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羅生門:塔米米與以軍士兵,以色列巴勒斯坦,還有人類羅生門

這個世界的愛與恨,有誰能說清。對於中東地區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這對宿敵,愛恨羅生門,體現得更加淋漓盡致。掌摑兩名以色列士兵而被判刑的巴勒斯坦少女阿赫德·塔米米提前獲釋回家,受到英雄般的歡迎。被掌摑的以色列士兵,又把他的身影投射在巡邏的路上,或許他也還是會向阿赫德·塔米米的住所投擲催淚彈。

這是塔米米與以軍士兵的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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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德·塔米米受到了巴勒斯坦國總統阿巴斯的接見,巴勒斯坦人和同情弱者的中國人,覺得這名17歲的少女說不是個受害者,是一名“自由鬥士”。被掌摑的以色列士兵,其實也不是懦夫,他們守衛的同樣是猶太民族的生存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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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德·塔米米家住約旦河西岸地區的納比-薩拉赫村,那裡有以色列國防軍部署的兵力,面對巴勒斯平民坦抗議以軍的情況,面對村民扔擲過來的石塊,以色列士兵回報以催淚彈、逮捕和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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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德·塔米米之所以走紅,是她在一場抗議中掌摑、腳踢了兩名以色列士兵。這時的以色列士兵,沒有回報以掌摑,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阿赫德·塔米米的家門口值勤,無論阿赫德·塔米米是否要求他們離開,他們都會忠於職守,他們的任務裡沒有對執勤區的平民拳打腳踢,也沒有耳光。如果投擲催淚彈是任務,是情況處置預案規定的,那麼回報以掌摑,顯然沒在他們的行動預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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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預案裡怎麼辦?他們只能被“塔米米”撕咬、掌摑,然後等待上級的處理,受困的以軍士兵,也不會得到身後荷槍實彈的戰友們的幫助,因為他們也沒有目前幫助的預案。其實這就是軍人,他們的天職是服從命令,這就是作戰能力強悍的以色列軍人,他們不會因為巴勒斯坦“英雄”“新時代的象徵”的命令,也不會因為戰友的受困,而擅離他們的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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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米米的家中隨後的某天被扔進幾顆催淚彈,全副武裝的以色列士兵將她塔米米逮捕,指控他攻擊軍人。這一切後續行動,都是以軍高層做出的決定,執行任務時也不再需要被掌摑的兩名以色列士兵,每一名接到任務的以軍士兵,都能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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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米米認為以軍士兵經常故意去她家附近,向她家投擲催淚彈,不顧家中還有一對年邁的夫婦,她渾身充溢著強烈的失望,內心在燃燒。催淚彈的威力我體會過,我比武的往事也寫進了稿子裡,或許我能體會塔米米心裡的仇恨。否則,美聯社也不會報道她12歲那年面對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時向舉起拳頭的照片。這仇恨來自她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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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塔米米還是認罪了,她承認的是侵犯以軍士兵、5次投擲石塊,4項罪名她都與以色列檢方達成了“認罪協議”,因為她想獲得從輕判刑,出獄後繼續當“自由衛士”。對塔米米的審判沒有對外公開,這種軍事審判一般都不會公開。出獄後的塔米米表示她可能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敏感。對於“敏感”的措辭,我認為是她會更加激進,因為她已經是巴勒斯坦英雄了,她無法不繼續砥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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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軍方只是表揚了兩名被掌摑的士兵的剋制。而我,也無法搜索到關於這2名士兵在以軍軍營內部,遭受戰友們什麼樣的褒貶。或許這一切對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或許他們未來的執勤生涯中,還會向類似塔米米15歲的表弟那樣的巴方抗議人群發射橡皮子彈,無論打中的是身體的哪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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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塔米米和兩名以軍士兵的羅生門。他們都想看到約旦河西岸地區的星光和月光,可悲的是那片河“一河不事二主”。塔米米和兩名以軍士兵都生活在各自國家的底層,他們無力決定上層的任何議案,他們都是按自己的內心指引在前行。但是,他們又都需要國土、食物、水源,還有在約旦河裡沐浴的神聖感。底層無法爭取到的權益,高需要高層替他們去爭取,他們每個人的生活,又離不開高層的指引。這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國家間的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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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二戰時代,猶太民族是全世界同情的弱者,如今,他們強大了,把巴勒斯坦變成了被同情的弱者。這是人類的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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