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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浪地球》正在中国火热播出,远在欧洲德国,参加
柏林电影节的中国影人们,也在向世界展示着中国电影的风采,传达中国电影的文化和内涵。今年应该是中国影人在柏林电影节上「大丰收」的一年。
王全安的《恐龙蛋》、王小帅《地久天长》入选主竞赛单元;娄烨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和相梓的《再见,南屏晚钟》则入选全景单元。中国导演、电影一共 12 部作品在四个单元入围,创下中国电影在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之最。
这一年我们可以骄傲的称为“柏林中国年”。
德国柏林可以说是华语影人的福地。参加柏林电影节至今,共有50多部中国影片进入竞赛单元。李安、张艺谋、吴子牛、谢飞、王小帅等名导都曾在这里收获满满。
八十年代的故事
《血,总是热的》是第一部送到柏林电影节的电影,片中的一句台词是,“我们搞了三十年,不理想。万一再搞二十年还不理想,中国怎么办?没有退路了。”当时的柏林电影节评委和观众认为,“中国电影政治色彩太重”,但对于中国观众来说意义非凡。
1982年第32届柏林电影节上,阿达凭借《三个和尚》赢得最佳编剧,成为中国第一部在柏林电影节获奖的电影。
1988 年的《红高粱》,柏林电影节终于折服了。外国人从政治议题之外终于见到了另一个奔放、张扬的中国,最终让《红高粱》摘得金熊奖,成为首部荣获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最高奖的华语电影。
在这部作品中,张艺谋打破了外国人对于“中国农民”的习惯认知,让他们看到藏在那群无趣、庸常麻木的农民骨子深处的生命力。尽管他们依然受着愚昧的约束,但是在对性压抑和物质压抑的反抗中,他们冲破了禁锢。
也让世界看到了中国正在冲破禁锢。1990 年,姜文参演的另一部影片《本命年》同样也入选了柏林电影节。这部片子被看作是中国第四代电影人对中国影坛的最后一次大冲击,也是 80 年代中国电影的谢幕式。
全片映射着一代人青春的生存与毁灭。 姜文饰演的主人公李慧泉因为哥们义气打架入狱,出狱后一无所有,于是“下海”摆摊谋生活,为了追求爱情和义气,他最终倒在了血泊中,死于自己的本命年。在城市的灯光下,姜文摘掉眼镜眼泪滑落,不禁让观众也陷入思考,到底是生活抛弃了他,还是他抛弃了生活,这一代人的孤独和迷茫还在继续。
九十年代的回忆
九十年代,港片在柏林电影节的评选中大放异彩。
这一时代的港片形成的经典类型在柏林评选中都有体现,徐克的《黄飞鸿》、刘镇伟的《东成西就》、袁和平的《太极张三丰》都曾经入围过柏林的论坛单元。
在主竞赛单元中,评委们更加青睐的还是反映香港底层人民生活的作品。许鞍华的作品曾多次入选,在 1995 年的《女人四十》中,可以看出许鞍华对于当时香港生活的敏锐观察。
柏林也是李安的伯乐。由于政治原因,筹集不到资金,李安在当时几乎付出了一切来拍摄《喜宴》,甚至把家中的家居用品都放到了片场。为了能够让《喜宴》获得有机会在海外发行,《喜宴》的制片人徐立功和李安几乎天天都在餐馆和担任评委的张艺谋拉票。
新世纪的辉煌
从 80 年代华语电影对宏大叙事的逃离,到 90 年代展现改革背景下人们内心的迷茫与孤独,进入21世纪,华语电影更加关注社会分层背景下矛盾的撕裂与爆发。这一时期,以王小帅为代表的第六代导演作品开始受到国际电影评论的关注。
王小帅最早与柏林电影节结缘是从他的第一部独立作品《冬春的日子》开始。这部由王小帅自己筹钱,脱离电影发行体系的影片在 1994 年柏林电影节的论坛单元上播放。
2001 年,王小帅凭借《十七岁的单车》获得了第 51 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这部电影用写实主义的手法展现了两个底层青年的生命交织。一个是进城打工的农村男孩,因为单车被偷被打破了预想的规划,另一个则是贫寒的城里孩子,偷了家中的钱,买下了被偷的单车。
2019,中国电影年
本次柏林电影节,《地久天长》获得了众多中外媒体的强烈关注,无论是媒体场放映还是开放场次,全程175分钟无一人离场。首映时,不少德国观众都潸然泪下,沉浸在影片所传达的情感中。
由于东西方跨文化理解的障碍,这种情况在柏林电影节并不多见。影片即将结束时,中外观众起立鼓掌,由衷地为影片喝彩。观众的掌声是对这部电影最大的肯定。
从《红高粱》中奔放而又坚韧的中国农民,到《本命年》中迷惘的青年一代,再到中国快速发展的社会结构中挣扎的中产与底层。中国电影人们在柏林电影节上相遇,也从柏林电影节走向更加广阔的舞台。
感谢柏林电影节,它拥有足够宽阔的舞台,不单能容纳我们的快乐、矛盾与痛苦,也能让我们欣赏平静生活上偶尔溅起的层层涟漪。
感谢中国电影的创作者们记录中国那些年最真实的人们,让我们观众有老故事可以回味。相信中国电影令国际瞩目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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