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打油詩,大家肯定會想到打油詩鼻祖張打油,他有一首扛鼎之作—《詠雪》
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嘖,嘖,這詩寫的,真是“色、香、味”俱全,好像把雪寫活了一般,不過今天要說的不是這一首,而是一首出自僧人之手的佳作。
話說明末清初,南京牛首山有一和尚叫志明,自稱鐵漢,又名鐵屎,給自己刻了兩方印章,一書“混賬行子”,一書“老實潑皮”,他做了四十首詩,王司直把它印刷出來,題名《牛山四十屁》,落款:“混賬行子老實潑皮放”,後世稱其為“牛山體”。這“放”字真乃點睛之筆。
看他那兩個名字和兩方印章,就知道這不是個“正經和尚啊,寫的詩估計也不怎麼正經。確實,歷史上最搞笑的一首詩就出自他手,是四十首中的一首
春叫貓兒貓叫春,聽他越叫越精神,
老僧亦有貓兒意,不敢人前叫一聲。
就是這首,這大師……,嗯,是有點不正經哈,不過倒也是真性情,不羈、灑脫之情躍然紙上,撲面而來,令人猝不及防啊。
可是大師還是要剋制一下滴,佛祖在心間,小小色相豈能看不穿?什麼?你說佛祖回老家探親了?那大師但叫無妨,反正山上也沒其他人。
當然,我們只是調侃,志明和尚作為得道高僧,其詩詼諧、幽默,自成一體,嬉笑怒罵中道出世間百態,其間禪機乍現,渡人於無形,不失為功德圓滿。
唐朝也出現過一位類似的高僧—寒山子,其詩被後人稱為“寒山體”,和“牛山體”有異曲同工之妙,兩者可稱為打油詩中的“雙絕”,志明和寒山可謂是打油詩中的“絕代雙驕”。
什麼?還想欣賞幾首大師的佳作?好吧,那下面再欣賞幾首大師作的詩吧,每一首都不會讓你失望的。
海角天涯走一遭,算來只有住山高。昔年羊肉街頭過,也曾惹得一身臊。這淡淡的騷氣,哦,是臊氣,隔著屏幕都能聞到,看來羊肉的臊和大師的 臊終究不是一路啊。
才說炎天忽又寒,看來看去世情難。不如做個呆人罷,做個呆人豈不安?“大師忘穿秋褲了吧”?“什麼是秋褲”?
“就是一種褲子. . . ” “褲子是什麼?”
嗯,這個,大師一個人住在這山上,那東西不要也罷。
閒看鄉人下屎棋,新興象有過河時。馬兒蹩腳由他走,我只裝呆總不如。大師自稱“鐵屎”,看來和屎就是有緣啊,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故事?不過象能過河,看來自古有之啊,古人也是蠻會玩的
一個蒲團一個鍋,荒年不怕賊來多。山前財主三更夜,狗一轟時便打鑼。大師就是大師,還怕你賊多?來啊,入夥啊,你出糧食我出鍋,反正我只有一口鍋。
盤古當年造我山,虧他排設許多灣。石崖石洞層層巧,等待學生細細頑。童心未泯,越老越會玩,我們只關心大師你一個人在山洞裡玩些什麼?
松石千盆次第排,虎丘山上價高抬。梅椿枸杞紅黃色,枉在山中只當柴。大師是被修道耽誤的商人啊,就這覺悟,一看就是一個正經商人
春蘭夏蕙沒爺孃,左也香來右也香。野菊秋來黃滿地,收來當草只鋪床。厲害了我的大師,夜深人靜時,菊花開滿床,這景色刺眼睛啊,原諒我對黃顏色過敏。
那巖打坐這巖眠,聽了松聲又聽泉。嘗笑風爹多禮數,花香直送到床前。大師真是壕啊,還"兩套房“,“花香”?嗯,這名字取的不錯,和大師的名字很配哦
閒拖拄杖過鄰家,這家留齋那家茶。栗子腐乾隨意帶,路旁折得幾枝花。這大師人緣就是好,連吃帶拿的,只是路邊的花就不要採了,”花香“還在呢
真是好不悠閒,羨煞我等!不過,大師難道不知道女不養狗,男不養貓嗎?還教它戲紅球?此等作死之法,真是要不得啊
寒山子和志明兩位高僧可謂打油詩中的"雙絕”,一為泰山,一為北斗,不服來戰啊。下次再給大家介紹寒山子的詩。
PS: 以前在頭條寫過類似的文章,結果被轉載還註明自己原創,轉都轉了,何必做的那麼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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