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自《知否》开播以来,朱一龙饰演的齐衡就屡屡引发热议,从最开始的心疼小公爷,到后面越来越多的口诛笔伐,让齐衡这个角色一直处于风口浪尖。

的确,电视剧中无论是明兰、顾二这两个主角,还是盛紘、大娘子、小秦氏、如兰、墨兰等配角,都或多或少流露着喜剧色彩,而齐衡不同,他一出场总给人一种悲从中来的压抑感,难怪网友评论说其他人好像都在演《欢乐喜剧人》,而只有齐衡在演《蓝色生死恋》。观众之所以有这种感受,大概就是因为齐衡本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却被现实最终摧毁,门第尊卑等级的束缚都加在他的身上,他斗争过却最终被迫向现实妥协;他看起来风光完满,但内心深处的遗憾却是此生无法弥补。在现实主义的背景下,齐衡的一生就是一部浪漫主义的悲剧。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其苦不堪说,其痛难言停,洛河三千里,不独照月明。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在被逼婚的那一晚,流着泪走过那条长廊,也仿佛走完了他的一生。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还记得齐衡刚出场时纯情又明媚的笑颜,翩翩少年、谦谦君子,让人不得不赞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汴京城里最耀眼的少年,却偏偏喜欢上了小门小户的庶女,“听墙角”、放学不走、送菱角、送紫毫笔,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明兰身上,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但明兰却一直躲着他。小公爷气过恼过失落过,却依旧想方设法接近她,他想确定明兰的心意,他想和她拥有两心相悦的爱情。其实,明兰的心也是悸动的,她只是不敢,她只是太有分寸也太明白现实,所以她偷偷送给小公爷护膝却不敢承认,她静静看着小公爷微笑却又不敢停留。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科考落榜的小公爷在明兰的鼓励下决定再考一次。为了见明兰,特意怂着永昌伯爵府办了马球会;为了帮明兰夺回簪子,毫无顾忌地打了这场马球。他心心念念都是明兰,却不知这一次抛头露面为后来埋下了祸根。他们一起纵马驰骋,一起赢下比赛,但这场马球会却成为了他们日后唯一一点甜蜜又珍贵的回忆。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心里没我;我此生非你不要;我要娶你做原配正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你这个小骗子。明兰在小公爷的“强烈攻势”下终于动摇,而终于确定了明兰心意的小公爷求母亲去提亲,却不曾想母亲一到盛家,就上演了“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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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天生就是不行,最好就别指望。明兰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小公爷以绝食抗争、以自己的命相搏,让她愿意豁出去一次,“就算你永远不娶我,我也会记住你今天的模样。”只是,波云诡谲、暗流涌动,齐家的命、盛家的命、齐衡和明兰的爱情,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里。那个明亮的少年在签下和县主婚约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朝廷动乱,县主死了,齐衡终于考中科举求得母亲同意去盛家提亲,笑中含泪的他仿佛又回到少年的模样,听到的却是顾二求娶明兰的消息。他要去解释要去争取,但连小桃都可以怼他怨他,曾经骄傲的少年如今却卑微到尘埃里。

柔和的目光变得凌厉,谦谦君子变成了朝廷上刚正不阿的言官。他以为顾二强娶明兰,他以为明兰不幸福,所以无法释然。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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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听到明兰主动要见他时,依然一路跑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明兰终于知道了齐衡当年的苦衷,齐衡也知道明兰已经放下,纵然心里不甘,但日子还要过下去,就像明兰说的那样,你已娶,我已嫁,一辈子都不能回头了。

不过,齐衡不知道的是,明兰说谎了,她曾经在课堂上偷偷描过他的像,她曾经为他痛哭流涕过,她曾经愿意为他豁出去,她曾经在落水临死时紧紧握住他送的娃娃,她曾经在他来解释的那个夜晚久久不愿意关上房门。这些事不会有人再知道了,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静静地埋在尘埃里。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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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齐衡本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后面他就应该跟贺弘文一样消失,却不知在小说中,最后是以齐衡结尾的。就像作者所说,这个故事的感情纷扰,起始于一个齐姓少年的掀帘而入,也结束于这个少年的过世。他与其他角色都格格不入,但却是观众心中的白月光,没有人知道,他最后是否幸福。

究其一生,齐衡是一个浪漫主义者、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君子。喜欢明兰须明媒正娶,求得父母同意、明兰愿意;为官为民,须清正廉洁、刚直不阿。这是他理想的爱情与生活,却不知现实的重重障碍,例如封建礼教的门当户对、当朝权贵的强取豪夺、朝廷斗争的不择手段,等等,都是他无法冲破的枷锁,他的价值观在现实残酷的冲击下也开始崩塌。

此外,他爱上的明兰,同样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她说过“他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他”,“他若罢休,我便罢休”,明兰不是一个浪漫的痴情女子,所以她不会在原地等他。齐衡的浪漫与理想在与现实主义的碰撞中必然支离破碎。

《知否》齐衡: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悲剧

我不知道剧中的齐衡最后命运走向如何,是会像小说一样为官在外、抱憾终身,还是终于释然、好好生活。但不管怎样,私心里还是希望电视剧的最后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已经成为老公爷的齐衡为自己的二孙子求娶了盛家长柏的六孙女,并把这对泥娃娃送给了他们。故事的最后,齐小二和盛小六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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