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花朵,插在時光的綢緞上

折枝花朵,插在時光的綢緞上

我總是充滿好奇,這不,堅持了31天,整一個月。

每天發一篇稿子,儘可能嘗試不同的寫法。其實,內心還是很忐忑的。

筆底五香,寫不出風情美文,也寫不出歡喜景緻,多數文字是平面的,也就是人間煙火的小情小緒,即使想來點火候,結果都成了強說。

意興闌珊,卻盼有擬生的新鮮感。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一天又一天。

記得,雙十二那天,與母親通過話後,在今日頭條發了第一篇稿子《笑吧,哪怕很二》。

看來,心底溫情的“二”還是好玩的。

折枝花朵,插在時光的綢緞上

不愛玩套路,卻參與其中,這31天的堅持,有一種熱切的表達,像是自救,又像是沉溺,有難以察覺的悵惘,準確地說,看清了自己。

說開了,是不滿意。前言後語,莫名不安,像浮在綢緞般細滑底子上的一粒塵土,不可救藥的不滿意。

心慌,神怠。無比沮喪。

寫著寫著,就擱下筆,把鋼琴鍵盤敲得像是在熱戀。

彈得過癮了,自己鼓鼓掌,再轉身繼續寫。

平時閒散慣了,雲頭是一朵花,天邊是一枚蓮,顯然,就做不到專注。

還是直白地做自己的好,想寫就寫,不寫就做其他喜歡的事。

實際上,每天看到微友過來點贊,或是被認識或是不認識的朋友轉載,內心又愧又暖。

鍾情文字,卻做不到體面,也只能怪自己書沒讀好。

話雖自此,亦非常感恩父母從小的文化薰陶。

小時候,父親喜歡講故事,母親戲謔是“添油加醋”。父親幽默,講故事很有畫面感,再加上生動的表述力,常惹得全家哈哈笑。父親講三國,講水滸,講聊齋,講民間的愛情故事,也講為人處世,大千世界皆在故事中。

父親講得好,我是百聽不膩,自小心底便層巒疊嶂。

其實,父親至今未知,他從單位借來的每一本書,都被我搶先看完。前陣子和朋友聊起西德尼·謝爾頓,我說初中時就從父親的枕頭底下偷偷翻出來看過呢。

折枝花朵,插在時光的綢緞上

母親浪漫,在學校時嘗試過寫小說,送我的字帖扉頁上還畫了一幅蘭花,印象最深的是教我們唱歌。

我最喜歡聽母親講林家與命運相逢的天涯浩茫,像是紅樓夢的寂寞。要不是那個多災多難的年代,我相信母親是個美貌的大才女。

這些點點滴滴,鮮活盎然,隨著歲月醒轉愈發的珍貴。

折枝花朵,插在時光的綢緞上

說來,我也很慶幸在初中的時候,遇見蕭老師。

蕭老師教我們語文,他寫得一手非常漂亮的書法,經常利用班會課的時間,把美文美句抄在黑板上,要我們課後去背。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知道了裴多菲,知道了普希金、拜倫、雪萊、華茲華斯……我對詩歌的膜拜,對文學創作的喜愛,源於那個懵懂的年代,也源於良師的鞭策。

一個好的老師,不僅僅是授業解惑,他會打開一扇門,讓學生看到藝術之美,生命的無數可能。

比如,高中時的蔣老師,中文系的美學老師雨石先生,他們講起課來妙趣橫生,雲開月明,時隔今日,歷歷在目,活力依然。

由於天性深沉,刻在年輪裡的記憶,我更希望用文字再去慢慢表達。

冬陽煌煌,時間之味瀰漫其上。

惟有一筆一勾在紙絹上長起綠苔,才不至於辜負風流雲散,辜負對文學的審美信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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