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開心臟還能活嗎?霓裳,你還企圖騙朕”孩子活著只是藥引……

“剝開心臟還能活嗎?霓裳,你還企圖騙朕”孩子活著只是藥引……

“兩年前在海里救你的人是我,席炎麟,你相信我,鮫人沒有你想象裡那麼不堪!鮫人肉也不能治百病,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是上官芸兒騙了你,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男人一腳踹飛了苦苦哀求的鮫人。

“霓裳,事到如今你還狡辯!若不是兩年前芸兒因為救朕落下病根,她怎麼可能一睡不起,動手!太醫呢?立刻剖腹取子。”

劇烈的疼痛席捲著肚子,霓裳的珍珠眼淚落了一地。

男人不相信她……

“芸兒,無論怎樣,朕都會極力救你。”席炎麟著急的抱著昏睡的女子,長期攝取不到營養,上官芸兒的身體瘦到磕手。

霓裳哭得沒辦法呼吸了,魚鰓劇烈顫抖,胳膊被緊緊綁在床上,在她掙扎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對不起,孩子,孃親保不住你。

霓裳絕望的閉上眼,意識陷入黑暗。

一聲孩子的哭啼震徹雲霄……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畔說:“皇上,小鮫人很健康,下官立刻剝取心頭血,給芸兒姑娘配藥。”

席炎麟,你的心好狠……

襁褓中的孩子肚臍以下是條碧色魚尾,依稀能看出五官有男人的影子,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心就一震。

“動手,朕不要看見那個怪物。”

怪物?

霓裳蒼涼自嘲的勾起唇角,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們的孩子只是怪物。

眼淚快要流盡了,身下,是鮮血堆砌的血泊。

沒有人來管她的死活,但是她不甘心,她想看孩子一眼,哪怕是最後一眼。

——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一名太醫最先發現不對勁,剖開的肚子沒有得到處理,霓裳虛弱蒼白的躺在地上。

男人怔了一下,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眼底陰沉晦暗,“在芸兒沒醒來之前,霓裳不能死!都愣著幹嘛,還不救她!”

“遵命。”

當霓裳醒來後,已經是七天後了,肚子上的傷口被粗糙得包紮著,她臉色蒼白,摸向自己扁平的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淚流滿面,耳邊彷彿還充斥著孩子的哭啼聲,她的孩子還活著嗎?

照顧霓裳的宮女於心不忍,“姑娘,小鮫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傷心了,芸兒姑娘昨天剛醒,皇上再過不久,一定會放你離開的……”

死了?

不要!她不相信!

“我要去見席炎麟,我不相信!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那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霓裳強撐著劇痛的身體往外爬,魚尾重重砸在地上,留下一地血跡,剛爬進殿門,霓裳踉蹌的摔了一跤,肚子劇痛。

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傳進霓裳的耳朵裡。

“藥還燙嗎?芸兒,你慢點喝,不要著急。”溫柔貼心的語氣,和霓裳在一起的時候,天差地別。

呼吸貧瘠,心一寸一寸往下沉。

忍著心臟的劇痛,霓裳一步一步爬近,“席炎麟,你告訴我,我的孩子還活著對不對?你不會那麼殘忍真的害死他,對嗎?”

卑微的語氣,霓裳祈求著男人的回答,她害怕自己承受不起那一切。

男人厭惡的眼神猶如冷風刺刀,直戳霓裳心臟。

“剝開心臟還能活嗎?霓裳,你還企圖騙朕,你瞧,那怪物的心頭血多麼奏效,朕的芸兒醒了,他只是個藥引。”

搖搖欲墜,霓裳重重摔在地上,“席炎麟,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兒了?!你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可以嗎?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你的心為什麼那麼狠。”

席炎麟剛想發怒,就被懷裡的女人拽住了龍袍,“皇上,霓裳好可憐,你就告訴她,孩子埋在哪兒了吧。”

“芸兒,你還是這麼善良,他們這種鮫人就是那麼下賤,不配得到你的同情。”一勺子藥被吹冷了送進女人的嘴裡,溫柔的話語在面對霓裳時,判若兩人。

霓裳刷白了臉,死死咬著唇,“求求你,席炎麟,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埋在哪兒了……”

一顆顆帶血的珍珠,從眼眶砸落。

心血快要流到盡頭。

“你若想尋,便去蔚清殿後的廢水潭吧。”男人凝眉,鐵青著臉打發走霓裳,似乎厭惡她破壞了他和芸兒的二人世界。

——

地上拖漬了一串血跡,每當霓裳爬過,一堆宮女太監都厭惡嘲諷的數落著她。

她身處人類世界,在他們的眼裡,卻只是異類。

曾經,有個男人給了她勇氣,而現在,支離破碎。

“剝開心臟還能活嗎?霓裳,你還企圖騙朕”孩子活著只是藥引……

水池淹死過妃嬪,自那以後,無人打理臭氣熏天,紅色襁褓混雜著腐木,漂浮在水面上。

霓裳心痛欲裂,噗通一聲跳進水裡。

冷入骨髓,傷口被汙水撞開。

手指觸碰到襁褓的那一瞬,寒冷遁入心臟,疼……

霓裳把自己關在蔚清殿半個月,油鹽不進,整天抱著已死的孩子,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剖腹的傷口已經流膿發腫,霓裳整個人瘦了一圈,形如枯槁。

嘴裡喃喃的重複著,“我的孩子還沒死,還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小宮女每次送飯送水,都發現殿內的飯菜絲毫未動。

“姑娘,你一定要堅持住,皇上和芸姑娘馬上就要大婚了,皇上大赦天下,定會放你回鮫人族的。”

眼眶灼熱,角落裡,滴落的珍珠堆砌成山。

“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為什麼要殘忍的對待我孩子,為什麼不殺掉我!”

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眼淚的顏色越來越接近赤紅……

霓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小宮女不敢跟霓裳走得太近,那樣她會被其他宮女太監孤立,只敢偷偷摸摸的安慰霓裳。

“姑娘,小鮫人已經死了,您還是讓它入土為安吧。”

殿內臭氣熏天,瀰漫著屍體的腐臭,小宮女每次靠近,都顫抖的害怕。

“不!它沒死!我的孩子只是睡著了!”一串空靈悅耳的吟唱聲從霓裳嘴裡洩出,沒有歌詞,只有音調,含著淡淡憂傷,彷彿哄著孩子入睡。

世間傳聞,鮫人的歌聲曠世空靈,也正是因為鮫人的美貌和歌聲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吟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嗓音沙啞哭泣,小宮女耳邊還裊繞著迷人的歌聲。

——

推開殿門的那一刻,惡臭襲來,席炎麟和一眾太監屏住了呼吸。

角落裡,蓬頭灰面抱著腐爛襁褓的身影,針扎一樣印入席炎麟眼簾。

僅僅半個月,美貌如靨的鮫人變得面黃蠟瘦,眼神空洞得可怕。

“拉開她!把她懷裡的東西給朕扔掉!”席炎麟捂住鼻子,房間內半個月沒通風,縷縷惡臭裊繞,刺激著他的神經。

幾名侍衛忍著噁心上前——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

“不要!不要!你們為什麼要搶我的孩子,它只是睡著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它!求求你,不要分開我和我的孩子……”霓裳激烈的反抗,神智不清不楚。

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別過眼,襁褓裡的小鮫人已經腐爛生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抱著的東西是什麼!

“扔掉,馬上把這個鬼東西扔掉!”強忍住噁心,一種陌生的情緒刺進席炎麟的心臟。

心驀然一緊,疼得厲害。

霓裳眼眶欲裂,眼睜睜的看著侍衛把孩子搶走,瘋狂的撲上去。

“席炎麟,你為什麼不放過它,為什麼不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席炎麟怒不可遏,惡狠狠的罵道:“霓裳,你看清楚!它已經死了!”

“不!它還活著!”霓裳自欺欺人,心緒承受不住打擊,歇斯底里喊完以後,蜷縮的癱在地上。

整整八個月,孩子在她的肚子裡踢她。

每天她都跟孩子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是鮫人族的公主,為了一個男人,奮不顧身的上岸。

可等待她的……卻是眾叛親離,剜肉之痛。

未完待續......

書名《淤泥而染以何愛》

“剝開心臟還能活嗎?霓裳,你還企圖騙朕”孩子活著只是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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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在鈴鐺看到一百米之外的高牆時,一側的山路,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

這兩個人,一個叫谷壞,一個叫谷仁,正是谷家大少爺谷狼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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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鈴鐺,你……你引氣入體了?”

“仁兒!”

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吼,一個年壯漢帶著幾個人大步走來,這幾人正是部落的族老,奉命巡查抵抗獸潮的高牆的,沒想到,快走到村北口時,看到了谷仁倒在地,昏迷不醒。

來了救兵,谷壞後退的身子向前一步,惡人先告狀:“五叔,藍鈴鐺逃婚,谷仁前問了一句,遭到藍鈴鐺狠下毒手!”

為首的年壯漢還不知道谷霸天被困在陷阱出不來,但是他知道今日正是谷狼成親的日子,新娘是眼前的藍鈴鐺,而地渾身鮮血的谷仁正是他的兒子,瞬時間怒髮衝冠,示意谷壞帶著谷仁回部落裡找人救治,單手指著藍鈴鐺道:

“藍鈴鐺,你不乖乖同谷狼成親,竟然逃婚到此,對谷仁下此狠手,如此還想離開部落,休想!”

“傷了谷仁還想離開,抓了藍鈴鐺給族長去覆命!”

“打斷她的雙腿,讓她再逃?”

“對,打斷她的雙腿,送到谷狼床!”

幾個年漢子指著鈴鐺咒罵不停,氣勢洶洶,將鈴鐺圍在了間。

鈴鐺剛才下手,本手下留情了,谷仁也不過是被撞暈而已,只要及時止血救治,能醒來,沒想到,眼前這幾個部落裡的漢子居然窮兇極惡,不分青紅皂白決定了要打斷她的雙腿,將她送到谷狼床,頓時,墨玉眼睛更加冰寒起來。

她不怕他們,她已經是煉氣期三層的修為,布家的長老布休被困四象陷阱,了蛇毒草,一時半會也出不來,可以說,她現在只要催動真元,頃刻間能將這些壯漢們摔出幾十米之外。

“鈴鐺!”

在這時,背後大筐子裡的冷封說話了:“鈴鐺,從今以後,你是踏金丹大道的修士,爺爺告訴你一個修士的第一課——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冷封的聲音鎮定,連看都不願意看到眼前這些仗勢欺人,蠻橫不講理的壯漢,說道:“你看看他們,都是部落裡的族老,一個個都知道谷霸天門強娶,也知道我拒絕了他們,此時卻不分青紅皂白,要將你的雙腿打斷送到谷狼床,鈴鐺,若不是你我早有準備,此刻你恐怕已經被那布家長老設置了禁制,活生生被谷狼凌辱了。”

“鈴鐺,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修士修煉,逆天而行,你想築基,你想締結金丹,締結元嬰,甚至化神,分神,修煉到大乘期,你會遇到各種各樣助紂為虐的人,你必須分清善惡,你要毫不留情誅殺邪惡,你也要為親人愛人毫不猶豫兩肋插刀,鈴鐺,你知道怎麼辦了吧?”

“眼前這些人,想要打斷你的雙腿送到谷狼床,如此窮兇極惡,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冷封話音一落,那年漢子們指著鈴鐺背後的筐子咒罵起來。

“老東西,你做了惡事才雙腿殘廢,索性將你也手臂也打斷,讓你趴著像條蟲!”

“沒錯,一個四肢都被折斷的蟲,一個雙腿折斷,讓谷狼折騰的孫女,哈哈哈……”

……

鈴鐺看著眼前這些嘴臉醜惡的漢子們,嘴角露出了冰寒的冷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爺爺,我知道了,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既然他們對摺斷四肢感興趣,那讓他們嘗一嘗在地當爬蟲的優雅!”

說完,眼神犀利,看著眼前包圍過來的八個族老,殺意沖天,雙手凝出真元,猶如兩把排山倒海的鐵錘,朝著八個壯年大漢轟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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