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為 無 用 之 事 · 何 以 遣 有 涯 之 生
中式
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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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宜賞紅葉,賞銀杏。二者皆宜在明媚的午後觀賞。今日觀古銀杏,多植於文廟、祠堂、古蹟、園林中。一因其銀杏壽命長、生命力旺盛,二因其內在風韻及作風水樹,古人謂:春華秋實,可收黃金無數!
銀杏,俗稱白果。銀,財氣之質;杏,果食之質。明代陸容撰寫的《菽園雜記》曰:“銀杏,實如杏,而其核中有仁,可食,故曰仁杏,今雲銀杏,似是而非也。”
又因長壽而名公孫樹,言“公種而孫始得食”。人常見其果,而未見其花,皆其二月開花成簇,二更開花。隨即卸落,人罕見之。花落結實,一枝可結子百十。現北人稱為白果,南人亦呼之白果。
銀杏除了白果之名外,還有許多詩意有趣的名字,如鴨腳、平仲、佛指甲、飛蛾樹等。銀杏一詞始於宋朝。
宋朝之前,古人使用較多的一個別名是“鴨腳”。這一別稱取自於其葉形狀,扁平而分叉,有刻缺,形如鴨子腳掌。
宋人梅堯臣,字聖俞,曾寄贈“鴨腳百個”予歐陽修,歐陽修如獲至寶,思緒萬千。欣然提筆寫詩《梅聖俞寄銀杏》相贈,抒發千里送鵝毛,物輕情意重,“君子之交淡如水”之情誼。
梅聖俞寄銀杏
鵝毛贈千里,所重以其人。
鴨腳雖百個,得之誠可珍。
問予得之誰,詩老遠且貧。
霜野摘林實,京師寄時新。
封包雖甚微,採掇皆躬親。
物賤以人貴,人賢棄而淪。
開緘重嗟惜,詩以報殷勤。
第二年的時候,梅堯臣便收到好友贈詩後,依韻作詩《依韻酬永叔示予銀杏》答謝,然後日常哭窮。可謂天下文才一斗,曹子建獨佔八斗;天下窮坑一處,梅堯臣一人盡滿。
依韻酬永叔示予銀杏
去年我何有,鴨腳贈遠人。
人將比鵝毛,貴多不貴珍。
雖少未為貴,亦以知我貧。
至交不變舊,佳果幸及新。
窮坑我易滿,分餉猶奉親。
計料失廣大,瑣屑且沉淪。
何用報珠玉,千里來殷懃。
若我為梅堯臣,當葉與果同寄,葉可賞,果可食。永叔亦當欣喜,不覺封包甚微。明人徐光啟《農政全書》中曾載銀杏食法,曰:“惟炒煮作糧食為美,以浣油甚良”。
此法粗鄙,不宜為今人所取。當以鹽火煨之,其色青碧可如琉璃,香味冠絕。秋深霜冷,舊人點茶,皆能以此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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