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蘭海灘當一位
撿屎官
你覺得是個怎樣的職業？
可能聽著你覺得有點噁心
不過你知道嗎
在新西蘭海灘撿對了屎
就能分分鐘暴富
登上人生巔峰…
不過，要檢的屎
可不是隨便什麼粑粑都可以
這些撿屎官在海灘上所物色的
可是不一樣的粑粑，那就是
抹香鯨的粑粑
龍涎香
John Paice老人就是一位
業餘“撿屎官”
在過去的30年中
他經常會在奧克蘭西海岸
Bethells Beach上散步
順便看看今天會不會有好運
John Paice走入了他在海邊的小屋
在一把舊吉他下面
他翻出了2塊在沙灘上撿到的龍涎香…
說起起這兩塊寶貝的來歷
一切彷彿都歷歷在目
John說
在一個冬日早晨
他來到了這篇海灘
“那天是一年當中，
白天最短的一天，
還有暴風雨的威脅，
我是第一個來這個沙灘上的人…”
“但就在那天，
我看到海灘上，
一塊不同尋常的石頭…”
“我接近它、撿起了他，
並放到鼻子旁嗅了嗅……”
“味道迷人極了…”
龍涎香，一般大小和高爾夫球差不多，外殼非常硬，也非常斑駁，或者外表像是一大塊結晶煤，聞起來有點像牛糞。
“當你取一小塊放到勺子裡燒成灰燼，再放到咖啡裡攪拌一下，那個滋味，簡直難以想象。”
“聞起來，那就是海洋的味道。”
龍涎香，其實就是抹香鯨的粑粑…在深海中，抹香鯨會把巨型烏賊作為主要的食物，雖然烏賊肉很柔軟，但是它用來進食的顎片還有一些內骨骼卻難以消化，就會殘留在胃裡。
抹香鯨的胃也非常有意思，有點像牛，有4個胃，遇到消化不了的食物，通常會每隔6、7天吐回海里……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還會大約百分之一的、一些非常難以消化的固體物質，會隨著抹香鯨的消化系統通過腸道進入直腸，和原本的糞便混合結成半固體狀…
不過，這樣的半固體粑粑，可是讓抹香鯨的“菊部地區”有點為難了，因為抹香鯨的正常糞便一般來說是液態的，這些半固體的粑粑往往會堵塞直腸，導致便秘…
為了讓排便恢復暢通，抹香鯨自己只好加強腸壁對糞便中水分的重吸收，使阻塞物體積縮小，並通過腸道蠕動塗上各種分泌物使其表面變得光滑，形成糞石，再排出體外，那這個糞石，就是龍涎香…
John老人說，“新鮮的龍涎香是黑色的，又軟又粘，味道強烈，還有點臭味。”
“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覺得它簡直太可怕了！就像從船底下摳出來的髒東西一樣…”
不過，隨著龍涎香在海上漂浮，受到海風、陽光、雨水和洋流的影響，它就像一瓶葡萄就一樣，開始慢慢變得成熟——它的分子，會被海水中的鹽分氧化、被陽光降解、被海浪侵蝕…
在這樣的環境下，龍涎香會從最初又軟又粘的黑色汙泥形態，變為呈現出浮石狀乳白色、灰白色的石頭…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它的氣味也會發生改變，帶著一股充滿神秘感的迷人香氣，令人慾罷不能…
從北半球到南半球，從歐洲到非洲，在全世界範圍內，高品質龍涎香都是搶手的珍品，甚至連廢料也有其用途。
而正因為如此，龍涎香經濟價值非常高…
1928年，新西蘭兄弟Fred和Frank Ericson，和他們的丈哥Bill Blair在新西蘭南島Otara的一個海灘上，發現了一塊重達85公斤的龍涎香，放在今天將價值85萬紐幣！因為發現了這塊巨大的龍涎香，Fred和Frank兩兄弟用它買了一整個農場，而Bill則成為了一個成功的投資人。
1945年的時候，在新西蘭斯圖爾特島上，當地人發現了一件重達27kg的龍涎香，並小心翼翼地守護了好久…
Adrienne Beuse，是新西蘭北島最大的龍涎香經銷商，在過去的二十年中，Beause和丈夫Frans一起，花費數十萬紐幣，為精品調香師收集那些優質龍涎香。
Beuse說，新西蘭龍涎香通常質量非常高，由於新西蘭地理環境非常孤立，所以龍涎香在被衝上岸之前可能已經在海上漂浮多年，它們往往不是大塊的，而是小但有著迷人芳香的塊狀物，非常受到追捧。
“發現它們的機會非常渺茫，但的確有人就碰到了——甚至我們遇到過一個人，在撿到一塊龍涎香之後，付清了救命手術的所有花費。”
“之前，如果有人把撿來的龍涎香帶來，一旦品質檢驗過關，他們將會立刻獲得2萬紐幣的報酬，有人會因此淚流滿面，因為他們的生活會因此改變，甚至有人已經開始選擇想買的法拉利顏色了。”
不過，這高昂的賞金利誘，也給他們帶來了
人身威脅…2004年，夫妻二人在北島某海灘上遭到一個名為“海灘黑手黨”組織襲擊，當時，騎著四輪摩托車的Beuse差點被兩輛超速駕駛的汽車逼到海中…
“有時，人們會在海灘上發現很大的龍涎香碎塊，而這些碎塊價值很高。”
“所以，一些極少數的人，會把海灘視作自己的領土，如果沒有保鏢，我是不會去海邊的…因為可能會遇到危險…”
但拋開經濟利益不談，龍涎香的的確確有著其神秘的一面，可以讓人們感到沉靜，Adrienne Beuse說，和這種完美物質偶遇，是一件非常崇高的事情。
“很難找到非常完美的，就像在大海撈針一樣，即使我們已經看了數不清的龍涎香，但讓人真正能興奮起來的其實並不多。”
現在，John Paice仍然會在海邊的家中，沒事喝一杯自釀的啤酒，他說，他現在仍然在尋找龍涎香，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仍然會在沙灘上光腳走路，並用腳趾輕輕觸碰那些看起來有些類似的東西，不過在你真正得到一塊龍涎香之前，你可能會先踢到很多狗屎…”
嗯…
反正下次去海邊
可以低頭看看腳下…
說不定就撞大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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