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間神百講⑥——虹神,因皇帝逼幸而逃回天上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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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雨神相比,虹神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水神,它的職能也是司雨,但是在民間傳說中事蹟卻並不顯著。

霓虹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自然現象,古人無法解釋,但是卻比其他自然現象更近在身邊,除了雨過天晴,還有很多情況下會產生彩虹,比如飛濺的瀑布邊,甚至水流激盪的小河上也可看見。而且彩虹是無危害的,除了美麗,帶不來也帶不走什麼,還可以以之為參考判斷天氣情況,所以是溫和的象徵。

中國民間神百講⑥——虹神,因皇帝逼幸而逃回天上的女神

水汗之神——虹神

在之前的章節中曾經介紹過,中國的民間神話的產生是非常勢利的,越是人們畏懼的,就越會被賦予很高的地位,人們會為之畏懼崇拜祈求。越是人們不懼怕的,反而在神話體系中不會扮演什麼重要的職能,往往是凶神的從屬,扮演配角的角色。

兩宋之際道教學者、詩人曾慥(?—1155年)從二百五十多種筆記小說中輯錄出“可以資治體、助名教,供談笑,廣見聞”的資料,編纂了《類說》五十卷,引《稽神異苑》佚文十四則,裡面記敘了虹神的故事:

首陽山有晩虹,下飲溪水,化為女子。明帝召入宮,曰:“我仙女也﹐暫降人間。”帝欲逼幸,而有難色,忽有聲如雷,復化為虹而去。

首陽山就是伯夷叔齊不食周粟餓死的首陽山,故事是說有一道晚虹降臨人間,在首陽山上口渴了,化作一個美貌的女子在山溪邊飲水,明帝把他召入宮中,這位女子坦承自己是一個仙女,暫時降臨到人間而已。明帝見其美貌,強迫她侍寢,這位女子面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忽然有雷聲一樣的聲音傳來,她又化作一道彩虹,回到天上去了。

虹神的形象最早是龍蛇狀,由於彩虹一般是長而微彎的形狀,和龍類似,人們逐漸認為彩虹就是施雨之後的龍,漸漸的還發展出雙頭龍蛇狀的虹神。後來逐漸就演化為了人形。

在上文記述的故事裡,能夠看出虹神的地位,之前曾經講過雨神,在《太公金匱》中說,諸神來拜會武王,丞相姜子牙親自出到門外迎接,並且先奉粥,禮數週全之後,方為武王的引薦,人間的君主和天上的雨神之間,是彼此尊敬的關係。

明帝在這裡不知是哪一位,已經軼失的《稽神異苑》創作於南北朝時期,南北朝有明帝,而其他朝代也有多位明帝,甚至在古代神話傳說中也有明帝,不論是誰,其地位均不如周武王,虹神雖小,也是真神,這位皇帝看見活生生的神仙,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和她睡一覺,還把人家嚇跑了,一方面這是君王好色的體現,另一方面說明虹神的職位實在是不高,有欺負人的嫌疑。

注:本文配圖來源於烏丙安先生主編的《中國民間神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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