院、通用所等五大用水大戶及其他用水小戶,直至面向全市供水。董鋪水庫水質為國家Ⅱ類,在全國省會城市中,合肥是少數擁有優質源水的城市之一,這是合肥人的福氣。

來自大別山區的補水不僅養育了這座城市,也給這座城市增添了靈氣,還為合肥招徠大批“高精尖”人才。董鋪水庫北邊,有一個面積不到3平方公里、三面環水的半島,這就是被合肥人稱為“科學島”的董鋪島。島上林木茂盛、綠樹成蔭、環境清幽,優美的自然環境是做科研的絕佳之處,“科學島”成為吸引人才的“大磁場”,科研“大咖”紛紛選擇來到島上,兩院院士、“萬人計劃”、關鍵技術人才等約300餘人,建成20多個裝備優良的國家或省部級重點實驗室、研究中心和10多個大型技術物理實驗平臺。

合肥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獲批之後,與董鋪水庫相鄰的三十崗,“變身”為國家大科學裝置集中園區,將集中建設聚變堆主機關鍵系統綜合研究設施、大氣環境立體探測實驗研究設施、穩態強磁場等大科學裝置,與現有科學島共同構建起科研生態高地,實現多個裝置共同支持重大科研計劃,提升區域科研影響力。合肥人的“大水缸”將被打造為“全球最美科研聖地”,見證合肥走向“大湖名城、創新高地”的新旅程。

蜀西湖 帶動又一湖岸經濟崛起

若是問蜀西湖,很多“老合肥”可能會有點蒙,不過再一說它的“曾用名”王咀湖,絕大多數人都會恍然大悟。王咀湖雖名為“湖”,其實是個水庫,位於大蜀山一側,修建於上世紀50年代,用於灌溉。

合肥是一座有“福”的城市 20多個泊湖成為城市發展的引力中心

“王咀湖本是一片窪地,從大蜀山那兒彙集水,成了一條無名的小河。1957年,農業用水緊張,就計劃著在那兒圍起一個壩子,截住水流,形成一個小湖,供灌溉使用。”安徽省歷史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李雲勝介紹,當時,南崗大隊、永和大隊、復興大隊等先後有2000多名居民參與修壩造湖,工程到1958年才完成。在沒有實現機械現代化的年代,修壩造湖可是個大工程,全靠手挖肩扛,住得近的人中午回家吃飯,家較遠的人乾脆就帶著鍋,找點柴火,就地燒火做飯。

王咀湖修好後,不僅解決了灌溉用水,還為當地居民提供了一處休閒好去所。那時候,村裡的主婦們把家裡的衣服被子拿到湖邊拆洗,在湖裡淘米做飯;村裡的男人們夏天洗澡有了好去處;就連村裡的孩子也有了捉魚打水漂比賽的地方,其樂無窮。

“神奇”的是,修建了王咀湖之後,南崗這片土地越來越富裕,1960年就用上了電,1975年村裡有了第一臺電視機,“那會兒,電視就像是全村人的公共財產,一到晚上放電視,全村人都擠在一間房子裡一起觀看,熱鬧得像是過年一樣。”之後,村裡又有了第一輛拖拉機、第一輛江淮汽車,南崗人是在王咀湖邊逐漸過上了好日子。直到2009年,王咀湖周邊村民陸續搬遷,住進了新建的永和家園小區,共同修建王咀湖的歲月成為他們難以忘懷的記憶。

2014年,合肥市規劃局發出公告,正式啟用第四批道路、第二批橋樑的命名,涉及道路1597條,橋樑62座,其中湖、塘、水庫都改成“美名”,使得涉及水的名稱都改得具有自然韻味。在此次更名中,“王咀湖”由於位於大蜀山西麓,正式命名為“蜀西湖”。

隨著合肥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獲批,身處核心區域的蜀西湖周邊打上了“科技”“創新”的烙印,越來越多的創新企業落戶於此,約有上千家。集成電路、機器人制造、再生醫學、精準醫療……各個領域的創新企業都有佈局,其中不乏大型“高尖端”科研項目。蜀西湖也將迎來“新生”,打造成全市最美的公園、“創新之湖”。未來,這裡不僅有亭臺樓閣、水岸長廊、溼地景觀,還將建設蜀西湖金融商務中心,承擔合肥中科智城的金融科技中心和商務載體職能。

而不遠處的柏堰湖,將打造國際化社區,重點發展生態居住及配套功能,形成多元的生態居住社區和高品質的濱湖棲居地。未來,這裡不僅有一批特色園林小品、生態走廊、景觀大道,還有國際醫院、國際學校、劇院等設施,為高端人才提供8小時工作之外的生活配套。

少荃湖 創新資源如明珠環繞

“巢湖看盡又洪湖,樂土東南此一隅……”晚清重臣李鴻章,官運亨通之初曾遭讒言誹謗,賦閒在老家磨店期間,寫了上面這首詩。詩中所說的洪湖,便是磨店的少荃湖。

“少荃湖,又稱為中國智湖,位於安徽省合肥市新站高新區磨店街道,佔地1500餘畝,總庫容350萬立方米。湖水達到國家2級水質,用於養殖水產品及灌溉,湖區周邊土地平坦……”這是網上可查詢到的少荃湖資料,與這些平淡枯燥的文字相比,它最吸引人的“身份”便是李鴻章出生地。熟悉李鴻章的人都知道,其字“少荃”正是取自於少荃湖。

少荃湖就在李鴻章故居附近,沿著磨店美食文化街一路向前,約五六分鐘就能看到那一汪碧綠。這佔地1500餘畝的湖,是一座以灌溉為主,兼有防洪、旅遊等綜合利用的小型水庫,“曾用名”郭沖水庫。有別於大別山水系,少荃湖水面開闊清澈,一眼望過去讓人心曠神怡。湖邊還有一塊溼地,是目前合肥主城區內面積最大的一塊天然溼地,楊樹、白玉蘭、廣玉蘭、桂花、棕櫚;喜鵲、斑鳩、白頭翁、大眼、白鶴等,隨處可見、數不勝數。

距離少荃湖不遠處就是於灣村,李鴻章故居所在地。如今在故居舊址上還能看到一些老物件和古樹,其中一棵木蘭已有一百多年曆史,是李鴻章親手栽植的。玉蘭樹旁有個二層小樓,這就是李鴻章出生的房子,其內不僅有掩埋李鴻章胞衣的地方,還有李鴻章與兄弟們一起讀書、休息的“棣華書屋”。

少荃湖畔還安息著一位名人——王亞樵,他也出生於磨店鄉。這位“壯士末路也英雄” 的王亞樵,是名噪上海灘的大人物,暗殺了張秋白等人,還曾策劃刺殺汪精衛、蔣介石、宋子文,也曾挫敗杜月笙、黃金榮,手上雖然沾滿了血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愛國人士。毛主席評價他,“殺敵無罪,抗日有功”。1936年,王亞樵在廣西梧州被軍統特務刺殺後,遺骸一直滯留廣西,直至上世紀末其遺骨才返回故里,歸葬於王氏家族墓園。

兩位歷史名人在少荃湖畔留下了許多遺址、遺蹟和民間傳說,也賦予故里深厚的歷史人文底蘊。如今,因為少荃湖,磨店這個名字與水息息相關的地方、名人故里,將被打造為新的城市新中心。未來的少荃湖,將建成行政及商務辦公、總部經濟、中高端商業及住宅集聚區,以及教育文化產業集聚區,成為國際化、現代化、低碳化、創新型、生態型、幸福型的綜合新城區。而在這片美麗的區域裡,北航合肥科學城、高教基地、職教園區……一個個創新資源如同明珠環繞其間,未來,一批批創新項目也將閃耀於此。(王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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