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8分!看完這部紀錄片,第一時間想給老家的爸媽打個電話

4日上映的紀錄片《四個春天》,由導演陸慶屹一個人花四年時間拍成。該片以2013年至2016年的四個春天為節點,記錄了導演父母樸素中蘊含著詩意與浪漫的生活點滴。片中有父母對孩子毫無保留的愛,有兄弟姐妹互相的扶持成長,有淡淡的鄉愁,也有親人離世之痛。該片簡單、溫情,有極強感染力,目前豆瓣評分高達8.8分。很多網友評價,看完該片後,第一時間就想給老家的爸爸媽媽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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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春天》劇照

陸慶屹是資深豆瓣用戶,也曾是職業攝影師。2013年,他以“起床,吃飯”這個ID在豆瓣上發佈了一些記錄家人故事的文字和圖片,其中《我爸》《我媽》兩篇文章引起大量豆友轉發,上千條評論全是祝福讚美。一開始,他也曾詫異,父母就那麼可愛?漸漸地,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和生活,並拿起相機記錄父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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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紀錄片的念頭是在2015年有的,陸慶屹看到了一篇華語電影大師侯孝賢的訪談文章。一個電影學院的學生問:“我是學導演的,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始我的第一步。”侯孝賢回答:“你就去拍啊,拍了之後你就知道怎麼開始。”這句話打動了陸慶屹,他因此下定決心要把這些家庭影像變成一部電影。他開始帶著導演意識去買書研究。在此之前他的觀影量可能不到100部,但在那一年他看了800多部電影,為了搞清楚剪輯,《七武士》《諜影重重》等經典作品更是看了十幾遍。在一點點積累中,陸慶屹慢慢建立起電影思維。

影片的兩位主角父親和母親居住在貴州獨山縣,他們的生活可能離現代性最遠,但離詩最近。做香腸、採蕨菜、修凳子、上山採草藥……勞作讓他們充滿樂趣和成就感。父親是“文藝青年”,閒時吹拉彈唱,會擺弄好幾門樂器,好奇心也旺盛得很,看到燕子來到自家築巢激動得叫起來,還網購蜂箱給小蜜蜂們一個家。母親則是生活美學的踐行者,烹飪、手工、花藝樣樣精通,嘴裡時時刻刻哼著山歌小調,興致上來了還會跳上一小段。陸慶屹鏡頭裡父母的生活,美好得彷彿中國傳統文人追求的境界,讓人嚮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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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田園詩的生活展示,恐怕也只能停留在小清新的水平上。轉折出現在第二個春天,姐姐陸慶偉生了一場大病,在2014年10月去世。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讓影片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母親在姐姐病床前溫柔的愛撫、葬禮上兩位老人的沉默、吃年夜飯時特意為姐姐空出來的椅子和餐具,讓不少觀眾淚流滿面。陸家一直有用家庭錄像帶記錄生活的習慣,片中隨後出現了十幾年、二十年前的錄像素材,那時,父母親尚未年邁,姐姐笑容燦爛。時間的流水淌過,聚散生死成為每個人不得不面臨的課題,也讓影片主題得到昇華。

姐姐走之後,父親的衰老明顯加快,陸慶屹決定趕緊把影片製作出來,因為這是他獻給父母的禮物。經歷了20個月剪輯,影片終於成型,因為一共拍了四個春天,所以有了這樣一個片名。

一直到影片完成,母親都不怎麼相信陸慶屹在做一部紀錄片。不過,二老就像天底下大多數父母那樣,哪怕對子女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也都選擇毫無保留的支持。陸慶屹第一次接二老來北京看成片,映後交流時,母親當著全場觀眾的面對陸慶屹說:“祝你夢想成真。”父親向觀眾鞠躬,“今天我看到我自己在大銀幕上了,感謝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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