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圈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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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圈大逃亡

戰國初期,華夏大地上七雄對峙的局面初步形成,古希臘進入古典時代,文明在這裡分道揚鑣。“歷史之父”希羅多德的記載下,斯巴達和阿爾戈斯此時曾因為提里亞的控制權打過一仗。雙方活下來的士兵總計三人,被稱為沒有勝利者的戰爭。幣圈的戰爭同樣沒有勝利者,泡沫消去,絕望和恐懼是最後的主旋律。

在股市裡能讓人瘋狂的漲停板,在2017年末的幣圈就跟玩兒一樣,虛擬幣一天下來不漲十個點反倒不正常。比特幣攀上2萬美元的高點,投資的人卻並不滿足於此,反倒是想造出其他代幣,追上甚至超越比特幣。

比特幣畢竟是個老古董了,不夠暴利,整整一年下來才漲了一二十倍。據說年末各個小圈子聚會時,想挺直腰板說話,這還夠不著門檻。鏈向財經的創始人李雄說,“投資比特幣就像開捷達,投資山寨幣就像開跑車、飛機,後者更快、更刺激”。

這是最生硬的造富,號召人們相信“相信的力量”。有人把這叫“共識”,有人說是“信仰”,有人覺得這只是“人性”。說來諷刺,“比特幣”本意是要解決“信任”這個人性的弱點,但最終卻利用起了人性的貪婪。朱嘯虎因此敬而遠之,表態“這種考驗人性的模式從來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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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一場小雨後,《華盛頓郵報》記者vivika來到車庫咖啡,見到了創始人蘇菂。車庫咖啡外觀很低調,看起來絲毫沒有車庫的金屬質感,取名是因為想致敬那些硅谷高科技公司的創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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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咖啡

蘇菂想把這裡打造成烏托邦,不單是降低場地成本,還能拉上投資人參與。屋頂是刷黑的裸露管道,到處掛著吊燈和屏幕,朝氣蓬勃的演說者和聽眾,咖啡廳裡總是座無虛席。vivika把這看作風投和創業者的集體相親,發了篇文章《美國人應該真正害怕中國什麼》。

在李笑來的影響下,蘇菂同意了比特幣支付,從此這裡就成了比特幣愛好者聚會的中心。李笑來、趙東、烤貓、吳忌寒、長鋏、寶二爺等國內第一代幣圈大佬都集結於此,車庫咖啡的地位水漲船高,漸漸成了後進場者心中朝聖的區塊鏈“延安”、“幣圈發源地”。

不過,今年三月,區塊鏈和車庫咖啡都萬眾矚目時,蘇菂宣佈退出,“一流的精神旗幟卻被做成了二流的商業,抱歉,你們玩吧,我不玩了”。

9月30日,李笑來也發微博說要退出,此時幣圈正跌落谷底。蘇菂退出的時候,還順便把車庫咖啡的股份給捐了。而李笑來退出時,則被人質疑“是20多個發幣項目的實際控制人”,突然轉身讓跟著他的投資人怎麼活。64天后,他又搖身一變,做起了雄岸科技的執行董事與聯席CEO。這家企業的前身是雄岸基金,專注區塊鏈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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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來

為了賺夠父親的醫藥費,李笑來對財富的渴望遠超常人。他迫切地需要錢,極度渴求財富,常常琢磨賺錢的路子。在發小羅永浩的介紹下,他來到新東方教英語,在Google上了解到比特幣。他發現,有人在用比特幣換津巴布韋貨幣,後來發現還能換美元,這讓他著迷。

美劇《傲骨賢妻》裡有一句臺詞,“Bitcoin is the further”,法官判定比特幣就是一種貨幣。徐明星被牢牢吸引住了,不單單是一枚比特幣值三美元,更重要的是貨幣這個概念。有貴金屬炒作經驗的徐明星,從來不把冒險看做瘋狂,以至於後來鬧的幣圈沸反盈天。

第一個用比特幣交易的,是一個叫Laszlo Hanyecz的程序員。他在2010年 “揮金如土”,用1萬枚比特幣購買了兩個披薩。為了紀念,他今年同樣購買了兩個披薩,只用了0.00649個比特幣。而他既是這一變化的親歷者,也是締造者。比特幣真正具備了貨幣功能後,感興趣的人才多了起來。

在DNF還沒問世之前,打金工作室大多靠幫《魔師世界》打裝備、代練掙錢。後來他們發現在電腦上安裝一個軟件,休息的時候電腦就可以自己挖比特幣,一個能私下買賣兩三塊,於是打幣成了副業。市面上的比特幣越來越多,剩下的越來越難挖。

有人創辦交易所,取代了淘寶、QQ群交易;有人賣起了“礦機”辦起了“礦場”,取代工作室挖礦;有人辦起了媒體,發佈比特幣的訊息。第一家比特幣媒體-巴比特,出自“長鋏”之手,2011年他常混跡於車庫咖啡。車庫的另一位常客吳忌寒也參與了巴比特的建立,並且翻譯了中本聰的白皮書,他後來創辦了比特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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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鋏

而“長鋏”只用一句話,就在江湖留下了自己的傳說。2011年底,知乎上有人提問,“大三學生手頭有6000元,有什麼好的理財投資建議?” 長鋏很認真的回覆她,“買比特幣,保存好錢包文件,然後忘掉這回事,五年後再看看”。可惜,題主選擇去杭州玩一趟花光了這筆錢,錯過了身價過億的機會。而“長鋏”本人的身價,早已深不可測。

吳剛當時還是程序員,用公司的電腦挖比特幣,自稱有8000多個,後來在離職時丟失。他曾和朋友訴苦,“我幾乎投了比特幣界所有能投的項目,絕大多數都是虧損的。”有人調侃他是“坑王”,還把壞運氣傳給了趙東。吳鋼在圈子裡是個名人,他有個網絡暱稱,叫“星空”。當時幣圈影響力最大的QQ群叫“和平飯店”,加入的新人都會被提問,“仰望星空了嗎”?

2011年的一個“敗家”舉動,影響了趙東的一生。他覺得房價太高,樓市泡沫即將破滅,就和老婆商量著把房子賣了。後來他因緣際會,加入了車庫咖啡擔任CTO,閒來指點一下咖啡師學編程,或者聽聽創業者們的演說。由此認識了李笑來,吳鋼、寶二爺等人,跟著吳鋼走上了炒幣挖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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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圈是不講究悶聲發大財的,甚至曝光越多、玩家越多,就越有利可圖。

郭宏才希望別人能記住,他就是個三俗分子,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錢。他總說自己是“行走在法律邊緣的人,不知道哪天就進去了”,甚至發朋友圈自我調侃“先抓李笑來,再抓郭宏才”。但作為行業的“領袖”人物, “口無遮攔”的郭宏才,格外不受某些同行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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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宏才

遭人擠兌後後,他寫了一篇在幣圈刷屏的文章,《我被3點鐘群踢出來,是因為我他媽不裝逼》。言辭委屈,聞者心酸,“昨天我又被那個‘三點鐘無眠區塊鏈’的群踢出來了,今天早上我又被人拉進去,然後說了幾句大實話,又被人踢出來了”。“又”字用得好。

這個3點鐘群是玉紅建的,後來輻射很廣,在幣圈很有些影響力。有個規矩是群裡只能聊區塊鏈的技術,不許提炒幣,“割韭菜”這個詞更是忌諱。不久後,郭宏才就在硅谷買了一座大園子,掛上“韭菜莊園”的門牌,還煞有其事的在莊園角落裡種上了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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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莊園

發行數字貨幣,簡稱ICO,和IPO一樣是集資的手段。參與的人越多,價格就能炒的更高。交易所也是幣圈玩家之一,幾乎都是7×24小時運行。半夜3點夜深人入眠,是莊家割韭菜的良機,按蔡文勝的說法,睡覺就是浪費時間。

3點鐘群裡除了蔡文勝,還有沈南鵬、周鴻禕、薛蠻子等一眾大佬。佟麗婭進群就發了八千的紅包,據說春節七天群裡紅包金額過百萬,薛蠻子生日那天紅包雨持續了20分鐘。快的打車創始人陳偉星成了群內的意見領袖之一,先後和朱嘯虎、慕巖、李笑來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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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星

幣安是一個代幣交易平臺,陳偉星是投資人之一,創始人叫趙長鵬。趙長鵬和沈南鵬也懟過一架,而後宣稱不支持沈南鵬投資的任何區塊鏈項目。大浪淘沙,洗盡鉛華無數。隨著近期幣圈的蕭條,趙長鵬和幣安的日子不太好過,反倒是沈南鵬穩穩坐在私募圈榜首。

幣圈,是今年最愛互懟的圈子。可能就像郭宏才說的,整個數字貨幣就是個流量生意,進入幣圈,其實就是進入娛樂圈。越吸引眼球,就有越多人參與,代幣價格就會越高,從而湧現更多暴富神話,就又能吸引更多的人。

甚至有人膨脹到口出狂言,認為監管越嚴、媒體越關注、湧入的人越多、利益還會越大。去年9月4日,七部委聯合發文,對區塊鏈資產交易令行禁止。當時代幣價格曾下跌過一段時間,但幣安、徐明星的OKCoin等交易平臺很快想到對策,將交易業務轉移到境外。莊家和散戶,只要會翻牆,就能登陸交易所。隨後,多種代幣價格報復性的反彈,創下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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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李笑來用新東方股份美股賬戶的錢買下第一批2100個比特幣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他在漫長的熊市裡持續建倉,開專欄、做公號、賣書、兜售方法論來積攢流量。熊市一過,他自稱有六位數的比特幣,轉眼就成了“中國比特幣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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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來


李笑來把車庫咖啡當成為比特幣佈道的道場,金洋洋總坐在臺下聽得津津有味。她在川藏公路騎行時遇到的男朋友,擔心她是不是遇上了傳銷,被她拉去見了李笑來。李笑來很會說服人,比在簡歷裡吹牛“當過傳銷講師”的發小羅永浩,更勝一籌。僅一次見面,寶二爺就放棄了賣牛肉的工作,決定all in比特幣了。

不同的是,李笑來基本靠買,寶二爺後來決定自己挖。他把礦場開在內蒙古,因為那電費更便宜,而且天氣涼爽,節省散熱成本。這是他很自豪的一件事,“我跟火幣網、中國比特幣、比特大陸、內蒙古一家搞雲計算的合作,他們出錢、出礦機、出場地,我在中間撮合。每個人給我一點乾股,我就成了礦場的實際控制人了。”

但好景不長,2014年全球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所Mt. Gox被黑客攻擊,丟失了用戶的近75萬枚比特幣,以及交易所的10萬枚比特幣。當時Mt. Gox上集中了全球70%的比特幣交易,事件一出比特幣價格幾乎腰斬,礦場很快入不敷出。

他始終維持著自己的“三俗”形象,穿著T恤短褲踩著拖鞋,就跑去參加達沃斯經濟論壇。無論在什麼場合,發言必有驚人之語。和李笑來殊途同歸的是,他也把自己打造成了幣圈最受關注的人之一,僅靠為ICO項目站臺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炒幣的核心優勢是什麼?眼光還是經驗?都不是,是信息不對稱。鏈圈和幣圈相互看不上眼,一個原因是,一方想鑽研技術一方想掙快錢。還有一個可能的原因,或許是理念之爭,區塊鏈致力於去中心化解決信任問題,混幣圈卻需要高度中心化的信任圈子。意見領袖們的話語權裹挾著財富的風暴,充當傳聲筒的幣圈自媒體,有的都能月入千萬。

曾靠著投資微博大號,掌握無數粉絲的蔡文勝,對話語權很有心得。他初入3點鐘群就擺出了收割信仰的姿態,信手拈來的把區塊鏈剖析成三層。“底層架構是數學邏輯,中層思想是哲學思考,最高層是神學信仰”。聽者無不雲裡霧裡,又都拱手作揖,附和著“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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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勝


美圖放出風聲要進軍區塊鏈那一天,股價大漲6%。蔡文勝投資交易所,混社群,更像是印證了這一消息。今年春節過後,他投資的交易所上線了名叫“美蜜幣”的代幣,當天最高暴漲80000%,後來穩定在4000%。曾經用“麥當勞”和“ATM”為蔡文勝金錢啟蒙的結拜兄弟蔡寶忠,是該域名的持有者。

很快幣價就跌到幾乎歸零,市場一片罵聲,指責蔡文勝“吃相難看”。雖然他發了朋友圈撇清關係,也無濟於事。割完這一茬韭菜,幣圈又丟了一塊遮羞布。

幣圈是塊大蛋糕,發幣、操盤、開交易所、挖礦、做媒體,從哪下刀都彷彿有利可圖。其中發幣和操盤帶來的受益最直觀,前者等同於“印鈔”,後者就是“割韭菜”。人家挖好了坑(發幣),施好了肥(炒作),連3點鐘要睡覺都考慮在內了。信息不對稱、經驗處於下風的普通散戶,想要獲利談何容易。

逐漸收斂起鋒芒,讓人民想念的周鴻禕,都出來露了個面。花椒的前員工胡震生也發了個“區塊鏈直播”項目的代幣,被人爆出只有一行代碼“hello word”。周鴻禕不想花椒直播被捲入,指出他並沒有花椒前CEO的背景。胡震生出來澄清了下代碼問題,又和周鴻禕打起太極,但當天幣值跌幅超過18%,損失慘重的散戶們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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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網的創始人楊寧,是今年被“罵”的最慘的人之一。年初,他all in區塊鏈時,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看見雅虎之時,即使被Google邀請,他和陳一舟還是決定回國創業互聯網。年末,他退出幣圈,說“幣圈的小年輕都很厲害,我不適合幣圈”。聲討他的追兵數不勝數,放眼行業難見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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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


楊寧投資的CDC,在代幣上線前一天就被人發現異常交易,引發質疑。楊寧在媒體前,以自己的名義為CDC擔保,CDC成了行業裡有名明星項目。但之後幣價卻一路下跌,直至因為項目違規被交易所暫停,隨後傳出他“捲款”和“套現”的說法,大佬散戶媒體都在質疑他。

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幣圈,是火星財經王峰的群裡,說明“不再回應”以後就退群了。年初他曾在媒體採訪時,宣稱會all in區塊鏈並長期堅持,“至死不悔”是他的原話。但最後他決定“激烈的一人對抗整個幣圈”,“幣圈是個騙子橫行的地方”。

有趣的是,虎嗅的一篇文章中,一位投資人自述在三點鐘群的經歷:“春節都沒顧上出門,一直在看群消息。信息量太大了,一天上萬條信息,手機都燙得厲害,得拿冰毛巾包著手機看,春節清理了三次微信” 。最高評論特別有意思,意思是說投資人用的這是什麼破手機,能編出來這樣的謊言,幣圈真的都是騙子。

發行代幣這麼熱鬧的事情,3點鐘群是沒有理由不摻和的。多次被踢的寶二爺,因為準備發行“寶二爺令牌”,還用上了“轉發朋友圈就送”的病毒營銷方式,被幣圈集體抵制。有時,他一進群推廣,所有人就齊刷刷的複製“不要、快滾、垃圾幣”,讓人捧腹。

作為3點鐘群的創始人,玉紅也沒有錯過這場好戲。此前幾乎默默無聞的他,一夜爆紅成了佈道者,或許是3點鐘群的信仰之力加持,群主之名讓他忘乎所以。6月3日晚上,他用自己的號召力,一夜建起了幾百個群,一起復制統一的口號為XMX站臺,像極了傳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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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紅


隨之,XMX就被質疑白皮書抄襲、技術漏洞、網站低級錯誤,但在大佬的背書下依然成功上線。他發行了根本不可能認購完的300億,一天暴跌1500倍,網上有人訴苦在2分錢時抄底都被割韭菜了。這幅鐵了心要一茬把韭菜割乾淨的架勢,讓他所有的影響力都化為了灰燼。

幣圈的一大規律是:信息不對稱的散戶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抄底”還是在被“割韭菜”。朱嘯虎總結這是在考驗人性,格外精準:項目發起人是好好做項目,還是搞“空氣幣”,是對人性的一種考驗;投資者們是觀望、進場、還是離場,也是一種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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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很冷,裸泳的人都在逃離現場。

引發朱嘯虎和陳偉星罵戰的雕爺文章裡說,“457天后,區塊鏈這個概念,會臭到就算你刷前後一週的朋友圈,也再沒人提起了” 。這才剛到2018年底,曾經為區塊鏈搖旗吶喊、賺的盆滿缽滿的大V們,都已經改旗易幟轉行了。

那個被譽為“中國第一天使投資人”的薛蠻子,曾因下半身犯了事去局子裡蹲過,出獄以後,他去見了李笑來,從此大肆進軍區塊鏈市場,“見不到徐小平,見不到雷軍,nobody there。像突然全世界點了菜,就我一個人挑。” 37天,他總計投資了18個ICO項目,有媒體說是他引發了區塊鏈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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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蠻子


如今,他默默守在京都做民宿,估計中國大陸的活動他再也不敢來,前幾次出現在中國的地盤上,還是在香港和澳門。

那個曾經鼓吹區塊鏈的徐小平,再也不提這個詞,即便在最新一期的“王峰十問”中,也沒有談及任何有關區塊鏈的問題,顯然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由於幣圈的火爆,吳忌寒的比特大陸最近兩年是賺足了利潤。但如今,在經歷了一波幣價暴跌之後,比特大陸IPO計劃看起來也越來越渺茫。

但是另一邊,散戶們被割的鮮血淋漓,說來讓人心疼,虧得起幾十萬幾百萬來炒幣的人,維權時竟然住不起賓館生不起病。

許很多人應該記得不久前傳遍朋友圈的短視頻。李貝在OKCoin總部跪地痛哭,高喊“徐明星我給你下跪了”,“徐明星還我血汗錢”。據他說:在爆倉的危機前,只能不斷地追加10萬保證金,翻盤的希望讓他無法抽身;並且,只要有一半的翻盤希望,80%的維權者還願意再投1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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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星

幣圈的未來,還沒有蓋棺定論。馬雲曾經提出的一個問題,倒像是有了答案。“我想知道的是,比特幣可以給社會帶來什麼”?

或許這是個設問句,但答案已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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