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冬天的詩

勃萊 (美國)

冬天的螞蟻顫抖的翅膀

等待瘦瘦的冬天結束。

我用緩慢的,呆笨的方式愛你,

幾乎不說話,僅有隻言片語。

是什麼導致我們各自隱藏生活?

一個傷口,風,一個言詞,一個起源。

我們有時用一種無助的方式等待,

笨拙地,並非全部也未癒合。

當我們藏起傷口,我們從一個人

退縮到一個帶殼的生命。

現在我們觸摸到螞蟻堅硬的胸膛,

那背甲。那沉默的舌頭。

這一定是螞蟻的方式

冬天的螞蟻的方式,那些

被傷害的並且想生活的人的方式:

呼吸,感知他人,以及等待。

董繼平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一個賜號蘭貴人亦或懿貴人的女人,多多少少影響了四個皇帝,咸豐、同治、光緒、宣統,這多少令歷史唏噓感慨權力的永恆,到底沒有敵過歲月。風雪過矣·,顯赫一時的明珠府邸更迭為醇親王奕譞的宅子,包括納蘭性德的流連,很快湮沒不見。

從溥儀哭鬧著被抱離那座醇親王府,他的一生,命運從未掌握在自己手裡,堪稱一場悲劇。像我們所有人一樣,成為自己命運的棋子,而不自知。

不過亂世末世,生在皇家,註定是悲劇。宣統的悲劇,和慈禧脫不了干係,她親手指定的三位皇位繼承人,光緒是親胞妹的兒子,大阿哥溥儁是親侄女的兒子,宣統是養女的兒子。看樣,一代大清興亡,皆繫於懿親宮闈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末代皇帝》和貝託魯奇的其它電影一樣,和革命、烏托邦有關。意料之中的是,又汙又文藝又有深度的意大利老頭,其眼中的中國歷史,自己人說不清楚,換句話說,無人看重歷史,只有輪迴。

所以美國人裴士鋒研究出湖南為何出革命家,也不代表他的的《天國之秋》能躲開歷史與事實的糾結,同樣柯文寫義和團的《歷史三調》只不過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考歷史的方法。但是黃仁宇不算,他畢竟是自己人,看到比爾.波特的《空谷幽蘭》很憂傷,比起莊士敦的《紫禁城的黃昏》,一個老外用他的方式表達了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無限嚮往。

溥儀這個人,很複雜。滿清的末代皇帝,張勳復辟時稱帝,“滿洲國”稱帝,這三次好像都和他個人沒有多大關係,他只是不斷地被他那個行將入木的王朝推搡著站到了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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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託魯奇的同胞安東尼奧尼曾經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受邀拍攝了紀錄片《中國》,自稱是“一個帶著攝影機的旅行者”的安東尼奧尼,恰好遭遇了彼時聲勢浩大的批判。當時貝託魯奇聲援安東尼奧尼,認為“這部描繪中國城鄉詩篇的記錄片《中國》是真正關於中國人的電影。”

世界那麼小,去過北京,沒有看過紫禁城,而皇帝就是這個小城最大的囚犯。時光荏苒,昔日威風凜凜溥儀,《末代皇帝》電影裡成了一個佝僂的老人,這時候出現了毛先生的巨型畫像,還有各色各樣的批鬥。真是一個社會的痛,就這樣被一個外國人的影像撲面而來。

之前一直不知道尊龍,感慨陳沖的迴歸,當年她可是唯一能與劉曉慶抗衡的女演員,之後的鞏俐、章子怡,板著一張又一張死魚臉,竟然能左右逢源,只能是張藝謀的某種情節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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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獨自憂傷是女人的天性,八十年代末歷盡情感波折的陳沖正好蜜桃般熟透,17歲的婉容遇見了懵懂無知的溥儀,誘惑是難免的,這是乾淨的情慾,彼此充滿了初為人事對異性身體的頂禮膜拜。

愛情的初始,溥儀張惶離開,如花般地輾轉,婉容哀怨著,大抵就是迴歸後的陳沖,她一口一口嚼著花瓣,臉頰掛滿青淚,愛情、慾望和命運,從此軟弱至死。

影片結尾,溥儀以普通人的身份重回紫禁城,從龍椅的座墊下取出那隻五十年前登基大典上得到的蛐蛐籠子,夕照恍惚,一隻蛐蛐從籠子裡蹣跚地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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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卡米耶·畢沙羅(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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