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关山家万里—梦魂不到关山难

梦魂不到关山难

我感受着、幻觉着、触摸着、猜想着、与被时光掩埋泯灭的记忆无声对话,遥远而逼近的渴望。虚拟而真实的意识中,也许我会听见祖辈的呐喊、跋涉的跫音、车辚辚、马萧萧、风雨声还有哀绝的歌声和悲哭和叹息。

回首关山家万里—梦魂不到关山难

潍坊市奎文区河洼村《张氏族谱》

据《河洼张氏宗谱》光绪二十八年重修序云:“…吾邑河洼村。张氏祖居山西洪洞,一迁于安邱,再迁于潍县。自迁潍以来,继继绳绳,业已五百余年。昭穆之传已十九世…”。

明洪武二年(1369)至清光绪二十八年(1903),其间计534年,河洼张氏衍19世,每世代约为28~30年。

河洼13世志显、志忠:迁居关东辽阳县辽河崖娄家窝铺,此支后裔现在生活在辽中,我支老人肯定我们是在娄家窝铺迁出,与志显志忠后裔是一家子。言之凿凿。可是结合双方所谓的辈分之说,加上名字派字等因素,可以排除我们是志显志忠一支直系所出的可能。

通览《河洼张氏宗谱》外迁者共计9世、12世、13世、14世、15世,25人15户。考虑到与志显志忠一支的辈分说,应该可以排除我们为另外外迁的12世、13世、14世、15世后裔的可能,也许我们唯一疑似的就是最早迁出的9世见星一支。

回首关山家万里—梦魂不到关山难

谱中载最早外迁既是:9世见星携二子(周旭、周泮)迁居顺天府顺义县河北村。另见星之堂兄见堂第六子周士被虏)。

《河洼张氏宗谱》记录的缺憾是没有族人的生终葬娶的信息,也没有外迁时间的记载。

明末战祸连连,1642年10月清军破长城第五次进掠中原,先破蓟州、临清、河间,经青州抵兖州,陷开州、东昌、莱阳,至潍县…此次清军入境历时8月,如入无人之境,破3府18州67县,擒6亲王,上交财物黄金12250两,白银2205277两,珍珠4440两,绸缎52230匹,虏人口7万,牲畜55万。由此张周士被虏的时间即可能为1643年。而此时的周士当为青少年吧(十四五岁左右吧)。

注:明清之制,男子十六岁成丁。古代虚岁十六岁相当于14-15周岁。

见星举家外迁的时间必为此之后,因为外迁求生不大可能于战乱未息,迁去尤其是清军与明军交战正酣的北京一带。1644年顺治迁都北京,在清代,山东因人多地少,加上豪强肆意兼并土地,迫使很多失地、少地农民向外流迁以谋求生计。山东农民外迁的主要落脚点是关外东北和口外蒙古,康熙二十三年(1684)九月,皇帝玄烨在召见该省巡抚张鹏翮时说:“今见山东民人逃亡京畿近地及边外各处为非者甚多,皆由地方势豪侵占良民田产,无所依藉,乃至如此。”情况常因遇到灾荒而更趋严重,像四十二(1703)、四十三年(1704)山东省连遭水淹,比年歉收,民生饥馑,致不少百姓流亡京城就食。五十九年(1720)三月,巡抚李树德还就遣员赴京招徕鲁籍灾民返乡事,向皇帝具折称:自去年十二月尽间,捐备银两,派出文武官弁赴京城招取登、莱、青三府饥民,计前后两次,共招回饥民973人。但可以想见,实际情况应该比之更甚。

见星举家外迁时想来二子皆尚未成家有子,见星亦应是壮年时期吧。按谱7世九思生二子,长子尧春、次子尧凤。尧春生见堂,尧凤生见星,见堂为长房,见星为幺房。举家外迁的原因如今已无法知晓,也许是天灾,也许……

考虑周士是见星的最小的侄儿,见堂与见星的年龄差距正常情况应在5-10岁吧,见星外迁时应该不会是垂垂老者,所以大概猜想大约在1660年左右。

历史上的顺义县-明永乐元年(1403年)改北平府为顺天府,顺义县属顺天府。明正德元年(1506年)改属昌平州。清初因明旧制。清雍正六年(1728年)改顺义县 直属顺天府。那谱书上的记载顺天府顺义县,不知道这样的地名称呼在清朝初年是如何的?(待考),那么是否又有可能见星外迁时间是1728年之后呢。好像见星已是垂垂老矣!!!

见星定居河北村,应该还是和河洼村联系过,要不,何来迁居地的记录。周旭、周泮相继也在河北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不知道见星后来是否又生子?(我支说过来时是三股?一股落娄家窝铺、一股落大孤山、一股不详?)周旭、周泮的后裔为什么没有按照河洼张氏的派字取名呢?是见星过早去世,加之出来时周旭、周泮年纪尚轻,与祖籍断了联系吗?所以就随己意自定的派字呢?

假设,若干年后见星的后裔一支又开始了再次的迁徙,也许这时他们已经在河北村居住了50年左右了。见星、周旭、周泮可能都已故去,

我支老人肯定说我们当时落脚在“辽阳娄家窝铺”,我们的最早的记忆人名是云、珍二祖,他们应该是我们入辽阳的始祖。

也许,志显、志忠兄弟是最先落脚在“辽河崖娄家窝铺”的,兄弟二人闯关东出来时也应该都未成家吧。最起码应该是还没有子侄。“娄家窝铺”的相遇,不知道是早有联系投奔,还是天意巧合。那个时间也许是1710年前后。

云珍的年纪与志显志忠也许大致相仿。而云、珍为11世,志显、志忠13世。这种情况在宗族里是有可能出现的。所谓幺房出长辈之说。

注:宗族内繁衍情况存在着很多客观因素,婚育年龄、长幼之分、第一胎是否男丁,而存活的情况又千差万别,不能一概而论。 虽然理论上人到20岁就具备了生育能力,怎知人类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繁衍生存要受到战争兵祸、灾荒瘟疫诸多条件的制约,不过看《孔氏宗谱》至第20代,其时嫡系与其他分支就已有相差6代的情况。所以俗话说的“摇篮里的爷爷,白胡子的孙子”这种现象各个姓宗族都有;

从现在的情况推断,志显志忠一支是有抄录族谱的,即便云、珍无谱,应该也说得上父辈、祖辈的名讳,还有祖籍地记忆。由此两支确认为一家子。并论辈往来。只是已出“五服”之礼。

注:所谓“五服”是指五种服丧的孝服式样,丧服的式样依生人与死者的远近亲疏关系确定,最远的血亲关系是同一高祖的玄孙,因此说五服是指高祖以至玄孙的九代之内的血亲祭祀群体。五服之外,就不属于同一家族组织。

不知道我支在娄家窝铺何时迁出到了唐马寨,想来都是又过了一两代的时间吧。所以我们现在的记忆只传说我们就是落脚在娄家窝铺,祖籍是潍县河洼子,与志显志忠一支是一家子。

梦呓般构建缺少前因后果的情景,难道我们真的经不起时光的剥蚀,消陨着生命的印记,我能怎样洞察我生命的因果和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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