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發小都是活化石:致我們最純真的童年,下

童年的玩伴是神奇的存在,我們人生

啟航的見證人,也是一個活化石,記錄著我們年少的歡樂與悲愁,宛如那夜空中絢麗的煙火,雖然短暫,卻讓人難忘。可以別再聯繫,但是請別忘記。

每個發小都是活化石:致我們最純真的童年,下

07 我和阿祁是鄰居,他比我小一屆,經常穿一條褲子。他比較宅,愛看二次元的東西。他媽媽做得一手好菜,用此誘惑我幫他寫作業,夏天還請我吃西瓜。玩的嗨了,就在他家睡覺。一直到初三,我一直把這當第二個家。

上了大學,聯繫少了許多。阿祁沒讀大學,開了髮廊。過年回家,他說我髮型不時尚。後來,還給我寄了一個髮蠟。

我工作第一個月,實習領了三千五塊工資。阿祁打來電話,說自己轉行做了新買賣,問我借錢。我幾乎沒有猶豫就拒絕了,說這可是我第一筆工資啊。他沒說什麼,把電話掛了,再也沒給我打過。

後來我看見他空間發的日誌,說自己硬著頭皮向自認為關係最好的5個朋友借錢,結果被傷透了心。再後來,聽說阿祁做毒品生意被抓了。想起小蜜蜂找媽媽的故事裡,小蜜蜂的夥伴被人類抓去製成標本賣錢的情節,我有些想哭。

08 我的發小“莉姐”比我大兩歲,小時候一起過家家,上學放學,直到現在情同姐妹。

她初二輟學後外出打工,打工的錢幫父母在縣城買了一套房子,家裡的事,她永遠都挺身而出,她有哥哥,但哥哥患病,她心甘情願挑著家裡的一切。她在東莞結識了現在的老公,我大二的時候她懷孕了,生了個女兒,現在過得很幸福。

另一個發小學習很好,經常考第一。初二她母親離世,打擊很大,性格變了很多,我和她一起考入同一所高中,卻和她越來越生疏,高中畢業後她沒再念書,步入社會,後來嫁到四川,老公是廚師,現在開了火鍋店,生意挺好。

曾經在校園裡跳橡皮筋、打沙包的女孩,如今都已被生活改變了模樣,但都在為美好生活努力向前。

09 我在幼兒園時,認識一個十一隻腳趾頭的男孩。當時沒人在意這個,我和他玩得很好。那時的童年還沒有電子遊戲,我們經常去一條大河游泳,拿著貨車輪胎就當游泳圈。

二年級開學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座位被撤掉,老師說他溺水了。後來我經常想不起小時候的事,但特別排斥游泳,儘管我是沿海居民。

10 李三石是我一二年級同班同學,他有點大舌頭,卻能吹出婉轉動聽的口哨。他是整個班級的開心果,經常因為遏制不住的搞笑衝動,被父母家長混合打。可是他從不計較,挨完揍繼續自己的喜劇事業。我一直覺得他可以成為一個喜劇演員,進德雲社上央視。可是,小學畢業沒多久他和親友外出打工,在做礦工時遇到礦難。他是我同學中最早離開這個世界的,只有22歲。

11 李良,我的小學同學,也是我當年最好的玩伴之一。當年的他,身體胖大,有點結巴。

那時班裡男生最愛玩一個遊戲,叫“騎馬打仗”。我和李良為搭檔,他當馬,我作兵。他把我揹負在背上,與“敵方”衝撞。由於這傢伙身強體壯,我們經常獲勝。

小學畢業之後,我們失去了聯繫。2002年左右,我大學畢業,有次去長治市某商場買衣服,發現店老闆長得特像李良。起初,我怕認錯人,所以沒敢貿然上前相認。直到聽到服務員喊他“李良”時,我才確定我沒認錯人。

於是上前叫出他的姓名,也報上我的姓名。本以為他定會認出我,如同我認出他一樣,併為久別重逢而驚喜。可實際情況卻是,他說想不起來了。我進一步提示他,我們當年都在東方紅小學就讀。他還是一臉茫然。

最後,我只好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可我堅信自己並沒有認錯人。兩個人姓名相同,外貌相像,又同處一市,這種幾率太小了。關鍵是,我相信自己的記憶。

2007年至今,又過去了十一年,我們都已人到中年,李良同學不知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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