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數人嘗試過解釋吸血鬼的真實性,最常見的是認為浙西而所謂的吸血鬼實際上患有某種特殊的疾病,變得嗜血以及出現一些刻板特徵。
比如卟啉症和狂犬病,卟啉症是一種嚴重的代謝疾病,患者往往嚴重貧血,畏光,皮膚蒼白,據說在沒有治療方法的時代只能喝血緩解症狀(存疑)。描述起來很像是我們心中的吸血鬼形象。
狂犬病就更粗暴了,除了畏光之外還愛咬人。但這兩種疾病的症狀像的是文學化的吸血鬼形象,而且更多的只是一種巧合,疾病恰好擁有吸血鬼的一些特徵。但這與吸血鬼的起源其實沒有什麼關係。
首先吸血鬼的傳說是有悠久歷史的,在它靠文學作品出名之前,就有很多記載。而在文學化的形象誕生之後,由於這一題材廣泛被大眾所喜愛,無數作家在民間傳說的基礎上又進行了一些添加。
比如吸血鬼害怕大蒜洋蔥,害怕日光暴曬等等,包括最廣為流傳的卟啉症假說,都是基於後期的吸血鬼形象強行對照的。真正原味的吸血鬼其實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為了找更令人信服的說法,我看了一部國家地理頻道製作的《吸血鬼取證》,看完之後感想頗多,來和大家聊一聊。
片子一開頭就用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來告訴我們,吸血鬼並不是遠去的傳說,即便在21世紀他仍然存在。
2004年,羅馬尼亞的一個偏遠小山村發生了一件這樣的事情。6個年輕人趁著夜色挖開了一座新砌的墳墓,那裡面葬著的是他們的一位親戚。他們撬開石棺,又打開木棺,毀壞了屍體。
這種事情是當地的傳統,發生在過去也許不會有太大問題,也許村裡的長老出面調解一番也就過去了。但現在是21世紀,死者的女兒不能忍受,遂報警。
警察打開棺材發現屍體已經面目全非。死者嘴角有血跡,上身衣服被扒下,胸口留下了一個大洞,心臟不翼而飛。
幾位犯罪嫌疑人供述,死者是家族裡一位76歲的長輩,過世後親戚們都夢到他在家中徘徊的噩夢,家中還有人得了怪病。
他們認為是死去的長輩變成了吸血鬼,夜晚吸食他們的血,於是按照傳統就應該掘墓開棺。打開棺材,他們發現死者的屍體不僅沒有腐爛,而且嘴邊還有血跡,真的像偷偷吸了血一樣。
隨後他們挖出死者的心臟,扔進火中燒成灰燼,再將灰燼沖水飲下,據說再也沒有怪異的現象出現。
這個案例的最終結果不用多解釋,我們接著講就會有答案了。
在18世紀以前,被認為是吸血鬼最氾濫的時代,甚至有很多證據充分的目擊報告現實他們的確看見了吸血鬼的存在,尤其是歐洲中部和東部。
這種情況甚至引起了官方的注意,其中最上心的就是奧地利女王瑪利亞·特蕾莎,她為了瞭解真相還特地派了一個調查小隊到各地調查。
調查報告中的確收集了很多民間流傳的說法,但與我們刻板印象中的文學化吸血鬼是非常不一樣的。
所謂的吸血鬼都是很底層的居民,他們一般都死於意外,要麼得了傳染病要麼是以其他方式暴死。傳說中他們會成為吸血鬼,騷擾其家庭成員,比如家裡人接二連三地生病死去。
說直白點,就是如果家人遇上一些他們無法解決的事或者無法解釋的事,他們就會把這種未知的災難賴在死去的家庭成員頭上。
而2004年發生的那個羅馬尼亞案例中掘墓挖屍的做法,就是傳統上他們用來檢驗或者說證實“吸血鬼”,當然在18世紀以前,人們還比較少用吸血鬼這一專有名詞,一般叫做“惡靈”。
開棺驗屍,被認為成了惡靈的屍體有以下一些特徵,比如屍體腫脹,嘴角有血跡,指甲頭髮牙齒都變長了,甚至嘴裡還會發出哼哼吱吱的聲音,最極端的四肢還能抽動。
一般來說,村民看到這種景象就會認為是惡靈無疑了,必須採取措施殺死怪物。傳統上他們偏愛用木樁釘入心臟,這時候屍體很大概率還會發出清晰的呻吟聲或者哭聲,如此一來就坐實了惡靈的說法。
今天我們知道,這些看似詭異的現象實際上是屍體變化過程中的正常現象,在不那麼專業的法醫影視劇中都會講到這種現象。
人死後,主要是消化道內的菌群仍在活躍,細菌會持續產生氣體,打個簡單的比方,人活著的時候這些氣體可以通過放屁或其他形式排出,死後則會積聚在消化道內。
當打開棺材,一些諸如氣壓變化、震動等因素都會導致這些氣體從食道以及肛門排出,尤其是用木樁釘心臟這種大動作,屍體突然發聲是非常常見的。
至於指甲牙齒頭髮繼續生長的問題已經算是一個常識了吧,其實不過是因為組織收縮導致外露部分比例變大,所以看起來像是繼續生長了而已。
實際上所謂的惡靈並不存在,與屍體無關,和家人的懷疑有關。只要出現了所謂的怪病,或者集體做噩夢等等現象,去墓地裡找,總能找到幾具這樣的脹氣屍體。
因此瘟疫最流行的年代也正是吸血鬼最盛行的年代,家庭中有人因為傳染病而去世,通常不會只有一人患病,家人會接二連三地倒下,所以才會有惡靈害家人的說法,也才有家人掘墓驗屍的傳統。
由於對傳染病束手無策,他們只能寄希望於不讓自己的親人成為惡靈,各地的方法不同。俄國比較愛用白蠟木樁釘嘴,塞爾維亞喜歡山楂木樁釘腹部,其他大多數還是釘心臟。
中歐就比較粗暴一點,德國喜歡屍首分離,分開埋葬,據說後來還發展出用槍解決的簡便方法。其實這些方法分目的都一樣,就是給屍體放氣的。
吸血鬼這種說法原本是經常發生在民間的,到了近代慢慢變成了一種傳說實際上是因為醫學進步,瘟疫逐漸遠離了我們。
拜現代社會的娛樂所賜,許多有吸血烹肉的變態殺人犯被冠以吸血鬼之名,為了吸血鬼的形象更為豐滿,創作者又將作品中的吸血鬼人設塑造的更感性,使得這麼一個起源充滿無知的概念成為了經久不衰的熱議話題。
所以在大娛樂時代,經典的吸血鬼傳說也要適應時代的發展,人們喜歡看什麼樣的,那吸血鬼就應該是什麼樣的。
什麼是吸血鬼?吸血鬼就是你心中對未知對神秘最原始好奇的化身而已。但你要說你心中的吸血鬼真實存在過?抱歉,它只是躺在棺材裡腫脹的遺體而已。
閱讀更多 SME科技故事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