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義勇力過人,又擅長筋術,可以說百步穿楊,無一虛發
田顆明白如殺不出去,只有因死在宣列了。他挑選了幾百名“敢死隊”,飽餐一頓,然後由他自己帶領,出城拼命,想殺開一條血路,臺濛看見田顆衝出城來,親自迎戰。但這位主將似乎沒有多少本事,幾個回合下來,就準備脫身。田顆的目的是殺出去,所以也就丟下臺濛,一路殺出去。衝殺頻頻得手,眼看就要殺出重圍。但臺濛的老辦法又用上了:“引導”田額進入伏擊圈,然後用飛蝗般的利箭“歡迎”他。田顆可不管這些,揮動砍刀拼死向前。
“敢死隊”越來越少,田顆身上也中了3支箭。田顆不愧為淮南名將,仍躍馬前衝。關鍵時刻,他的坐騎出了問題,連中幾箭,仆然倒地。臺濛一直跟在田顆後邊,乘勢趕上,取了田顆首級。臺濛命偏將挑了田顆的頭,大呼小叫,在宣州城外來回奔跑。城內城外的田家軍,看見主帥已經斃命,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如鳥獸散,宣州重新回到了楊行密手中。
田顆的人頭到了揚州,楊行密見了,裝作悲痛的樣子不成聲:“我與你兄弟一場,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又讓人找來了田顆的屍體,合成全屍,不是以亂臣敗子的名義,而是以普通百始的身份,安粼在田顆的家鄉廬州。還讓人給田額的母親送去金銀綢緞。
再說安仁義以潤州之眾響應田顆,先命部下焚燒潤州對岸東塘的淮南戰艦,又派兵東襲常州(今屬江蘇)。常州刺史李遇設伏兵於城外,然後縱馬迎戰。一見安仁義,就破口大罵:“無恥叛賊,反覆小人!你膽大包天,竟敢來奪爺爺的常州。我讓你今天來得去不得…”
安仁義是聰明人,看見李遇如此反常,笑著對部將說:李遇本來不是我的對手,但他競最這樣當眾辱罵,估計他必有伏兵,我決不上當。”當即下令退兵。後來田顆傳首,安仁義知道事已如此,投降不免一死只有死守才能存活。他命令部下外由籌糧,準備長期對抗。楊行密自然不肯放過安仁義,命王茂章出師潤州城下,討伐安仁叉。但不管王茂章怎樣設計汝城,潤州城仍穩穩地在安仁義手中。楊行密見王茂章攻不下潤州,改換一副面孔,派使者告訴安仁義:“我沒有忘記你的功勞,只要你肯歸順,我仍請你擔在行軍副使。當然,一段時間內不能讓你帶兵。”安仁文知道自己投降前楊行密的甜言蜜語是不可相信的,堅決謝絕了楊行密的誘降:“田是你的結拜弟兄,尚且不得不叛,又不得不死;我本不是你的部下,你豈能免我一死,更不要說給行軍副使這樣的商官了這魚餌卑職萬萬不領受。”
楊行密沒辦法,又派徐溫率兵援。徐溫連夜過江,趕到潤州城下。他讓自己的部卒一律穿著王茂章部卒的軍衣,打暑王茂章的旗號。安仁義不知城外已增兵添將,見城外再挑戰,正憝不住,出城應戰,被徐溫乘勢掩殺,安軍死傷過半,狼狽退回城內。
吃了這樣的大虧,安仁義再也不出城應戰,只在城內死守。如此一年有餘,王茂章部死了不少人,但毫無進展。硬政不能奏效。王茂章命偏將天天伴攻,有時自己也親到城下挑戰,迷惑安仁義。他另選健壯兵丁,利用城外樹林的掩護,輪番作業,挖地道直至城內。
這天晚上,安仁義剛回到自己的衙內,只聽得左近巷內奇兵突起,殺聲震天。還沒簧安仁義披掛上馬,城門已被“地道兵”打開。大隊人馬湧入城中,轉眼之間,潤州城內已到處是王茂章的兵士,安仁義眼看潤州已無法守住,率親兵家了突上城樓死守。安仁義勇力過人,又擅長筋術,可以說百步穿楊,無一虛發,王茂章的部眾沒有個敢冒險向前的。有人主張圍而不攻,也有人主張放火焚燒。
安仁義在城樓上聽到下面土嘴八舌的議論知道自己不免一死。他召請王茂章的部將奔德誠到城樓上,對他說:“我知道您講義氣,夠朋友,所以我願意把自己的家人託付給您,請您善待我的老母幼子。張氏是我的愛妾,今也轉送給,只是請您好好照料她上”李德誠見狀,一一點頭答允。安仁義見李德誠答允,於是自縛步下城樓,引頸就死。王茂章不敢自專,將他押送揚州。楊行密對他說:“一年前好言相勸你不聽,今天只好委屈你了!”史義一絲微笑掛在嘴角,回答道:“早晚還不一樣要委我!”楊行密不再多講,揮揮手,命左右將安仁義斬首,號令軍中,為叛主亂軍者戒。
閱讀更多 幽燦燦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