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少年偶得相師傳承,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為往聖繼絕學

故事:少年偶得相師傳承,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為往聖繼絕學

第2章 受傷

道觀外的電閃雷鳴,映照的觀內的光線也是忽明忽暗。

在距離葉天頭部不遠的地方,一個原本黑黝黝巴掌大小的泥塑碎片,在被葉天鮮血沾染後,忽然散發出了幽幽熒光。

如果此時觀中有人的話,就能發現,這個發出熒光的物件,並非是泥塑的,而是一個色澤黝黑的龜殼,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複雜的紋線,有點像是風水師所用的羅盤。

不過和常見的羅盤不同,這個龜殼並沒有內盤,而是被一個太極陰陽圖案所替代了,外面對應著“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卦圖案,顯得異常的古樸神秘。

原本龜殼是黯淡無色的,但是當沾染到葉天的鮮血後,整個龜殼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鮮血滲透到龜殼背上,一個個神秘的圖案顯示了出來。

突然,外面一聲炸雷響起,整個道觀內的光線猛地亮了一下,在龜殼的上方,隱約出現了一個太極圖案,化作一股青煙,鑽入到了葉天的眉心之中,而地上的龜殼,卻是隨著那聲響雷消失不見了。

一道閃電從天際亮起,撕開墨黑的天幕,如蛇如龍一般蜿蜒而下,藉著閃電的光亮,可以看到地上葉天的小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隨著雷雨的停歇,寺廟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有屋簷上下滴著水珠發出清脆的響聲。

第二天早上,雨後初晴,山林滴翠,草木芬芳,薄霧輕如紗,但見一絲薄雲在深谷幽林間繚繞,此時山上的樹木閃爍著猶如水晶般晶瑩的綠。

一道身影穿行在山林之間,雖然道路泥水溼滑,但那身影卻是毫無一絲停滯,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道觀門口。

這是一箇中等身材的道士,身上地道袍就猶如這道觀一般,也是破舊不堪了,頭上的頂髻由於趕路有些散亂,面色微微紅潤,但卻沒有一絲皺紋。

單看面相膚色,這道士不過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不過從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裡,卻是能看出一絲滄桑,讓人不敢小覷。

“無量那個天尊,還好祖師爺的基業沒毀掉啊。”

看著破敗地道觀,老道士單手在胸前作了個揖,不過當他透過四面漏風的大門和窗戶看到前殿裡的情形後,不禁叫了聲苦,快步走了進去。

“祖師爺,小道前幾日就算出您當此一劫,過幾日一定給您重塑金身……”

看著空空無也的供臺,老道士裝模作樣的掐著右手幾個指頭,卻是一時沒有發現在滿是泥漿的地上,還有個小小的身體。

“師傅,您就沒算出我也有一劫難啊?”

悠悠從暈迷中醒來的葉天,聽到老道士的話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傢伙平時自詡為麻衣一脈的五十代傳人,卻好像從來沒算準過什麼。

“師……師傅,我腦袋都被祖師爺給打破了。”

剛剛醒轉過來的葉天,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把,卻發現滿手都是血跡,葉天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當下驚叫了起來。

“哎喲,我的寶貝徒弟,你……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地上滿臉鮮血的葉天,老道士大吃一驚,連忙將葉天抱了起來,上上下下的在葉天身上檢查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

跑到外面打了點井水,幫葉天清洗了下傷口後,老道士從那滿是油膩地道袍裡翻出了個盒子,用小指從裡面挑出一點黑色的藥膏,擦在了葉天的額頭處,說道:“沒事,只是皮外傷,失血有點多,修養幾日也就好了。”

感到額頭傳來一陣清涼,葉天也清醒了幾分,面色不善地看著老道士,說道:“老傢伙,你讓我放假就來找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應劫啊?”

術法裡雖然有逆天改命,趨吉避凶之說,但天數已定,想要偷天換日,卻是必須要有應劫之人,也就是俗話說的替死鬼。

葉天年齡雖小,但是對《麻衣相法》以及《術藏》等書背的滾瓜爛熟,眼下遭受了莫名之災,當然懷疑是這老不修的師傅算計他了。

“哪有啊,你小子龍年二月二生人,老道我根本就推算不出你的命理……”

聽得葉天的話後,老道士叫起了撞天屈,他之所以收葉天為徒,一來是深山空寂想找個伴兒。

二來就是因為葉天的命格奇特,讓老道心中生出幾分探究的心思,不過和葉天相處了五六年,他始終無法斷出葉天的命理。

葉天倒是沒在這事情上糾纏,不過對老道士昨天的去向卻有幾分好奇,開口問道:“那你下山幹嘛去了?”

“徒兒,你看,咱們這道觀年久失修,我不是下山想去化點善緣,請人翻修一下嘛……”

說到這事,老道士一臉的不忿,“憑什麼茅山主峰的修繕就由國家負責,咱們這就是遊魂野鬼,沒人過問啊?”

就在去年的時候,國家撥款三千萬,對茅山主峰的九霄萬福宮和元符萬寧宮進行了大規模的修復。

當時老道士想去佔點便宜,讓施工隊順便幫他修繕下這麻衣道觀,沒想到卻被那主峰上的道士給趕了回來,這心裡一直都憋著氣呢。

葉天摸了摸頭上已經結成了一塊血疤的傷口,沒好氣地說道:“師傅,人家那是宗教文化,你這是封建迷信,能一樣嗎?”

“屁的封建迷信,相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衍生出來的術數更是包括了天文、曆法、數學、命理、堪輿、符咒、擇吉、雜佔、房中術等雜術,這可是自然科學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頓時跳起了腳,在經歷了那十年浩劫後,日子剛剛好過了一點,他正準備重振麻衣一脈呢,卻沒成想被徒弟給說成封建迷信了。

“好吧,師傅,您這不是封建迷信,不過您能不能幫我打點水來?我嘴渴得厲害。”

葉天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他現在可沒精神和老傢伙鬥嘴,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葉天就有點後怕,這要是整尊泥塑都砸到身上,估計自個兒這會已經是小命不保了吧?

“屁大點傷口,還學嬌氣了,想當年老道我可使得帶著好幾百小鬼子在山裡轉悠,身上槍眼都好幾個。”

老道對葉天的態度很是不滿,自從收了這徒弟後,用教授功夫作為條件,燒水做飯的活計,可都是當時才幾歲大的葉天干的。

不過嘴裡雖然嘟囔著,老道還是從院中的井裡打了水,拿到後面去燒開了,葉天身上有傷,卻是喝不得涼水。

“小子,你躺床上睡會,我去給你搞點吃的去。”

見到葉天萎靡不振的可憐樣,老道士把他抱進了裡面廂房的床上,昨兒那麼大的雨,被子什麼的是不用指望了,就連竹床上,也滿是雨水。

“老道我都一百多歲了,還要伺候你這個小娃娃,這徒弟收的虧啊。”

好在這是夏天,倒也不會著涼,安頓好葉天之後,老道士返身又下了山,當然,嘴裡的牢騷話是少不了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老道手裡拎著條魚和一隻母雞,回到了道觀,見到小葉天睡得正香,也沒叫醒他,自個兒殺魚宰雞,給葉天做起飯來。

“師傅,您燒的什麼啊?這麼香?”

原本睡的正酣的葉天,被鼻端的那股子濃香給引了起來,這小孩子就是火氣旺,雖然昨兒失了不少血,睡了幾個時辰後,精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哇,老母雞,還有魚湯,師父,您對我真好。”

掀開鍋後,葉天頓時叫了起來,和老道認識了差不多五六年了,葉天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看你小子受傷了,老道我下山給你買了條魚……”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的臉上紅了一下,魚的確是買的,不過那老母雞卻是上山的時候順手從一柴垛上捉來的。

倒老道士不捨得買,只是一來囊中羞澀,二來在農村,也沒人願意賣下蛋的母雞的。

俗話說人老成精,老道不會的事情還真不多,雖然缺少調料,但是配上幾位山中草藥,這雞湯燒的是香味四溢。

喝了雞湯後,葉天那煞白的小臉,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眼睛滴溜溜轉了下之後,看向老道士,問道:“師傅,您下山化到善緣沒有?這道觀要是再不修,我怕您到時候連棺材都省了。”

“臭小子,會不會說人話啊?”

老道士被葉天說的臉色有些發綠,有心想教訓他一番,卻看在葉天受傷的分上收住了手,臉一繃說道:“把《麻衣相法》的眼相篇背背,我看你小子偷懶沒有。”

“哦,眼如日月要分明,鳳目龍睛切要清,最怕黃晴兼赤脈,一生兇害活無成。”

葉天看見老道面色不善,當下乖乖地背誦了起來,一邊背一邊看向老道士的眼睛,腦子裡卻是想著這老傢伙怎麼就沒長個黃睛赤脈啊?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天看向老道的時候,腦袋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這個時間只持續了幾秒鐘,不過當回覆正常之後,葉天卻發現,腦子裡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第3章 相術

“這是什麼東西?”

腦中感覺到一陣眩暈之後,葉天發現,他的腦海裡好像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烏龜殼,上面密密麻麻的鐫刻著各種圖案。

當葉天仔細看去的時候,龜殼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一行篆書出現在了眼前,不過這倒是難不倒葉天,他從五歲的時候,就跟著老道學習篆文了。

“李善元,陝西華陰人,1880年生,兄弟三人,姐妹四人,1896年中前清秀才,師從麻衣神相四十九代傳人。”

看著腦袋裡莫名出現的這些字體,葉天有些傻眼了,只不過了看了老道士一眼,自己好像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啊?

即使葉天再愚鈍,也知道這些信息肯定是和老道士有關的,不過是真是假,葉天就無從分辨了。

“幻覺,一定是幻覺,這老傢伙哪點像一百多歲的人啊?”

葉天雖然頑劣,但學習成績還是很好的,這麼簡單的算數自然會算,1880年生人,到現在豈不是一百零六歲了?打死葉天都不相信,面前這老不修居然有這麼大的歲數。

“嗯?怎麼不背了?”正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聽著葉天背誦經書的老道,聽到聲音停了下來,不滿地睜開了眼睛。

葉天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隨口找了個理由推搪道:“咳,師傅,這些都是我五歲就會背了的,不要再背了吧?”

“你年齡太小,深一點的東西還不能教你,怕有違天和,這些都是基礎,一定要打好。”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習慣性的伸出右手,想敲下葉天的腦袋,只是看到他的傷勢後,悻悻地又收了回去。

葉天雖然年齡小,心眼倒是不少,他沒有告訴老道腦海中的信息,而是開口說道:“師傅,我都跟您學了好幾年了,要不,我今兒幫您算一卦?”

“就你?”

老道扭過頭,斜著眼睛看了葉天一眼,說道:“走還沒學會呢,就想著跑了,你要怎麼看?是看手紋還是面相?”

老道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也就教過葉天這一些淺薄的知識,像骨骼、氣色、體態這些深奧一點的,葉天的年齡也不適合學。

“看面相吧。”

葉天坐直了身體,看向老道的臉,說道:“師傅,您上停(由額上髮際到眉毛部位)高長豐隆,方而廣闊,少年時一定得意非凡吧?”

“嘿,你小子還沾點門道了啊?”

老道一聽葉天這話,笑了起來,說道:“你師傅我十六歲就中了秀才,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啊,咦,這事我沒和你說過啊?真是自己看出來的?”

老道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沒當回事,他所師從的麻衣相法,本就是這一脈正宗相傳的,葉天能從自己“上停”中看出些端倪,倒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靠,是真的啊?”

老道沒在意,但葉天心裡那種震驚,卻是無法言喻的,敢情這老傢伙真的中過秀才,那……那自己腦海裡出現的這些信息,也都是真的了?

葉天深深地吸了口氣,裝出了一副小神棍的模樣,說道:“當然是我看出來的,師傅,您眉毛細長,淡而不斷,正是桃園三結義之相,應該是兄弟三人,右眼角有兩顆小痣,卻是鸞鳳成雙,那就是姐妹四位,加起來一共七個吧?”

前面說的比較籠統,葉天說的準確一點,想看看老道士是什麼反應,如果這次說對了的話,那就能證明自己絕對不是出現了幻覺了。

“哦,對了,師傅,我看您印堂有些發暗,說不定您今兒就有血光之災啊。”

最後這句話倒不是葉天從腦中信息裡得來的,而是真的看到老道的印堂處有些隱晦,於是順口說了一句。

誰知道葉天話聲未落,只聽到耳邊“咣噹”一聲,原本安坐在椅子上靠著兩根後腿支撐著正在晃悠的老道,聽到葉天的話後,身體猛地一怔,卻是連人帶椅子往後摔去。

兩人所坐的地方,本就是前殿門口,老道士這一仰倒不要緊,後腦勺卻是碰到了大殿的門檻,那可真真的是一塊青條石門檻。

等老道士從地上爬起來後,木簪也掉了,頭髮也散了,那滿頭鮮血的模樣,比昨兒的葉天也好不了多少,正是應了葉天方才血光之災的那句話。

不過老道顯然沒有把這點傷放在心上,而是一把拉住了坐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的葉天,說道:“臭小子,你……你剛才的話,真是自己推算出來的?”

要說從面相上推算人的吉凶禍福、貴賤夭壽,相對是比較容易些的,但是想要精確的算對方的兄弟姐妹,就連老道自己也是力有不逮。

要知道,老道士雖然是出自麻衣一脈,而且確有幾分真才實學,但千年來戰禍不斷,祖師的相術傳承到了現在,不過就剩下三四分了,倒是養生之術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老道士行走江湖的時候,更多用的卻是一些江湖手法,那就是“摸、聽、套、嚇”這四字真訣。

“摸”,就是事先摸準自己要去設攤算命的那一帶的情況,摸清不同年齡的人基本特點,附近住的是當官的多還是平頭老百姓多,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所謂“聽”,就是想方設法讓求算者先開口、多講話,弄清他的心事之後對症下藥,“套”就是用模稜兩可的話去套對方的實情,一旦從對方的話中聽出端倪,立馬打蛇隨棍上。

至於“嚇”,那就是編造一些觸犯神靈的鬼話嚇唬對方,等到對方六神無主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他想知道的情況了。

這四字真訣一出,再配合老道士的幾分真實本領,讓他在著實在不少地方都有著活神仙的稱呼。

在四五十年前日軍侵華的時候,李善元為了躲避戰亂,來到了茅山,沒成想還是沒躲過去,後來又回到了陝西定居了下來。

要不是動亂伊始就被套上了個牛鬼蛇神的名頭,屬於堅決要打倒的那一類人,老傢伙也不至於再躲到這裡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呢。

不過作為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老道士自信,相術這一塊,在國內絕對無人能出其右,活了百十歲,他的確也沒有碰到過比他厲害的人物。

要說斷人兄弟姐妹,老道也能從面相中看的八九不離十,但他可是活了一百多歲的人,有著豐富的人生經歷和看相的經驗。

而像葉天這麼大年齡的時候,老傢伙還在私塾裡搖頭晃腦的背三字經呢,所以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是大驚失色,這小娃兒莫非是祖師爺附體了?

“師傅,您有血光之災是我看出來的,不過……關於您兄弟姐妹那個,咳咳,是我從您夢話裡聽出來的。”

看見老道士如此失態,葉天有些害怕,隱約覺得,自己這腦子裡所顯示的信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下意識的就沒說真話。

“夢話?怪不得,我就說嘛,你小子怎麼可能算的這麼準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長長地出了氣,這要真是葉天算出來的話,那就不是天才,而是妖孽了。

老道清理了下頭上的傷口後,說道:“你小子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了,算是在這行裡入了門,我就給你說說咱們這麻衣一脈吧。”

老道士之所以收葉天為徒,主要就是因為在深山僻壤太過無聊,想找個人說話解悶,雖然本事傳了葉天不少,也帶著他走遍茅山觀看風水地氣,但自己傳承來歷,卻沒有對葉天多說。

眼下看到葉天如此機靈,老道倒是動了心了,他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說不定哪會就腿一蹬眼一閉了,這祖師的衣缽可還要傳承下去的。

“咱們麻衣一脈的祖師爺,就是麻衣道人,傳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五十代了,雖然傳承多有遺失,但在相術以及風水堪輿這一領域,國內無人能出其右……”

“師傅,這些我都知道了,您說些我不知道的吧。”老道還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這些自吹自擂的話,他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臭小子,幹咱們這一行,要少說多觀察,毛躁!”

老道不滿地瞪了葉天一眼,接著說道:“不算你在內,我一共收過兩個弟子,你大師哥叫苟心家,四九年的時候跟著家人去了臺灣,現在也杳無音信了。你二師哥叫左家俊,今年應該也有五十了吧?跟我時間最長,不過他家裡成分不好,六八年那會,跑到香港去了。除了你小子之外,我這養身的功夫,都沒傳給他們,不過他兩個都不是福緣淺薄的人,以後你可能會遇到的。”

說到這裡,老道士也是唏噓不已,雖然他歷經百年風雨,見慣了人間的生死離合,但這兩個徒弟都是他親手帶大的,想到二人還是感慨不已。

“師傅,您還有海外關係啊?找到兩個師哥,您不就能出去享福了呀?”

聽到老道士的話後,葉天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現在可不比十年前,家裡有海外關係的都要千方百計的隱瞞,生怕被扣上個特務的帽子。

這會誰家要是有海外關係,那可是很讓人羨慕的一件事情。

葉天一個同學的舅老爺從美國回來探親,送給了他一塊電子錶,把那小子美的一個星期都鼻涕冒泡,走路的時候都恨不得綁個繃帶將手掛在胸前。

“找到他們?找到了我也不出去了,這裡山清水秀,我以後就在這養老了。”

老道士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他這一生幾乎見證了中國近代所有的大事件,早已是勘破世情,榮華富貴對於一個百歲老人而言,真的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老道士站了起來:“行了,這些以後再說,也該帶你下山見識一下了,去,把房間箱子裡地道袍拿來……”

關注一下再走唄

小說名

在評論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