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
夏唯伊推開酒店的門,面色潮紅,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霓虹燈照的整個城市明亮璀璨,燈紅酒綠。
夏唯伊捂著胸口,皺著眉頭,一個人在路邊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胃裡勉強好受一點。
夏唯伊捏著包包的帶子,忽然感到有些灰心喪氣。
這個包,是兩百塊錢買的,和陸之瑤手上的Dior自然沒法比。
這個金,錢至上的世界……
車道邊上停著一排車子,在清一色黑色的車子中,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在黑暗中分外醒目。
酒精作祟,夏唯伊四處瞅了瞅,悄悄地走了過去。
“有錢了不起嗎?”
她圍著這輛豪車轉了一圈,酒勁上湧,膽子忽然大了起來。
夏唯伊鬼鬼祟祟的朝著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之後,從包裡拿出了一支簽字筆。
白色的車子彷佛一道嶄新的畫幕,夏唯伊擰開筆帽,開始惡作劇……
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旁邊的鳳鳴軒酒店走了出來。
夜色下,儘管衣服都是同樣的黑色,但是其中一人的氣場是那麼強大,讓人移不開眼。
其中一人的氣場是那麼強大,讓人移不開眼。
周圍的客戶對他陪著笑臉,然而,他的表情總是淡淡的,彷佛周圍都縈繞著一層寒氣。
“封總,您慢走。”
簡單寒暄幾句之後,封辰在八個保鏢的簇擁之下朝著停車的位置走過來。
然而,還沒走到近前,那醒目的傑作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希文梓身為封辰的特助,反應自然比其,他人快上一截。
此刻,他很想揉揉眼睛,以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他看到了什麼?!
總……總裁的車子上,亂七八糟的黑色線條,畫滿了整個車身。
憨態的史努比,胖胖的龍貓,還有戴著草帽的路飛……
希文梓嘴角一抽,縱然一向淡定如他,此刻也感覺風中凌亂。
更囂張的是,始作俑者居然還沒走!
這麼近的距離,總裁當然也看到了。
希文梓冷汗岑岑的站在封辰的身後,看不到他什麼表情。
隔著空氣,希文梓都能感覺到一絲寒意,從封辰身上釋放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總裁的背影,清了清喉嚨,準備吩咐後面的保鏢處理這件事。
封辰隨意的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在這裡等著。”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不算很大,偏偏讓人有種臣服的魄力。
高,級定製的皮鞋敲打著地面,封辰不疾不徐的朝著夏唯伊走了過去。
剛一走到跟前,一股無法忽略的酒味撲面而來。
封辰皺了皺眉,原來是個醉鬼。
夏唯伊纖細的背影對著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接近。
直到手腕忽然一緊,她才頓住,低頭看去。
路燈下,那是一隻修長好看的手,往上看去,是鑲著鑽石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結實的小臂。
再向上……
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正冒著寒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被這麼一雙充滿震懾力的雙眼盯著,夏唯伊一個激靈,睜大了雙眼。
看著這個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妖冶男人,夏唯伊只能想到用四個字來形容——驚心動魄。
封辰淡淡的蹙著眉頭,當看清楚她的樣子時,心頭一震。
是她?
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封辰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
“色,狼啊?快放開我!”
讓人意外的是,他還沒說什麼,面前的女人突然倒打一耙,杏仁一樣的眼珠子瞪著他。
眾保鏢:……
希文梓眼皮一跳,他沒聽錯吧?
堂堂禁慾總裁大人,雷厲風行的mtg首,席執行官,竟然被人罵色,狼?
封辰似乎也沒想到她竟然這個反應,有趣的揚了揚眉:
“色,狼?”
淡淡的兩個字,讓夏唯伊的小心肝都顫了一下。
她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冷風吹來,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幹了缺德事,被當場抓包了。
要是不快點離開,想必她今天是走不了了。
“是啊,一見面就拉著人家女孩的手不放,不是色,狼是什麼?”
夏唯伊理直氣壯的抬頭瞪著他,然而一米六五的身高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實在沒有什麼威嚇力。
這個男人,少說也有一米八五以上了。
不知道他待會會不會對自己動手。
想到這裡,夏唯伊更加緊張了,心裡把自己罵了個遍。
沒事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封辰眼角眉梢都揚了起來,看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伶牙俐齒。
“這位小姐,你未經允許在我車上作畫,是不是應該賠償烤漆費?”
夏唯伊心裡咯噔一跳,完蛋了。
這輛全球限,量款的豪車沒坐過也見過,知道肯定不是一筆小的費用。
“多少?”
“不多,幾十萬而已。”封辰看著她。
“呵呵……”
她的笑容像哭一樣難看,覺得自己死定了。
幾十萬,就算是把她所有的存款都加起來,也遠遠不夠啊!
“這位哥哥……”
夏唯伊陪笑著,扯出一抹弧度:
“幾十萬對於你這種有錢人來說,無非是九牛一毛而已,何必斤斤計較呢?”
封辰看著她的反應,明白了她應該是沒有能力賠償。
偏偏,他並不打算饒過她。
“除非你能把這輛車清理乾淨,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夏唯伊嘟囔著,“怎麼清理乾淨啊,簽字筆畫上去根本擦不掉……”
“那麼就賠償烤漆費。”封辰好脾氣的和她周,旋著。
這個過程中,夏唯伊的手腕一直被他握在手裡,肌膚上傳來的微熱,感讓她反應過來。
“要說損失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夏唯伊開始發揮自己舌採蓮花的天賦,嚴肅正經地同他對視著。
“精神損失?”
封辰詫異的看著她,還有什麼是她扯不出來的?
“是啊,我還沒有結婚,在大街上和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有損我的名譽。”
希文梓肩膀一抖一抖的,差點憋不住笑出聲。
多少女人擠破頭都想和總裁說一兩句話,更別說這麼親密的舉動了。
她簡直不知好歹。
“所以?”
“所以,我的精神損失費和你的烤漆費一筆勾銷了,就這樣。”
夏唯伊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開溜。
封辰抓著她的手腕,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你覺得我會被你的幾句話給糊弄了?若不賠償,我們警局見。”
只要她肯服軟,這件事就很容易解決。
但是夏唯伊今天遭受了打擊,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雖然知道是自己錯了,那三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麼我家還有一面更大的牆壁等著你去完成。是你自己進去車裡呢,還是我抱你進去?”
“誰要跟你走了?”
夏唯伊終於慌了,她要是再不走,恐怕這個男人真的會把自己帶回他家裡去。
於是,她使勁拉扯著,想要掙脫開他的掌心。
“放開我!”
“不放。”
封辰加大了力氣,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扭成一團,看起來格外曖,昧。
“哎呦!我的手好痛!”
她面色痛苦的慘叫了一聲。
“苦肉計對我沒什麼用。”他一向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我不是……騙你,我真的很痛!”
她的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排冷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封辰看到她纖細的手腕已經泛了紅,心下湧上一絲後悔,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來。
“啊!”
短促的驚呼一聲,夏唯伊本能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身上傳來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她怔了一瞬。
保鏢很有眼色的拉開了車門,夏唯伊就這樣被扔在了車裡。
車子一路往前開,窗外黑乎乎一片。
夜深。
封家莊園。
奢華大氣的鎏金大門口,早有管家和傭人等候在那裡。
車門被拉開,封辰將夏唯伊抱下了車。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的色,狼!”
夏唯伊的高跟鞋被封辰脫了拎在手裡,因為她實在太吵,直接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我沒錢……嗚嗚嗚……別把我賣了……”
管家:“……”
一貫的修養讓封辰剋制自己想要把她扔在地上的衝動。
他一巴掌拍在她的小pp上,“閉嘴!”
這麼多人看著,夏唯伊羞憤難當,臉瞬間紅了,果然安靜下來。
“少爺,您回來了。”
儒雅的管家接過封辰的外套,跟在他的身後進門。
“帶她去樓上洗個澡,再去準備一些扭傷的膏藥。”
“是。”
管家吩咐女傭去收拾一下樓上的房間,自己準備去泡一壺解酒茶送上去。
封辰鬆了鬆領帶,看到剛剛還是小野貓的女人此刻卻乖乖的跟著傭人上了樓,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樓上。
偌大的浴室裡,夏唯伊反鎖上門,盯著白色的按,摩浴缸,緩了緩神,拿出手機開始求救。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對方傳來機械的忙音,夏唯伊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該死的夏夜,現在在做什麼?
看著通話列表裡為數不多的幾人,她居然不知道該打給誰。
“叩叩叩”
門被敲響,女傭的聲音傳來。
“小姐,衣服已經準備好了,在左手邊臥室的衣櫃裡。還需要什麼幫助嗎?”
夏唯伊伸手將花灑打開,偽裝成洗澡的樣子。
“沒事了,謝謝。”
門外的兩個女傭,對視一眼。邊走邊竊竊私,語:
“真有手段,故意喝醉了,讓少爺抱她回來。”
“這年頭,誰都想嫁入豪門。更別說普通的野雞了。”
“我看她手上的包包,看不出牌子,肯定是幾百塊的便宜貨。”
樓梯上傳來低沉的腳步聲,兩人瞬間襟了聲。
封辰目不斜視的打著電話,經過她們身邊時,頓了頓:
“你們明天收拾東西,不用來了。”
-
夏唯伊坐在按,摩浴缸裡,將身上的酒味沖洗掉。
脫下的白色裙子上有少量汙穢,是她不小心吐在上面的。
難道那個男人不嫌棄嗎?居然還抱她回來。
洗乾淨身子,夏唯伊四下看了看,沒有睡衣……
她咬著唇,將浴袍穿在了身上,打開門,向著右邊的臥室走去。
摸不到燈的開關在哪裡,她不小心踢在了床柱上,腳尖一麻,不受控制的向著床上栽過去。
“啊——”
封辰張開懷抱,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男人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夏唯伊瞬間嚇了一跳。
“你……唔”
封辰吻住她的唇,長指在她的秀髮中移動。
夏唯伊大腦有著片刻的怔忡,近距離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愣了幾秒,接著拼命掙扎。
懷裡的女人不安分的動著,封辰只覺渾身燥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要做什麼?”
她緊張的睫毛都在顫抖。
“做色,狼該做的事!”
封辰禁錮著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另一隻手撩起浴袍,觸到了胸前那抹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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