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步履不停,總有那麼一點來不及。
快樂總夾帶著煩惱和憂慮。人間也沒有永遠,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失散了。
陳芸說:“今世不能,期以來世。”
沈復道:“來世卿當作男,我為女子相從。”
她離開我十二年了,多麼長的日日夜夜。每次我到家門口,眼前就出現一張笑臉,一個親切的聲音向我迎來,可走進院子,卻只見一些高高矮矮的、沒有花的樹。
在這茫茫世界中,再無人需我侍奉,再無人叫我的乳名了。
媽媽,這次,您真要走了嗎?鄉下有些小路,只有您我兩人走過,您不在了,小路也湮滅了。
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後來我逐漸有了些理解。為什麼在他有生之年,不能發掘他,理解他,從各個方面去幫助他,反而有那麼多的矛盾得不到解決!悔之晚矣。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我的夫人張允和因心臟病突然去世了,享年93歲。半年後,三妹張兆和,沈從文先生的夫人,也突然去世,享年也是93歲。93歲,是人生的一個難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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