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之後,我依舊朝九晚五

假如,我說我喜歡上班,你會不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其實我也偽裝了很久,跟風各種消極言論,追求喪文化,努力讓自己在人群中看上去不至於突兀。

畢竟“積極上進”,聽起來有點討嫌。

平時跟朋友聊天,觀點也大都是:努力工作,只是想多賺點錢,為了能有一天過上閒雲野鶴的悠哉日子。

或者努力讓自己達到某個level,踮踮腳就能夠(傍)到上層社會的人物,擺脫社畜的處境。

總之,工作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有機會暴富,恨不得把工作一腳踹開。


暴富之後,我依舊朝九晚五



昨天跟朋友聊天,我說她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好人嫁了。

而這個好人的標準裡,至少得有錢。

有錢之後,熬夜追劇不用擔心第二天要起早上班,看到睜不開眼睛,聽著聲兒睡;出去旅遊不用趕在法定假日,更不會因為價格而在快捷酒店中挑挑揀揀;最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為方案,報表,績效發愁,把當初牛逼哄哄的甲方狠狠地踩在腳下,把狗日的工作遠遠地丟在身後。


遠離卑微的犬儒主義,遠離豬狗般的生活。

就在我暢想她有錢之後的悠閒日子的時候,朋友卻說,就算找了個有錢男友,她也不想完全不工作

“因為只有工作才能讓我覺得我是有用的。”

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我仔細想了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讓我完全不工作,每天僅僅是吃喝玩樂。

好像……這樣的日子,我也受不了……?

雖然說在工作的時候,就連陽光下的灰塵都顯得特別可愛,工作之餘的娛樂項目也總是讓人每週五的晚上坐不住板凳。

但如果生活裡只有那些閉著眼睛就能享受的快樂,我是不是,這輩子就只能做到這樣了?

那我和在樹上撓癢癢的猴子有什麼區別?


暴富之後,我依舊朝九晚五



我閒不住的性格貫穿了大學生活的始終。

大二報名了科研立項,大三下學期聯繫雜誌社發表,大四時班上同學都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只有我在寢室抱著電腦嗑cp。

沒得人陪我享受大學僅剩的心無掛礙的日子,我開始沒事找事。

借了個DV機準備給班上同學拍個畢業短片。

別人問我何必呢,好好享受一下最後一段毫無壓力的大學生活不好嗎?

甚至在找老師錄寄語的時候,拒絕說:以前的學生都沒有過,我也不會給你們錄的。

雖然奔波了點,過程中波折不斷,成片也粗糙的不像話,但相比於在寢室靠看劇打發日子,我更享受熬夜剪視頻,一幀一幀地配字幕的時候。

尤其當整個短片剪輯完成,班上同學認真又矯情地說:謝謝你,讓大學這段日子有了可以回看的東西。

哪怕是一個小短片的完成,也讓我在大學收尾的時候有了極大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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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沒有工作的時候,那些讓我倍感成就的瞬間,也不是來自於簡單的吃吃喝喝。

比如做手工,歷時幾個小時,心無旁騖地一針一線縫好一個娃娃;

比如打遊戲,練了幾十場的新英雄,在排位賽的時候一波騷操作,拿了五殺;

比如看罪案片,自己早主角一步,看穿了作案手法,鎖定兇手。

哪怕沒人看見,也要沾沾自喜上好一會兒。

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中提到,人最高層次的需求,是對自我實現的需求。

我發現自己是被馬斯洛碼的明明白白的了,因為生活能達到溫飽之後,我對所謂的奢靡生活並沒有多少嚮往。

反而是那些看起來苦哈哈的研究讓我顱內高潮。

我喜歡在工作中突破一個又一個難關的瞬間;

我喜歡一個項目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最終執行完成,可喜的數據報表;

我喜歡自己為了完成一個又一個ppt,一篇又一篇稿子而焦頭爛額,卻也不停學習的時候。

就像朋友說的,工作能讓我實現自我價值。

這種滿足感,是終日吃喝玩樂替代不了的。

我對工作的排斥,不是因為工作的難度。

而是面對工作中那些低頭做狗的時刻,我不得不認慫,不得不表現出社畜的卑微,對其它人的錯誤全盤接受。

這些時刻讓我差點忽略了工作帶來的價值感,而一味覺得酒池肉林般的生活就是上乘日子。


暴富之後,我依舊朝九晚五



之前廣州有個大叔,家裡有十棟樓可以收租,卻還是在城中村開了一家便宜的鴨湯飯店。

“掙得少,但有事做的生活,我過的更開心。”

雖然我這輩子不一定有十套房,但對“有事做”的同款熱愛,還是讓我get到了大叔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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