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腫瘤患者心中的冰城“神醫”

俄罗斯肿瘤患者心中的冰城“神医”

擁抱是最直接的感謝。

俄罗斯肿瘤患者心中的冰城“神医”

在患者眼中,高峰給他們帶來生的希望。

俄罗斯肿瘤患者心中的冰城“神医”

“當我睜開眼看到陽光透過藍色的窗簾,當我的耳朵聽到刀叉碰撞的聲音,太幸福了,沒想到自己還能這樣活下去。”在66歲的阿加塔的眼中,中國腫瘤醫生高峰簡直渾身有光,他確診了糾纏她5年的巨大腫瘤,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再次看到、聽到、聞到這個世界。

如今,距離阿加塔在中國治療有11年了,11年間,她不僅沒有復發,還多次領親朋來到中國找高峰看病。高峰是公認治療俄羅斯癌症患者最多的中國醫生,10多年裡,他先後為300多位腫瘤患者治療,延長他們的生命。

專收被放棄的腫瘤患者

這裡的外籍病房常常滿員

黑龍江省農墾總醫院腫瘤三科有17個外籍病房,總是滿員。患者大多來自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等國。因為俄羅斯患者最多,幾年前,醫院特別設立了俄羅斯聯絡組,聘請了3位翻譯。為了讓患者舒緩情緒,病房裡的電視均能收看到上星的俄羅斯頻道。

10月的最後一天,主任高峰凌晨一點剛從俄羅斯參加學術會議歸來,早上7點就來到醫院。這一天,病房又收治了3名俄羅斯患者,他們的病情都很嚴重,是在俄當地無法確診或拒絕治療的疾病。他們在來中國前都曾和高峰溝通,凡是在當地可以治的,高峰不會讓他們長途跋涉。

揭開蒙在葉夫根尼右眼的紗布,高峰看到一塊巨大的肉瘤擋住了他的面容。他本是個帥氣的俄羅斯小夥,但3年前肉瘤在他的臉上肆虐生長,如今葉夫根尼的右眼已經被腫瘤擠得很小,推到了額頭上。高峰說,小夥子的肉瘤很像是尤文氏肉瘤,通過中國的技術將其攻克的勝算很大。

這不是過度醫療

不能剝奪他們活下去的權利

高峰還記得接診的第一位俄羅斯患者是45歲的腸癌患者安德烈。那是2004年,因為癌細胞已經侵犯了肝臟,安德烈全身蠟黃,肚子大量腹水如一戳即破的氣球。在俄羅斯當地醫院,安德烈已經被醫生“判了死刑”。他的妻子是位中國人,於是帶著丈夫來到哈爾濱就醫。高峰通過多手段聯合治療,20個月後,安德烈能夠自己走路,生活也能自理了。

安德烈回國後,親朋們看到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大家認為中國有位“神醫”。一傳十,十傳百,高峰接診的俄羅斯患者逐漸多了起來。高峰說,這些年經常接受這樣的考問,“這些患者在俄羅斯被認為是沒有治療價值的,他再收治是不是過度醫療?”

高峰給記者的答案是,“收治患者前,我會對患者評估,確定沒有治療價值的不會收。如果經過治療,患者能活得很好,那麼為什麼剝奪他活下去的權利呢?”

在腫瘤三科病房走廊的照片牆上,貼著很多俄羅斯患者與高峰的合照,他們表達感謝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親吻和擁抱。其中最小的患者是巴沙,那年,他只有4歲,也是曾被放棄的患者。

當媽媽抱著巴沙找到高峰時,巴沙因為橫紋肌肉瘤失去了視覺。高峰竭盡全力,制定了周密的放化療方案,結果很完美,巴沙的視力康復了。

在高峰治療的所有俄羅斯患者中,66歲的阿加塔是目前存活時間最長的患者之一。她第一次見到高峰是11年前的事。那時,她的鼻子里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腫瘤,這讓她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鼻子聞不見,呼吸困難,天天頭疼。因為在國內被放棄,她甚至寫好了遺囑來到中國。

阿加塔患的是鼻咽癌,但高峰認為可以治,通過一種放療手段可以讓腫瘤變小,減輕對器官的擠壓。起初,阿加塔擔心放療的輻射,但高峰說這種技術可將健康細胞和癌症細胞分開,於是阿加塔接受了高峰給出的治療方案。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阿加塔再次聽到了餐叉和餐盤碰撞的聲音,“我當時不敢相信,我還問醫生,這是不是暫時的?又過了一週,我的眼睛恢復了視力,我看見陽光透過藍色的窗簾照進來,我知道,我活了下來。”阿加塔出院後按時複查,11年病情從未復發。每有認識的人患有腫瘤,阿加塔都會帶著他們來找高峰。

“中國醫生有豐富的經驗,放化療技術發展也較快。看到曾經病入膏肓的人,如今能給他人做陪護,照顧家人,我覺得我的搶救是值得的。”高峰說。

“我一定會讓你回家”

因為我相信身後的“中國力量”

俄羅斯患者在中國治療都需要家人陪護,而家人們的簽證有期限,經常要續簽,在說明原因時總會提到高峰的名字。幾年前,高峰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當對方說是總領事時,高峰意外得有些緊張。總領事在核實了一些情況之後告訴高峰,只要是來高峰這裡看病的患者和家屬,都會開綠燈。高峰說得到了跨國肯定,如同是一種至高無上的精神慰藉,“其實我不是一個人,在我的背後不僅有我的團隊、我的醫院,還有中國的醫生們,我們的背後是中國力量。”

很多次,患者來到中國時病情危重,高峰聯合多科醫生共同搶救患者,他給患者承諾,讓他們堅定信念:“我們一定會讓你回家。”

一個月前,46歲的安娜因宮頸癌來到哈爾濱治療。醫院檢查發現,安娜雙腎嚴重積水,並患有急性腎衰,重度離子紊亂,血鉀特別高。“高血鉀是致命的。”高峰說。因為安娜病情複雜,高峰請哈醫大二院泌尿外科李學東主任會診,最終決定先為安娜進行血液透析。省農墾總醫院血透科迅速開啟綠色通道,第一時間對安娜進行血透,安娜的血鉀下降,危情減輕。但同時安娜嚴重貧血,得知安娜的血型是RH陽性的熊貓血,高峰緊急聯繫哈爾濱市中心血站,在血站的支持下,第一時間給安娜輸上同型血,安娜的狀態有所恢復。

之後哈醫大二院的李學東主任為安娜的雙側輸尿管放置支架;高峰在安娜的腫瘤內植入放射性粒子,“雖然一波三折,但好在安娜的病情得到很好的控制。”目前,安娜已經平安回國。

不想讓患者跋山涉水,高峰會定期帶著團隊到俄羅斯進行回訪。每次回訪,當地的患者都會帶著家人來表達感謝,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腦瘤患者列昂尼德,他說:“我把我的孩子‘貢獻’給了中國。”

列昂尼德8年前因腦瘤被宣判“死刑”,來中國是他求生的最後一點希望。沒想到在高峰的幫助下,腫瘤一點點縮小,最後幾乎看不到,列昂尼德說“這簡直不可思議”。為了感謝高峰,感謝中國,列昂尼德讓自己的兩個孩子在中國工作。“我在中國治療期間,大兒子正尋求工作方向,我讓他學中文,留在中國,現在他在中國香港從事金融工作。我的小女兒也學習了中文,她考入了哈工大。現在留在了哈爾濱,她的網站做得特別好。我想這是我能做到的報答中國醫生的最好的方式。”

如今,高峰在俄羅斯腫瘤患者群裡十分知名,甚至有俄羅斯患者來中國旅遊特別要找到農墾總醫院去做一個PET-CT檢查。在很多俄羅斯患者眼中,以高峰代表的中國抗腫瘤醫生“系連”(俄語,很厲害的意思)。

(本文患者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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