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衝突
簡介 本因母親病重回國，史蒂夫要頂替本到酒吧唱歌，引起馬莉不滿，兩人發生衝突，馬莉離開家到了實驗室，史蒂夫來學校接她。
第十六集 工作
“我可以進去看看嘛？”他用手指著裡面。
馬莉點點頭，指著大門口的方向，“我去接你。”
有幾次馬莉實驗晚了，史蒂夫要來接她，她都謝絕了，前夫留給她心裡的暗影始終不能抹去。
馬莉領著史蒂夫進了實驗室，從門後拿出一件白大衣讓他穿上。
這是一個不大的實驗室，實驗室三面全是不鏽鋼的通風櫃，中間有三排實驗臺，實驗臺上擺放著小型實驗儀器和一些玻璃容器。裡面是一個套間，是馬莉的辦公室。
她給他介紹實驗室的儀器和設備，以及通風廚里正在進行的實驗。
“這個實驗要進行48小時，明天早晨結束，如果這一次能夠成功合成我們的目標化合物，我就可以申請專利保護，宣佈新的抗癌化合物的誕生。”
“你就要成功了！”
“這只是第一步，後面的工作還很多，要在我們合成的系列化合物中，找出活性最高的。”
馬莉對自己的工作介紹得非常詳細，她希望他了解她的工作後，重新審視自己的工作，做出她認為正確的選擇。
穿上白大衣的史蒂夫，感覺有些不一樣，他第一次進入這樣的環境，開始時有點緊張，後來被吸引，再後來就是崇拜。
“你的工作真了不起。”他豎起大拇指，這是男人對女人的佩服，更是丈夫對妻子的誇獎。
“我的成績裡也有你的貢獻，我的榮譽就是你的榮譽。”她說的很真誠，當然也是有用意的。
“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你在精神上支持了我，你從來都是讚美我的工作。”
“你做得很好，很棒，我為你驕傲。”他伸出大拇指。
“中國人有一首歌裡說，軍功章有妻子的的一半也有丈夫的一半。”
馬莉這高帽戴得有點重，史蒂夫聽著馬莉的話似懂非懂，但是他知道這是妻子在讚美自己。
第二天晚上下班回來，史蒂夫沒在家，馬莉發現桌子上有一張便條，上面寫著：“我去上班了，可能回來很晚，不用等我。”
她跌坐在椅子上，腦袋瞬間漲大，腦子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思考問題。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肚子咕咕叫，每天這個時候，史蒂夫的晚飯早做好了，胃部的植物神經好像形成了條件反射。
她打開冰箱，看了一眼，裡面各種食品擺放整齊，拿出一盒酸奶，關上冰箱，發現冰箱側面有個磁貼，夾著一張紙條，上面用英文寫著：牛排已經醃製好了，晚上回來自己煎一下。
她拉開肉類冷藏櫃的門，裡面有一個方形的透明塑料盒，裡面是一塊生牛排。她拿出牛排，走到廚房。
幾分鐘後，拿著盛有牛排的盤子坐在了餐桌前，吃著牛排，好像大腦的營養得到了補充，神經系統充電完畢，思維能力回覆了，她眼睛裡放著思想的光。
想想自己的朋友裡還真有一個搞音樂的，就是墨爾本的女音樂家艾麗莎，這個音樂狂人，把一生獻給了音樂，她曾經被她感動，被她的音樂精神感染，艾麗莎對音樂的不離不棄，就像自己沒有辦法離開化學一樣。史蒂夫到了那樣狂熱的程度了嗎？她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肯定還是否定的回答。
牆上的時鐘在按部就班地工作，秒針在跳躍，分針在移動，時針就像烏龜在爬行，都在記錄時間，工作狀態卻如此不同。
馬莉心隨著秒針在跳動，眼睛不時地看看時鐘，當秒針、分針、時針在12處重疊。她走到衣帽間，找出一件風衣，拿出一頂帽子戴上，又拿出一條圍巾，站在穿衣鏡前看了一下，想了想，換上一副寬邊眼睛。拽起沙發上的挎包，甩上肩，推門下樓，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發動了汽車。整個行動一氣呵成，沒有半點遲疑。
北京的夜晚如同白晝，街道兩旁的路燈閃耀著星芒，建築物上輪廓燈變換著顏色，像流星穿梭。進入長安街，駛過天安門城樓上，路上幾乎沒有車，很快來到後海，把車停好，馬莉走進了上次他們一起吃飯的酒吧。
馬莉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座位離舞臺很遠，在一個角落裡，燈光很暗。她抬手讓服務生過來，要了一杯果珍。此時酒吧裡的人不多不少，有一半的空座位，從每個人手裡的杯子可以看出他們喝的什麼，很少有人和她的杯子一個形狀。
她望了一眼舞臺，上面一個人正在演奏鋼琴，她上次好像見過這人。過了一會兒，史蒂夫走上舞臺，一個人開始自彈自唱，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
馬莉喝著果珍，饒有興致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好像享受的樣子，她半睜半閉著眼睛，努力聽清歌詞。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史蒂夫唱了三首歌，最後一首聲音有些沙啞，個別音符已經走調。
史蒂夫在臺上往馬莉的座位上瞄了幾次，可是沒有看清她的臉，他根本不會想這裡坐著的是自己的老婆。
酒店裡的人陸續地離開，接近午夜二點，酒吧打烊了。
她從側門出來，向停車場的方向走了十幾步，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了看，轉身回到酒吧正門門口，站住了，探頭向酒吧裡面看，等人的樣子。
史蒂夫揹著吉他和三個同伴先後走出酒吧，一眼看到了馬莉，他突然停下腳步，“你怎麼來了？”。
“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同事？”她沒有接他的話，眼睛看著他的同事。
三個同事擺手和史蒂夫告別。剩下他和她兩個人。
“我的車停在那邊。”馬莉指著停車場的方向，她走過去，挽起他的胳膊。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他還是追問。
“我睡不著，就來接你，也想看看你的新工作。”她的語氣輕鬆。
“抱歉，打擾你了。你明天還上班吧？！”路燈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馬莉開車，史蒂夫坐在後排。
“你累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到家我叫你。”這句話在墨爾本他對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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