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之間有什麼讓你感動的故事?


最近,國外有一名網友上傳了一段打獵的視頻,感動了許多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這位網友在狩獵野豬時,發現有一隻野豬,雖然受了傷,卻發瘋一樣的逃跑。他就快跑跟了上去,最後還是鼻子靈敏的狗狗,找到了這隻野豬。

但是這隻野豬死死的堵住了一個地洞口,任憑怎麼推拉硬拽,就是沒法把它從洞口移開。僵持了很久,當網友費盡力氣把它拉出洞口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洞裡突然竄出一個黑影,發瘋一樣的向山上跑去了。

大家都猜測,這應該是這隻野豬的伴侶的或者孩子,這種情感真是令人動容呀。


找靚機科普君


心理承受力差的,慎入,這個是去年寫的一個故事,但故事是真實存在的,現在很多孩子無法體會貧窮的痛苦,在那個年代的農村,有時,學習好反而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供養一名大學生,需要一家人勒緊褲腰,埋頭苦幹,不多說,大家看吧。

文.陳漁說


小許家住農村,從小家裡也比較窮。那時候農村人主要也是種地為生,小許媽媽身體孱弱多病,莊稼地裡的重活也幹不動,家裡只能靠著小許的父親種幾畝薄地為生,所以日子過得很艱辛。


那年小許高考成績很好,考上了本科;或許在現在某些地區本科並不是太難考,但是在那些年代,一個班級能有一兩個考上本科的已經算很不錯了,小許既高興又難過,高興考上了大學,難過的是家裡實在已經無力供養他上學了。

“爹,我不想上學了,我知道家裡已經沒錢了,我要出去打工賺錢。”小許對父親說。

小許的父親抽著農村人自己卷的菸捲,“娃,家裡砸鍋賣鐵也要讓你上學!”說完小許的父親便出去了。

等到了中午,小許的父親回來了,“我準備把家裡的兩頭牛賣了,學費湊湊應該夠了”

“不行!爹,咱家種地就指望這兩頭牛了,賣了還怎麼種地啊!”小許哭道。

“沒事,還有一頭小牛,估摸明年開春就可以下地幹活了,已經叫了殺牛的下午來。”小許父親看似輕鬆的說到。

小許突然淚流滿面。


小許家裡有2頭牛,已經餵了10年有餘,小許從小放牛,兩隻老牛陪伴著他的成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小許突然覺得很絕望。

下午的時候,殺牛的人來了,幾番收拾後,一頭老牛被綁在架子上。老牛似乎知道了它的命運開始不斷的掙扎,但被緊緊的綁在架子上,動也不能動。老牛的眼圈開始變紅,慢慢的留下淚水。一圈人莫不驚歎,小許直接就哭了,父親在一旁狠狠的抽菸。


殺牛人拿著鐵錘,對著牛頭狠狠的砸了上去。

“砰!”發出一陣悶響,或許是用的力量不夠,也許是沒有砸對位置,老牛晃了下身子,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但巨大的疼痛使老牛開始悲鳴。

“哞……”老牛不停的悲鳴,村民聽到莫不內心慼慼,老牛的眼淚流到了臉頰,牛眼怔怔的望著小許父親,似詢問,似哀求,似痛苦。

“砰!”又是一錘下去,老牛的頭被砸除了血,但是老牛仍然沒有倒下,整個村子都是老牛的悲鳴聲,一些村民內心不忍,轉過身去。

小許突然跪在父親面前,“爹,這學我不上了!我們不要殺牛了。”小許哭道

小許父親沒有理小許,雙眼看著老牛,撲通一聲跪在老牛面前,淚流滿面;老牛也看著小許父親,似乎明白了什麼。

老牛不在悲鳴,就一直看著小許父親。

“砰!”錘子重重的落在老牛頭上,老牛似乎對著並不在意,瞪大了眼睛,似乎要想記住餵養自己10多年的人。終於,老牛軟軟的倒在了架子上。


小許和父親跪地痛哭不起。

終於,那年小許上了大學,只是時常在夢裡看見老牛靜靜的望著他,醒來淚流滿面。小許再也沒吃過牛肉。


陳漁說


親戚家的母狗生下三隻小奶狗。到了斷奶時期,親戚把三隻小狗分別送給了我家,親戚的鄰居家,還有鄰村的朋友家。

每天,狗媽都準時出現在我家大門口,然後跳牆進入院內,給小奶狗扔下一點他從外面找來的凍魚腦袋或者是肉包子,或者是肉皮什麼的食物,靜靜的放到小奶狗的跟前。

小奶狗開始是圍著狗媽媽,著急著親熱。看到實物後,便將狗媽媽撇在一邊。

狗媽媽蹲在小奶狗的旁邊,一邊舔著嘴巴,一邊耐心的看著小奶狗把食物吃完。

然後轉身離去。小奶狗看到狗媽要離開,便緊緊的跟隨著狗媽。

狗媽回過頭來用它的嘴巴和頭輕輕的把小奶狗拱回去,然後快速的轉身,跳牆翻走。

每每看到這些,我的心哪,早就已經泥濘不堪。

後來我問親戚,原來這隻狗媽,每天辛苦的早出晚歸尋找食物,都不辭辛苦地分別送給它的三個孩子。

我要淚崩了!

看著狗媽一天比一天羸弱,我打算給它補補。

有一天晚上,我特意把肉餡兒的餃子留給了狗媽。

結果狗媽媽用嘴巴輕輕的結過餃子後,還來了我家的那隻小奶狗,把肉餡的餃子從嘴巴里面吐出來,給小奶狗吃。

狗媽卻蹲在一旁,一邊看著小奶狗吃肉餡的餃子,一邊不停的用它的大舌頭舔著嘴巴。

我的心情太複雜了……

容我哭一會兒……

狗尚如此,人又如何?


墨在路上


還記得三年前,我養了一隻哈士奇(二哈),特別調皮,家裡院子裡被它挖出好幾個大坑,當時養了快半年了,後來出去工作,在外面呆了大半年,後來放假了準備回家,在我下了公交走到我們村口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三輪車,上面拉著三隻拉布拉多犬,兩隻哈士奇,我特意看了一眼,這是車上有一隻二哈急切的亂蹦,我心想這隻二哈真二,就在這時,那隻二哈不顧繩子從三輪車上跳了下來,就那麼一直被拖著,我當時急忙想把三輪車司機叫住,可是三輪車司機不但不停反而開始加速了,那隻哈士奇就這麼被蹭著地拖著發出慘烈的哀嚎,我當時心想有可能這是要去做狗肉的狗,不管那麼多了,在我回到家時,發現我的小哈士奇在家,我問我的家人狗狗去哪了,家人說剛才還在院子拴著呢,我心裡一想,大事不妙,立馬去屋裡拿出我的車鑰匙去追那個三輪車,我當時在村子裡車速已經達到了60公里,心裡那叫一個急,我開車開到我們鄰村的那個村西路邊,發現了那個三輪車,那個司機在車斗後面拖著一直狗不知道在幹嘛,我趕緊跑過去,發現那隻掉下車的哈士奇已經被勒死了,背上的皮也被蹭的毛都光了,這是我發現這隻狗脖子上的項圈,正是我的那隻哈士奇!!!我當時忍住淚水,拉住那個偷狗賊,打電話叫來了我的哥們,將他揍了一頓,後來報警把他抓了起來,我把我的狗狗開車帶回了家,在我家的田地裡給它挖好了坑,安葬了下去,我一直想如果當時不是我的出現,它或許不會死掉,或許會被賣掉另一個主人那裡,在我的二哈跳下車的那一刻我是即後悔又心痛,中間摻雜著一些感動,一直狗狗見到它主人的興奮,全然不顧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願天下沒有偷狗賊


鴻鵠志and奮鬥者


家裡小時候養過一德牧,純種的,打小用魚粉泡饃,肝臟泡饃養大,長大了租我家房子的是開飯店的,好傢伙這狗吃高大威猛,狗毛髮亮,比現在那種彎腿黑背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九幾年就有人家出6000要買,我爸經常帶他出去威風,經常我放學回家,我爸都是呵斥我,兔崽子趕緊寫作業,然後對著狗說,兒子,出去游泳去。

後來一天,我爸遛狗回來,後面跟了一條小狼狗,一碼的黃,聽我爸說是一路跟著德牧回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狗。到我家衚衕口,我爸大開門對著黃狗說,你想來就跟進來,不想來就走吧!結果這黃狗在我家衚衕口撒了泡尿,就跑進了我家,從此我家就養了它。

黃狗到我們家一直被德牧欺負,吃飯得等德牧吃飽,放風得跟在德牧後面,就連我和黃狗玩一會,德牧都會過來齜牙恐嚇黃狗。不管怎樣,黃狗在德牧淫威下靠著我傢伙食慢慢長起來,他麼它居然長比德牧都要高。但是長久壓迫下,黃狗還是怕德牧,可直到黃狗交配後就變了。

當時我家德牧在那片很有名,經常有人帶母狗來配狗,有一次別人居然看中了黃狗身架,整好那狗是蘇聯紅(純的,現在這裡幾乎沒了。)就這樣黃狗破了處,後來那窩狗生下來還不錯,黃狗也開始頻繁配上了狗。這狗娃變成了狗爹,就像變了一個狗,突然間尊嚴暴漲,開始反抗德牧淫威。搶食,搶水,跑德牧前頭,德牧齜牙哼它,黃狗也懟過去,這戰鬥是一觸即發,兩狗打的天昏地暗,渾身咬的都是血,一開始黃狗不是對手,畢竟我家德牧方圓百里無敵手,每天都是自己拿磚頭磨牙,也是久經沙場的老狗。可這黃狗正是壯年,傷好的快體力恢復的快,打架經驗多了,德牧就不是對手了,一次防守打反擊,上去就掐主德牧脖子,我爸一看要出事,也是腦子靈快,端起了一桶水潑過去,這倆狗才分開。那一仗打完,我爸就說這不是辦法,這倆狗太猛,怕再打起來傷了人,當時我才十幾歲,沒辦法就只能賣一條了,我爸怕我傷心,等我上學後就把黃狗賣了,賣給一掃地的工人,五百塊!

黃狗買了我挺傷心的,畢竟我最喜歡和它玩,我當時能騎上它,它也讓我騎。德牧就不行,狗尊太強,從不吃我丟地上的食物,我摸摸它,它都感覺我是在侮辱它。

也是小孩,沒幾天我心情就過來了,賣了狗我的零花錢也多了點。可沒想到德牧變安靜了,每天就是盯著黃狗的窩,吃食也不多了,放風也不撒歡了,我爸說~這是想黃狗了。有一天,我和我爸帶德牧放風,突然感覺前面那道黃影好熟悉,走近發現正是那掃地的工人帶著黃狗出來掃地,黃狗前頭拉著三輪,掃地工人在後面笑呵呵喊黃黃,黃黃。

黃狗也發現我們,可著勁兒把三輪向我們這邊跑,德牧也跑過去,倆狗見了那個親切勁兒,一直互相聞著,嗯嗯叫~~~我當時都快哭了。

後來,我們回家了,我心裡挺舒服,我知道黃狗現在過的還不錯,那工人沒老婆就單身一人,我想德牧的心裡也會好受些。

這倆狗我現在還能記得他們模樣,狗是有感情的,它們倆感覺就是大哥和小弟,相聚是一種緣分,相離是一種無奈,多少恩怨情仇,都不及相逢的一笑。


半途說書170


在我小時候媽媽給我抱回來一隻黑色的小狗,我給它取名叫小黑,剛抱回來特別可愛看著特小,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它終於長大了,那是我12歲,每天我倆都一起出去玩耍,一起去小河裡麥田裡走走跑跑,它已經不是我的家犬了,它已經是我最要好的夥伴,我的童年都是它陪伴著我!

我家小黑有個特別好的習慣,從來沒有在家裡邊拉過屎,每天早上醒來開開門嗖一下就跑出去上廁所了,有一天早上醒來後我找不到它了,一直到中午都找不到,我才意識到它丟了,我跑了好多地方去找,去了我們經常一起去的地方,都沒有它的蹤影,我就在家裡哭,我媽在哄我,到晚上了我在門口坐著,看到老遠處有個影子跑了過來,到近了一看就是我家小黑,好開心我的好朋友又回來了,它脖子裡套著別人的項圈,後邊拖著一個繩子,腿上留著血,能想到它是經歷了多大的痛苦才跑回來,才能讓我見到它!

還有一次小黑被門口幾個狗咬了,躲在車下邊不敢出來,連我叫都不出來,被嚇的一直抖,身上毛都被咬掉了,氣的我拿著我家的皮鞭跑到外邊見到狗就大,我要為我家小黑報仇,打了一通我回來了,幸好過了幾天小黑恢復了,我也蠻開心的!

不過最後小黑還是丟了,這次丟它沒有回來,我又重新買了一隻小黑狗,取名小黑,可是還是取代不了它位置!

就想我們特別愛一個人,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們也不會愛他,雖然外觀一樣但那並不是他,就像電影《神話》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小黑一定不在了,願它下輩子能有個好主人



西門吹雪花呢


小時候太姥爺生了重病,家裡要賣一隻羊來買藥,小羊趴在母羊旁邊叫個不停,母羊也是叫聲悽慘。買羊的人嘆了口氣說,早晚要分開的。爺爺接過錢,讓人牽走了母羊,它用頭蹭著身邊的小羊,眼裡含著淚水。小羊也低聲叫著用頭蹭著母羊。就這樣它們母子分離了。小羊一整天沒有吃草,哀傷的小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果果字媒體


小的時候,很頑皮,夏日炎炎的晌午頭,也不老老實實在家午睡!跟叔叔家的哥哥,跑到山上摘漿果,捉知了!山裡,一絲絲風都沒有,在烈日的炙烤下,彷彿一切都被粘住了動彈不得,大山安靜的嚇人。突然,走在前面的哥哥停住了腳步,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前面一處較開闊的岩石上站著兩隻肥碩的野兔!!!前腿抬起,耳朵支稜著,四隻眼睛滴溜溜的轉,像是在警戒!但奇怪的是,看到我倆,它們竟然不逃跑!山裡的孩子,從小就知道,野兔肉是山野珍品,野兔皮還能換錢!哥哥悄悄舉起鞭子,一點點的靠近,我亦躡手躡腳屏氣凝神緊跟哥哥!差不多還有五米的距離,我看到兩隻野兔的背後,似乎還有活物在動,睜大眼睛,定睛仔細一看!媽呀!兩條手腕粗細的黑黃相間的大蛇,糾纏翻滾蠕動在一起,兩個蛇頭,互相吐著紅紅的信子,白色的肚皮扭上扭下,打在地面上,竟然噗噗作響!這一切在這晴空烈日,下顯得那樣恐怖噁心。哥哥也看到了,儘管比我大一歲,他也嚇得不敢往前走,就這樣,兩個人,兩隻兔,兩條蛇,彷彿世間沒有任何東西了!過了一小會兒,那兩條大蛇竟然自己分開了(坦白講,纏得那樣緊亂,它們是怎麼輕而易舉就解開的?),一起鑽進草叢裡,幾乎同時,兩隻野兔也“噌噌”得從我倆面前,竄了過去!哥哥放下了鞭子,撓了撓頭,說“太可惜了,我差點就打上了”,我也附和說,是是!其實我知道,我倆都快嚇死了😓😓!回家,把這件事說給奶奶聽,奶奶說,幸虧我倆沒有去打擾那兩條蛇,否則它們會報仇!可奶奶也說不清楚,為啥那兩條野兔給它們站崗放哨,難道僅僅是巧合?還是我們依然不懂,大自然野生動物們內部規矩!


枯魚過河泣lu


來說個真實的事情吧!我的爸爸在魚塘養魚,在池塘邊也餵養了200只雞,老是有黃鼠狼去偷吃!爸爸也沒有好的辦法,後來雞為了生存飛到樹上去,但是黃鼠狼追到樹上去吃,然後幾個聰明的雞飛到一個淺水地方長的樹上睡覺,黃鼠狼不會游泳,幾個雞活了下來,後來我爸請教了老年人,告訴說在野外養雞,必須要養鵝,因為黃鼠狼怕鵝,結果第二年雞鵝同養,真的沒事,原來鵝的大便,黃鼠狼踩到會爛腳趾頭,真是奇妙的動物世界。


安冉家居


以一個真實的故事來回答吧:

“留守兒童”這個詞,我到高中才接觸和理解;在村子裡,大家沒有留守這個概念,印象裡,彷彿生活本該就是這樣,是一種普遍生活的方式——老人和小孩留在家裡,中年人外出打工。那時候,我能依稀開始明白什麼叫留守,還要從我們家小灰說起。

小灰是我們家的一條狗,他的毛色不完全是灰色;背上是黑色,背一下是灰白色,咋一看去,其實是一條小黑狗。只是我們都叫他小灰,他出生沒兩個月;就被我從二嬸家給抱回來,媽媽離家打工時,它大概有三歲多。

媽媽離開家那天,小灰沒在家裡;應該是和幾隻小狗一起瘋玩去了。我們全家人一起有一次無言的送別,唯一落下了小灰;他瘋玩回來後,只留下媽媽離家時留下的所有飯菜。爺爺想把他喚回老房子那邊,但他就是不離開家門一步;於是,爺爺只得每天花十多分鐘送飯過來給小灰。發現媽媽不再像往常一樣天亮出門,天黑回家,他哪也不離開,天天守在門口,只是媽媽還是沒有回來,一天又一天;以前他常常尾隨爺爺到老房子那邊,和爺爺們養的阿黃瘋玩半天才回來;但媽媽離開後,他哪也不去,一直趴在門口。

爺爺以為他病了,一天比一天憔悴,星期五我們回家後,爺爺才知道,他不是病了,是想我們了;爺爺邊一邊喝酒一邊自言:“一條狗都會難過,何況是倆毛孩子!”聽爺爺講完小灰這幾天的反常,看著趴在我腳跟的小灰,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小灰一直粘著我們不放。我和妹妹在同一所學校上初中,在教室,食堂等地方;一個周總能見幾次面。而小灰,要自己留守在門口,等著他的主人。

周天,我們要返校了,小灰一直跟著我們;咋都攆不回去,一直纏著我和妹妹。這樣下去我們咋去上學啊,他一直尾著我們;後來我實在受不了,踢了他一腳,他輕哼著,夾著尾巴逃回家去。

第二個週週五回家,小灰沒有記恨我踢他的一腳;還是興高采烈的歡迎我和妹妹,我有些自責,後悔狠心的踢了它那一腳。輕輕撫摸它的小腦袋,他用腦門頑皮的拱著我的手;好像在說:“主人,沒事的,一點都不疼。”

週日我們要離開時,他又一次尾著我們;經過兩個周的獨自生活,他好像特別懼怕那種獨自守著一個家的日子。我不忍心再踢它,就大聲恐嚇它,但他就這樣遠遠的跟著我們。沒有辦法,我和妹妹只有折返回家;他跟著我們進屋後,我們快速的把門關上,他不停的在屋裡哼哼,慌張的哼叫,刨門;我們還是狠心的離開了,讓爺爺等我們走後再把門打開。

週五,我們照常回家;小灰沒有像往常一樣左跳右跳的歡迎我和妹妹。但他還是努力的站起來,用背摩擦我和妹妹的褲腿;小灰生病了,爺爺說,我們走後他就不再進食;每天拿過來的食物都是別人家狗過來吃完。我們燒火做飯,小灰就趴在灶門口;我們吃飯時,給他盛一碗飯,加了一些湯。他很快就吃完了,吃了他平時兩份的量;看來不是他生病,而是我們不在家,它不吃東西。

週六晚上,我和妹妹仔細的想了一宿,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如何安排小灰;不可能帶著它去上學,不說學校允許與否,我們十多個人住一個寢室,咋放一隻狗呢。留他在家裡,遲早有一天,他肯定會跨掉。最後我們也沒有合理的解決辦法,只能準備再用上個周的辦法;週日下午,我們照樣離開家,小灰還是跟著我們。妹妹撿起一個石頭假意的嚇嚇它,這一次他很乖巧的就自己回去了;走幾步又回頭看看我們,走幾步又回頭......沒想到他自己回了家,上個周的老辦法都用不上。但看著幾步一回頭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助和委屈。把頭壓得低低的;回頭目送我們離開,灰溜溜的往家走。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一直不放心,就好像和親人離別一樣;不,更像是把親人留在一個孤獨的地方一樣。我在心裡給自己說,下個週迴家,一定要把小灰安頓好;我們不能狠心讓他留守一個空空的家,就它自己。

週三中午,我從寢室趕去教室上課,看見很多人圍成一個圈;間或有幾聲小狗膽怯的哼聲傳出。不太喜歡湊各種熱鬧的我,本不會去圍觀。但聽到那兩聲小狗膽怯的輕哼,我突然想到了我們家的小灰,是否在家裡獨自等我們回家!

我擠進人群,被眼前的情況驚的瞪直了雙眼;那被圍著的小狗渾身汙泥,身上還明顯有傷,我還是一眼就看出,這不就是我們家的小灰嗎?這是一個半圓行的圈,弦就是那三米多高的石牆,弧是一大圈的人;中間有十多平米的空地。兩個學校的保衛拿著專門抓狗的抱鉗,小心的靠近小灰,小灰絕望的捲縮在牆根,絕望的輕哼;雖然是在絕望的輕哼,但他還是露出它那小小的利齒。兩個保衛忙讓那些嬉笑圍觀的同學閃開,大家被下了一跳,嚇得往後退,我趁機擠進圈子裡;在大家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用身體護住小灰。

小灰委屈地躲進我的懷裡,用腦門頂我,給我搖尾巴;我和小灰一起被帶到了學校的門衛室,還有我聞信趕來的妹妹。學校保衛和政教處的盧老師沒有為難我們,瞭解情況後,盧老師讓我以後要把小灰給安排好;最近鬧狂犬病,咬著人就嚴重了。他還交代:小灰這樣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打了吃狗肉,最近有人專捕捉流浪狗;這麼乖的小狗,被打吃就可惜了。

可能週日我們回學校的時候,小灰根本就沒被妹妹嚇回家,他只是遠遠的跟著我們;也可能是他在家實在呆不下去了,最後嗅著我和妹妹的味道,找到了學校。這可是八公里的山路啊,它是怎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從他周身的汙泥和那些傷口就可以看出他這一路的辛苦。

不敢給他清洗身上的泥巴,他身上有三處傷,被水弄溼後它肯定受不了那個疼痛。我找來一把破舊的梳子,妹妹小心的給小灰梳理小灰身上雜亂骯髒的絨毛,傍邊圍上了很多同學,這一次大家沒有嬉笑,看得出來,大家都被小灰的故事給感染了,因為我們在和盧老師陳述情況的時候,還有其他同學也在場。

我買來一根鐵鏈,盧老師應許我把小灰拴在我們寢室樓的樓梯角,並讓值班保衛臨時在外面加了一圈柵欄,但條件是週末必須把小灰帶回家。小灰在我們學校成了名狗,一傳十,十傳百,好多同學每天都圍在樓梯角的臨時柵欄外來看望他。孤單了好久的小灰受不了這麼多人的關注,只有我和妹妹在的時候他才會拖著小鏈子,恍啷恍啷的來回走動,歡快的搖尾巴,也只有我們給他的食物,他才會歡快的過來進食。我們不在的時候,任同學們如何呼喚,扔什麼食物,他都爬在角落裡,躲著大家的目光。

週五放週末,我們把小灰帶回了家,由於小灰的小身體拖著的鏈子太重,我給他取了下來。小灰今天特別歡快,像個歡快的孩子,路邊有朵小花,它過去嗅嗅,路邊飛過一隻蝴蝶,他去追追。今天和我們一起回家的,有妹妹的兩個同寢,還有我的上床哥們,他們也愛死了我們家的小灰;小灰似乎也和他們混熟了,跳來跳去的在我們幾個人中間串。

週六,我們花了半天翻地,在菜園裡種了一些蔬菜;本來我們想下個周再去種的,畢竟家裡來了同學,但大家說人多幹活快,五個人上陣,我和妹妹兩天的活,大家半天就做完了。下午大家去河邊抓魚,魚兒沒抓到幾條,抓到不少螃蟹,小灰從草叢裡追出來一隻兔子,但等我們發現時,兔子早跑遠了;小灰追了一段,轉過身來對著我們吠叫,好像在說:“你們傻站著幹嘛,追啊!”

週末總是過的很快,周天早上;我,我的上床哥們,妹妹,還有妹妹的兩個同學,一早起來,我們就討論上了小灰的安置問題。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給小灰帶上鎖鏈;從這一刻開始,小灰就帶上了鎖鏈,直到他死去,只有在週末的時候,才有兩天的自由時光。小灰的鎖鏈一戴就是一年,期間爸爸媽媽還在春節回過一次家。

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週末,但我們回家後,家裡只留下了一條鎖鏈,爺爺說:“那天寨子裡來了一條瘋狗,見人就嚎叫,見狗就撕咬,應該是感染了狂犬病;寨子裡有三條狗被咬死,其中就有小灰,瘋狗被大家圍捕打死了。怕天熱發臭,把小灰丟洞裡了,鎖鏈放臺階上,以後養狗還可以用......”

我和妹妹無比的自責,如果我們沒把小灰拴起來,他說不定就可以跑開;如果我們哪怕有一個人在家,也不會讓那隻瘋狗這麼猖獗;如果我們不把它單獨留在家裡看家,他不會為了保衛家園到死......沒有那麼多如果,有的只是那根還趟在那兒的,鏽跡斑斑的鎖鏈。

小灰讓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留守;第二年我初中畢業,上了高中,上高中要去市裡,一個學期只能回家一兩次,妹妹還在讀初三,週末得一個人回家。

寫這篇文章時我算了一下,12年了

,但有一隻靈動而孤獨的黑色身影,一直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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