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疲倦時有個臂彎,回家時有人陪伴,所以她要個男人,最好是**

鳳凰花開時,火紅的一片甚是好看,這也是驪歌輕唱,學子們即將踏出校園的時節。

「明天我們去看電影。」一個長得帥氣高大的男生,微笑地望著面前的學妹。

「學長不用準備聯考嗎?」

「才一天而已。」他想牽她的手,忽然想到兩人還在校園裡,若是讓教官看到就不好了。

「好吧。」女孩露出可愛的笑容,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地。

聽見她答應,學長再也忍不住開心地握了下她的手。「我們約十一點,先出來吃中飯,然後再去買電影票。」

「好。」學妹一臉害羞地低下頭。

「聽說妳很喜歡水晶,這個送妳。」他拉起她的手,把一串粉晶塞到她手上。

她訝異地抬起頭。「學長......」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立刻道:「妳收著。」原本還想再說個幾句,但不遠處有幾個女生走過來,他急忙放開手。「那我們明天見。」

「嗯。」學妹靦覥地點頭。

男生匆忙地又摸了下她的頭後才匆匆離開。他一走,女孩抬起臉,有些無趣地嘆了口氣。

另一個女孩走過來。「怎麼了,進行得不順利啊?」

訕訕地看了好友一眼後,她才嘆氣說道:「學長要約我出去。」她握著粉晶,上頭還留著學長的溫度。

只想疲倦時有個臂彎,回家時有人陪伴,所以她要個男人,最好是**

「這不是很好嗎?妳不是一直很喜歡他?」殷悅彎腰拾起落在地面的鳳凰花。

「壞就壞在他握了我的手。」她跟學長曖昧了一陣子,今天他終於約自己出去,她不是不高興,只是......

聽見這話,殷悅挑了下眉。「聽到他的壞心思了?」

「他只打算跟我交往兩個月,進大學後再去追他們班另一個女生--妳也看過的,範學姊,人長得很漂亮,只是有點冷。」

「沒想到學長看起來挺正派的,卻這麼有心機。」

她將粉晶舉在半空中觀看。「唉......漂亮的東西怎麼都這麼膚淺?」她捂住臉。「可是我很喜歡他的臉,身材也不錯,啊......」

殷悅拍了下她的頭。「不要一副色女的口吻。」

「我是啊,我就是色女。」她一把抱住好友。「妳說我要不要跟他出去?」

「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妳還想跟他出去?」

「不然呢?」她又嘆氣。「哪個人沒有一些齷齪心思?我從小聽到大,早就免疫了。」她放開好友,低頭望著自己的手。「這種能力真討厭--」

「我承認人都有黑暗的一面,但黑暗分很多種,不表示妳就必須退而求其次,有些原則不能妥協。」

望著好友堅定熱烈的眼神,她心裡溫暖。「放心,我知道,只是我對男人要求不高,只要長得帥、個性不會太爛就好。」

聞言,殷悅笑了。「妳才幾歲,怎麼像看破情關的老太太?」

她也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有這種異能,我能不老嗎?」

「別這樣,我會想到辦法的。」

見好友一臉關心,她心裡的糾結又鬆了些。「如果沒有妳,我一定會變成惡女。」殷悅對她而言,一直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不讓她迷失。

殷悅噗哧一笑。「我哪有這麼偉大?少拍我馬屁。」

她笑而不語,在心底默默許願,希望她們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友誼永遠不變--

 馮昱暢一向不缺女人,在朋友圈裡可算是花名在外,朋友戲稱他是騎著種馬的**,不過這都是年輕時的事了,年紀漸長總會成熟、長點智慧,也不像學生時代光泡妞就成,還得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屁啦,哪那麼多廢話,什麼成熟智慧,是腎虧吧!」損友唐學堯遞來一瓶藍色小藥丸。「去,省著點用,不用謝我了。」

馮昱暢也沒客氣,當場用拳頭向他致謝。

只想疲倦時有個臂彎,回家時有人陪伴,所以她要個男人,最好是**

他回憶起過往是因為眼前的女人對他頻送秋波,而他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

一個月前,他們因為朋友的關係而認識,當時只聊了幾句,兩個禮拜前,兩人在大賣場購物時再次偶遇,互相打了招呼,她詢問他哪個牌子的穀類麥片好吃,沒想到今天在派對上再次相遇。

「怎麼了,你好像在為什麼事困擾?」

女人有張漂亮的臉蛋跟波浪長髮,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在黑色小洋裝下,露出胸前一點蜜色肌膚,不會顯得過度暴露卻又恰到好處地突顯她的曲線。

她小口吃著派對上的青醬餅乾,眉心微蹙,正在表達對他的關心。

他順著她的話說。「是有點困擾。」他綻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什麼困擾?」她眨了下眼睛,一臉好奇。

「妳常參加時尚派對嗎?」他瞄了眼派對上衣香鬢影、貴客雲集的男男女女。

今晚是名牌的時裝秀和派對,除了影視、傳播名人外,商界小開也來了不少,當然還有因為朋友關係而參加的其他業界人士。

「不常。」她搖頭,見他面露懷疑,她補充道:「一、兩個月一次算常嗎?我朋友是服裝設計師,她偶爾會叫我來增廣見聞。」

他挑眉。「增廣見聞?」在這裡除了吃吃喝喝,講些言不及義的八卦,能有什麼見聞?

「我朋友除了是服裝設計師,還對研究大猩猩的近親很有興趣。」她稍微靠近他。「你知道大猩猩的近親是誰嗎?」

他還沒答話,卻聽她笑了起來。「就是人類。」她像是講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自己笑個不停。

他沒覺得多好笑,但她笑起來好看,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是他喜歡的氣味,所以他不自覺地也笑了。

「你常參加派對嗎?」她反問,有些迷戀地望著他帥氣的臉孔與高大的身材。

「不常,太悶又無聊。」

「那你今天怎麼會來?」她追問。

「幫朋友一個忙罷了。」他簡短地回答。

她微微一笑。「那我們還真是有緣。」

她俏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眼神不會太過露骨,卻又表達了那麼一點意思,如果不是真的天真,就是情場高手。

總結他們寥寥幾次談話,她表現得不錯,至少不會無聊得讓他想翻白眼或是立刻逃走,有點天真但不愚蠢,有女性魅力卻不過於張顯。

對他來講,這樣已經具備展開一段關係的條件。以前他對女人的要求只要性感漂亮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玩玩,彼此心知肚明;可人生如果這麼順利就不叫人生了,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而且是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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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幾個女人跟他的認知出現差距,分手分得很不愉快,一個趁他不在,偷偷潛進他家搗毀傢俱、弄得整間房子像廢墟,另一個歇斯底里地要從他家窗戶高空彈跳,因此他決定除了美麗性感之外,還要加入「個性穩定」、「理智」、「精神健康」,只是以上三種特性都需要時間觀察,執行上有困難。

跟女人講話超過十分鐘比他上一天班還累,如果牽涉到服裝、髮型、化妝,他只有一分鐘的耐性,當女人尖叫著說:「好可愛」、「好漂亮」等等故意裝可愛的表情與話語,他就想翻白眼,所以二十五歲以下的女人全部剔除。

寧可放過一百,不願遇到一個,是他的養生之道。

「妳幾歲?」他決定如果她回答「年紀是女人的秘密」,他就要送她一壞球。

「二十五。」

他挑起眉,嗯,擦邊球。

「怎麼,我看起來很老嗎?你幹麼挑眉?」

她微嘟的小嘴看起來豐滿有光澤,他滿意地微笑。「不是,我也猜妳二十五。」

她掩嘴而笑。「騙人。」

他詫異道:「為什麼這麼說?」

她又靠近他一點,小聲道:「我很會看人喔,對謊話很敏感。」

他一個字也不信,但他不介意她再靠近一點,她身上的香味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見她又伸手去拿餅乾,他問道:「肚子餓?」

她一臉苦惱。「今天太趕了,我忘記先吃東西墊胃。」雖然派對裡也有食物,但為了顧及形象,誰會在這種地方大吃大喝?

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我請妳去外面吃吧,我也有點餓了。」

她的眼神像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顯得十分高興。「好啊,我快餓癟了。」

他紳士地曲起手臂,勾起誘人的笑容。「走吧。」 她漾起笑,開心地將手搭在他手臂上。馮昱暢領著她穿過人群,決定一會兒吃飯時再問她幾個問題,如果她沒集滿三壞球,那麼從今晚開始一段關係也不錯。

當他滿意地安排自己的計劃時,沒瞧見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得逞的笑容。

★★★

一年後

打開門後,屋裡漆黑,連舒婭拉著狗繩與行李箱入內,隨即放手讓小狗自行去找舒服的地方待著。她沒開大燈,而是按下鑰匙圈上的LED燈,就著一點光線穿過客廳,鬼祟地來到主臥房。

她無聲地打開房門,冷氣撲面而來,確定床上只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后,她才微笑地走回客廳,打開一盞小燈,迅速拿出睡衣到浴室洗澡。

舒服地衝完澡,她到廚房喝了一杯牛奶,才心滿意足地走進主臥室,鑽到被子裡。

男人動了下,半夢半醒地問:「舒婭?」他赤裸的手臂橫過她的腰。

「嗯。」她微笑地任他拉入懷中,抵著他的裸胸,鼻子在他頸窩吸口氣,熟悉的氣味讓她放鬆不少。「沒事,睡吧。」

馮昱暢下意識地撫摸她的腰,想來個小別勝新婚的極致纏綿,只是他才剛登山、泛舟回來,身體太過疲倦,感覺她蝴蝶般安撫的輕拍後,又睡了過去。

連舒婭還是沒什麼睡意,手指漫不經心地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滑動。他的體溫像毯子一樣將她包裹,幸好冷氣開得強,否則大熱天的,都要悶死了。

她動了下身子,抬頭注視他的睡臉,就著外頭一點光,隱約還是能瞧見他粗獷的五官。

手指滑過他寬闊的額頭、濃眉、高挺的鼻樑與飽滿的嘴唇,陽剛的臉孔帥氣又好看。會跟他在一起,外貌佔了決定性因素,父親總說她膚淺,她倒覺得自己是誠實,世上男男女女誰不在意外貌,只是求得與求不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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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總愛拿她與奶奶相提並論,典型的自私又不顧他人死活,奶奶年輕時曾跟人私奔,誰想那人也不是個好東西,好吃懶做,只靠奶奶出去工作賺錢,一年後,奶奶終於死心,離開了男人。

奶奶的家人對她不諒解,她也沒臉回家,於是在紡織工廠工作,後來嫁給了大她二十歲的爺爺。雖然奶奶長得極好看,但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在那個年代要嫁到不錯的人家也不容易,最後只好屈就嫁給紡織工廠的廠長,是個大她二十歲,長相普通的鰥夫。

奶奶雖有許多缺點,但她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說謊。婚前,她把私奔的事告訴祖父,祖父想了兩天,最後還是娶了祖母。

王子與公主並沒有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王子雖然心胸寬大,但太過嚴肅、刻板,沒有生活趣味,又有個精明刻薄的婆婆,於是結婚三年後,奶奶又與男人跑了。

「不曉得奶奶喜歡的男人長什麼樣?」連舒婭勾了下嘴角。「應該也是帥氣的吧。」

她撐著手肘欣賞了馮昱暢的五官。「偏偏長得帥的男人都看不住。」她頑皮地戳了下他的額頭。

馮昱暢反射地皺了下眉頭,她輕笑起來,旋即打個呵欠,總算有了點睡意,連舒婭窩進他的懷裡,不到五分鐘就平穩地進入夢鄉。

她一如既往地作了好幾個夢,在林子裡跑,在海里遊,被追逐也追逐別人。當海豹把她壓在沙灘上親吻她的臉時,她醒了過來,發現壓在身上的是馮昱暢,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飛,她以為自己只睡了幾分鐘,可從窗簾透進的陽光告訴她已經早上了。

「醒了?」他給她一個慵懶的笑容。

「你把我吵醒了。」她語氣雖有抱怨,雙手卻主動地攀上他。

「妳可以繼續睡。」他笑著一路從頸子吻下去。

連舒婭故意踢了下他大腿,他立刻抬起她的膝蓋親了親,再一路往大腿親吻,他的鬍髭弄得她發癢,她輕笑了起來,心情極好地與他在床上廝磨纏綿一番。

接著從床上鬧到浴室洗鴛鴦浴,等他滿足了胃口才把她抱到餐廳,為兩人煮了頓豐盛的早餐。

馮昱暢最常給自己做的就是早餐,所以很熟練,味道自然不在話下,他給她弄了一盤蛋卷、烤吐司、切片的奇異果、西紅柿還有炒得極香的培根,他自己的則多加了雞絲跟高麗菜,分量也大上許多。

見連舒婭吃得津津有味,馮昱暢滿意地點頭。下廚的人最開心的就是自己做的料理被吃光光。

他瞥了眼早在他開伙時就跑過來的瑪爾濟斯,連舒婭倒了狗糧給牠,但顯然狗糧的魅力比不上他煮的。

他丟了一點雞絲在狗盆裡,連舒婭趕忙阻止。「會把牠寵壞,以後都不吃狗糧怎麼辦?」

「牠現在不是摻著一起吃?」他喝口茶,再吃一口培根。「怎麼突然想養狗?」

「我才不想。」她嘟嘴。「你知道我最怕麻煩,美波是琪君養的,當初租房子的時候房東說不能養寵物,結果前幾天被房東發現,她只好騙房東說美波是我的,叫我幫她養一陣子,反正租約要到期了,她打算另外找房子。」

馮昱暢點了點頭。琪君是舒婭的好朋友,之前見過一次。

「好吧,這次破例,以後不能這樣。」他說道。「要先跟我商量過才行。」他並不討厭狗,但也沒想過要養寵物,重要的是這是自己的地盤,她應該先打聲招呼。

她露出笑,可愛地歪了下頭。「對不起嘛,我跟琪君聊天聊得太忘形了,忘記打電話跟你商量。」

「下次別這樣就行了,快吃吧。」他只是不想她得寸進尺,並未生氣。

只想疲倦時有個臂彎,回家時有人陪伴,所以她要個男人,最好是**

連舒婭俏皮地吐了下舌頭,低頭繼續進攻蛋卷。馮昱暢就喜歡她單純、沒什麼大腦的樣子,她也樂於扮演這種角色,只是分寸要拿捏好,表現得太白痴反而會讓他反感。

他就跟所有男人一樣,喜歡女人裝傻時,女人最好就裝傻,可偶爾又希望對方有點智慧,令人耳目一新,不然怎麼會有「婦人之見」這種話?一邊希望「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又不希望女人只擁有隔壁大嬸的「見識」。

男人看女人的某些言行極不順眼,女人同樣有此矛盾,連舒婭從來不對這些批評抱怨,說穿了不過就是「人性」,誰都想找個讓自己滿意舒心的,只是條件訂得太高,失望自然也越大,而她從不訂那些不切實際的條件。

某方面的她與馮昱暢一樣,不順手的就甩掉,從不委屈自己,但順手的就不換,不會隨人起舞,盲目追求流行或品牌,他喜歡的衣服、鞋子跟刮鬍刀等等,都是他穿用舒適後就不會再換的。

只是把這種原則套用在伴侶身上,就會被批評為無情,「合則來不合則去」大家都能順口說出,但真的把它用在感情上,卻是無情與勢利,因為人們會說:人又不是東西,是有感情的,哪能說丟就丟?

不過連舒婭不在意,她不是及時行樂奉行者,但她討厭把時間浪費在已經生厭的人身上,即使被說無情,也不會為誰改變原則。

「你不用忍受美波太久,我已經找到房子了,下個禮拜就會搬過去。」她叉了一顆西紅柿入口。

馮昱暢一怔。「妳要搬出去?」

「對啊,當初搬進來的時候不是說暫時的嗎?」她調皮地眨眨眼睛。「你該不會捨不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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