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银幕最美“女孩”,演技神了

这几年出现了不少精彩的跨性别题材电影,可惜我们都无缘在大银幕上看到。

去年银幕最美“女孩”,演技神了

变性题材电影《丹麦女孩》《翠丝》和《人生密密缝》

卢卡斯·德霍特导演的处女作也选择了这一题材。以真人真事为蓝本,电影在去年戛纳影展中一鸣惊人,更赢得“金摄影机奖”“费比西奖”等多项大奖。

成长很痛,尤其是对花季岁少年Lara来说,梦想芭蕾舞者,身心尽是煎熬。导演对这位变性少年的心理刻划复杂而细腻,丝毫不带半点批判,就像纪录片般呈现Lara的心态和生活,平实自然又极具冲击力。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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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是“女孩”,但本片主角原本是一名男孩,“女孩”是男孩心中向往的自己。即将十六岁的Lara一心想成为芭蕾舞者,在父亲的鼓励下,成功超龄考入全国最好的芭蕾舞学校。

由于他本是男儿身,也从未穿过芭蕾舞鞋,老师希望先观察几周再决定是否让Lara继续就读该学校。倍感压力的Lara只好拼命追赶与同学的差距。凭借天赋与努力,很快便得到老师的肯定,并成功留在芭蕾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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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Lara以为与梦想逐渐靠近时,身体却开始经历青春期的变化,加上急切变成真正的女性,需要服用荷尔蒙药,使得Lara在跳芭蕾舞这事上越来越力不从心。

脚趾渗血,遮盖下体的布带染红,身体亦逐渐消瘦……付出几乎所有去练习,但Lara始终无法跳好表演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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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跳好芭蕾舞对普通女孩来说就很难。电影《黑天鹅》里,女主角妮娜为了最后的演出,跳到走火入魔,幻化为黑天鹅,身体满布伤痕,几近扭曲。

导演使用大量跟拍和特写镜头,也是想表现出Lara学艺过程的艰难,同时带观众完全进入Lara的世界,感受Lara所承受着的身心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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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老师常说,要将力量注入动作,带动身体去旋转与跳跃。无论是跳芭蕾舞还是跨越性别,Lara都得像老师所说的那样,注入全部力量,牵引自己跨过这一道道关卡。

但Lara眼前的关卡注定都不容易跨过:跳舞受挫,医院手术方面也不顺利。

医生认为Lara身体日渐虚弱,不适合马上进行改造,完全变成女生的进程要暂缓,这让Lara更显焦虑与脆弱,在舞蹈室里往往跳着跳着就眼眶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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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a的挣扎虽不见得每个变性者都经历过,但“变性”给这位“女孩”带来的焦虑才是电影的焦点,也是在生活各方面有相似焦虑的年轻人们的共鸣点。

情节上所表现的性别对比关系让这种情感变化更具张力:生而为男孩的Lara用布带遮盖男孩的私处,模仿女孩的行为;在原本性别上有劣势的 Lara 却爱上芭蕾舞这种追求线条、柔软、韧性的艺术;芭蕾舞校女更衣室内,Lara总不敢在众人前脱衣,害怕身体差异带来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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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电影对细节的捕捉也称得上细致巧妙。

印象最深刻的是Lara每天苦练芭蕾舞后,都会走进学校卫生间,脱下芭蕾舞鞋,清洗自己满是鲜血的双脚。喝几口水缓一下后,她又开始着手摘掉私处的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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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Lara会站在马桶上,打开卫生间的通风窗,尽情呼吸外面的空气,享受这片刻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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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父亲一直支持Lara的选择。无论是变性,还是进入芭蕾舞学校,Lara父亲都身体力行地支持,甚至搬家换工作来配合,还会经常与Lara交谈以舒缓她的焦虑。

但Lara总不愿意跟父亲透露太多心声,这种父母子女间微妙的感情相信观众也能明白:为人父母,该如何看待子女伤害自己身体来完成梦想呢?为人子女,又该如何面对父母为自己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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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a家中母亲缺席,弟弟只有6岁,Lara与父亲算是相依为命。

看着Lara为变性躺在病床上时,父亲满眼泪水。两人对视后,父亲坐上病床,紧握着Lara的手,哭笑着为她抹掉眼泪,这一幕胜过千言万语。

除了Lara,父亲也在这条注定艰辛的路上一直苦撑着。

有些事或许并不符合父母的期望,却是子女当下最想做的,既然无解,不如不解。爱能包容一切,支撑父亲与Lara一同前行的是彼此之间深沉的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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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提的还有男主角维克托·波尔斯特的精彩演绎。

“男扮女装”是一个挑战,毕竟妆化得再好还是能看出男性的模样,比如《丹麦女孩》里的“小斑雀”埃迪·雷德梅恩,《翠丝》里的姜浩文等,但维克托·波尔斯特是个例外。

戏中,无论是跳芭蕾舞还是细微的动作,他都仿佛是娇羞精致的少女本人,你根本不会相信他现实中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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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是扮演Lara的维克托·波尔斯特

作为初登大银幕之作,维克托·波尔斯特的出色表演完全牵动观众的心,将人物敏感心理演绎得丝丝入扣。即使电影中段稍显冗长,他的演出还是令电影不致失焦。

如前面提到的,电影的故事改编自真人真事,但像Lara这样的成长经历应该鲜少人能感同身受,可导演始终坚持平实地呈现Lara的成长与变化,没有设计过多戏剧冲突点,以及过分煽情的地方,只想让观众慢慢走进Lara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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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Lara情绪日渐累积:越是艰难,越想成为真正的女性。等到最后一幕的爆发,几组镜头已将高潮展现,简洁有力。

“我不想成为什么榜样,我只想当一个女孩。”

影片结尾,Lara神采奕奕地大步前行,关于凤凰涅磐重生的过程,以及她未完成的梦想,导演并未有交代,但我们都记住了这位“女孩”的挣扎、疼痛、勇敢与美丽。

希望现实中的Lara和那些有相似选择与经历的人,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得到更多爱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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