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堂堂蔣家沒想到是個姨娘在掌家,她娘卻為家庭和睦不吭聲

故事:堂堂蔣家沒想到是個姨娘在掌家,她娘卻為家庭和睦不吭聲

剛回房一會,折桂過了來,笑著說:“大小姐,夫人讓我過來問問你今天身體可好些,若是好些不若今兒趁著老爺沐休一塊到鍾府裡走走,認個門兒。若是還累著,那改明兒再過去。”

  “好多了,不礙事的,到了京城也該是去拜見姨母,好些時候不曾見,都想得緊,落顏,你去將我準備給姨母的東西取來。”

  打發走了落顏,她便壓低了聲音說:“折桂,你也是母親所倚重的人,你跟著母親早些時候到京城,你告訴我,這個家是誰在主事?”

  折桂一臉的難色:“這,這個。”

  “你只管告訴我,我不想去問母親。”

  折桂便嘆了口氣:“大小姐當真是細心得緊,剛來便發現了,夫人到了京城時奔波過度病了一場,蔣家一直是蔣姨娘在掌管著,夫人到了,倒是來侍候著夫人,每日也來問安的。”

  “我父親就不曾示意過什麼嗎?”

  折桂咬咬唇,搖了搖頭。

  看來父親對這個舒姨娘,真的是很看重啊,母親也不想傷了蔣府現在的和氣,舒姨娘就假裝不知道,還把持著整個蔣家。這讓下人怎麼看母親,豈不是暗裡在笑話,堂堂一個嫡妻,蔣家的當家主母,居然讓一個姨娘爬到頭上去?

  父親是懶得理會這些瑣事呢,還是在裝聾作啞?不顧母親的顏面?

  “大小姐,我也斗膽跟你說,一開始夫人生病管不了事也就罷了,可是這舒姨娘往後也不曾提起,我也是一腔怒火,但是夫人不讓我多說什麼。這舒姨娘還老是在夫人身邊打轉,說得好聽是侍候,夫人有氣也只能忍吞下去。”

  “可也不能一直這樣啊,這事,就沒有人跟我父親提過嗎?”

  “這原本的下人就是舒姨娘買進來的,豈會去提,夫人又叫我們不得多嘴,要是亂說就要打發了出去。大小姐,你看這可有法子?真的傳出去,往後不僅會傷了夫人的面子,也會損了小姐的一些聲譽。”

  父親真是糊塗啊,舒姨娘再怎麼好,你暗裡寵著就行了,何必這樣叫母親難看呢。

  “你且問你,府裡日常用度都是從何而來?”

  揚州那邊的商鋪,田莊那些都有人管理,以往是送到母親的手裡,但是京城這邊的,便是送到父親那兒。

  “這個我倒是有留心,我看都是京城這邊的莊園送了米糧,西城區那幾間鋪子每月都會送銀錢過來,都是舒姨娘親自看帳,入庫,支配的。”

  蔣瞳聽了越發的心裡不快,父親是個讀書人,只覺得銀錢是阿堵之物,在揚州的時候將祖母留下的都給二叔父,合著是覺得姥姥給母親的陪嫁豐厚,他這一輩子不愁這些是吧。

  姥姥是心疼母親,可是父親呢?這樣是置母親於何地,這京城附近的二個田莊,還有那些商鋪,可也都是母親的嫁妝呢。

  合著是拿著母親的東西,給別人撐臉來著。

  “大小姐。”折桂伸長脖子往裡看:“我娘呢?”

  “劉嬤嬤年紀大了,這番奔波也是累極,正在耳房休息,你去看看她吧,折桂,今兒個我問你的這些事,別告訴我母親了,就權當我什麼也不知道。”母親若是想說,昨天晚上就不會避著她了。

  “是,我還是早些去告訴夫人,出去走走也好,夫人在這裡鬱鬱寡歡,我瞧著也心疼。”

  她何嘗不知母親的心思,母親對父親可謂是掏心挖肺,到京城看到這般境地,心何嘗會好受,但是以著母親的性格,母親也會裝作沒有什麼事的。

  叫了鍾離起來,好幾輛馬車從蔣府趕了出去,原本父親還想帶著秀碧去,示意了母親幾次,都讓她故意給打斷了。

  那玲瓏八面舒姨娘便委婉地說讓秀碧在府裡陪著她,這樣父親就不必多擔心她一個人在府裡。

  馬車出了大道,一路上聽得聲音沸沸揚揚,這是永嘉最繁華的時候,可是她知道,也不出多久的時間,一切都會改變。

  鍾府在榆樹衚衕,姨父是留守司副指揮,是個很清閒的職務,只是身體不甚好,時常在府裡休養著。

  月月大把的銀錢供上去,上面也是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知曉她們來了,姨母親自到門口來迎接,穿著簇新的靛藍色八幅湘裙,頭上彆著點翠鑲珠蝴蝶,臉上有著歲月不客氣留下的風霜。

  蔣瞳行了禮,姨母瞧到她就歡喜地說:“好幾年沒有見瞳姐兒,真的是長大了,這模樣兒就是比我們家到處野的鐘離要好得多。”

  鍾離哇哇叫:“母親,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啊。”

  眾人都捂嘴笑著,鍾母寵溺地一指戳在鍾離的額上:“你啊,要是有瞳姐兒一半的乖順母親做夢都會笑了。”

  “合著我是撿來的一樣了。”鍾離嘆口氣,然後撲在蔣母的懷裡:“姨母,你看你妹妹欺負我。”

  王氏樂呵呵地笑:“回頭我說說你母親。”

  蔣瞳瞧見父親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哲明呢?”

  哲明是鍾父的字,也就是鍾離的父親。

  姨母笑呵呵地說:“他啊,還不是在守著他那些寶貝石頭,我叫人去通知他。”

  “不用了,你們聊著,我去找他。”

  “小云,你趕緊帶路。”

  很熱絡地接著蔣瞳的手問長問短,一路沿著雕花抄手遊廊往正房去。

  鍾府比蔣府略小,但是也精巧,到了正房蔣瞳瞧著有些陳舊的擺設,窗邊擺著插花的也是半舊不新綠釉雲紋瓷瓶,放在小榻上的迎枕也是有些舊色,知曉鍾家的日子,也並非是表裡風光。

  隱約記得前世剛來京城臨近過年的時候,姨母還曾跟母親開口要過些銀錢來週轉,後來鍾離出嫁,也是母親打點了不少才不至少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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