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七千萬英鎊遺產現“紛爭”:前合夥人要求單獨執行遺囑

近日,已故知名建築師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的前合夥人帕特里克·舒馬赫(Patrik Schumacher)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成為其財產的唯一遺囑執行人。扎哈的親友將因此而就其遺產對簿公堂。

舒馬赫是由扎哈委託負責其遺產的四人之一,日前,他已經開始走法律程序,要求去除另外三位執行人,由他來執行遺囑,理由是他“沒有其他選擇來有效地推動一些事情的進展”。

然而,另外三名執行人——拉娜·哈迪德(Rana Hadid),彼得·帕倫博(Peter Palumbo)和布萊恩·克拉克(Brian Clarke)正在予以回擊,扎哈的侄女拉娜·哈迪德表示,扎哈“如果得知舒馬赫的所作所為肯定會很傷心”。

扎哈七千萬英鎊遺產現“紛爭”:前合夥人要求單獨執行遺囑

帕特里克·舒馬赫(Patrik Schumacher)

在2016年3月扎哈·哈迪德去世後,舒馬赫和拉娜·哈迪德、前蛇形畫廊主席帕倫博以及藝術家克拉克一同被委任為她的遺囑執行人。“這些執行人由扎哈·哈迪德親自委任,因為她相信他們能夠為她著想,處理好遺產,”在拉娜·哈迪德等三人的聯合聲明中這樣寫道,“(我們)三個人認識扎哈幾十年了,其中一個是她的親人,兩個是她的密友。”

四名執行人擁有125年的時間來分配這位伊拉克裔英國建築師的財產,根據報道,其遺產總價值7000萬英鎊,其中包括扎哈·哈迪德事務所的價值。

扎哈七千萬英鎊遺產現“紛爭”:前合夥人要求單獨執行遺囑

扎哈·哈迪德

如果這幾名執行人無法就遺產的分配問題達到一致的話,這筆遺產將歸於扎哈·哈迪德基金會,而拉娜、克拉克以及帕倫博都是該基金會的董事。而在今年6月,舒馬赫辭去了他作為基金會主任的職位。

三名執行人的代理律師稱,舒馬赫試圖從扎哈·哈迪德的遺產中獲利。扎哈去世後,事務所一直由舒馬赫管理。

“去除這三位執行人的企圖完全是不正當的,”這名律師說道,“和企圖從遺產中獲利的舒馬赫不同,這三位執行人並不考慮個人的經濟利益。他們的行為一直都很合理,並且始終誠心誠意地想要做到最好。”

拉娜·哈迪德則補充道,“為了捍衛扎哈的名譽和遺產,我們認為有必要抵制舒馬赫的要求。”

扎哈七千萬英鎊遺產現“紛爭”:前合夥人要求單獨執行遺囑

扎哈和拉娜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扎哈的親友第一次和舒馬赫發生衝突,2016年,舒馬赫在世界建築節上就社會住宅而發表了備受爭議的演講,在演講中,他提出包括“廢除所有土地法規”“廢除經濟適用房”“對街道、廣場、公園進行私有化”等觀點,之後,拉娜、克拉克和帕博倫都表示“完全不同意”他的觀點,他們指出,“對城區進行私有化和接觸管制只是他的個人觀點,扎哈·哈迪德肯定不會同意他的這些觀點”。

與此同時,扎哈·哈迪德事務所表示,這一問題將由舒馬赫和另外三明執行人解決。“這件事只和扎哈·哈迪德的遺產執行人有關,”事務所的一名發言人說道。

2017年,扎哈·哈迪德的遺囑細節公開,扎哈共留下價值超過7000萬英鎊的財產,其中包括其事務所的價值,以及她位於倫敦東部的一間頂層公寓。不過,她也留下了超過300萬英鎊的債務,這將她的遺產縮減為6720萬英鎊。

根據遺囑,舒馬赫獲得50萬英鎊,並被委任為遺囑的執行人之一,其餘執行人還包括拉娜、克拉克和帕博倫。扎哈·哈迪德一生未婚,她的四個侄子、侄女共獲得170萬英鎊,她的兄弟海塞姆·哈迪德(Haytham Hadid)則獲得50萬英鎊。此外,扎哈的遺產受益者還包括其他家庭成員、事務所以及扎哈·哈迪德基金會。

延伸閱讀

扎哈·哈迪德簡介

扎哈·哈迪德(1950-2016)生於伊拉克巴格達,伊拉克裔英國建築師,後來定居英國,於2004年成為首位獲得普利茲克建築獎的女性建築師。她於2010年和2011年獲得英國建築的最高榮譽-史特靈獎(Stirling Prize)。2012年,由於她在建築上的成就,她被伊麗莎白二世授予女爵士的爵位。2015年,她成為第一位且唯一位從英國皇家建築師學會獲得皇家金質獎章(Royal Gold Medal)的女性。[3]以上的成就使得她在國際建築界享負盛名。她被倫敦衛報稱為“曲線女王(Queen of the curve)”。而紐約時報也讚揚她,解放了建築幾何學,並賦予它一種全新的表現形式。

扎哈七千萬英鎊遺產現“紛爭”:前合夥人要求單獨執行遺囑

廣州大劇院扎哈·哈迪德的主要作品包含2012年倫敦奧運的倫敦水上運動中心,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伊萊和伊迪特·布羅德美術館和中國廣州大劇院。部分的建築作品在她過世時完成,而有些作品在她去世時仍在修建,包含位於卡塔爾的沃克拉體育場(Al Wakrah Stadium),2022年世界盃足球賽的會場。

扎哈七千萬英鎊遺產現“紛爭”:前合夥人要求單獨執行遺囑

由扎哈·哈迪德設計的倫敦科學博物館數學展廳

侄女拉娜·哈迪德寫給扎哈的信

扎哈在上世紀60年代末走進了我們的生活,當時我和我弟弟分別是6歲和5歲。她來貝魯特攻讀數學。那時我們的父母剛剛離婚,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情況。從扎哈到來開始,我們就感到自己受到了關愛和保護。她帶來了魔力:愛、笑容、樂趣、音樂、舞蹈和朋友。她會花上數個小時教我們怎麼畫畫,怎麼用彩色鉛筆——怎麼畫陰影,怎麼畫出尖銳的邊緣。那是早在她成為建築師以前的事。

我自己也是建築師,雖然毫無扎哈的天賦。我通常很難理解她的建築草圖。我會想,她是怎麼畫出這種弧形外立面的?不過,當我第一次走進扎哈的建築,位於羅馬的國立二十一世紀藝術博物館,我發現她的建築給人的感覺是平和的——沒有什麼會讓你的眼睛感到不適,你看不到邊緣。能量無窮無盡。

扎哈有她自己表達愛意的獨特方式,她通常會用批評、情緒爆發的方式對待她所關愛的人。她只是想讓我們成為她所以為的最好的我們,這也是她一直力求自己所能達到的。她很誠懇。她比我們更瞭解我們。

扎哈熱愛生活,她總能將不同國家、文化和地區的人聚集在一起,在差異之間建起橋樑,形成有力的紐帶。這有點像她的建築空間。一旦你踏進她的空間,無論那是她的家、她的畫廊或是她的公共建築,你馬上就能感到你和周圍環境的和諧。我認為那是源於她對於人的深刻理解。她教會我們,當你在自己和他人之間建立橋樑而非圍牆時,你會有最好的生活。

我會無比想念多面的扎哈:讓我們笑到哭出來為止的扎哈;善於模仿的扎哈;總能想出最合適的綽號的扎哈;相信教育具有力量的扎哈;喜歡每週日在河畔餐廳的午餐的扎哈;激發我們從不同角度去思考問題的扎哈;能夠和你談天說地的扎哈;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無比溫暖而慷慨的炸開,她告訴我們,只要足夠努力,就能完成任何想做的事情。

(本文參考dezeen、theguardian網站相關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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