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愛名牌,其實是愛它所代表的那份虛榮

我們生活和行為總是按照一種範式。一些知識概念、文化習俗、道德準則構成了我們生活和思考的標準。我們天然的認為這些標準和定義是理所當然如此的。

那些倫理道德、文化傳統真的就那麼理所當然嗎?我們難道不是被這些知識概念和文化符號所規訓和圈養的人嗎。我們彷彿是一群被這些不可質疑的準則圍欄圈在羊圈的“羊”,而那些製造和闡述這些概念和準則的偉大思想家、政治家、經濟學,乃至資本家就是拿著鞭子、樹立圍欄的“牧羊人”。他們或通過強權政治,或通過文化塑造,或通過道德感染,讓我們漸漸接受他們所發明和提倡的生活方式、行為模式、思想準則。所以經濟學家凱恩斯說:“世界確實是由少數精英統治的。那些自認為能夠免於受經濟學家思想影響的實幹家往往是那些已經過世的經濟學家的奴隸。那些當權狂人信奉的其實也不過是若干年前某些末流文人狂妄思想的零碎而已。”

我們愛名牌,其實是愛它所代表的那份虛榮

例如LV、愛馬仕等奢侈品品牌就是通過長時間一系列文化塑造和宣傳來漸漸影響和改造我們的思想觀念,最終讓我們變成他們的奴隸。與這些商品的實際成本價值相比,LV、愛馬仕這些奢侈品牌他們賣的已經不是某個具體的物質形態的包包、衣服,而是營銷一種生活標準,彷彿擁有了這樣的包包或者衣服你才就能成為一個較高檔次的人。他們使用奢侈品試圖為我們生活劃分出標準,界定出某些所謂“上等人”、“有品位”的概念,好像女士不背一個限量版的包包,男式不帶一款高檔的手錶,就不是“有品位”的人。其實包包和手錶,與品味本身有任何關係嗎?他其實只是代表你或許比較有錢而已。品味則完完全全是另外的東西:指一個人的品質、趣味、情操、修養,他更多的是和一個人內心精神的豐富有關。和一隻手錶、衣服、包包的價格高低、品牌大小又有什麼關係呢。說到底,手錶只是用來看時間的,包包只是用來裝東西的。而且像LV、Gucci、愛馬仕這類品牌的花色、面料大同小異,幾十年不變的,從品味角度絕對談不上高,可這完全不影響其行銷全世界,被無數人人追捧。因為他們已經成功的塑造出了一種生活標準,一種文化範式。生在其中的人很難不被影響,我自己本人也有不少LV和Gucci之類品牌的東西,我不是有一個品味的人,但也會不自覺被這種文化範式和標準所影響。當人們節衣縮食、省吃儉用,去為一件超過其本身價值幾十乃至上百倍的奢侈品買單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就變成打造這些商品文化、界定這些生活範式少數商人們的奴隸呢?

我們愛名牌,其實是愛它所代表的那份虛榮


另外一件典型商品還有鑽石。我們提到鑽石首先想到的便是愛情,可是仔細一想,愛情和鑽石本身有什麼關係?那完全是兩樣不相關的事情吧!一個是人與人之間的性感,一個是一小塊堅硬的漂亮石頭,他們二者沒有任何共性。可是商人們把鑽石包裝成愛情的象徵和信物,不斷地進行文化塑造和宣傳。最後慢慢的將其內化成我們心裡的愛情象徵之一。

其實,我們的生活和思想無處不在別人設定的範式之中,許多你認為理所當然的準則和標準其實都不是那麼天經地義,不可動搖。曾經我們認為私定終身是大逆不道,甚至要接受進浸豬籠活活淹死的懲罰,可是現在我們讚美兩情相悅的愛情;曾經我們認為某些人或無不可或缺,沒有他我們無法生活,後來發現沒有他們我們活得一樣美好。在這短短的幾十年間,我們許多觀念和生活範式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說白了,文化傳統、倫理道德本身都就是一種規訓,一種圈禁。可怕的不是別人給我們設立牢籠,真正可怕的是我們自己習慣並且主動為自己設立無數思想的牢籠。因此豐富更多的知識,開闊更廣的視野,保持獨立的思考,常懷包容、質疑與批判的態度,就顯得非常有必要了。他讓我們可以看透那些貌似確定無疑的概念、定義、準則背後所掩蓋的社會、人生乃至生活的真相。從而使我們可以儘可能擺脫少數人為我們設定的藩籬,獲得更大的心靈自由,更豐富的創新思想,更寬闊的生活空間。不斷拓展我們思維、思想乃至生活的邊界。

也許我們就像一隻只被少數人類精英圈養在籠子裡的鳥,但打開籠子的時候,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是可以飛行的!

本文摘自廖成林老師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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