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跟著他老闆出差,怎麼會莫名其妙被抓了

好端端的跟著他老闆出差,怎麼會莫名其妙被抓了

趙琴的話確實讓我大吃一驚。好端端的跟著他老闆出差,怎麼會莫名其妙被抓了?

我急忙問:“誰抓他了?”

趙琴停住嚶嚶的哭,奇怪地說:“除了警察,誰還敢亂抓人?”

我幾乎是自言自語道:“警察抓他幹嘛呢?”

是啊,警察抓他幹嘛呢?

苟麻子是個非常膽小的人,小時候讀書就基本可以斷定他的未來。比如苟麻子喜歡班上的一個女孩子,卻沒有膽量給人家表白。再比如我們熱衷的玩毛毛蟲,苟麻子是連邊都不敢沾的。更奇特的是,夏天我們都會想方設法跑河裡去玩水,苟麻子卻只敢站岸邊,連鞋邊都不敢沾溼。

苟麻子的身體不行,他身材一直很單薄,像一片紙一樣,風一吹就會跑掉的樣子。這在他去我高考現場找我的時候得到驗證。我在那一次見到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苟麻子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反而比天天呆在學校吃粗茶淡飯的我要瘦好多。

身體不強壯的人,膽量自然不會太大。

苟麻子這樣的膽量和身材,他能做出什麼讓警察來抓他的事?

趙琴突然問我的工廠在什麼位置。

我告訴她後,以為她要過來,誰料到她嘆口氣說:“太遠了,我不去了。”

我哭笑不得,責怪她說:“不來還問,沒意思。”

趙琴就嚷起來說:“喂,胡遙,你是男孩子還是我是男孩子?哪有女孩子去看男孩子的?要看,也是你來看我。”

我笑道:“你有什麼好看的?不看。”

趙琴大叫道:“胡遙,你不來看我,我會死的。”

我笑嘻嘻地說:“趙琴,你不會死。你是不死草啊!”

她那邊沉默了一會,幽幽地說:“我就知道自己是草,如果我是花,你一定會來的。”

掛了電話,我陷入沉思。趙琴確實需要人去安慰她,儘管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苟麻子的女朋友,但僅憑人家對苟麻子的擔心,我就應該要感動。

可是我現在不能離開工廠,我擔心梁大地會殺一個回馬槍過來。

最後一支菸已經被我抽掉了,我從辦公室出來,準備下到樓底去買菸。

剛好看到柴震夾著一個包出門來,便打招呼說:“柴總,出去啊?”

柴震抬腕看一眼手錶說:“下班了,該回家了。”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問我:“咦,你怎麼還不走?胡遙。”

我不能將值夜守保險櫃的事告訴他,只好呵呵一笑說:“我晚點走。”

柴震走了,我推推他的門,鎖死了,紋絲不動。

我站了一會,轉身去車間看看。

車間裡馬達依舊在轉,工人們都在全神貫注地加班。

廠裡是計件工資,多勞多得。只要有機會,沒有人會去休息。

我走到李小妮身邊,輕輕叫了她一聲。

李小妮抬起頭看見是我,慌亂地扔了手裡的活,趕緊起身。

我笑笑讓她坐下,輕聲問她小賣部在什麼地方。

李小妮楞了一下,茫然地指著外邊說:“很遠,要出工業園的大門。你要買東西麼?”

我點點頭說:“我沒煙抽了,我想去買包煙。”

李小妮便自告奮勇地要幫我去買菸,我拒絕了她的好意,說還是自己去,反正現在也閒,到外面走走,熟悉一下週圍情況也好。

李小妮擔心地說:“這外面好亂的,路也不好認。不如我陪你去。”

我心裡想笑,爺是一個男人,還怕亂?但人家的好意我再拒絕,就有點不近人情了,便問她說:“你這是流水線,你不在,不會少一個環節?”

李小妮裂開嘴一笑說:“還差五分鐘,我們也要吃飯了。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不怕的。”

我點點頭說:“也好,等你下班了我們再去。我請你吃東西。”

李小妮興奮得臉都紅了,左顧右盼地看周圍的人,大聲說:“我請你,不要你請我。”

她的聲音引來大家的目光,都愣愣地看著我們。

我擺擺手說:“大家繼續工作啊。”

話一說完,趕緊從車間出來,回到徐小婷的辦公室,仰靠在沙發上,找尋昨天看見的一隻八腳蜘蛛。

坐了不到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這手機剛買,沒有幾個人知道號碼。我打開一聽,是徐小婷打來的,問我在做什麼。

我嘆口氣說:“無聊著呢。”

她就吃吃的笑,問我餓不餓。

我反問她說:“你給我打電話,孟總呢?”

徐小婷小聲地說:“孟總在試衣服,我一個人無聊,就給你打電話了。”

我寡淡地說:“無聊。”

徐小婷掩著嘴笑,壓低聲音說:“胡遙,廠裡好多漂亮小姑娘,你叫幾個陪你聊天啊。”

“是嗎?”我故意驚奇地問:“廠裡有漂亮姑娘?”

“小妮不就是美女嗎?”徐小婷說:“小妮要不漂亮,老柴會上鉤?”

“上鉤?上什麼鉤?”我疑惑地問。

“不跟你說了,孟總出來了。”徐小婷匆匆掛了電話。

我茫然地看著手機,想著徐小婷剛才無意識說出來的話,心裡的疑團愈來愈大。

柴震是中了孟菲的圈套了!我想。柴震與小妮的事,看來是她們故意安排的,設的一個局。她們為什麼要給柴震設局,讓柴震大氣也不敢出,這裡面一定還有故事。

越想越複雜,越想越怕。我不會是她們要設局的人吧?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抬頭一看,就看到門口站著怯生生的李小妮,羞澀地看著我。

我招招手讓她進來,指著沙發示意她坐。

小妮猶豫了一下,在我不遠處坐下來。

我沉吟一會問她:“小妮,我問你一個事,你要老實告訴我,不許騙我。”

小妮警覺地看了我一眼,低聲說:“我不會騙人的。”

我問道:“老柴的事,是你的原因還是老柴的原因。”

小妮茫然地看著我,臉上漫上來一層紅暈,猶豫一陣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乾脆挑明瞭說:“小妮,是不是老柴要強迫你,還是你主動的。”

小妮越發羞慚了,她站起身說:“我不跟你說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啊!”

她蹬蹬的往外走,走到門邊停住腳步,回過頭對我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嘿嘿地笑,說:“我什麼也不想幹,就是問問。”

“我什麼也不懂,你要問,就去問徐廠長。”她甩手離開了,原本說陪我一起去買菸的事,如肥皂泡一樣,滅了。

小妮一走,我又恢復到百無聊賴的境地。

恰好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趙琴打來的,開口就說:“胡遙,你再不來,我真的要死了。”

她沒等我問她,就匆匆掛了電話。再打過去,一片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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