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祥:你知道什么叫物我两忘吗?天人合一吗?

赵忠祥:你知道什么叫物我两忘吗?天人合一吗?

主持人:你在配音的时候,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很好?

赵忠祥:那不是一般的好!你知道什么叫物我两忘吗?天人合一吗?我觉得,在这样一个瞬间,你完全投入到这样一个天籁之中,一个大自然当中,一个活灵活现的这种生灵的这样一种,繁衍、发展,为了它们自己的生存在去拼搏,再去追捕,再去反追捕,再去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再去用他们的合作,再去用他们的能力去生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达尔文讲的。

然后它的解说,写得很朴实,质朴无华,很有哲理。它甚至就是说,比如野生动物的节日,它就说,如果我们不善待它们,有一天,如果我们的地球上没有了它们,我们会想一想我们人类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主持人:你就会特别地动情?

赵忠祥:我想,我是一个比较易感的人。我觉得作为一个文化人来讲,如果你真的,你心里很冷漠,你就像一个木头一样,你冷冰冰,对一切事物你都不感兴趣,也没有你的情感的这样一种激情的涌现,我觉得那白做了。

主持人:你刚开始播的时候,就是现在我们听到的这个样子吗?

赵忠祥:不完全,但是也有一个过程。因为我在最早的时候,播新闻的时候,又比较年轻,我的声音是比较高亢的,我追求比较高的声音。

主持人:那时候都要宽音大嗓。

赵忠祥:对。后来我在70年代的时候,就有一些引进的片子我们作为参考,不播放。那个时候已经有国外的片子了,我当时是播过类似《卢浮宫》这种片子,我对它的解说的风格,和它的片子的这种背景,以及它的节奏,我就感觉到,不应该用那样一种高调的声音来处理这种片子,我就很大胆地进行了一种播音风格的变革。

那个时候,做得也还可以,后来等《动物世界》出来以后,我大体上介于新闻和外国艺术片的配音之间的那种格调,我觉得你不能大喊大叫,像新闻一样不行的。

主持人:把动物都吓着了。

赵忠祥:然后逐渐逐渐的,我就觉得创造出一种,或者摸索出一种,人家说带有一种气音似的,乱断句式的解说方式。但是他们应该知道,这种用气来托着那种声音出来,并不是说整个肌肉都跨掉了,它其实还是需要一种力度,一种张力,只不过这种声音出来,让它更柔一点。

主持人:那你调出来这个声音之后,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种配音方法之后,是大家都全部认可,还是大家会置疑?

赵忠祥:应该说,任何一种变革的开始,都不会为大家所认可的,不管在任何地方,当时乃至现在,都会有部分人觉得就是有一点离经叛道的。你要断句不是断句,逻辑重音不是逻辑重音,重音乱放,感觉反正有一点塌跨,反正这种声音都有。但是我觉得一个艺术道路,你自己把它坚持下来,是很难的。

主持人:这种声音强大吗?

赵忠祥:这种声音不强大,但我能听到,有这样一种议论。但是我的领导并没有给我下令说,你不许这么播。我的领导能够认可,那我就继续播下去,逐渐逐渐,大概几年之后,乃至到现在,我就听到同意我这样播,或者觉得我这样播得不错的声音,就更多地进入我的耳朵里面。

大家都说你的《动物世界》播得不错,对我应该说是一种肯定,我感到很感动,一个就是人家听了,人家看了;第二个就是我自己摸索出的这样一种解说风格,能够得到别人的一种认可,那我还是高兴的。

赵忠祥:你知道什么叫物我两忘吗?天人合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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