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宅在热粥里

大雪天宅在热粥里

今日大雪。这一轮冷空气威力无比,各地陆续下起了雪,很是应景。天寒地冻的时节,似乎没有什么比一碗热粥更能慰藉人了。鲁北民间有这么一种说法:“碌碡顶了门,光喝红黏粥”。意思是天冷不再串门子,只在家喝暖乎乎的红薯粥度日。

新鲜饱满的粳米,用砂锅在火炉上小火慢炖,米粒喝足了水分,变得圆润细腻,逐渐粘稠,养出薄如蝉翼的一层米油,看着波澜不惊,倘若不明就里的喝上一口,一准儿被下面的热粥米烫得龇牙咧嘴。北方的汉子们喝粥从来不用筷子或勺子,粗瓷大碗,装得满满的,就这么转圈的吸溜,喝得头顶冒汗,喝完手一抹嘴,出门去。一般人家多是黏黏的白米粥,就着一碟咸菜,哪怕就是一根腌萝卜,也可以嘎嘣嘎嘣的喝上两碗。

大雪天宅在热粥里

杂粮粥的可选择更多,红豆、绿豆、芸豆、花生、红薯、山药、红枣、小米、燕麦,一句话,只要能煮着吃的,只要你吃得惯,都可以扔进锅里,和粳米或糯米同煮。只是食材性不同,煮时有先后之分,譬如豆类,一般要先浸泡几个时辰,比较易烂,而红薯山药,煮的太久便烂在粥里,不成形状。我喜欢这样,南瓜红薯均切成碎碎,和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口感和味道甚好。

柴火煮出来的粥,是其他烹饪方式不能比的。几年前作为新媳妇回婆家,按照风俗,要所有亲戚家走一遍。适逢大雪天,二姑专门在院中升起柴火,土灶上架着铁锅熬了满满一锅白米粥,在屋里闲聊的时候,粥的香气直往里钻,漫天的雪花在搭起的简易棚子上飘落,随着北风飘进棚内,在红红的柴火和氤氲的热气里飞舞。熬好的米粥,米粒晶莹软糯,又不失完整,经过口腔进入咽喉时的柔滑,瞬间让味蕾无法招架,一大碗喝完意犹未尽,只恨肚子不争气的饱了。

大雪天宅在热粥里

南方人喜欢喝有味的粥,咸的菜粥或是甜粥,是另一种味道,我却更偏爱食材的本味,哪怕是腊八粥,也只借助红枣桂圆自有的甜度来提味,方能品出每味食材独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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