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可以把王羲之的《蘭亭序》臨摹的惟妙惟肖,再用其字創作書法作品,會得到什麼評價?

汶水才子


這個問題可以做個試驗。用電腦集字的方法,把《蘭亭序》中的字集成你喜歡的另一篇文章,你看看會不會是一篇讓人交口相讚的作品。



實際上已經有人這麼做了。但效果並不能讓人滿意。為什麼?因為字在書寫時,上下間的字勢是連貫的。你把《蘭亭序》中的字一個一個搬運到另外的作品中,本來的上下關係卻是搬不來的。雖然單身的字都惟妙惟肖,但是行氣終止了,就成了鬆散的單字秀。


學習書法,學習的是他人的筆法,學會了筆法,還要學筆勢。筆勢明瞭,進而學疾澀,既能疾澀,務求變態。依勢造形,形隨勢變。上下相承,氣貫通篇。

形質是死的,只知在外形上著力的模仿,不通解筆勢在作品中的貫穿,作品便呆滯生硬。記住了,學像了,是為取法,不是取形。不要理解成臨帖時不臨像 。這就更偏了。


子衿書法


歷代書家,幾乎都學王羲之,但是未必都學《蘭亭》,說到把蘭亭臨的惟妙惟肖,其實很多大家都做到了這一點,比如楊凝式,蔡襄,趙孟頫等,但是用蘭亭字創作的人,不多,而且幾乎沒有一流名家。

在清朝,有這麼一個人,學王、董水平非常高,在筆法和神韻上,確實也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被康熙點名誇讚說“脫俗氣者”,這評價是不低的。

這是用蘭亭、董其昌筆意臨的聖教序。

此人叫查昇,是金庸的祖輩。


文徵明在年輕時,其岳父李應禎就曾跟文徵明說:破卻工夫何至隨人腳?就令學成王羲之,只是他人書耳!”

這話確實影響了文徵明的一生,歷代名家中,跟這句話情況最類似的莫過於學米芾出神入化的吳琚。

後人對吳琚的評價也是學的像,而少自己的創造。


梁宇航


《蘭亭序》是中國書法史上一件里程碑式的作品,是王羲之353年在故鄉浙江紹興會稽山下的蘭亭裡,招待41位文友時,有感而發,以極其放鬆的心態,一氣呵成寫就的一篇行書作品,把天時地利人和的外部條件都佔用了。

《蘭亭序》前半段

這幅書法集文學性和書法性為一體,總字數324字,夾敘夾議,詞藻優美華麗,文本結構行雲流水,字體秀麗華美,灑脫自然,是王羲之在最好的狀態下完成的。據說在後來,王羲之都感到非常驚訝,驚訝自己怎麼能寫出如此優秀的作品,他嘗試再寫出同一幅,結果發現無論怎麼努力,也寫不出來。

《蘭亭序》後半段

並且,這幅書法把王羲之對書法的理解和認識,以及書法水平完全體現了出來,是在特定狀態下超常發揮寫出來的,沒有那種心境、狀態和氣氛,就無法創造出這樣的曠世傑作。所以,這幅書法具有不可替代的唯一性和獨特性,是屬於王羲之最成功的的創作。

王羲之

如果一個書法家花去幾十年,勤學苦練《蘭亭序》字體,即使把這種字體臨摹得惟妙惟肖,再用這種字體創作自己的書法作品,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很好的模仿者,而不是創造者。拾人牙慧的書法家,不是好書法家,即使他寫得再好也如此。

王羲之《心經》

我們在評價一位書法家是否成功時,最根本的一點是看他有沒有創造出一種全新的、與眾不同的、獨一無二的書法語言,這種書法語言是通過大量研究古人書法結構和書法線條後,再把自身的氣質、個性和情感凝注進去,同時,寫出來的書法形式還要符合大眾審美習慣,只有大多數人說好時,才是真正的好,才算是一位成功的書法家。


鴻鵠迎罡


題主所說的問題其實是書法中的集字創作。

史上最有名的集字作品是《聖教序》,那是懷仁和尚花了24年時間,從1500餘件王羲之作品中收集拼湊而成。

而史上將集字這種創作方法使用最頻繁、最成功的書法家,非米芾莫屬,他曾自謙地說自己不會寫字,只是集古人的字而已。

當然,集字說起來容易,真正運用起來其實很難,它需要考慮字與字、行與行之間的呼應、避讓等,以保證整件作品的氣息連貫、風格一致。

以《聖教序》而言,雖是從1500餘件作品中集成,但因作者書寫的時間不同、心情不同等等,作品中還是有很多地方顯得不連貫、不自然。

而從《蘭亭序》中集字,其難度更大,因其字少,可選擇的餘地少。試想懷仁從1500多件作品中集成的《聖教序》,尚且有諸多缺陷,更何況區區一件《蘭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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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蘭亭


我會認為這是一個好的、學習書法的方式,或者說這是我們所有學習書法的人都應該竭力去達到的標準所在,但是,這不是一件真正意義上的藝術品,或者說真正具有創新精神的作品。

這就好像我們說歌手進行演唱歌曲一樣,他可以去翻唱別人的歌、翻唱別人的作品。但是那些作品終究是別人的歌曲,不是他自己的。就算他唱的再好,也終究是一個像錄音機一樣的模仿者,他沒有為音樂做出真正的貢獻,而是在重複別人的勞動。

真正可以為音樂、為藝術作出貢獻的,是那些具有原創能力,寫出、創作出屬於自己東西的藝術家。

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覺得,即便哪一天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可以模仿王羲之到惟妙惟肖,這也不會有什麼真正的用處和貢獻。我們只能說他模仿能力很強,學習能力強。

這其實就牽扯到了一個藝術問題,即創新和繼承的關係問題。我們都知道,對待藝術,我們要繼承傳統,還要推陳出新,也就是創新。但是其實這兩句話基本上就是一個空話,沒有什麼用。就好像我們問一個人工作應該怎麼做才能做出業績,而他給出的答案就是好好做就能做出業績,這樣的回答當然沒有辦法幫我們在具體的情境下去解決相應的具體的問題,只是一個籠統地判斷。

其實我們只要分析一下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方法和啟發的。

首先我們應該問這樣一個問題,到底“繼承傳統、推陳出新”是針對誰說的呢?有些人說針對的是傳統和創新啊,但其實這裡面我們實際上考慮的不是“繼承”和“創新”這倆動詞作用的對象是誰,而是想問這倆動作的發出者是誰,即是誰應該“繼承傳統”,是誰應該“推陳出新”?在何種情景和狀態下進行呢?

我認為,“繼承傳統”實際上是針對我們每一個書法的學習者而言的,是針對我們每一個有志於學習書法的人而言的,是針對個體來說的,而情景就是我們這些學習者,在一個具體的學習書法的狀態下。

而對於“推陳出新”,很多人本能的認為是“我們”要推陳出新,這話是沒錯,但是我們最終推陳出新的目的不光光是為了實現我們自身的價值和意義、讓我們的藝術流芳百世、為後世者所知,實際上,推陳出新的作用在此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意義。即它讓藝術永遠保持新鮮感和永恆的生命力。這個附帶的意義可以讓我們知道很多事情,至少在談到創新的時候,我們知道真正可以使得一個藝術領域永遠有生機而富有活力的,不是那些藝術家們對於前人有多麼深刻的研究、也不是這個領域以往有多麼美妙的作品出現,而是立足於現在,看一看現狀,看一看當代人的努力成果。

如果一個藝術領域,在當代就喪失了創新的動力,失去了創新的慾望,而去鑽研古道,去鑽研以往的輝煌,這對於藝術而言是危險並且不明智的做法。這樣不僅會扼殺很多創新、或者因為畏懼前人而不敢前進,還會使得藝術越來越不合適宜,最終被淘汰掉。

實際上藝術家的藝術創作,不單單是理想主義在起著支配得作用,對於一個藝術家來說,理性得思考同樣是不可或缺的。一個藝術家如果能夠抵得住前人創作的光輝燦爛的藝術作品的壓力和崇古模仿的誘惑,他就能竭力的如彈奏出屬於他自己和屬於這個時代、這個藝術領域完全不同面貌的“旋律”。而這,尤其需要冷靜的頭腦和獨到的藝術敏感度。

因此,對於前面提到的這個問題,認為這樣的狀態是一個好的學習者的狀態,對於我們大部分學習者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境界。但關鍵在於我們能否將我們模仿王羲之書法中學到的書法技能運用到自己的書法創作上,這恐怕才是你一個艱難的過程,而這就是創新。


松風閣書法日講


首先,能夠將《蘭亭序》模仿得惟妙惟肖,是有相當書法功力的了,一定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這一點值得肯定。也說明具有書法的天賦,有的人臨習《蘭亭序》,一輩子寫不像。

其次,認識有一點問題。練習書法要講從入帖到出帖,僅是寫得像恐怕還不夠。楊凝式的字和《蘭亭序》並不像,卻歷來被認為是學王學得最到家的。

第三,當代人要搞書法創作,可以學習的楷模和可以吸收的營養更多,北碑、唐楷、宋四家以至於元明清民國書法都可以借鑑,雖然萬變不離其宗,但更加豐富多彩。

第四,藝術最難能可貴的是個性和創造, 書法創作除了宗法繼承,還應該苦心孤詣。

話說回來,其實學王能夠寫得惟妙惟肖相當不容易,但用於創作會被認為照搬,評價者卻沒有注意到有些人還沒有入帖已經在想當然地“創新”——例如那些胡塗亂畫的“醜書”狂。



大悔憶智冰


“臨摹模仿”是藝術創作的頭等重要因素,換句話說一個不懂臨摹模仿的創作者,其作品毫無形神可言,更不用說有意境有風格了,臨摹模仿是一種“發現”,只有發現了才可以創新,獨成自身風格。

把王羲之的《蘭亭序》臨摹的惟妙惟肖,證明筆意與筆法達到一定火侯了,此時再用其字創作書法作品,會得到什麼評價?要相信一定會有極高的評價讚賞,甚至成為一種全新的風格,書法臨摹模仿的目的是為了“領悟筆意、提升筆法”在其它書法中可以巧妙靈活運用,並不是“生幫硬套”。


時代不一樣了,審美也不一樣了,不要老是把自己的審美定格在一千多年前的《蘭亭序》中,這也未免太過於保守了吧,要去承認一點“任何作品只要可以迎合時代的審美,就有價值”。用已經臨摹的惟妙惟肖的《蘭亭序》的字創作新的書法作品,既然形神俱備、意境深刻,那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對吧!“敢為人先”才是藝術家該有的氣魄。


詩夜城主


即使我們想在有人把王羲之《蘭亭序》重新演繹,也得不到像王羲之這樣高的評價了,但仍然會得到大部分人的讚美。

如果一個書法家可以把《蘭亭序》寫的微妙微翹,神形俱備,並且可以用這種風格進行創作,風格、韻味和王羲之的《蘭亭序》一樣,肯定會得到大家的讚歎,估計還能在國家級的展覽上入展或者獲獎。

因為王羲之的這種風格實在太難模仿了,我們現在的書寫工具和姿勢都和古人不一樣了,想達到他那種風格是非常難的,如果有人能寫出王羲之風格的作品,肯定會在比賽和展覽上出彩,也會令評為歎服的。

但是這種讚美並不會持續太久。

大家因為一時的新鮮感而讚美,但是長久的用這種具風格創作,大家也會厭惡,甚至還會有人批評毫無創新,只會模仿古人,拾古人牙慧。

這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風氣使然,我們這個時代崇尚創新、個性、差異化,要與眾不同,寫出自己的情感和趣味,像這種只會模仿古人寫法的作品,可能會因為一時的新鮮而被重視,時間久了就會被遺忘因為大家已經明白了你的套路,不新鮮了。

單純的模仿古人,是我們學習書法的時候需要做的,但學習古人的目的是為了化為己用,一味的模仿,並不能在書法上取得成就。


不二齋



臨摹到惟妙惟肖形神俱似後的集字創作,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書法創作,只是進入獨立的過度時期,有就是要有無我逐步進入有我的時期。在這個階段,如果只是臨摹和背臨的惟妙惟肖形神俱似,就要開始考慮如何出帖的問題了,背臨集字創作是最好的方法。這時水平的如何,站著不同的角度,認識是不一樣的。如果我們單純就臨摹水平和功夫來看,做到如此水平,非常不如意,若要給予一個評語的話,就是臨摹功夫深厚,大約如此。在此情況下還要看脫帖創作的水平如何這是考驗書法家真正對其原帖的理解程度的階段。如果不能夠脫帖獨立創作,顯然不是我們學習書法的根本目的,就要考慮問題在什麼地方了。實際上在完成紮實的臨摹練習以後,能夠有些許自我九非常了不得。就像啟功先生的臨摹作品那樣,可以說就是五五臨創,既有自己的,也有原作頓的,這樣的臨摹學習才是高明的做法。實際上,田英章的楷書,甚至盧中南的楷書的學習,同樣有類似的特點,以一家為基礎,在不斷的精益熟練過程中,逐步融入其他書體或作品的內容,最終形成似是而非,原帖的面目,是一種非常穩妥的聰明的做法。對於臨摹的惟妙惟肖形神俱似我們應當)理智的對待 ,要有不能滿足形狀的認識,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雖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又是值得可喜可賀的事,入古出新,化古為我,畢竟不是大多數人能夠做到的水平。





翰墨書道


書法學習時候,唯一的途徑就是揣摩經典,而《蘭亭序》是經典中的佼佼者,書聖代表作,千百年來受到青睞、從中獲益者數不勝數,很多人都達到了臨摹下真跡一等的地步,甚至參入己意以求變著更多。

如果作為書寫交流,寫得能入味即可,形肖更好,但是如果要從事藝術創作,還是建議參考、博取眾長為好。畢竟再是經典,歷史不需要模仿秀,需要的是各領風騷數百年。

從這個意義上講,《蘭亭序》與各時期經典都只是你的營養之一。不能因為牛肉好,就單吃一輩子,最後長成一頭牛,這對藝術家來說就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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