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澳門,長篇,持續更新(轉載羅城阿甘9)

辦公室電話嘟嘟聲把我驚了一跳,是李總,我起身迅速拿起來,他一開口,我便感受到了勝利的氣息,其實他也就問我是不是在打瞌睡,我哈哈一笑,他隨即讓我過去。

果然,李總見了我後用力的在我肩上拍了兩下:“好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這一下你可有的忙了”

我抖了抖肩,這兩下把我拍疼了,立馬問道:“什麼情況把您樂成這樣”

“張總剛確認了,我們這一輪中了4500多萬,能不樂嘛,天馬 還真被你那不入流的什麼什麼計給算計了,

這輪裡面的好果子幾乎被我們吞光,歪瓜裂棗全丟給了他們,估計能把他們給噎個半死,哈哈哈..”

我才注意到劉強坐在一角,那神情像三歲娃娃吃了蜜,歡喜的不得了。

“這大概是祖墳開叉了,哈哈,我想過會有一些效果,

但打死我也沒想到這蛋糕居然有這麼大”

這一劑藥來的可真是時候,我的感冒似乎一下就好了,整個人精神了一百倍。

勝利的消息很快傳播到每一個角落,公司上下一片沸騰,4500萬,

我飛快的計算著如果這一輪的項目順利收工,會有多少盈利,我該得到多少,又能得到多少?

其實我心裡早已有底,往死裡算,實際成本打死了也不會超過2000萬,

也就是說,這一單操作好了有對半以上的利潤,這對一個往年均利潤不超過400萬的小公司而言,

做好了這一單,它將不再是一個丫丫學步的娃娃,立馬就能歡快的蹦躂起來。

對於我而言,運作好了,即將可以來一個華麗的轉身,把當年的那條牛給叉燒也好清燉也罷,

總之我便不再是那任人恥笑的吳下阿蒙了。

誰知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我還沒從勝利的喜悅中緩過神來,隔日李總又把我傳到了他辦公室,劉強也在。

看著他面露難色,劉強也耷拉著臉,我有點納悶了,這是唱的哪一齣?

終於李總開口了:“我們沒有資金去籌備這麼大一筆貨源,前陣子廠家下了這個季度的硬指標,

銷售那邊把能挪動的資金全用在進車上,這其中有大部分都是銀行的貸款。”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公司的經營狀況我是知道的,因為品牌的侷限性,

所有開展的業務基本都是針對政府機關和各事業單位,要想急速回籠資金根本不可能,

可是總不能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吧?

我們想破了頭顱,最終從劉強那打開了第一道口。

劉強的哥哥為我們在 神龍公司開了先河,同意在一個月內預先給我們支付合同總金額的30%預付款;

不過李總這邊把能用的資源都調動了起來,兩天內也只籌到了100來萬,他表示時間是最大的難題。

很快,我第一桶金的計劃,促使我又心生了一計,空手套白狼;

這一招在李總看來,實在是太爛了,沒有那個配件商會願意與我們合作的,數額太大,

除非他腦子被門夾嘍,反正這種一眼就知道結果的事情他不大樂意去碰包,這正中了我的下懷,

我自告奮勇,立馬啟程與劉強去了重慶。

空手套白狼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重慶前兩日,我和劉強走訪了曾經有過些許交情的幾家配件商,

人家知道我們的意圖後紛紛婉拒,我們被折騰的筋疲力盡,就差氣絕身亡,

正當我癱瘓在電腦前近乎絕望的時分,無意中搜索到一個供應商QQ,一番簡單交流後,瞬間感覺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已是晌午時分,我把劉強拉了起來,飯都懶得吃了,直奔目的地。

趙姐,這位大我剛好一輪的女士前不久剛坐上總經理的位置,

之前我只是從她手中象徵性的照顧了下她的業務,並無過多往來。

在她的辦公室,我沒有急於把我們的窘況傾盆而出,

而是先將我公司與神龍 公司的業務適當的吹噓了一番,再把中標通知書遞給了她,

從她眼神中我窺探到了她對於這個項目的好奇勝過防備,我心裡逐漸多了一絲底氣。

隨即我敞開了話題,也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趙姐,我可以先將60W的定金付給你公司,餘款三個月內給你逐批結清;

你按照我的要求立馬備貨,不能是次品,要A貨,外包標籤條碼必須全部套用正廠;

每個零件要提供相關的合格證以及相應的三包政策,整個供應週期為三個月;

一週內你必須要組織好第一批貨源運輸到指定目的地,隨後每週必須供應一次,

期間所有的費用包括運輸裝卸在內,全部體現在合同項目內,不再另外結算,

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支持;你考慮考慮,如果覺得合適,我們可以隨時簽訂合同”。

她的兩個助手臉色複雜,面帶質疑,可能我的話讓他們有些反感,

在他們看來我明明是想拉他們公司下水,話語還這麼強勢;

可我並不這麼認為,我沒有要謀害他們的意圖,

生意都是談出來的,能擺在檯面上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她則感受到了我的誠意,或許她是想通過這個項目讓自己的位置固若金湯,

沒有過多猶豫,她答應我需要向大老闆彙報商議後才能給我答覆,會盡快。

我討厭被別人吊著脖子的感覺,可又不得不耐著性子等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劉強躺在床上悶悶不樂,他或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晚我們誰也不願搭理誰,

我不想被他的負面情緒傳染,他亦不樂和我扯些不著邊的蛋,我再一次失眠到天明。

直到打了個盹醒來,時間已經是上午9.00,如果有好消息,

這個時候應該是最恰當的節點,難道最後的希望也將要破滅嗎?

我懶得去想了,翻起身來到洗手間,狠狠的擠出一截牙膏,對著鏡子刷了起來;

裡面的我有些邋遢,有些狼狽,鬍鬚渣渣佈滿我的下頜,眼球通紅沒有一絲光彩。

就在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神不寧的那一刻,劉強推門而入,把我的手機遞給了我,是趙姐打來的;

我接過來放到耳邊,一分鐘之後,我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拉著劉強屁顛屁顛奔向趙姐的公司。

昨晚她給大老闆彙報過後,大老闆今早近9.00才給了她答覆,願意與我公司一同來啃這塊肥肉,

她是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途中,我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了李總,李總大喜,隨即給我下了一道金牌:

“合同你看著擬,只要大的方向沒問題,不必拘束小節,這個項目我正式授權於你,儘管敞開了幹”

南方人的精明與北方人的豪爽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拿下趙姐這一大關後,我勢如破竹,很快又敲定了另外兩家,把剩餘的部分二一添作五分給了他們,

他們倒是很樂意,首先在他們看來有人家趙姐當炮灰,墊後的風險他們完全能夠承受;

其次,都在這個圈子,萬一我們公司把這個項目做活了,今後肯定少不了要分點肉給他們吃;

但我可不會記得這些,我只知道,趙姐那晚肯定力排眾議,才會有今天的局面,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不會忘了她的肝膽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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