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經典攻堅戰:170多名日軍士官還未上任就被滅

八路軍經典攻堅戰:170多名日軍士官還未上任就被滅

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發動的百團大戰,沉重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使日軍上上下下都驚呼“完全出乎我軍意料之外,損失重大,恢復建設需要相當的時間與大量資金”,“對華應有再認識”。

據史料記載,歷時整整3個半月的百團大戰,八路軍除配合部隊外,總計進行了大小1842次戰鬥,破壞了日軍大量的鐵路、公路、橋樑、煤礦及倉庫,斃傷日軍20645人,斃傷偽軍5155人,消滅據點2993個,繳獲了大批武器彈藥和物資。

筆者梳理史料發現,百團大戰期間八路軍發動的1842次戰鬥中,晉察冀軍區第一軍分區第3團攻打日軍東團堡據點的戰鬥格外引人矚目:170多名日軍士官(預備尉官)被全部消滅。指揮該次戰鬥的軍分區司令員楊成武建國後被授予上將軍銜,在前線具體指揮攻堅戰的第3團團長邱蔚建國後被授予少將軍銜。

雖然東團堡之戰戰績不錯,但這次戰鬥卻是百團大戰第二階段中晉察冀軍區第一軍分區最艱苦的攻堅戰之一。

筆者根據公開的史料,現將東團堡戰鬥的經過整理出來,以饗讀者。

1940年9月16日,八路軍總部發出百團大戰第二階段作戰命令,要求各部隊繼續破壞日軍交通線,摧毀深入抗日根據地內的日偽軍據點。晉察冀軍區(不含冀中部隊)在第二階段的任務是集結主力破襲淶(源)靈(丘)公路,並奪取淶源、靈丘兩縣城。接到命令後,晉察冀軍區決定立即組織淶靈戰役。

八路軍經典攻堅戰:170多名日軍士官還未上任就被滅

9月22日22時,右翼隊在晉察冀軍區第一軍分區司令員、“三天不打仗手就癢癢”的楊成武的指揮下,向淶源縣城及其周圍據點發起猛烈攻擊。擔任攻打東團堡據點是第3團,團長邱蔚。

東團堡據點位於淶源城東北40多公里處,是日軍供應線上的重要據點,也是其在淶源、宣化公路上封鎖晉察冀邊區的一大支撐點。據點內築有上下三層的大碉堡、地堡、圍牆、外壕,設有鐵絲網、鹿砦,構成堅固的工事。在百團大戰爆發初期,據點日軍又加固了工事,儲備好糧秣彈藥,以防範八路軍的襲擊。

東團堡據點的守軍是侵華日軍獨立混成第二旅團的一個士官教導大隊,共170多人。士官教導大隊是一支什麼軍隊呢?換句話說,這170多人集訓完畢後,就是170多名小隊長、中隊長,其中的佼佼者不排除以後會升遷為大隊長、聯隊長、旅團長、師團長。所以,楊成武在下達攻擊令時,特別強調,不能讓這裡的日軍一人漏網,“今天讓他跑掉一個,明天他就會帶一群人回來。”

東團堡據點有一名翻譯是朝鮮人,名叫金井,八路軍曾多次與他溝通,他也對中國的抗戰表示同情。在攻打東團堡之前,3團團長邱蔚曾派四名偵查員混在被日軍強迫看無聲電影的人群中進入據點,乘機摸清了據點的人員和裝備。這名翻譯雖然有所察覺,但並未通知日軍,使得偵查員們安全離開了據點。

當天夜裡,在八路軍向日軍據點運動包圍之時,東團堡裡面的日軍正在舉行酒會,歡迎卸任的大隊長甲田,迎接新任大隊長井出。酒飽飯足之後,這些士官生踉踉蹌蹌地爬上床,做起美妙的升官夢來。

22時,3團3營在民兵的帶領下,假裝狗叫匍匐前進,割開鐵絲網,放倒日軍哨兵。碉堡中的日軍雖被驚醒,但八路軍成捆的手榴彈已經扔進了碉堡內,炸死大片的日軍。負責突擊的2連在農會主任的帶領下,首先向東團堡發動衝擊,隨後其他連隊也緊接一併進攻。在探照燈的指示下,日軍的各種火器一齊向八路軍進攻部隊射來。但八路軍還是在拂曉前攻下了據點西南的炮樓,撕開了日軍防線。

23日清晨,甲田、井出兩位前任現任大隊長在召集全體士官訓話之後,組成一支40多人的衝鋒隊,由甲田帶領向3團9連佔據的西南角炮樓發起反攻。激戰中,訓練有素的日軍衝進9連的陣地,與9連1排展開了白刃戰。不到一個小時,整整一排的八路軍戰士只剩下排長於勇一人。最後,他一人接連刺死4個鬼子,毅然拉響了4顆手榴彈衝入敵群,與日軍同歸於盡。

八路軍經典攻堅戰:170多名日軍士官還未上任就被滅

眼看攻擊不順利,楊成武司令員告訴3團團長邱蔚,對付這群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日軍士官生不能光是死攻硬拼,要動腦子想辦法。

經過營、連幹部開動腦子想辦法後,深夜,3團再度組織部隊對敵核心工事發起總攻。激戰一夜,八路軍依然傷亡慘重。情急一下,3團3營營長越級向楊成武請求增援,無兵可派的楊成武無奈命令3團“把全部成員,包括文書、炊事員、理髮員都組織起來,同敵人進行最後的決戰。”

激戰兩夜之後,日軍外圍工事均被八路軍佔領,殘敵最後退守在東北角碉堡掙扎待援。期間,日軍連續施放毒氣,致使3團指戰員大部分中毒,只好暫停進攻,繼續包圍。

25日上午,張家口方向的飛機向固守的日軍空投物資,大批的子彈落在八路軍的陣地上被八路軍繳獲。下午,敵人準備突圍,獲得補充的3團再次從四面猛攻,日軍陷入絕境。甲田見大勢已去,便將糧食、物資和槍支彈藥堆放在一起澆上汽油,命令所有剩下的人員跳入火中自焚。一名不願自焚的日軍被他用指揮刀殺死。

日軍翻譯官朝鮮人金井趁亂逃了出來,將敵人要自焚的情況告訴給八路軍。楊成武司令員立即命令團長邱蔚趕快率部隊衝進去,“趕快打進去,再晚一會兒,就繳不到機槍迫擊炮了!”正當3團要展開攻擊時,卻發現剩餘的27名日軍士官爬到屋頂上瘋狂地飲酒,然後縱身跳入大火之中。

此役,八路軍全殲日軍士官生170餘人,繳獲機槍4挺、步槍100餘支。自身傷亡212人,300餘人中毒。

東團堡之戰,是以頑強對頑強的典型戰例,充分顯示了八路軍的戰鬥力,對敵人震動很大,淶源警備司令小柴俊男不寒而慄,作《長恨歌》一首,並刻於石碑之上,“一死遺憾不能殲滅八路軍,嗚呼團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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