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朵花開另一朵也會開,一朵凋零另一朵也會凋零,生死相伴

故事:一朵花開另一朵也會開,一朵凋零另一朵也會凋零,生死相伴

走了大概有兩天的官道,乾楠他們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城池。高大的黑色城牆前面,是一條寬闊的護城河,一座吊橋正橫跨在護城河上,城門前和吊橋上站了兩排兵勇,所有進城的人都要接受詳細的盤查。待乾楠他們走近後,就看到城牆上寫著“清江”兩個大字,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東羌第一城。儘管清江的城牆有十里之長,高有30米,但進城的大門卻修的比較狹窄,僅僅只能容四匹馬並排而過,顯得極不協調。因此,進出清江城幾乎都要排隊等候。乾楠一行人順著人流,緩緩向前挪著,而許老闆和其他幾個小老闆則不時的和旁邊的人打著招呼說著話。通過檢查後,他們就近找了家客棧住下,然後便到客棧的大廳裡點了些飯食。

這個客棧並不是很大,吃飯的人也不多,但是房間佈置的卻是十分精雅。後來乾楠他們才知道,這個客棧是專門供秦國來的商人住宿的。因此,無論是裝飾還是飯食,都是按照秦國的風格和風味來做的。

在吃飯時,許老闆便給乾楠幾人介紹這清江城,“這清江乃是東羌境內的第一大城,說是城,其實也可以稱作國。東羌一共十二個城,也就是十二個國。因為東羌是一個部落國家,一個國家就是一個部落。比如清江,就是清江部,芒陽國就是芒陽部。

說起這清江國主,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20歲的時候就獨自帶兵攻向拜月教總部,一戰成名。之後又跟隨東羌王東征西討,建立赫赫威名。後來東羌王身死,原本鐵板一塊的東羌一下子分裂成了12個國,清江國主就佔了這東羌第一城。眼饞這塊肥肉的其他幾國領兵攻打了半個多月,愣是沒攻進清江城一步。後來秦國趁東羌內亂,派了兩萬兵馬,也被阻擋在清江城外,最後含恨離開。這城中心就有他的雕像,你們休息好了可以去看看。”

許老闆的一番話讓乾楠幾人心馳神往,恨不得現在就去城中心看看那位絕世英雄,於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哎呀!清江不就是清江國的嘛!你家住哪兒啊?我一會兒送你回家。”劉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賊笑的看著彭沼大聲道。

“誰讓你送啊!要送也是我送!”彭沼一肚子的氣。這劉辯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個時候提,本來還想著和清江逛一逛呢,現在看來是沒戲了。這個劉辯,真是沒有眼色。

乾楠和許老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只能一個勁的吃飯,雲明也是一臉笑意,眼睛看著桌上的菜,只顧著吃飯。只有彭沼氣呼呼的看著劉辯。

“清江姑娘,你看,我想送你回家,彭沼也想送你回家,但是我倆可不能一同送你,你選吧!”劉辯故意有些生氣的說。

清江此時滿臉羞紅,囁喏道:“讓彭沼哥哥送我吧。”那聲音就像蚊子叫一樣,眾人都沒聽清,偏偏劉辯高興地看著彭沼大聲說:“看吧!清江姑娘讓我送她回家。”

彭沼心裡一陣失落,清江見劉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手解釋:“沒,沒。我是說讓彭沼哥哥送我。”

這時,不大的飯廳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劉辯更是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笑,乾楠深吸了一口氣,暫時抑制住笑,說道:“哎呀!憋的我好辛苦。”說完,又大笑起來。雲明笑著搖了搖頭,依然慢里斯條的吃著。

彭沼看著大夥都在笑,一臉茫然的問旁邊的雲明大家在笑啥。不就是清江讓自己送她回家嘛,這有什麼好笑的。雲明沒有作答,他又問旁邊的清江,清江此時恨不得地上有個洞鑽進去,聽到彭沼問,害羞的笑道:“不理你們了。”說完就起身離開桌子回客房去了。大家看著兩人的表現,有一次大笑起來,這時,有人起鬨道:“彭沼,清江都走了,還不去追。”

彭沼這才起身追向清江,飯廳裡的人又鬨笑了起來。這一路上的擔驚受怕和疲累在這次玩笑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個傻小子。”許老闆搖搖頭說道。

彭沼在樓梯口邊追上了清江,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讓她停下來,清江回過頭看見是彭沼。嘴角一笑,然後又恢復原樣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彭沼我了半天,臉上憋的通紅,他竟然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忽然,他想了起來,“我是問你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你就那麼想讓我早點回去嗎?”清江看著彭沼問,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害羞。

“唔····”彭沼眼睛也不知看向哪裡,就是不敢看清江。

“他當然不想你這麼早回去啦!”劉辯實在忍不住,替彭沼回答道。

彭沼這回倒沒有和劉辯計較,畢竟這劉辯確實是說了自己的心裡話,他不想清江這麼早回去,他想讓清江多陪在他身邊,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開口問清江什麼時候回去。現在既然這個話說開了,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我想多陪陪你。”彭沼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哎呀!好肉麻!雲明,快幫忙把我的雞皮疙瘩撿一下,掉的太多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劉辯裝模作樣的彎腰在地上找著什麼。

大夥兒又一陣鬨笑。彭沼回頭準備去教訓劉辯,這時,清江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好啊!”彭沼有些不敢相信,清江竟然說帶自己去一個地方。真是太好啦!

彭沼看了一眼乾楠,乾楠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

清江帶著彭沼出了旅店,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試試這個髮簪,一會兒比比那個耳墜。彭沼看著清江這麼開心,心裡也十分高興。不管怎樣,只要清江開心,對於彭沼來說,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逛的差不多了,清江帶著彭沼在巷子裡七拐八拐,竟然到了一處紅色的花海。清江鬆開彭沼的手,閉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花香瀰漫在空氣裡,清江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彭沼見清江的樣子,也閉起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只覺得那香氣淡雅而清新,自鼻尖到肺部,都能感受到花的清香,持久不散。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清江溫柔的看著彭沼問。

“不知道。”儘管彭沼是在山腳下上大,儘管每次進山都能看見各種各樣的花,但是,他認識的,都是能做藥用的幾種花,其他的全不認識,也沒什麼情趣去認識。

“這花叫薩楞格,是愛人的意思。每一枝上面都會結並蒂的兩朵,一朵花開,另一朵也會開,一朵凋零,另一朵也會凋零,生死相伴。這種花的花香很淡,但是卻很持久。在我們東羌,每個結婚的女孩,都會戴著薩楞格到夫家去,意味著兩人從此生死相依,絕不分開。”清江彎下腰聞著薩楞格的花香給彭沼解釋著。

“清江,我····我也會一直守護著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彭沼堅定地說。

清江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彭沼痴痴地傻笑。這個傻小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肉麻的話來。清江心裡想著,不過卻感覺很開心,比見到薩楞格還要開心。

彭沼伸手摘了一枝,其中一朵顯得十分嬌小,小小的紅色花瓣緊緊的圍在一起。另一朵看上去比較大,寬大的花瓣也完全的張開著,像是在保護另一朵花一樣。他小心翼翼的將花遞給了清江,清江走到彭沼身前,然後稍稍蹲了一下身子,讓彭沼把花戴在她的頭上。彭沼的手有些發抖,顫顫巍巍的把花別在了清江的耳邊。

清江一下抱住了彭沼,反倒讓彭沼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東羌的女孩子們都這麼放得開嗎?彭沼心裡想著,但內心深處的一個聲音讓他也伸出了雙手,抱住了懷裡的清江。清江感覺到彭沼把自己抱在了懷裡,此刻,她覺得她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而彭沼心裡卻暗暗發著誓。這一生,一定要保護懷裡的這個女孩,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良久,兩人才分開。清江看著眼前的紅色花海,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落寞。“彭沼哥哥,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逃婚出來,而是自己跑出來玩,被壞人給抓住了。”

彭沼心裡一驚,當即握住了清江的手,“以後有我在身邊,不管是什麼壞人,我都會把他們打跑的。”

“謝謝你!彭沼哥哥。”清江感激的說,“我是清江國的公主,可是,從小就被看管的嚴嚴實實,就像籠子裡的鳥一樣,沒有一點自由。爺爺對我很好,父親對我也很好,可是,他們卻從不讓我出宮,每次我都是偷偷的跑出來。這片花海,是我聽宮裡的幾個新來的侍女說的,我便一個人又偷偷跑了出來。當我找到這片花海時,真想在這裡住一輩子。可是,幾個壞人抓住了我,把我帶到了白頭山,那個大當家還要和我成親。當時我怕極了,好後悔沒有聽爺爺和父親的話。後來,我趁他們鬆懈的時候,才逃了出來,直到遇見了你們。謝謝你,彭沼哥哥,謝謝你救了我。”清江看著彭沼哭著說道。

“好啦!別哭了!白頭山的壞人都被我們消滅了,不怕了啊!”彭沼安慰道。

“彭沼哥哥,我明天就要回宮去了。我出來這麼多天,爺爺和父親母親肯定著急壞了,他們一定很擔心我。”清江止住了眼淚,哽咽的說著。

彭沼這才明白清江為什麼會哭,也明白她為什麼會一直說謝謝自己。這,算是告別嗎?才剛剛感受到美好,就要分別了嗎?可是,彭沼心裡也明白,清江不可能這樣跟著自己,她有自己的家,她的家在皇城,她有自己的親人,她的爺爺,她的父親,她的母親。

“我明天送你回去!”彭沼抑制住內心的悲傷,勉強的笑著對清江說。

天漸漸黑了,太陽的餘暉慢慢的消散,眼前的花海也逐漸由紅色變成黑色,直到連眼前的花也看不清了。彭沼不想走,如果可以,他願意就這樣坐在清江旁邊,直到天荒地老,可是他不能。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清江早已倒在他身上睡著了,就像一艘經歷過滔天風浪的船,回到了寧靜的港灣裡。彭沼抱著清江,沿著記憶裡的路線往回走,沿路都是薩楞格的芳香。

回到客棧,大夥兒正在客棧裡聊天喝茶,大家看到彭沼回來,連忙起身問他下午去了哪裡。他沒有心情回答,抱著熟睡的清江回到了客房,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後,輕輕的離開了房間。

他敲了敲乾楠的房間,沒有人回應,這時,隔壁的一個小老闆看到彭沼,驚訝的說:“呀!駙馬爺怎麼回來了?”

“駙馬爺?”彭沼被說的一頭霧水,但他沒有多想,問道,“他們人呢?”

“哦!你是問乾楠他們吶!許老闆帶他們出去轉去了,估摸著這會兒也該回來了。清江白天挺熱鬧的,天一黑就沒什麼人了。”

正在這時,就聽見劉辯的笑聲出現在了大堂裡。彭沼連忙跑下樓,他想和乾楠商量明天送清江回宮的事情。

“喲!!這不是駙馬爺嗎?怎麼回來了?”劉辯笑盈盈的說道。

“駙馬爺?你們在說誰呢?”彭沼疑惑的問。

“嘿,裝傻是吧?這當了駙馬爺就學會裝了。”劉辯陰陽怪氣的調侃道。

看著彭沼一臉的不解,乾楠說道:“好啦!你也別裝了。這件事我們大家都替你高興呢!”

“大哥,什麼事啊?什麼駙馬爺啊?”彭沼像是被矇在鼓裡。

“我們今天都知道啦!清江是清江城的公主,駙馬爺當然是你啦!這個清江說的真費勁。”劉辯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的?”彭沼問道。今天清江和他說的時候,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周圍沒有其他人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我們逛街的時候,看見清江坐在御轎上。”雲明解釋道。

“是啊!人家現在是公主啦,我們揮手叫她她卻像是不認識我們!人心難測啊!”劉辯有些不忿的說。

“不可能!清江今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坐在御轎裡!肯定是你們看錯了!”彭沼不相信的說道。

“的確是她,我們不會看錯的。”乾楠也肯定的說道。

“大哥,你相信我!今天清江帶我去了一片花海,我們在那兒坐了一下午,她不可能坐在御轎裡。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樓上客房看看,她現在還在睡著呢!”彭沼急忙解釋道。

“真的?”乾楠一臉凝重。

“千真萬確。要不,我去把她叫醒,當面問問。”彭沼現在心裡也有點不確定。

“也好!如果我們看到的不是我們認識清江,那隻能說兩個人長得太像了。”許老闆說道。

“不!清江今天給我說,她就是清江國的公主。”彭沼說道。

“那你趕緊把清江姑娘叫醒,他們兩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是假的。”許老闆當即拍板到。

彭沼急忙跑到清江的客房,把熟睡中的清江從夢中叫醒。被攪擾了美夢的清江顯得有些氣惱,但看到彭沼一臉焦急的樣子,連忙問道:“彭沼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你現在和我下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彭沼沒有告訴清江什麼事。

“好吧1”清江見彭沼不說,只得跟著彭沼到了大堂。

“清江,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乾楠嚴肅的看著清江問道。

“我····好吧!我騙了大家。我不是逃婚的姑娘,我是清江城的公主。”清江看著乾楠他們都一臉凝重,知道這事瞞不過去了,便把自己偷跑出宮,被人帶到白頭山,又趁人不注意逃走,遇到乾楠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眾人聽後,沒有說話,都陷入了沉思。清江看著他們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害怕,便拉了拉彭沼的衣服,看著彭沼這到底是怎們回事。

彭沼對她笑了笑,輕聲說道:“別怕!沒人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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