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書畫評論用詞會極盡討好之能事,你怎麼看?

墨涵老子


當代書畫界,大多數藝術評論家在為書畫家撰寫藝術評論時,喜歡說好聽的話,喜歡吹捧書畫家,往往誇大其詞地評論。書畫家的實際水平可能只有五成,評論家硬要拔高,說成是七成實力,一個一般書畫家會被評論家吹捧成著名書畫家,一個著名書畫家會被吹捧成大師級書畫家。

因此,我們看過去,會發現當今書畫界大師滿天飛。畫竹子的被吹成了“當代竹王”,畫貓的被吹成了“當代貓王”,還有什麼虎王,鷹王,畫馬第一人,等等。寫書法的被吹捧成“當代楷書大師”,“篆書大師”,“隸書大師”,“草書大師”,等等。似乎只有大師才能給這些人定位,才符合這些人的身份。

我舉幾個例子。曾經有一年,西安美術學院一名教授,同時也是著名畫家和美術評論家,他在一次講話中,這樣評價賈平凹,他說:賈平凹先生修養全面,稱得上當代蘇軾。這句話剛說完,立刻引起臺下一陣騷動。而賈平凹也在主席臺上坐著,聽到這樣過分的溢美之詞後,不好意思地雙手揉了揉臉面。

還有,當代許多評論家評價著名書畫家範曾時,也喜歡大肆吹捧,而範曾對自己的吹捧則更加讓人難以接受,完全是大話。

範曾在《範曾自述》一書中這樣自我評價:當我有了這樣的明確的發現之後,我的藝術的進步簡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全社會震驚,我的畫也以空前的速度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僅僅十年時間,我像從激烈的地震顫動中,大地被擁起的奇峰,直插雲天。

這樣的評價簡直就是自抬身價,是自我炒作的一種方式。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相互吹捧的不正常現象?根本原因還是當今藝術品市場比較火爆,名家的書畫作品能換來更多金錢,帶來更多經濟利益,書畫家和評論家之間被利益關係捆綁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書畫家吃上肉評論家能分得一小塊肉”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事。

因為書畫家被吹捧成著名書畫家,作品的關注率和成交價都會直線上升,書畫家賺錢後,書畫家背後的幫手同樣會跟著賺錢。


鴻鵠迎罡


我以為,絕大部分中國人的狂妄與虛榮,都與自卑有關。沒成功時過分的自卑,導致他們稍有成就之後,滋生出狂妄、自大與狂傲,在一點點成績面前,便認不得自己。因之,極大部分人,都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自己的真實。所以,虛妄的自尊,導致他們極度的自卑。就如電影《無名之輩》中,那些普通人之間的真實故事,就有著這樣的因果。


趙國經王美芳作品


因之,當一個藝評家在以真實的心態,去面對或揭示一個書畫家時,你就會感覺到在他的內心,會孕育出一絲不滿和難以接受,你就發現,他自卑下的一顆玻璃心,是那麼的不可觸摸,不敢觸摸。為此,當你在客觀的表達一個事件的過程中,你就會發現,在許多人眼裡,那就是一個侮辱,是對他們的侮辱。


阮班超作品


為此,近來所發生的一切,無論是外籍明星拒絕金馬,還是意大利dg事件,都是絕對的自卑,導致的絕對的狂傲與自尊,但是,他們自己有自尊嗎?遑論思想?捫心自問,為此起鬨的,哪一個不是高級動物,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慾望,而如驚弓之鳥般的藉此表白。何況,他們只是一顆顆小小的棋子而已。為此,高級動物何嘗理解人的世界,人的心態。

阮班超作品


在此,回到話題本身,幾乎大部分的書畫家,都喜歡別人寫自己,寫的高大上,寫的極盡溢美,使自己看起來,真的像一個有影響的書畫家一樣,讓人崇拜與尊敬。為此,作為評家,也就難免不在生活與生命的真實間搖擺不一。到底要吃飯還是要面對自己內心的真實,要客觀的寫還是極盡吹捧,都是一個評者所遇到的生命難題。

阮班超作品


對我來說,過去確實有很多稿子,極盡溢美,但那個時候,確實還不懂生命,不懂藝術,不懂靈魂。為此,我經常感慨:當你真誠的面對一個藝術家,他卻當你不懷好意。當你不懷好意的極盡恭維,極盡諂媚,他卻感覺你對他是真好。這是一個做人的難題,讓一個真實的人,會感到不可理喻的。但現在來說,我是盡力的在面對我的真實,面對我的內心,儘量以客觀的表述,去展現我所寫的藝術家。


齊白石作品


我以為,無論是成名大家還是普通的藝術家,都有他可取的一面,也有不足的一面。畢竟,人要盡善盡美,那是不可能的。為此,客觀的溢美,善意的批評,才是一個評者最基本的生命認知,如果不能這樣,那就是一種無底線的捧殺。


昊愚堂夜畫



這種情況在一定的範圍是存在的,但嚴格意義的書畫評論是非常嚴謹的,如果做不到這一點,藝術的學術性和權威性就將會不負存在。從公開的書面的書畫評論來看,所謂的書畫評論極盡討好之說可以說是不存在的,畢竟白紙黑字,說高說第對評論者來說也有影響,起碼對於評論者來說是不會讓自己丟手段或水平的。再說,一般能夠接受或被評論者,都是有一定書畫藝術修養或較好基礎者,而受眾都是業內人士,太過譽美之詞,通常會謹言慎行,有的放矢的,不可能睜眼說瞎話的。特別是今人評古人書畫,更加嚴謹客觀。亦或有現代人評現代人出於某種考慮,或許拜年話多一些,似乎鼓勵對於什麼討好之言語吧。至少翰墨書道還沒有遇到極力討好之言語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事。基本上品評言語都是中肯的。



再說,通常情況下評論書畫都是長著評論後來者為多,沒有必要極盡討好之能事,但書畫之品和評語是免不了的。

評論書畫的事畢竟是文化人的事。不過,雖然翰墨書道沒見過,並不代表百分之百沒有。


翰墨書道


不僅僅只是用詞,看看當今的美術雜誌,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沒有一篇批評文章。這就是書畫評論業界的現狀:沒有正當的批評,也沒有正當的宣揚。


當前的社會是不鼓勵批評的。這也體現了上世紀百餘年來評論家和作家之間不正常的狀態。上世紀前半葉,由於長期的大批判,評論家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甚至於代表了政治的某種聲音。已做古了的啟功老先生就曾為此抱憾終生;而後半葉的評論家往往又偏重吹捧,沒有批評或可有可無,田蘊章先生十多年前的一些評論,至今也還盛囂塵上,為許多人耿耿於懷。前者因為政治,而後者卻變為了利益。。。其實批評也好,讚揚也罷,這兩種聲音的背後,都不是人格美,原創美的結晶。




當代的書畫評論,首先要擺正態度。假如評論家是作者的老師、學生、親人、朋友……?是否他就成了偉大的書畫大師了呢?但事實並非如此。評論家的任務是發掘美,因為大家不懂書畫,不知作者有沒有名,所以要看評論家的文章。評論不能替代作品,但必須要依託作品。批評家應該從一幅書畫作品中看出比別人更多的東西,這是基本功。通過一幅字或畫可以看出一個人,通過一個人可看到一個時代,通過時代能看到歷史。批評要能對上一個時代以及歷史上的各個學派給予適當的評論和總結,所以批評是必要的,否則學術就不能進步。



過去批評得太多,太嚴厲,不是因為當時的作品特別差,也不是因為當時的大師太少,而是因為評論家要政治上的進步,被批評者要表示政治上的謙遜;現在的吹捧太多,甚至獻媚,也不是因為佳作太多,大師輩出,而是因為有太多的利益牽絆,評論家把批評當作了生財工具,而被評論者也把評論示為身價標籤。


真正的評論,要能具備四點要素:一,要能理解書本知識,更要能從生活出發。書畫家反映的是健康的,還是不健康的;是真實的,還是虛偽的;是美好的,還是醜惡的,或是用醜來冒充美。必須通過生活的尺子來衡量,不是通過少數人的需要和人為的尺子衡量。

二,批評要有相對穩定的審美標準,前後觀點要保持一致,不要早說好,晚說壞。同時要不斷豐富擴大自已的眼界和心胸,提高文化素養。

三,評論作品與創作者要平等心態對待,是朋友關係,不是生意買賣。。不是一個人教訓另一個人,做到既相互瞭解,又打破情面。

四,呈現給讀者的評論最好是美文,是一種感受,一種藝術評判。不要把評論寫成半文半白的假古文,不要故作高深引用一大堆洋話或古人的話,不要寫成翻譯文字。


評論家的目的,是讓讀者獲得更多的,獨立的審美感受,是來讓我們積累和揚棄創作者的方法,是讓我們獨立面對作品時,能產生一些與別人感覺不同美感,相信這才是評論的價值所在。

[臨池管窺]謝謝閱覽!


臨池管窺


書畫評論一般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方面對書畫家的生平和藝術道路的介紹;另一方面是評述書畫家的作品和創作技法。

目前存在的問題是,前者有的流於一大堆各級各類頭銜的介紹,以及參加展覽並獲得各種獎項的羅列。

後者則會出現一些人所批評的那種情況,也就是過多的溢美之詞,有的失之於過度恭維乃至吹捧。

我從當年做職業記者,到做書刊編輯,直至現在寫自媒體,寫過數百篇介紹和評述書畫家的文章,把握的一個基本原則是,重在寫書畫家的藝術創作道路,包括藝術流派、創作特色以及創新精神和能力等。

不能否認,有不少文章多是溢美而少批評,亦即“多摘花兒,少挑刺兒”,這是時尚,不敢逆潮流而動。慚愧。


元谷元


不能否認,在現今書畫界一些人中間確實存在著一種浮躁的現象,其表現之一就是互相吹捧和自我吹捧。

一,互相吹捧

其實身在書畫界裡的人,都是具有一定藝術學養的人,並非不懂哪些書畫是真好,哪些書畫是差點,心裡還是有個高低的評判的。可是由於抱著“多為人不惹人”的態度,在評論某某的書畫作品時,就捨去批評,而極盡溢美極詞,因為這樣會贏得書畫者的好感甚或感激,為自己在書畫界鋪就一個良好的人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和氣一團的樣子。同時,“夸人如誇己”,把別人誇得天花亂墜,自己也跟著漂了起來,似乎水平也很高的。於是乎,你吹我我吹你,互相吹噓互捧互拍愈演愈烈。

二,自我吹捧

不知從何時起,圈裡有些人甚至有些名聲赫赫的所謂的“大家”也以吹噓為能事,把自我吹捧作為一種推銷和抬高自己的手段。不是有一個畫家自封為藝術大師而且自詡已接近巨匠了呢。這樣的人偏就有一些人追捧,唱和,於是這人便真得把自己當成大師和巨匠了。其他一些人看這招好使,便跟著效仿起來。一是樂意聽人吹,一是喜歡自己吹,對人吹自吹感覺非常的好。如果沒有人吹,自己也不吹,倒覺得不自然了,鬱悶了。

互相吹捧和自我吹捧是書畫界的一種悲哀。究其原因,從大的方面講,是近些年來書畫藝術品市場持續向好,一路攀升,而名氣大市場佔有率就高,就有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被吹者有了名氣就能見得好處,而吹人者也可從中分一杯羹,這是利益驅動。從小的方面講,是有些書畫家和書畫評論家自身修為不夠,治學不嚴謹,把藝術當成了商品,把吹捧當成了手段,丟掉了文化人的良知,被利益和私心迷住了心竅。



誰憐一燈影


我看也不盡然。因為從古到今,書畫評論文章寫得比較客觀,即既能道出佳處,也能指出不足的也不在少數。這主要要看評論者與被評論者的關係。他們之間,如果關係一般的,相對比較客觀;關係有瓜葛或者較親密或者被評論者有一定名氣的,礙於面子,其評論也就會褒獎多,微詞少。即便明明知道其作品有諸多不足,也只能避開或私聊,不會公開。一般來說,書畫評論文章褒獎過多,與被評者實際水平相差太遠的,是評論與被評論者有特殊關係,說白一點就是相互有需求或有直接或間接的利益關係,在此毋需多言,只要將其深入分析瞭解一下就清楚了。

至於說書畫評論出現目前這種亂象,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書畫水平的優劣沒有一個統一標準。同一幅作品或同一位作者,褒者可以將其捧上天,視之為珍寶;貶者可以將其踩入地,視之為廢物。或褒或貶都可以說得頭頭是道。再說,被評論的誰都愛聽好話,寫評論的,誰都怕得罪人。即便是宣傳報道的媒體也在刋登這類文章時儘量掌握平衡,做到兩邊不得罪,免得惹麻煩。如此一來我們能夠見到的當然就是如提問者所說“書畫評論用詞會極盡討好之能事”的文章居多了。


書道遊鴻


首先要說,書畫評論是文人雅士之為,故話語含蓄、閒雅;同時,絕無粗鄙之言。古人評書論畫多以相知者為對象,絕少對不知不解者妄加評論,也杜絕了粗俗之言;此外,古人評書論畫自有一套成熟的理論和標準,真正的書畫之士,是不會逾越的。尤其是在書界醜與美是相對的兩個審美標準。醜表壯美,美表悠美。今人對此多有不解,故覺得古人評書論畫多溢美之詞,甚至有恭維討好之嫌。這應該是文化上的差異。古人評某人書作醜,不是說不好,相反評價某人書作漂亮,則一定是說這人的書作俗氣。今人評書論畫沒有了古人的文化環境,不排除存有阿庾奉承之嫌。首先是評論者不一定是真正的行家,而又不得不評,則鸚鵡學舌,套用古人的話,專揀好的講,完全顧及不了文化背景。對此,我謂之避禍,或謂之為裝斯文,或謂之討好。再說回來,看或聽評論的人,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行家,聽不懂看不明評論者的言辭,導致二者交流上的異位,認識上的誤判。更有甚者,將當今的書畫市場的宣傳與古代文人雅士的評書論畫混為了一團。


手機用戶戴正新


書畫評論用討好一說我個人覺得有不妥一說,一個好的書畫創作作者不會太在意別人看法褒也行貶也罷!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改變他們的創作靈感,如果因為你的褒義說法他會更進一步那也是好事一件。個人認為應該不會有這麼大功效,倒是貶才會讓他更瞭解自己缺失彌補不足之處。

只有那種所謂“專家”的創作人才會更願意聽你的馬屁說辭。當然誰都喜歡願意聽好話,一個有見識有涵養的作者應該更願意聽真話!畫家畫的作品是藝術品也是商品,他畫的作品光聽好話而賣不出去,哪裡有空聽你的馬屁說辭你覺得他願意嗎?

而反之一個好的創作人能夠獲得你鼓勵並願意聽取你的意見和建議!

多少故去畫家都是願意聽取他人意見,提高自己創作水平提高自己的風格以便更好讓人接受,古人寫詩也是“狂掃千秋雪,盡享一杯飲”!




首先要聲明的是書畫我不夠精,所以也從不敢妄加評論,但書畫評論畢竟是屬於文學範疇的,本人雖然書讀得不多也不怎好,但語文還是正規地學過幾年的,加上我自認為並不輸給平常人的理解能力,我咋就讀不懂有些人寫的所謂文章呢?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白居易寫詩請老嫗解讀的故事,也可能是在老嫗的幫助下,才有了膾炙人口的《長恨歌》《琵琶行》傳世,難道有人會因為其詩善於敘述、語言平實便以淺俗貶之?

  承然,天下文章一大抄,可要達到“會抄”的境界,還是需要修煉的。有作家戲稱自己是碼字工人,那僅僅是自嘲而已。寫文章的目的也不是要比誰認識的生僻字多或是誰知道的詞語多吧,那種故弄玄虛,雲山霧罩,不知所云,前言不搭後語,更談上主題和中心思想,想到哪說到哪,整篇文章好像意識流,你的下意識、潛意識、無意識,請恕我實在跟不上你跳躍的思維,我就在想,尊駕您是不是每天出門前都是先穿鞋才找襪子啊!

  動轍精神、內心、思想,麻煩你先搞清楚字詞的本義好嗎?連最基本的譴詞造句都不懂,就敢寫評論,真不知道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還是無知者無畏?如果說用身體或回車鍵寫作的詩人們是有侮斯文,那起碼還能讓人看得懂,然後有的放矢地去開罵。故意弄得玄之又玄,你自己是不是也是一頭霧水啊,否則怎麼會這樣的稿子都敢拿來登?難道讀起來拗口就是文言文,沒人看得懂就叫高深?別以為有點磚頭瓦塊的就誰都能搞建築,明明只有壘雞窩的本事,奉勸你就別硬要去丟人現眼地去蓋樓!

所以,還是要先分析作者,分析朝代,綜合性分析之後才可以作出客觀評價,僅僅代表個人觀點,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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