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尔|读《教会史》,默想殉道与得救

丁道尔|读《教会史》,默想殉道与得救

(五月六月,与主同行;九月十月,再次相约)

这是之前写的一篇文章,刚看到橡树今天发了一篇《殉道史》的书评,故分享给大家,愿我们在逼迫面前,思想救赎问题。

读优西比乌《教会史》,有一点笔记与随想。

罗马皇帝德西乌斯在位时,凯撒崇拜渐渐制度化,为的是考验治下子民的政治忠诚度。大凡罗马公民,每年都要到凯撒神庙烧一炷香,并要说:“凯撒是主。”当他做完这些事,就可以继续崇拜自己喜欢的神了。

显然,皇帝想确信自己治下的臣民,是绝对忠诚于他的,很巧,上帝也是如此要求祂的子民。至此,凯撒与基督迎面相撞,基督徒需要做出抉择,大逼迫面前,背道是普遍存在的,但同样也有很多殉道者,后者的事迹广为流传,成为激励其他信徒的美好见证。

背道和殉道,是否关乎得救?这两件事好像并没有直接关联,或者说我们无法确信是否相关。在大规模的逼迫过后,殉道者成为圣人,而背道者在痛哭流涕悔改认罪后,也被宽恕回到教会。我想,这时候罪人是否会产生疑问:若是背道和殉道与得救无直接关联,那面对逼迫为何有人殉道?有人背弃信仰?真信主,假投降,这是可能的吗?我们的心是否会欺骗我们到一个程度,就是无论如何,总觉得自己是得救的。这样的话,我们岂非活在一种虚构的安全感之中?

殉道并不一定是出于信心充足,殉道也有可能是对信心的求证。当安提阿主教伊格纳修,在被带往罗马殉道时,他写信叮嘱罗马教会,恳请他们务必不要为他向掌权者求情,他声明殉道是他的夙愿。伊格纳修当然清楚,殉道本身不会为他带来得救的确据:“他们令人羞耻的行为,虽然让我的信仰饱受考验,但我却不能因此得以称义。”

但是,殉道显然对他构成吸引,是他心灵得平安的最佳选择:“殉道对我来说再好不过,因为我这样才真正开始成为一位门徒。但愿一切可见的或不可见的,都不会阻止我得着基督。不论火烧、被钉十字架、与野兽搏斗、筋骨断裂、四肢残缺不全、粉身碎骨甚至魔鬼的百般折磨,只要能够得着基督,我都欣然接受。”

对于有些人来说,殉道则完全是恩典和荣耀的彰显,他们在极端的盼望和喜乐中,完成了得着基督之后的巅峰体验。波利卡普在祷告时看见异象,他脑袋下的枕头突然着火,并很快烧为灰烬。不久,他被别人出卖,遭到逼迫者的追捕,他本有机会逃跑,但却表示放弃。他说:“上帝的旨意就要成就了。”当波利卡普走进竞技场的时候,天上有声音对他说:“振作起来,波利卡普,像个男人一样。”波利卡普慈祥而喜乐,总督游说他,对他说:“顾及一下你的年龄吧!以凯撒的名义起誓!放弃你的信仰!我马上放你走。快诅咒基督!”

波利卡普答道:“我作他仆人已有八十六年,他从未亏待过我。我怎么可以亵渎拯救我的君王呢?”总督说:“既然你不在乎野兽,那我就用烈火把你烧成灰烬,除非你幡然醒悟!”波利卡普回答:“你所谓的烈火不过转瞬即逝。在未来的审判和永恒的惩罚中,会有你所不知道的烈火等候那邪恶的人。你还等什么呢?赶快做你想做的吧!”

波利卡普明白,枕头着火,烧为灰烬,是指着自己说的。

主的恩典是不可抗拒的,殉道好像同样不可抗拒,当神要一个人殉道时,并不会顾及他(她)在地上的状况。波塔米娅娜正当青春妙龄,身材姣好,聪明伶俐,求爱者甚众,但她毅然舍弃世俗的幸福生活,选择公开自己的信仰,为基督做见证。法官亚居拉对她全身施以极刑,并对她发出最后通牒,若是她继续顽固,就把她交给角斗士,任由他们侵犯。

波塔米娅娜坚持不认凯撒为主,最终她被判处死刑。滚烫的焦油,一滴一滴,慢慢浇淋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她在痛苦中安息主怀。

很多殉道者所承受的折磨,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有些女殉道者被绑住一只脚,高高吊在半空中,头朝下,身体赤裸,在烈日暴晒下,饿渴难耐直至死去。

刽子手迫使粗壮的树枝弯下来,将殉道者的两条腿分别绑在不同的树枝上,然后让树弹回到原来的位置,受害人的身躯瞬间被撕裂。

伊什里昂被某位官员雇为男仆,当雇主命令他向凯撒献祭时,他表示拒绝。结果,他遭到雇主的再三凌辱,最终,雇主拿起一根长棍,刺穿他的内脏,将他杀死。

此外还有一些殉道者遭受到以下酷刑:

被燃烧的木头所产生的烟活活熏死;

被砍掉鼻子、耳朵和手掌;

被放在铁架子上烘烤而死;

将芦苇秆钉入手指甲酷刑折磨;

熔化的铅浇灌在身体上;

身体被锋利的陶瓷片割裂凌迟处死;

私处和肠道遭受无耻、可鄙的羞辱和折磨。

过于安逸的生活,容易让信仰变成柠檬水。

我们很轻易对自己信仰状况做出乐观的预设,假定自己必然是重生得救的人。但是,如果细想的话,是否应该稍微谨慎一点呢?事实是让人颤栗发抖的,更何况,我们用以佐证这个结论的理由,可能是自我臆想、自我感觉和自我欺骗。

是的,你我都承认圣经所记句句为真,你我都在“主啊,主啊”称呼耶稣的名。但是,因此就可以轻易得出结论,说我们必然是重生得救的人吗?当我们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了使自己的心情能够马上得到平复,我们第一反应恐怕是赶紧搬出教义来自我确证。

教义如此简单,恩典如此真实。但是,这真的与我们相关吗?我们是否是自作多情了呢?想到这里,我心中充满敬畏与焦虑。

我不是怀疑信仰,我是在思想,或许在得救进天国这件事上,我们可以稍微谨慎一点下结论,因为这是一件值得用尽一生去祷告寻求的事情,流水线化的、大批量的、教条式的、心理暗示性的、政治正确式的得出一个结论,未必真实可信,很多时候,跌跌撞撞前行或许是常态,主的羊必会听主的声音,必会被恩典的乐章陶醉!愿我们不辜负任何一场逼迫,以逼迫来默想主耶稣,默想救恩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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