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待張幼儀的一生?

予若涵


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徐志摩、林徽因、陸小曼的故事,卻很少有人關注徐志摩的原配妻子張幼儀,世人給她的標籤一直都是“鄙棄”,在徐志摩死後五十多年她也閉口不談前塵往事,直到晚年,才跟侄孫女張邦梅道出她與徐志摩離婚的始末,以及自己從“小腳”到“西服”的這一生。

《小腳與西服》的作者張邦梅是張幼儀的侄孫女,八弟張嘉鑄的女兒,出生于波士頓,畢業於哈佛大學東亞研究系,主修中國文學。從1983年起至1989年張幼儀去世前,張邦梅斷斷續續訪問了姑婆張幼儀五年,記述了張幼儀的故事與感受。

張幼儀的一生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是張幼儀出國與徐志摩相聚前;第二是在歐洲的那段生活;第三是回國之後。

第一階段,她講述了自己最初的價值觀與人生觀。張幼儀1900年出生在江蘇寶山,祖父是清朝高官,父親是一位醫生,家裡兄弟姐妹眾多,張家也是詩書禮儀之家,但更重視的是對男子的教育,四個女兒只讀了一些三從四德的書。張幼儀的四哥張家璈為她做媒,與徐志摩定下婚約,15歲的時候,嫁到徐家。

張幼儀說,後來聽徐家的僕人講,徐志摩在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時,嘴角往下一撇,說了一句“鄉下土包子”。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長相併不出眾,沒有受過新式教育的張幼儀,從一開始就沒有入得徐志摩的眼,他對她始終是冷漠的,從不正眼看她。在傳統禮教下長大的張幼儀就算心裡有再多情愫也不敢先張口訴說,她只是等著丈夫開口,然後順從。就算是行夫妻之事,他似乎也只是為了傳宗接代,給徐家一個交代而已。

這個時期的張幼儀,從未想過徐志摩會與她離婚,就算她在婚姻生活中受到如此冷待,她想到的也只是孝敬公婆,撫育幼兒,做徐家的好兒媳婦。

第二階段,是張幼儀在國外的五年,也是她人生的轉折點。1921年張幼儀到歐洲與徐志摩相聚,張幼儀回憶當時徐志摩的態度,“我斜倚著尾甲板,不耐煩地等著上岸,然後看到徐志摩站在東張西望的人群裡。就在這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穿著一件瘦長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圍了條白絲巾。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可是我曉得那是他。他的態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會搞錯的,因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當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表情的人。”女人的直覺總是這麼準,那時的徐志摩正瘋狂地迷戀著林徽因。

張幼儀與徐志摩

不久之後,張幼儀懷孕,徐志摩只是非常冷漠地讓她去打胎,當時的醫學技術不發達,打胎是很危險的事情,後來徐志摩提出離婚,並不辭而別,將不懂英文的張幼儀拋棄在沙士頓。後來張幼儀走投無路,求助於二哥張君勵,在柏林產下次子彼得。從她懷胎到生產的這段時間,徐志摩對張幼儀不聞不問,在她產下孩子一週之後,他突然出現,要求她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張幼儀心灰意冷之下同意離婚。

在他們談離婚的房間裡,還有徐志摩的幾位好友,在張幼儀簽字之後,房間裡的氛圍甚為熱烈,都是恭喜他獲得自由的聲音。沒有人想過張幼儀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徐志摩跟著張幼儀去醫院看彼得,張幼儀回憶道:“他始終沒問我要怎麼養他,他要怎麼活下去”。但張幼儀很快振作起來,僱傭保姆,自己學習德文,並進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學習幼兒教育。可惜的是次子彼得於1925年死於腹膜炎。

張幼儀次子彼得

徐志摩將懷有身孕的她拋棄在異國他鄉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而這段痛苦的經歷也讓她從一個懦弱的舊社會女子向自立自強的新時代女性轉變。

第三階段,她回到中國,開啟了她精彩的後半生。回國後的張幼儀,先在東吳大學教授德語,後在張嘉璈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業銀行副總裁,並管理雲裳服裝公司。離婚後的張幼儀和徐志摩似乎找了最合適的相處模式,關係反倒比離婚前更親密。徐志摩擺脫了封建包辦婚姻,自由地追求他的愛情,而張幼儀內心變得堅定而強大,從為他人而活變成為自己而活。

在她接管上海女子商業銀行之後,每天下班她都要跟國文老師學習一小時,對於青少年時期教育的缺失,她總是心有不甘,但她從未放下一顆學習進取之心。

徐志摩跟陸小曼於1926年結婚,徐志摩的父母是老派思想的人,對陸小曼的很多新潮行為無法理解,不願與他們一同生活,後跟張幼儀與孫子徐積鍇同住,張幼儀照顧二老並非出於對徐志摩的愛,而是認為他們是兒子的爺爺奶奶,她有責任照顧他們。後來徐志摩罹難,陸小曼不相信這個事實,拒絕接回徐志摩的屍體。張幼儀對此耿耿於懷,她始終不理解陸小曼的行為。其實這個地方我倒覺得是因為陸小曼太愛徐志摩,而不肯接受他的死罷了。

徐志摩是一個理想主義的詩人,生平追求自由、浪漫,因生在鐘鳴鼎食之家,才有了放蕩不羈的資本,他與張幼儀離婚是衝破封建桎梏、獲取自由的抗爭,可是也因為人性的自私而從未想過使用更好的方式去減少對張幼儀的傷害。這本書最讓我動容的內容是張幼儀在國外的那幾年,她被傷得體無完膚,而後變得無所畏懼。她剛到歐洲時,跟徐志摩有一張合影,照片上的她帶著一絲青澀與茫然,而多年後她與兒子徐積鍇的合影則顯得從容淡定,這是從內心流露出的自信與強大。

張幼儀與愛子徐積鍇

張幼儀從傳統社會的早婚女性到離婚後的新時代女性,在觀念的轉變過程中,她痛苦過,也迷茫過,她無法丟棄她從小受到的儒家思想教育,但也接受新時代新思想,在新與舊的碰撞撕扯中,找到了自我的定位,然後堅定地走完了這一生。


秋君羊


張幼儀,人們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永遠會貼上一個標籤——“徐志摩的‘棄婦’”。 她沒有林徽因的才華,沒有陸小曼的風情,她是出生在封建家庭的女子,是徐志摩嫌棄的“土包子”。

可誰能想到,前半生走過重男輕女的家庭,經歷過不幸的婚姻的張幼儀,卻成了上海首屈一指的女士服裝公司總經理和女子商業銀行總裁。

天上不會掉下幸福與機遇,正如張幼儀所說:“人生從來都是靠自己成全。

▲ 張幼儀

出生封建圍城,女人並不值錢

張幼儀出生在寶山縣的一個人人羨慕的富裕家庭。可實際上的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多年後,在她的自傳裡寫著:“在中國,女人家是一文不值的。她出生以後,得聽父親的話;結婚以後,得服從丈夫;守寡以後,又得順著兒子。你瞧,女人就是不值錢。”

童年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在張幼儀的回憶裡卻充滿哭鬧聲。母親非要給年幼的張幼儀裹小腳,告訴她:“只有裹了小腳才能嫁得好。”

多麼諷刺與悲哀,婚姻竟被一雙小腳決定。張幼儀堅決不肯,想盡辦法去找最心疼她的二哥,最終是二哥說服母親並且承諾:如果妹妹一輩子嫁不出去,他會養妹妹一輩子。

▲ 張幼儀與兄弟姐妹於1927年齊聚上海參加雙親喪禮。

張家和當時所有封建家庭一樣,重男輕女。張幼儀的二哥和四哥都早早出國留學,她父親依然覺得讓女孩子讀書太過奢侈。

張幼儀骨子就是要強的人,她千方百計為自己爭取受教育的機會。十二歲的她在報紙上看到有一所學校的招生啟事,收費低廉到讓她父親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她在家努力準備考試,最終如願進入那所學校。

掙脫小腳,爭取教育,她本以為自己能夠擺脫封建女子的命運,可想到,一紙婚約中斷了她的學業,讓她再次進入封建圍城。

▲ 左起依次為張幼儀的大姐夫、裹著小腳的大姐,以及張幼儀的公婆,當時四人結伴遊杭州。

一紙婚約,嫁入冰冷的封建圍城

那年張幼儀15歲,與徐志摩舉行了一場全城轟動的婚禮。嫁妝是六哥從歐洲直接採購的西式傢俱,竟然火車都裝不下,還是用船直接運到硤石張家。在那個年代,嫁妝越厚,在婆家的地位越高。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徐志摩的冰冷對待。

張幼儀回憶:“我本來希望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會對我一笑,可是他的眼神始終很嚴肅。”

▲ 張幼儀與徐志摩

婚前母親教育幼儀:“女子,必須依靠著男子才能活著。進了徐家的門,絕對不可以說不。”張幼儀盡心侍奉公公婆婆,打點好一切家務,唯獨融化不了徐志摩這座冰山。

結婚後徐志摩離家求學,只有假期才回來。他常常在院子讀書,張幼儀就在旁邊縫補,可就是不和張幼儀說話。兒子徐積鍇出生後,徐志摩完成了父母的願望,乾脆留學海外去了。

▲ 徐志摩

在兒子已經兩歲的時候,張幼儀被公婆送往歐洲去“監督”徐志摩。當張幼儀坐船到碼頭時,一眼就認出了徐志摩:“因為他是那些接船的人當中唯一一個滿臉寫著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

那時徐志摩正在追求林徽因,而對身邊的張幼儀只有諷刺:“你真是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

▲ 張幼儀及其兒子

張幼儀來到徐志摩身邊沒多久,竟然又懷孕了。但是徐志摩那時已經瘋狂愛上林徽因,所以還是向張幼儀提出了離婚,還絕情地說:“打掉孩子!”張幼儀滿震驚不已:“我聽人說,有人因流產而死去。”他說:“還有很多人因火車出事死掉,不照樣有很多人坐火車嗎?”

甚至徐志摩還直接將語言不通、沒有錢財的張幼儀扔在波士頓。絕望的張幼儀只能向二哥寫信求助,二哥來照顧張幼儀直到待產。生了孩子後徐志摩趕到張幼儀身邊,沒想到卻是逼著張幼儀籤離婚協議書,因為是:“林徽因馬上要回國了!快點籤!不然來不及了。”

這一次,張幼儀徹底死了心:“我要自力更生,再不求你徐志摩。”

▲ 左起依次為張君勱、劉文島夫人、懷孕的張幼儀和劉文島。

▲ 張幼儀的二哥張君勱與徐志摩。

人生苦樂,取決於自己

張幼儀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學習德文,甚至還考上裴斯塔洛齊學院。她學著去聽歌劇,去看藝術展。在異國他鄉,她的魅力不僅征服了周圍朋友,還有當初那個諷刺他的徐志摩,他對友人說:“C(張幼儀)可是一個有志氣有膽量的女子。”

不料心愛的兒子卻因病夭折。她決定回國,“現在,我無所畏懼。”回國不久,張幼儀的八弟張禹九和朋友一起,在上海靜安寺路合夥開了一家服裝公司。

▲ 兩歲的彼得。攝於夭折(1925年)前一年,他生長於柏林,死前只見過父親一面。

▲ 張幼儀與青少年時期的長子徐積鍇。

張幼儀受邀出任該公司的總經理,原本只是掛名,卻沒有想到,張幼儀竟然有著出色的商人思維。

她開啟私人訂製,革新服裝面料,款式上中西結合,“雲裳”很快成為首屈一指的女士服裝公司。曾經的“土包子”,如今卻引領著上海灘的時尚潮流。

▲ 女子時裝公司“雲裳”

不久上海女子商業銀行找到張幼儀,希望她出任該銀行的總裁一職。其實這個女子銀行已經瀕臨倒閉,讓一個外行的女子來拯救一個即將倒閉的銀行,大家都是質疑的。可沒想到,張幼儀早已低調上任,並且帶團隊一起去向債務人收回了銀行借款。

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張幼儀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又自卑的“土包子”,而是一個自信滿滿又能言善辯的女總裁。

很快,女子銀行扭虧為盈,並且創造了金融界的奇蹟——儲蓄資本超過兩千萬。

▲ 張幼儀身穿黑色旗袍於上海拍下這張肖像(約1937年),時任上海女子商業儲蓄銀行副總裁。

▲ 南京路(今南京東路)480號上海女子商業儲蓄銀行。

1931年,徐志摩乘飛機意外逝世。當時徐志摩的妻子陸小曼十分崩潰,拒絕去認領屍體。張幼儀站出來,讓八弟帶著13歲的長子阿歡去認領遺體,打點好一切後事,舉辦了葬禮,甚至還一直照顧徐家二老至終老。

常常有人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繁榮與衰敗取決於男人。所以我們總也把擇偶條件標榜得十分苛刻。

殊不知,命運興衰,人生苦樂,取決於自己。

▲ 左起:徐積鍇、徐申如、張幼儀

人生從來都是靠自己成全自己

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張幼儀從未想到過,此生,竟還有一個人等著自己。張幼儀遇到溫柔的蘇醫生,不顧封建的三綱五常,這一次,張幼儀勇敢地和蘇醫生走進了婚姻殿堂。張幼儀和蘇醫生在香港生活了二十八年。這二十八年裡,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 張幼儀及四個孫輩。

回想張幼儀的一生,走得艱辛,也甘之如飴。她清楚地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不是那一雙小腳,更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這個世界上,人很少為自己而活

不是為所愛的人,就是為所恨的人

張幼儀走過這一生,算是明白了

人要為自己而活

人生從來都是靠自己成全自己


物道


張幼儀:不漂亮的女性,如何活的比林徽因還動人

張幼儀在歷史上出名,是作為徐志摩的前妻。徐志摩的風流韻事常常被人提及,張幼儀變成了被眾人心疼的那一個女子:不漂亮、不受重視、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愛情。

但是,時隔多年,撇開曖昧的眼光和輿論的定式思維,再看張幼儀的一生,卻會發現她化繭為蝶的一生是那麼美麗,向我們證明著:不漂亮的女性,也可以通過自身努力活的漂亮。

13歲時與徐志摩定親

張幼儀13歲時,父母便給他定了與徐志摩的親事。

“四哥替我物色丈夫的方法很普通,我們不必知道徐志摩的身高,或是他家有多少傭人,只需要曉得他家的聲望,他的教育程度,還有他的性情。……要知道的就是這些。”張幼儀後來回憶說。

這段婚姻並不令人滿意,所以徐志摩差不多一結完婚就立刻離家讀書去了。直到1920年張幼儀去歐洲前,五年光陰,她與徐志摩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四個月。而在這四個月裡,“徐志摩從沒正眼瞧過我,他的眼光只是從我身上掠過,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張幼儀知道徐志摩瞧不上她,她試圖改變,卻對現狀無能為力。

1921年8月,張幼儀發現自己又有了身孕,當她把這一消息告訴丈夫時,徐志摩立刻說道:“把孩子打掉。”

“我這輩子絕沒料到我會得到這種反應。就我所知,打胎是有生命危險的,只有瀕臨絕境的女人,才會冒險打胎。”甚至在張幼儀懷孕的時候,徐志摩還提出了離婚的要求。從這一刻起,張幼儀開始對徐志摩死心。半年之後,兩人在德國柏林簽署了離婚協議。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卻堅持在離婚後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並在徐志摩出事後,為他撫養雙親,養老送終。

張幼儀和長子徐積鍇

離婚後開始新的人生

讓幼儀奇怪的是,她發現,從她與徐志摩離婚以後,徐志摩與她交往反而比婚前要好很多。

這離婚,對於徐志摩來說是解除束縛,張幼儀又何嘗不是?困在婚姻的“圍城”裡,張幼儀時時圍著徐志摩轉,失去了自我,離婚後,反而能勇敢追求自己的生活。

1927年,張幼儀父母去世,她回到了定居上海。先是在東吳大學教授德文(在德國她苦練德語),不久被上海女子商業儲蓄銀行聘請,擔任副總裁。這是一家由幾位女性於1910年創辦的銀行,往來客戶也多是女性,而她們選擇張幼儀,看中的是她的關係,當時幼儀的四哥張嘉璈是中國銀行總裁。

就這樣,張幼儀成為了中國近代史上第一位女銀行家。不僅如此,每天下了班後,她還會跟國文老師在辦公室學習文學和古籍。

與此同時,她還開了一家雲裳服裝公司。張幼儀回國後,事業登上頂峰,一生真正的化繭成蝶。

再嫁徵求兒子徐積鍇意見

在那個年代,離異女性再嫁雖不是新鮮事,但仍會面臨許多阻力。張幼儀最看重長子徐積鍇的想法,於是給他寫了封信:“兒在美國,我在香港,展昏誰奉,母擬出嫁,兒意如何?”

徐積鍇立馬回了一封信說:“母孀居守節,逾三十年,生我撫我,鞠我育我,劬勞之恩,昊天罔極。……綜母生平,殊少歡愉。母職已盡,母心宜慰,誰慰母氏?誰伴母氏?母如得人,兒請父事!”

母如得人,兒請父事!多麼響亮的八個字,在那個年代,能支持母親再嫁本就是頂著世俗的壓力。徐積鍇竟然還願意以侍奉父親的禮節侍奉繼父,張幼儀可謂是生子無憾了!這也是對她一生最好的回報吧。

張幼儀與兒子徐積鍇

“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張幼儀最後一次見徐志摩,是在1931年11月18日,徐志摩去世的前一天。那天下午,剛剛到上海的他來到店裡,說要馬上坐飛機趕回北平。張幼儀問他為什麼這麼趕,並建議他不要再搭乘中國航空公司的飛機(中國航空公司為做廣告,送給徐志摩一本免費乘機券),因為不如外國公司的飛機安全。徐志摩像平常那樣大笑著說,他不會有事的。

1988年1月20日,張幼儀離開了這個世界,享年88歲。她曾對侄孫女張邦梅這樣說道:“你總是問我,我愛不愛徐志摩。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問題。我對這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是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愛他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我一直相信,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在某個地方缺少的,上天一定會在另一個地方補給你。或許張幼儀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美滿的婚姻和愛情,但是她又達到了一般女性不可企及的商業成就,享年88歲,這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

怕的就是,我們總是想要的太多。有了才華,還想要漂亮的身段與臉蛋;有了漂亮的臉蛋,還想要美滿的婚姻與愛情;有了愛情,又想要事業和自由。

張幼儀的一生告訴我們:珍惜現在,把握當下。不漂亮,也能活的很美麗。


一往文學


張幼儀,著名詩人徐志摩的前妻,被徐志摩鄙棄的女人。

張幼儀生於一個封建家庭,因為自己哥哥的鼓勵和幫助才有機會去學校讀書,張幼儀也受到了良好的學校教育。張幼儀的家算是大戶了,哥哥是浙江都督朱瑞的秘書,徐志摩家也是個富商家庭,兩家聯姻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了,1915年,當時僅僅15歲的張幼儀就從學校肄業,嫁給了徐志摩,徐志摩也把這個婚姻當做一個任務來看待。

1918年的時候,張幼儀生下了徐志摩的長子徐積鍇,而徐志摩不久久出國了。徐志摩不久就和林徽因相愛,而他對張幼儀更加鄙棄了。林徽因是個大才女,要樣貌有樣貌,要才華有才華,而張幼儀現在只算是個土包子模樣。但是過了兩年,正好徐志摩和林徽因熱戀的時候,被迫把張幼儀接到了自己身邊,對待張幼儀的態度也是很不耐煩。

之後徐志摩就提出了和張幼儀離婚,那個時候張幼儀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徐志摩強烈要求她把孩子打掉,那個時候流產死亡率是比較高的,張幼儀就對徐志摩說“聽說打胎很容易死掉的”而徐志摩卻冷冷地說“還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呢,難道因此就不坐火車了嗎”,而在張幼儀臨生孩子的時候,徐志摩卻撇下她,張幼儀只好求助自己的哥哥。後來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離了婚的張幼儀更加堅強,也使自己變的更加優秀。她早德國僱了保姆照顧小兒子彼得,自己學習德語,進入了德國的高學府進行學習,兩年之後小兒子彼得就疾病去世了,張幼儀從悲傷之中走出來,努力學習幼兒教育。

後來回國,又帶著兒子去了北京繼續讀書,後來回到上海,徐志摩的父親也把一套房子送給了張幼儀。張幼儀在某個大學教德語,後來又轉戰金融行業,出任銀行副總裁,公司總經理,後來抗戰爆發後又靠囤積染料發了家。後居住在香港,和一個醫生結婚,1972年,張幼儀的丈夫去世,她又去了美國,1988年病逝。

縱觀張幼儀的一生,去德國前,或者說是和徐志摩離婚前,她是個標準的封建社會的小太太形象,在家只孝順父母,養兒育女,還面對著丈夫對自己的不忠,不,是丈夫從來沒有看得起她,說她是個土包子,當然和林徽因在某些方面是比不了的。和徐志摩離婚之後,她意識到了,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要學會自立自強,努力學習德語,學習知識,從之前的小女人,變身後來的大銀行家。


月光侃歷史


張幼儀的一生就是一部女性逆襲史。

在徐志摩、林徽因、陸小曼的三角戀中,張幼儀無疑是最暗淡的,也是民眾關注度相對較低的。我們都知道她逆襲成為一代女銀行家。可很少有人知道她逆襲途中的苦難。

1915年,徐志摩和張幼儀結婚。1918年張幼儀生下大兒子徐積鍇後,徐志摩出國唸書。1920年,張幼儀來到英國陪伴徐志摩。此時的徐志摩已經迷戀上林徽因,下決心要和張幼儀離婚。可是張幼儀已經懷上第二胎,儘管徐志摩反對,但張幼儀堅持生下孩子。同年,張幼儀與徐志摩簽字離婚,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西式文明離婚案。

離開徐志摩後,張幼儀在德國邊工作邊學習。然而,那個她堅持要生下來的孩子,出生後三年便生病離世了。她抱著孩子的骨灰痛不欲生。

在離婚喪子的雙重打擊下,張幼儀選擇了重生。回國後張幼儀在大學教德語,在四哥張嘉璈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業銀行的副總裁。在她的管理下,銀行第二年轉虧為盈,三年後,銀行資本超兩千萬,創下金融界的奇蹟。此時,徐志摩與張幼儀的八弟張禹九開了一家雲裳服裝公司,邀請張幼儀出任經理,打理公司一切事物。在張幼儀的經營下,公司成為上海上層社會的流行大品牌。張幼儀也成為首屈一指的女裝時尚掌門人。

與此同時,張幼儀二哥張君勱,主持成立國家社會黨,她受邀管理整個黨的財務。抗戰爆發後,她囤積軍用染料,大發一筆橫財。她的經營能力得到極大的發揮。

作為徐志摩的前妻,她料理了徐志摩的後事,徐志摩去世後照顧徐志摩的父母。也是她每月寄錢接濟陸小曼。她在香港再婚前,寫信徵求兒子徐積鍇意見。兒子表示會拿對方當自己爸爸看待的。隨然她在53歲重拾勇氣選擇再婚,可她最好的年紀已隨著徐志摩的蹉跎而去。

凡是關於張幼儀的文章,大多都帶著女性逆襲的雞湯屬性。她經歷了太多的不幸,感受了太多的艱難困境,最後,她憑藉自身的勇氣和堅韌,讓人生了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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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仔學歷史


如果沒有徐志摩的渣,就沒有張幼儀的蛻變。徐志摩帶給張幼儀的傷害喚醒了她骨子裡的自我。這種大能量的自我並不僅僅體現在她出色的學習能力上。她努力反抗徐志摩對她的鄙夷,離婚離得平靜,獨立撫養孩子,依舊孝敬徐的父母,這是一種自然賦予女人的母系力量,柔弱卻韌性十足,過程再辛苦卻總會收穫成功。她不允許自己成為徐志摩思維中那種陳舊且無能的老式女子。所以即便她成功了,也依然對徐志摩平和坦然,接濟他的生活,甚至照顧他的遺孀。那時的張幼儀,才是真正的高端女子,氣場強大,分明已經凌駕于徐志摩所有那些其他女人之上了。所以,張幼儀的一生,是因為徐志摩才會變得那麼精彩,以她的那種自我意識,她會感激徐志摩,發自內心的。且,上帝總是帶著審判的目光睥睨著凡界,好人有好報,如張幼儀,渣人得惡報,如徐志摩,因果的懲罰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不知徐志摩在墜機前一刻是否會有那樣的感悟,走過他生命的那些女人,究竟哪一個是最值得愛的?


咆哮的肺


仲夏時,閒來無事,光顧喜歡的雜貨店,偶然尋到了一本詩集,名之《志摩的詩》,封面配以淡山遠影,清雅無濁。

我一時驚喜,便拿起來翻看一二。

當真很久沒在市面上見到徐志摩的詩集了。

翻到《深夜》一詩時,我猛然想起一個人來,張幼儀。

怪得人錯走了路?

“你害苦了我——冤家!”

她哭,他——不答話。

曉風輕搖著樹尖:

掉了,早秋的紅豔。

讀來讀去,心中動容,那句你害苦了我——冤家!

雖是詩人親筆,卻宛若張幼儀內心深處最犀利的吶喊。

百年風華,若白駒過隙。

人與情早已物是人非,她在婚姻裡吃的苦,卻依然歷歷在目。

婚嫁前,她被教導,“在公婆家裡,只可以說是,不可以說不。無論夫妻關係如何,都要繼續侍奉公婆。”

15歲時,她以為這就能留住丈夫的心。

婚後,他立即北上學習,後出國留學,留下她獨守空閨。

張幼儀只好在家照顧公婆,靠縫縫補補打發她大好的青春時光。

幾年後,他百無聊賴之時脫口而出,“我要成為中國文明離婚第一人。”

她在一旁聽著,並不驚訝,覺得他不過是說笑。

老祖宗的三綱五常還在,他怎敢如此放肆。

婚後思念,兩人相聚不過一季,對話不過五六句,且多是他罵她鄉下土包子。

1920年,夫妻異地已久,徐家父母將她送去法國與他團聚。

他穿著黑大衣,圍著白絲巾,她從未見過他身著西裝的樣子,卻是一眼就從人堆裡看出是他,“他是所有接船人當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

她的心頓時涼了大半。

她到了有他的地方,卻像是去了陌生之地。

飛機上,她暈機嘔吐,他沒有任何同情之心,只是一個勁兒說她土包子,後來不知怎麼他自己也吐了。

這時她定下心來,鼓起了好大的勇氣,終於也回敬了他一句,“你也吐了,我看你也是土包子。”

相處並沒有讓兩人心靈相近。

他呼朋喚友,家裡相聚,又多是打扮入時的女子。

她看了並不嫉妒,若是他貪戀三妻四妾,她並不反對。

她的父親和爺爺也是養了幾房姨太的人。

他聽了,氣不打一處來。

他要的是離婚,與另一個女子白頭偕老,不是什麼封建殘餘。

張幼儀再次懷孕,他要求她打胎。

她說:“我聽說有人打胎死掉的。”

他答:“還有人因為火車事故死掉的呢,難道人家就不坐火車了嗎?”

她本要尋著他的意思去打胎,去信詢問二哥意見時,他回:

萬勿打胎,兄願收養。拋卻諸事,前來巴黎。

不打胎了,總要有個地方生孩子。

她在柏林生下次子彼得。

孩子剛降生,徐志摩的離婚協議就到了。

“他人呢?”她問送信人,“你讓他來,我要問清楚。”

他來了,急著要離婚。

見他心急火燎,她反倒冷靜下來,她提議離婚要徵求父母意見。

他一時慌亂,脫口反駁道,“不行,不行,你曉得,你一定要現在就簽字,林徽因要回國了,我非現在離不可!”

她明白了,他口中想要與之白頭偕老的人,是林徽因。

她二話不說,在離婚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頓時歡天喜地,提出要去看剛出生的孩子。

他的眼神裡滿是自由與逃離的喜悅,孩子連同孩子的母親,即將與自己的餘生無關了。

他做到了自己承諾過的事,成為文明離婚的第一人。

此舉,也讓張幼儀被迫成為近代史上文明離婚的第一個女人。

曾經傳統古板的她,霎時間成為了全中國思想最前衛的女子。

離婚協議是他寫的,可她簽字的那一刻,內心卻是獨立自主的。

絕望之下,用孩子和自己的生命安危威脅他都不為過,可她沒有。

她放手了。

一無所有,甚至是生存力為負數的時候放手,與簽了生死令有何異。

接下來的路,她決定自己走,要麼重生,要麼凋零。

既然站在了新時代的潮流中央,不妨再新潮一點。

張幼儀落難時,二哥張君勵正好在德國。

她到巴黎投靠二哥,與他一起到了德國,異鄉四年她入裴斯塔洛齊學院攻讀幼兒教育,獨自和保姆共同照顧兩個孩子。

協議書上寫明瞭有五千元的贍養費,她分毫未取。

她學業繁忙,無暇細心照顧幼子彼得,他三歲不到便夭折。

她哭了,淚如雨下。

她太需要家的溫暖了,決定回國。

回國不等於靠家裡養,她在東吳大學找到了德語的工作,後在四哥張公權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業銀行的副總裁。

徐志摩寫給陸小曼的信中,第一次對她有了尊敬,“一個有志氣,有膽量的女子,她這兩年進步不少,獨立的步子已經站得穩,思想確有通道。”

徐志摩還評價道,“她現在什麼都不怕,將來準備丟幾顆炸彈,驚驚中國鼠膽的社會,你們看著吧!”

一語中的。

穿越了無數痛苦的張幼儀,如今隱忍決絕,頗有經濟頭腦。

此時的她,彷彿才是名門張家合格的子女。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飛機回北京,途中遭遇大霧,機上連同他一起三人,無人生還。

頭天晚上,張幼儀預感飛機要出事,還提醒他不要坐這種免費飛機。

他大笑:不會有事的。

不幸,被她猜中了。

徐志摩走後,她拼命賺錢,在大風大浪的股市裡鍛鍊自己,在家附近建了新房,給徐志摩父母住。

她為人更為精明幹練,與算盤打交道的時間越發長久。

理智漸漸冰凍了她的感情,爛漫也與她絕緣。

20年後,她接連送走了徐家父母二人,兒子阿歡也長大成人,獨自在美國求學,她孤身居住在香港。

這一年,樓下的鄰居蘇紀醫生向她求婚了。

她寫信向兩位哥哥求教。

四哥因當年將她錯嫁給了徐家,一直覺得對不起妹妹,此事從未回覆。

二哥則是一個會兒回個好字,一會兒回個不好,最終自己也拿不定注意,“妹慧人,希自決。”

她只好徵求兒子意見,阿歡回信:

“母職已盡,母心宜慰,誰慰母氏?誰伴母氏?母如得人,兒請父事。”

與蘇紀結婚後,她幫他打理診所生意,管理診所收支。

彼此相伴20年。

張幼儀去世八年後,張幼儀的口述自傳《小腳與西服 :張幼儀與徐志摩的家變》出版了。

書中她以洗盡鉛華地口吻說:

“我要為離婚感謝徐志摩,若不是離婚,我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成長。他使我得到解脫,變成另外一個人。”

晚年時,有人問她是否愛過徐志摩,她答:

“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對這個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

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

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

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是啊,最愛他。

回國後,她創辦了自己的公司雲裳時裝公司。

她把很多歐美的新式樣引進雲裳,剪裁縫製都很考究,一時間成了上海流行的門面擔當,名媛淑女時常光顧,生意興隆,一時風光無二。

陸小曼的衣服也是那裡做的,徐志摩也在她的公司入股,把朋友介紹給她擔任時裝設計。

異鄉落難時,徐家二老湊了三百大洋,供她在國外衣食住行。

回國後,她對老人照顧如初,離婚拉遠了她與徐志摩的距離,卻讓兩人的心更親近了。

他們經常通信見面,介於朋友與夫妻之間的感情,似乎正是兩人交往的平衡點。

有人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

而尼采說,事業是人的脊樑。

利普斯基說過:不管怎樣,你最終還是成為了你自己。

張幼儀年輕時,依靠的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了婚姻,她放棄學業,放棄繼續學習,追到歐洲後,她依舊相夫教子,與庭院深深的女子仍然別無二致。

她是名門閨秀,是家教嚴謹、人才輩出的張家二小姐,婚姻封印了她的才華,使她從未想起使用它。

直到有人逼著她失去所有時,她才猛然明白:她成不了最風趣的小姐,最風華絕代的名伶,但她必須成為她自己,才能獲得尊重。

壞的婚姻讓你失去自我,放手才是成長。


男神女神深度八卦


不是簡單人,從讓徐志摩瞧不起,到二兒子死,到離婚,在當女商人,在到開時尚衣服店,經歷過太多了,最後還是救急徐志摩後事,張幼琳一生還要靠自己,在結婚前她媽媽對張幼琳說你也結婚還靠男人嗎?,要靠自己靠男人,結果靠什麼了,靠背叛了,離婚,孩子死,張幼琳徹底改變,男人心不在你那,瞧不起你老土,裹小腳,最後贏家是張幼琳,還是靠自己下,自己強別人對你另眼相看,也在婚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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