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嗎?一命換一命,用我孩子的命抵了蕭溪琉肚子裡的

你滿意嗎?一命換一命,用我孩子的命抵了蕭溪琉肚子裡的

痛到傷心才知情。

我一直以為這句話是騙人,後來才知道是我見識太淺薄了。

“言柒,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什麼叫才叫做伺候男人!”冷酷狂傲的聲音伴隨著床咯吱咯吱的響動。

言柒被固定在木椅上,絲質綢緞下是微微隆起的小腹。

噬骨的痛就像是紮根在骨髓裡,每時每刻滲發著涼意。

“免費的活春宮,主角還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我為什麼不看?”平靜語氣下掩飾不住的寒心,言柒放棄了掙扎,可仍舊阻止不了胃裡波濤洶湧的反胃。

“吐啊,噁心是不是?既然要看,千萬別閉眼,來人,把皇后娘娘給朕按住!她敢閉眼,朕便斬了你們的腦袋!”暴怒的聲音席捲著空寂的寢殿。

言柒揚起嘲諷的笑,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早已痛到麻木。

她乃是前丞相言云旗的嫡女,更是先皇指定的皇后,人前她有多高傲,人後她便多低賤。

“我從未想過搶蕭溪琉的皇后之位,不管你信不信……”肚子裡孩子抗議的在鬧騰,言柒臉色蒼白得可怕。

“你敢說不是你求父皇臨終前把鳳位傳給你?!言柒,你到底是多麼攻於心計!”

越多的辯解,就是越多的掩飾,言柒卻始終沒有眨眼,一眨眼,滿殿宮女太監皆會被下斬。

“我不會閉眼……”身後的宮女太監害怕得抖成篩子,幾名膽小的早已跪在地上。言柒雲淡風輕的說著,企圖給他們心理安慰。

越是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於塵冽的怒氣便越燃越旺。

對!她言柒就是有那樣的本事,面臨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如果不是一道聖旨將她推上鳳位,他也真以為這女人什麼都不在乎!

“言柒,你給朕好好學著!就憑你那床上的手段,怎麼可能坐穩皇后之位!”

女人一道高過一道的浪叫,床上兩道身影變換著不同的姿勢。

言柒背脊僵直,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同時肚子也越來越疼!於塵冽,你就是知道我在乎你,你才可以這般肆意踐踏我的真心是不是?

先皇知道我鍾情於你……

父親知道我從小愛慕你……

就連我的貼身丫鬟也明白我對你的真心……

可為什麼你覺得我是窺視鳳位?

自嘲的笑著……

雙目對視的那一瞬間,於塵冽猛地翻身而下,一腳踹翻了木椅。

重重的倒地聲。

“言柒,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天子威儀?!你再敢這般看朕,朕便砍了你的腦袋!”

木椅殘屑濺到臉上,言柒嗅到了鐵鏽味,肚子更痛了……

她咬緊牙關,不敢表露,因為,於塵冽絕對不允許她懷上屬於他的孩子!

“威儀?威儀是我給你的?還是你給世人的?皇上,想要讓世人怕你,你便應該有天子的氣勢!”言柒抹掉臉頰的血跡,腹痛得她好想哭,她很在乎這個孩子,即便孩子他爹不知道他的存在……

你滿意嗎?一命換一命,用我孩子的命抵了蕭溪琉肚子裡的

“言柒!少拿書上那一套對朕說教,朕最討厭的便是你這副苦口勸諫的模樣!你是女人,不是朝廷上的大臣,更不是朕的皇太傅!”

“我知道啊,我是皇上的皇后、皇上的賢內助。”

所以,即便我死,蕭溪琉也別想染指後宮半步!

“你……”於塵冽氣極!毫不留情的扇了言柒一巴掌。

頭暈眼花……

肚子反應激烈,孩子,你是不是也在給母妃打抱不平?!

沒關係,母妃不生你父皇的氣。

你少鬧騰一會,讓母妃好受些,可不可以?

“皇上……皇后暈過去了!”一道宮女的驚呼聲。

於塵冽冷冷看了一眼,恨不得她從此消失,可又想起先皇那道聖旨,氣急敗壞的說道:“叫個太醫給她看看,留她一條命即可。”

“諾。”

“擺駕流雲宮。”

流雲宮正是蕭溪琉的寢宮,蕭溪琉沒有封號,更不是嬪妃。

剛入夜。

一道急喘從胸肺湧起。

“皇后娘娘,您醒了?”

順著擔心的語氣往上看,言柒看見了柳太醫蒼老關心的臉龐。

“娘娘,您身懷六甲,下官不敢擅自給您開藥。”銀針慢慢從言柒的額頭上取回,“懷孕期間切忌情緒波動,這次您動了胎氣,已經元氣大傷,再有下次,下官不能保證胎兒保得住。”

老太醫聲音很惆悵。

言柒黯然的低下頭,手掌覆上微隆的腹部,外表富麗堂皇的宮殿,內裡卻是空蕩蕩的淒涼,一件裝飾物也沒有。

“娘娘,快入寒冬了,即便不為了您自己,也該為了孩子,多添幾件禦寒衣物。”老太醫抹掉眼角縱橫的老淚,他從二十年前便跟著前丞相,如今,也是看著前丞相家日漸衰敗,“真是苦了娘娘您了。”

言柒擠出笑容,“言柒不苦,謝謝柳叔叔替我保密懷孕這樁事。”

嘴角盪漾起幸福的笑,至少,她並不是一無所有,她有一個孩子。

窗外下起了鵝毛大雪,一寸一寸覆蓋著花草樹木,世間一切都裹上了一層銀裝。

天氣更冷了。

寢殿的一扇窗戶壞掉了,縷縷的寒風刺骨穿透進來,棉被已經沒辦法保暖了。

茯苓哭著鼻子凍紅了雙耳,“娘娘!他們欺負人!月利不給奴婢就算了!連火炭也不給!”

這不是很正常嗎?

“乖,不哭。”言柒摸出絲帕輕輕的抹掉小丫頭的眼淚,“當初就該讓雲姑姑帶著你,好過跟著我在宮裡吃苦。”

“娘娘,您就不氣嗎?!小皇子就不冷嗎?!”

摸著肚子的手一僵,言柒努力扯了扯微笑。

“恩,不冷。”

手背上早已冷出凍瘡,指關節也是慘白。

“茯苓,你要是夜裡怕冷,就來跟我擠一床被窩吧。”言柒淡淡的說著,彷彿天崩地裂也能雲淡風輕。

“真的可以嗎?娘娘。”

“為什麼不可以?今時不如往日了,我哪兒還有娘娘的樣子。”言柒撫摸著肚子的手很有節奏,這幾天她能感受到孩子給她的回應。

天氣再寒冷,但心是暖的。

你滿意嗎?一命換一命,用我孩子的命抵了蕭溪琉肚子裡的

偌大的皇后寢宮,空蕩得比冷宮還寂靜。

夜晚,薄薄的一床棉被蓋住兩人,言柒努力著雙手護住肚子。

剛懷孕時,她總是莫名地暈眩、噁心、持續的低熱和腹部脹痛。擔心被人發現端倪,看病尋醫只敢找柳太醫,也多虧柳太醫看在以往的情分,願意為她保密。

可笑的是……

於塵冽竟把孕吐當噁心。

若是正值入冬之時,宮殿冷潮囘溼,手腳凍得麻木,言柒和茯苓便想著去藏書閣蹭些暖氣。

“把炭火點旺些,別燒著書架!”管事的太監努力加著炭火,冬天到了,為防著書籍發潮,以及文武百官時不時過來翻閱書籍,暖氣是為了不時之需。

言柒和茯苓避開著人群,走到最裡面,高大的書架擋住兩個人的身影。

茯苓高興得搓了搓手,“娘娘,這裡好暖和。”

“乖,你去角落坐會,我去找本書看看。”

言柒最大的興趣之一,便是讀書。七歲那年,她破例以女子之身入讀皇家學院,先皇對她疼愛有加,經常將她抱在懷裡,對她說,以後她必會鳳舞九天。

她那時候不懂,漸漸發現,不止先皇,連帶他父親,也將她作為未來皇后人選培養。

想起小時候某些趣事,言柒臉頰露出微笑,也堅信,自己不會辜負他們對自己的厚望。

“蕭姐姐,您當心臺階,來人啊,快去奉一杯茶。”一道皎悅的女聲傳進耳朵。

茯苓慌張的跑過來,“娘娘……”

言柒微微探頭看去,一眼看見了蕭溪琉和幾位嬪妃步入藏書閣。

蕭溪琉一步擋住她去路。

“我說藏書閣怎麼臭燻燻的,原來皇后娘娘也在這裡啊?”蕭溪琉掩著口鼻湊近,加重了皇后娘娘四個字,“您乃後宮之首,為何不注重儀態,您到底幾日未曾洗漱,竟有臭味了?”

臭?

難怪天氣愈發冷了,卻沒有太監往她宮裡送熱水了。近幾日她都是輕輕擦拭身體,但絕不會有任何臭味。

“本宮先回宮了。”言柒冷聲說道。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蕭溪琉囂張的攔住她,眉眼是掩蓋不住的得意,“你大概不知道言丞相今日便會在午門斬首了吧。”

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言柒渾身麻木。

“我父親好歹是皇上的太傅,皇上再心狠手辣,也不會動我父親。”堪堪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言柒強挺著脊樑。

蕭溪琉放聲大笑,“不信?不信你可以去午門看一看!”

“倘若是真,我父親犯了什麼罪行?!”言柒藏在袖裡的手指泛白緊握。

“貪汙賑災銀兩的罪名夠不夠?”

“不可能,我爹不會做那樣的事。”

蕭溪琉惡毒的附身在言柒耳邊,小聲說道:“是我讓人偽造了證據!你奪我一個皇后之位,我便要你們言家十倍奉還,你爹和你一個都別想跑!”

“蕭溪琉,你無恥!”言柒氣極,頭開始眩暈。

同一瞬間,蕭溪琉眼眸揚起惡毒的光,抱著言柒往地上摔去。

茯苓嚇得一叫,“娘娘!”

各嬪妃高喊:“蕭姑娘!”

你滿意嗎?一命換一命,用我孩子的命抵了蕭溪琉肚子裡的

一抹金黃出現在藏書閣門口,於塵冽快奔過來,剛好看見兩個女人同時跌落,言柒砸在蕭溪琉的身上,重重一聲悶哼,聽見了肉體重擊落地的聲音。

“啊!好疼!皇后娘娘,你為什麼要嫉妒我懷上了皇上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嗚……好疼!塵冽,我們的孩子沒了……你不要怪皇后,她是無心的,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言柒心臟猛地一縮,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蕭溪琉的肚子。

蕭溪琉淚流滿面,哭著向於塵冽伸手。

“言柒,你在幹什麼!”男人暴怒,一把推開覆蓋在蕭溪琉身上的她,言柒一下子摔倒在書架邊,噼裡啪啦一堆書架應聲而倒,好幾本書直接砸在她的肚子上。

好疼。

“我沒有,不是我推的她!”言柒極力否認。

一攤血從蕭溪琉裙襬裡流出,太監宮女慌張的呼喊,“快!快叫太醫,蕭姑娘流產了!”

臉頰狠狠捱了一巴掌,於塵冽一把拽住言柒的衣領,“朕就知道!言丞相不是好東西,他的女兒更不是好東西!虧朕還有一絲憐憫,總想饒你爹一死,現在一看,完全沒有必要!”

是真的!

於塵冽你真的想要殺了我爹!

言柒鼻子一酸。

肚子劇烈疼痛。

“你想要做什麼?”語氣顫抖。

“來人,把她給朕押到刑場,朕要她親眼看著她爹人頭落地……”

心徹底寒涼。

哭聲難以抑制地從喉嚨傾瀉出來。

“於塵冽,我爹曾經是你的皇太傅,你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淅淅瀝瀝的雨開始下,言柒的心也在滴血。

十幾年了,誰待你真心,你當真半分不知嗎?

是不是蕭溪琉說什麼,你都信!

“感情?那你爭奪鳳位時,怎麼不跟朕談感情?是誰剛入宮時,對朕說,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奪,只要守在朕身邊便好,言柒,是你先變了!”於塵冽直接讓侍衛按住言柒,自己手忙腳亂的抱住蕭溪琉。

蕭溪琉靠在他懷裡,哭得痛哭流涕。

言柒好想笑,好刺眼。

“溪琉,你別哭了,我們孩子的仇,朕一定會報。”

“你不要傷心,以後我們多的是孩子,朕絕對不會放過她。”

蕭溪琉假惺惺的抽噎,“塵冽,不是皇后娘娘的錯,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放過她吧。”

“你就是心太軟,她不值得你求情!”於塵冽緊緊抱住懷裡的女人,急聲大喊,“你們在幹什麼,太醫呢!太醫再不來,朕便砍了你們的腦袋!”

好刺眼!

言柒恨不得自己瞎掉,好過看著最愛的男人抱著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對!就是我推的……”言柒笑了,笑得很慘然,“我絕不會讓一個無名無分的孽種出生,於塵冽,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蕭溪琉永遠不可能入宮為妃!”

“來人,把她給朕押下去!”於塵冽氣急敗壞,一道耀眼閃電將大地照亮,言柒慘白著臉閉上眼,肚子巨疼得渾身無力。

你滿意嗎?一命換一命,用我孩子的命抵了蕭溪琉肚子裡的

雨點噼裡啪啦落在臉上,刺骨的冰冷。

鮮血染紅地面,淋漓大雨混雜著血水,言俯上上下下七十八口人跪在刑場上。

一灘灘鮮血從邢臺流下來,午門血流成河。

茯苓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不要……不要……娘娘,您救救他們,救救雲姑姑……”

一顆人頭血淋淋的飛到言柒腳邊,雲姑姑……

眼淚洶湧爆發。

記憶一幕幕快速閃過,那個從小呵護自己的乳孃,哭了會哄她,高興了會逗她笑的人,死死定格在言柒面前。

狠狠閉上眼,言柒扯出一抹絕望。

“於塵冽,你沒有心!”

“爹,是女兒對不起你,是我錯了……”

“我不該不聽您的話,非要扶持於塵冽登基,是我錯了!”刑場上,撕心裂肺的哭聲,言柒眼淚倏地滾落,渾身虛軟癱坐在地上。

“言柒,你爭走溪琉的鳳位又怎麼樣?一年前你怎麼害得溪琉家破人亡,我便要你十倍償還!”

冬天的風冷如刺刀,可再冷,也冷不過男人說出來的話。

“我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相信?你配?!”龍袍袖口沾滿血跡,那是他還未出生的皇兒,於塵冽怒目圓睜,狠狠擰緊那方血跡,“劊子手呢?把言有良給朕斬了,朕要你們言家血債血償!”

“不要……不要……”四肢被侍衛按著,言柒用力的搖著頭,血水混著淚水流下,呼吸接近貧瘠,“於塵冽,你忘記那些年我父親是怎樣親手扶持你的嗎?”

“你所謂的扶持,就是把朕當做傀儡嗎?”於塵冽雙眼通紅,內心早被蕭溪琉孩子的掉落,氣得理智全無,“一再直呼朕名諱,來人,給朕掌嘴八十板。”

邢臺上,中年男人彷彿老了十歲,心疼的看著言柒被扇巴掌,嘴巴無聲的說著什麼。

雨下的很大,大得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視線模糊,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言柒不顧身體的禁錮,一個勁的往前爬,想要爬到父親旁邊。

“爹,我錯了!是我錯了!”

當初您說於塵冽手段很辣,不是為君之選,是我不信!是我非逼著您和先皇扶持他上位!是我極力說服你們,定會看著他成為一代良君。

一切都是我太自信了!

“斬!”於塵冽一聲落下,劊子手揮起砍刀。

血濺四地。

頭顱滾到言柒腳邊。

她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用力掙開侍衛,抱起那顆不會再哭不會再笑的頭顱。

“爹!”

撕心裂肺。

於塵冽的心臟猛然一揪,十幾年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知何時忽然變得爭鋒相對。微微皺了下眉頭,於塵冽告訴自己,為了這樣一個功於心計的女人,不值得!

如果不是她和她爹,蕭溪琉早該是自己的皇后了。

要不是蕭家力挺,他永遠只能縮在言家的羽翼下,他欠蕭家一個皇后之位。

午門的陰暗處,蕭溪琉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言柒,這就是你跟我爭的下場。”

旁邊一個小宮女為她遮著傘,“蕭姑娘,您的身子……”

“當真以為我懷孕了嗎?走吧,我們回宮了,既然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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