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金錢和情色,是一對好兄弟,尤其是在網絡上。
我剛回國時,網絡色情還停留在常規的A片下載、裸聊、招嫖、以及在線看的小視頻。國家打掉一批再起一批,春風吹又生。
後來就更防不勝防,隨著直播興起,網絡色情也轉移到了直播上,人們開始直播脫衣舞、自慰、做愛、3p——甚至更沒底線的事。
我的助手周庸,有看直播的習慣。一天他在看女主播直播睡覺,十分鐘後,畫風突變,一個男人衝進來,叫醒了睡覺的女主播,兩個人就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觀看數和打賞數都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不過我最近和他聊起這事,他說現在沒那麼好玩了:“現在管的嚴,以前還有直播造人的,現在露肩都少了。”
很多人依靠色情從直播中獲利,那個在鏡頭前不露臉跳脫衣舞自慰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同學、公司的前臺、你的親屬,甚至剛買了新包的女友。
直播產業裡的色情暴力,早就放在了我和周庸的調查提案上,可還沒等我們調查,就有人主動找上來了。
5月13日晚,我約了周庸和田靜一起吃飯,想聊聊最近的熱點新聞走向。
田靜說她約了朋友,我和周庸草草吃了口飯,就去了工體對面的愛爾蘭酒吧喝酒,大概十點多,田靜打來電話說要帶個人來。
周庸喝了一口啤酒:“徐哥,我覺得靜姐剛才沒來,這個點兒要過來,肯定是有工作。”
我點點頭,和周庸幹了一杯,就放下酒不喝了。
田靜的朋友是一眼鏡美女,大概三十左右,叫劉瑤。
她跟田靜一到,周庸眼睛就直了,趁倆人脫外套放包時,偷偷在我耳邊說:“徐哥,我最近特別萌眼鏡娘。”
我踢他一腳,告訴他注意點,別把靜姐弄生氣了。
酒吧太吵,不適合談事,我們草草聊了幾句,就去了對面太古裡的星巴克。
點完咖啡剛坐下,田靜說劉瑤找我調查件事,錢不多,但挺有趣的,問我接不接。
我還沒開口,周庸就在旁邊插話:“多少錢算多啊,接!瑤姐是靜姐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
我說別聽他瞎逼逼,先說事兒。
東單有一家內衣店款式特別好看,劉瑤和閨蜜何西婷總約著去那兒買內衣。
一天,劉瑤的閨蜜找到她,跟她哭訴說自己被偷拍了。一個女人加了她的微信,給她發了自己在東單內衣店試內衣的視頻。
我問劉瑤她怎麼知道是女人,劉瑤說她聽過那女人發給何西婷的語音。
劉瑤勸她報警,何西婷說不行。那人有她身份信息,說如果報警,就把她的個人資料和視頻上傳到網上。
說著劉瑤打開手機,給我們看了威脅何西婷那人的微信。
我問劉瑤,他們想要什麼。
劉瑤說那人向何西婷要十萬塊,當面交易,只能一人去。
我告訴劉瑤,這種事找我不如報警。
劉瑤搖搖頭:“我當時也是這麼勸她的,可她不聽,非去和那人見面。離交易已經過去一天了,我還沒聯繫上她,我本來想要報警的,但當時威脅婷婷那人,又加了我的微信,發來了一段視頻。”
劉瑤說到這兒眼圈就紅了,拿出手機給我和周庸看了一段視頻——這是一段她閨蜜何西婷被虐的視頻。
那人和劉瑤說還需要二十萬,兩週之內會再聯繫她。如果報警,他們就撕票。
劉瑤還給我們看過,她閨蜜被虐的視頻截圖
周庸忽然“誒”了一聲:“徐哥,這段視頻我TM看過!”
我問他在哪兒看過,周庸說在天涯。
前天他在天涯刷帖,有人發了一個叫“直播好東西”的帖子,帖子裡有個網址,他點進去,是一個境外的直播網站。正在直播的,就是我們剛剛看到的這段視頻。
田靜問周庸確定是直播麼,他點點頭:“應該是,這種域外網的色情直播,都會放塊表證明自己是直播。”
我問周庸還能找到網址麼,周庸讓我等下,他拿出手機翻了一會兒:“找不到了,那個帖子好像被版主刪除了。”
我問他沒有瀏覽記錄麼,他說沒有:“我的瀏覽器設置了自動清理。”
劉瑤聽到這兒情緒不太穩定,田靜按了按她的胳膊,看著我:“這活兒接麼?”
我問劉瑤出多少錢,劉瑤說五萬塊,再多她一時拿不出。
我看著田靜,她微微點了點頭。我說行,既然是靜姐的朋友,這活我接了。
周庸在邊上很高興:“太好了!”
我說這次沒你什麼事,得你靜姐配合,因為要從那家女士內衣店查起。
周庸問那他幹嘛,我說你去調查那個發視頻威脅劉瑤的女人。
田靜挑內衣時, 我暗中觀察這家店裡的員工,沒發現什麼不對的。田靜逛了會兒,還真看中了兩套內衣,要拿去試衣間試,我還在觀察店裡的人,沒留神兒就跟田靜一起進了試衣間。
又走了兩步,田靜停下,看著我:“你想看我換內衣?”
我反應過來,和她說我走神了,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我停下,拿出手機發微信給田靜,讓她別試衣服,先出來。
田靜收到微信,出來把內衣交給服務員,說錢和卡都落在車上了,要去取一下。我倆出了門,田靜問我怎麼了。
我說這家店果然有問題,不對勁的太明顯了。
自從三里屯優衣庫事件之後,全北京的試衣間都管得特別嚴,絕對不準男女同進。但我剛才和你進去時,這家店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三里屯優衣庫事件後,全北京的試衣間都管理的極其嚴格
田靜嗯了一聲,問我怎麼辦,我說等我回車裡取下設備。
當我和田靜再次進入試衣間的時候,我的探測器有了反應,我在角落裡暗示田靜擋住我,在她身後我偷偷拿出了探測器。
它可以通過信號和鏡像反應來探測到攝像監聽類的設備,按照現在的反應強度,這裡的試衣間,至少藏著三個攝像設備。
偷拍這種事,全世界都很普遍,甚至有一條完整的利益鏈。
在歐美和日本的色情產業中,都有“盜攝”這個類別,色情製作商甚至鼓勵拍攝者偷拍情人親人(日本最突出),靠“臨場真實感”來吸引眼球而達到大量販賣的目的。
有許多人願意付錢看些這種“真實小視頻”,自然有人會做這種生意,10分鐘視頻就能賣500—1000塊,北京就有這樣的職業偷拍團伙,拍好後統一賣給中間人,再由中間人出售給感興趣的買家。
內衣店和廁所是最好的偷拍地,姑娘進去都得脫衣服。且換衣服和上廁所的時候,人的警惕性會降低,幾乎沒人會注意到越來越小的攝像頭。
我和田靜假裝在試衣間偷情的男女,抱在了一起,假裝耳鬢廝磨時,田靜在我耳邊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說暫時沒什麼好辦法,先撤吧。然後我假裝來了電話,有急事,匆匆的拽著田靜走了。
出了門我打電話給周庸,問他那邊怎麼樣了,周庸說他換了九個微信號加那女人,對方都沒加他。我說你傻啊,你TM兩天換九個微信號加人家,傻逼也知道有問題了,說不定以為是警察釣魚呢。
周庸傻眼了:“徐哥,那咋辦?”
我讓他先別找那搭訕女了,過來東單這邊,和我在內衣店附近蹲點。
我和周庸換班在內衣店對面的奶茶店裡蹲點,每晚七點到九點,記錄最晚下班的那個人。
那個安裝偷拍設備的人,做這種事肯定會特別小心謹慎,儘量趁著沒人的時候去安裝和取回設備,所以誰晚下班和早上班的次數多,誰嫌疑就大。
我和周庸蹲了一週,終於鎖定了一個目標,這周時間裡她有三天最晚下班,第二天又都早上班了。這三天都隔了一天,這正符合目前常規盜攝設備兩天的電量。
確定目標後,我和周庸跟蹤了她,她住在5號線宋家莊地鐵口旁的鑫兆雅園。
我們跟了三天,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發現她和什麼人有接觸。
周庸和我吐槽:“這麼宅的人,如果有什麼秘密,肯定都藏在家裡。”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名店員上班時,我讓周庸盯著她,我趁這個時間溜進她家查看。
開鎖進門後,我發現這店員的家裡安裝了攝像頭,一看就是幼兒園直播孩子上課的那種。我估計如果我就這麼走進去,可能直接就被那店員發現了。
還好攝像頭沒正對著門口,它靜靜地對著房間裡的電腦。我打電話叫周庸幫我盯著店員,從死角走過去把攝像頭弄壞了。
周庸說,那個店員暫時沒發現,正在導購呢。我叫周庸她一有察覺,立馬通知我。
這店員肯定有問題,拿著那麼點工資,住個七八十平的房子,雖說這是南三環,租金不高,但一個月也得小一萬塊。
所以,如果她不是個隱藏的富二代,那她一定有其他來錢的途徑。
我迅速檢索了她電腦裡的每個角落,什麼都沒有。
家裡也沒有硬盤和u盤之類的東西,然後我檢查了她瀏覽網頁的歷史記錄,發現了一個常用的網址。我點進去,裡面正直播一個女孩在更衣間裡換內衣。
除此之外,她用網盤的頻率非常高,我打開了她的百度網盤——幸好她設置了自動登錄,否則我就真沒辦法了。
我在她的百度網盤裡,找到了近5TB的偷拍視頻。
我從她的網盤裡轉存了視頻,這時周庸給我打電話,說她應該發現攝像頭出了問題,正在往家趕。
我把自己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清理了一遍,離開了她家。
網盤裡的視頻,不止內衣店偷拍的,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偷拍視頻。
這些視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公廁偷拍的,只要稍微利用公廁的格擋,受害者基本不會發現。
這三種是最常見的偷拍手段,徐浪提示魔宙的女性用戶一定要注意我和周庸看視頻看了一夜,想從中找點有用的線索。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們都可恥的硬了。但看到後來,已經完全沒有了性慾。
在我快挺不住,要去休息的時候,周庸忽然一聲大叫:“徐哥快看。”
我轉向電腦屏幕,視頻裡有一個我們認識的人,雖然只露了背影和側臉,但我仍一眼就認出了她——劉瑤。
她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與人做愛,背景是沒拉窗簾的上海陸家嘴。周庸看了會兒:“這地兒我住過,陸家嘴的四季酒店。”
周庸看了會兒:“徐哥,我們告訴劉瑤麼?”
我說告訴,她畢竟是我們的僱主,而且還是田靜的朋友,更何況她之前付了全款。
我給田靜打電話說了這件事,田靜說她就不來了,免得劉瑤尷尬。
我和周庸頂著黑眼圈,在劉瑤家樓下的必勝客和她見了面,我們給她看了視頻後,她不承認視頻裡的人是她:“真有點像,但真不是我。”
我說成,那這個視頻我就自己處理了。劉瑤低下頭,忽然哭了起來。
她哽咽著斷斷續續的哭訴:“肯定是何西婷乾的,我什麼都和她分享,去上海和前男友約會,也是用她的名義訂的酒店。這事兒就我們三個人知道,肯定是她偷拍的,我就知道她和我前男友有一腿!”
我說這不可能,這手法不是偷拍,角度不對,應該是你前男友拍的。
劉瑤聽我說完沉默了,然後請求我把視頻全部銷燬並替她保密,之前付給我的錢,就算封口費了。
劉瑤走後,周庸問我還繼續查麼。
我說查啊,為什麼不查,既然她放棄了,現在這個案子就算完全屬於我們了。
我們不僅要接著查,而且還要連劉瑤一起查。
第二天我和周庸決定繼續調查內衣店員,並和她談談。
到了門口,我們發現這家店關門了。我用手機登錄那個直播更衣室的網址,也被關閉了。
周庸給警局裡的熟人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劉瑤報警了,說內衣店更衣室有偷拍設備,那個店員也被抓了。”
我說看來劉瑤是真不想我們調查下去了,這事兒做的夠絕的啊,一下就把我們的線索給斷了。
周庸想了想:“徐哥,要不咱等著吧,等警察從那店員嘴裡問出點什麼,咱再繼續調查。”
我搖搖頭:“別等他們問啊,我們自己來。”
我打電話給田靜,問她有沒有朋友是律師。田靜問我幹嘛,我和她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內衣店的店員被抓了,現在只有給她找個代理律師,才能見到她。
田靜“嗯”了一聲:“那不用找別人了,我有律師證。”
我說你別鬧,拿律師證不是得先過司法考試麼。
田靜:“沒鬧啊!學新聞的,學點法律規避風險,不是應該的麼。我大四那年想著系統學一下,就報了個司考班,然後一考就過了。”
田靜以店員代理律師的身份,探望了她,我和周庸等在警局外邊。過了一個小時,田靜出來了,周庸急忙上前:“靜姐,都問出點什麼了?”
這個店員最開始守口如瓶,田靜承諾會盡力讓她取保候審,她才說出了實情。
她確實是盜攝者,在換衣間放針孔攝像機,偷拍來店裡購買內衣的女性。
其中有個攝像設備有無線功能,有時她會直播一會顧客換衣服,這個直播是給買家看的,算是“驗貨”。
在拿到這些視頻後,她會去一個專門盜攝視頻買賣的論壇上,賣給之前看過直播,並感興趣的買家,有時也和其他賣家交換一些視頻。
田靜問她劉瑤的那個視頻是不是交換來的,她說不是,劉瑤的視頻是直播錄下來的。
有天一個盜攝論壇上的朋友發給她一個網址,說這是一個流動的直播站,ip總換,但特別刺激,現在正在直播。
她點進去後,首頁排名第一的直播間,就是劉瑤的性愛直播。
作為一個盜攝者,她的電腦裡有許多視頻製作剪輯之類的軟件,當時她就用KK錄像機錄了屏,存到了電腦裡。
田靜問她那直播的網址還有麼,她說給你也沒用,那網址第二天就打不開了。
聽完田靜問出的信息,我決定接下來去調查內衣店的老闆,這時我電話響了,我接起來,那邊聲音特大:“是徐浪麼?”
我說是,那邊說:“這裡是朝陽區公安局,有人舉報你傳播淫穢信息,希望你來配合調查下,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我說馬上,我就在你們門口。
劉瑤的視頻不知被誰曝光了,她舉報我,說是我傳播了她在陸家嘴四季酒店的淫穢視頻,毀了她的名譽,要求賠償20萬。
警察問我是否做了這件事,我攤攤手,說我沒做過。
警察翻遍了我的電腦,並沒有找到陸家嘴視頻——他們當然找不到,我還沒來得及把那些小視頻放到電腦裡,我自己又沒有網盤,那天的那些視頻,我都轉到了周庸的網盤裡。
劉瑤的視頻被曝光後,刷爆了網絡,所有人都在扒女主是誰的時候,我查到了這個視頻被傳到網上的源頭,是Tumblr的一個名叫Slutty的用戶發佈的。
我用VPN上了外網,開始追查這個叫Slutty的人,卻沒找到任何線索。
這時我忽然想起一個人,大柳樹市場開二手家電的小Z,他是紅客聯盟成員,在所有我認識的人裡,大概只有他能解決這事。
我把我找到的Slutty的資料,以及內衣店員看直播的網址給了小Z,他讓我明天再來找他。
第二天,我和周庸來到大柳樹市場,小Z見我來了,扔了根菸給我:“浪哥,這事兒,我建議你別跟了。”
我說跟不跟倒無所謂,你先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對於小z這種級別的黑客來說,網絡上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他黑進了Slutty的電腦,發現這個Slutty只是一個有錢的賭徒,並不是劉瑤的前男友,也不是她的閨蜜。
但他順著Slutty的上網記錄,追查到一個叫“人間實驗倉”(Human experimental barn)的網站,這是一個直播網站,同時也是一個賭博網站——賭的就是視頻裡的內容。
每一個直播都是一個任務,比如“睡眠計劃”——主播連續15天都不能睡覺。
觀眾只能賭“主播”完不成十五天不睡覺這個任務,併為此下注。
如果“主播”完成了,所有下注的錢都歸“主播”所有。如果“主播”沒完成,那他就要賠償兩倍的錢給下注的人。
這些直播任務奇奇怪怪,什麼都有。比如四日獵殺,就是直播自己在四天內殺死四個十八歲的少女。
我讓小z打開網站給我看,我翻了翻,然後我看見了劉瑤的照片——在一個叫“欺詐與色情”的直播任務裡。
資料顯示主播為男,直播內容共有一男兩女。兩女已婚,是閨蜜,並都是主播的前女友。
主播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相應步驟:
1 直播分別誘使兩女出軌
2 直播綁架一個人,讓另一人拿錢去救,上演姐妹情深
3 直播另一個人來救人時,男主播和兩女3p
下面還有劉瑤以及何西婷的個人信息,身份證照、畢業證照、合影等證實情況屬實的證據。
這個任務完成期限是一個月。
很多人都賭主播不能完成試驗,從目前的賭本總額看,如果他完成了,能拿到近五百萬人民幣。
周庸看完感慨:“徐哥,這哥們夠損的呀!勾引有夫之婦,玩女友閨蜜,然後還他媽直播!”
這個事情基本已經清晰了——劉瑤的前男友,為了在直播賭博中獲勝,設了一個局。
我轉頭問小Z,為什麼勸我放棄,危險來自於哪兒。
小Z說,這個網站的所有直播,都不允許別人進行干擾。
如果我出面打斷的話,可能第二天,網站上就會多出幾個直播追殺我的節目。
我想了下,和周庸說,這案子我們不往下追了。
周庸很不理解:“徐哥,我們都查到這兒了,太可惜了。”
我說什麼都不如生命重要,這時周庸手機響了,周庸低下頭看了眼:“徐哥,那女的通過了我的微信,她警告我別調查她。你說這女的和劉瑤前男友是什麼關係?”
我說不知道,但現在這事就只剩一個解決辦法了。
周庸問我什麼辦法,我說就是我一開始告訴劉瑤的方法,報警。
周庸還有點不甘心。
我拍了拍周庸的肩膀,告訴他,真不能往下查了,這家直播網站的流水這麼大,勢力是可想而知的。再查下去,我們都會有危險!
最後,我只將這件事情的前半部分賣掉,針孔攝像的那部分。
我約了劉瑤,告訴了她我查到的消息,讓她報警,否則自己會有危險。然後告訴她不要和警察提起我,我不會承認自己參與過這件事。接著,我開車把她送到了警局門口。
有了我查到的東西,警察很快就破了案,他們抓到了劉瑤的前男友以及——劉瑤的閨蜜何西婷。
前男友的同夥就是何西婷,他們早就有一腿,為了賺直播賭局的錢,一起設了這個局。兩人都是偷拍論壇的用戶,何西婷換衣服之前,早就知道有人在這裡偷拍。
我當時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
三週後,我收到了小z打來的電話:“浪哥,上次我幫你追查時,那個直播的網站,他們發佈了一條消息,要直播殺死賭局作假的那對男女。”
我剛放下電話,周庸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徐哥,劉瑤的前男友和閨蜜不是被取保候審了麼,他們失蹤了!”
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 ● ▬▬▬
We Promise
We Are Original
本文屬於虛構,文中圖片視頻均來自網絡,與內容無關。
閱讀更多 魔宙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