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結義兄弟,對“二嫂”始亂終棄,晚年自認受私情所累


徐悲鴻結義兄弟,對“二嫂”始亂終棄,晚年自認受私情所累

徐悲鴻結義兄弟,對“二嫂”始亂終棄,晚年自認受私情所累

01

蔣碧微是畫壇巨匠徐悲鴻的前妻,張道藩是徐悲鴻青年時代的朋友、結義兄弟、後來成為國民黨政壇的要員,官至蔣介石政府的教育部長、司法部長和宣傳部長。

蔣碧微13歲時就由父母做主,和蘇州查家公子查紫含訂下了婚約。1917年和徐悲鴻一起私奔東渡,去了日本。一對如願以償的戀人在興奮和喜悅中開始了美滿生活。

然而,童話畢竟是童話,在生活的煙火氣面前,一敗塗地。用蔣碧微自己的話說:“我以江南的古老世家一個訂過婚的少女,和一位醉心藝術的畫傢俬自出走,逃到日本、北平、巴黎,終於發現我的丈夫的盡力而為,全部醉心於他所熱愛的藝術上面,我無法分潤一絲一毫,既得不到溫暖,也得不著照顧。然而基於我的性格和教養,卻使我安於做他忠誠盡責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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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醉心藝術,不能全身心照顧妻子,是事實。但說自己“安於做忠誠盡責的妻子”則未必,其碼後來不是。

按照蔣碧微的說法,1934年8月,蔣碧薇和徐悲鴻回到了國內,蔣碧薇沒想到的是,徐悲鴻仍舊對過去的情人孫多慈念念不忘,蔣碧薇覺得夫妻感情將無法挽回,於是,和徐悲鴻開始分居。

她無力擺脫困境,寫信給張道藩。張道藩回信提出四條出路,供其擇一,即:一離婚結婚(雙方離婚後再公開結合);二逃避求生(放棄一切,雙雙逃向遠方);三忍痛重圓(忍痛割愛,作精神上的戀人);四保存自由(與徐悲鴻離婚,暗地做張道藩的情婦)。

蔣碧微選擇第四條路,做了國民黨高官張道藩的情婦。

這一做,就是2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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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徐張蔣這三角關係,並不像蔣碧薇說得那樣簡單,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剪不斷理還亂”,和當下那些狗血劇相比,精彩上毫不遜色。

而且,蔣碧微也並不是在和徐悲鴻離婚後,才和張道藩同居的,在她與徐悲鴻離婚之前,就已經出軌於張,還一度在重慶同居。

張道藩其實是徐悲鴻早年的朋友,也可以說是兄弟,他們一開始本也是以兄弟相稱的。

說到徐悲鴻和張道藩的相識,還要說到“天狗會”這個小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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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3月,徐悲鴻攜蔣碧薇赴法留學。5月抵巴黎,考入巴黎國立美術學校學習油畫、素描,並遊歷西歐諸國,觀摩研究西方美術。

期間,由於北洋政府一度中斷學費,徐悲鴻被迫轉至消費水平較低的德國柏林。在那裡,徐悲鴻仍然不放過每一個學習的機會,很少有時間陪蔣碧微去見識西方那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

艱辛貧寒的學習生活中也常苦中作樂。當時歐遊學人中各色人才都有,閒時常常聚在一起探討大洋彼岸的國事,感慨國內政治腐敗,嘲笑當時的“幫閒文人”,在幾個人說笑戲謔間成立了一個別開生面的“天狗會”繪畫社團組織。

“天狗會”成員中有謝壽康、徐悲鴻、張道藩、邵洵美等,此外還有一些重要分子,譬如孫佩蒼是軍師,郭子傑是“天狗會”行走,蔣碧薇則被戲稱為“壓寨夫人”。

蔣碧微回憶錄說:“會員兄弟相稱,謝壽康是老大,徐悲鴻是老二,張道藩居三,邵洵美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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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蔣碧微的回憶,她和張道藩的第一次見面是1922年。張道藩在英國倫敦大學學畫,趁假期來德國遊玩。當他到達柏林後,聽說有一位中國畫家徐悲鴻也在此地,就前來結識,希望交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徐悲鴻待人誠懇、豪爽。第一次和張道藩認識後,不幾天,他就帶著蔣碧微前去回訪。當時張道藩和傅斯年合租一處住所。

張道藩遇見蔣碧微時,還是個無名的小畫家,一見蔣立即奉為女神。多年後他在寫給蔣的心裡深情回憶:“那一天你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穿的一件鮮豔而別緻的洋裝。上衣是大紅色底,灰黃的花,長裙是灰黃色底,大紅色花。你站在紅地毯上,亭亭玉立,風姿綽約,顯得那麼雍容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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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藩蔣碧微)

連衣服上的圖案都記得那麼清楚,可見當時確實是驚豔了。

1924年,張道藩考入法國國立巴黎最高美術專門學校,與張道藩一道從英國轉到巴黎學習的還有邵洵美和傅斯年等人。而徐悲鴻與蔣碧微此時也來到了巴黎,並且他們都成為在法國的中國留學生組織的文藝團體天狗會會員,這就給張道藩與徐氏夫婦更多的接觸和見面的機會。

一見傾心後,張道藩馬上展開了攻勢,如果說徐悲鴻是用定情物戒指俘虜了少女蔣碧微的心,他則是用情書攻勢打開了少婦蔣碧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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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求是說,張道藩一開始還是暗戀,他自己當然知道這樣的愛情必然與痛苦相伴,因為他愛上的是兄弟好友的妻子。

1926年2月,當時,徐悲鴻官費斷絕,無奈之下,他只好去了新加坡想法籌款。一個人在法國巴黎的蔣碧薇,收到張道藩從意大利寄來的一封長信。信中,他向她和盤托出了一顆愛心。

為什麼她愛我而我不愛她,我卻無法啟齒向她直說:“我不愛你”?

為什麼我深愛一個女子,我卻不敢拿出英雄氣概,去向她說:“我愛你”?

為什麼我早有相愛的人,偏會被她將我的心分了去?

為什麼我明明知道我若愛她,將使我和她同陷痛苦,而我總去想她?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她對我是否也有同等的感情,我就愛她?

為什麼理智一向都能壓制住我,如今離開了她,感情反而控制不住了?

為什麼我明知她即使愛我,這種愛情也必然是痛苦萬分的,永無結果的,而我卻始終不能忘懷她?

——你不必問她是誰?也無須想她是誰?如果你對我的問題覺得有興趣,請你加以思考,並且請你指教,解答和安慰:以你心裡的猜度,假如我拿出英雄氣概,去向她說:“我愛你”。她會怎麼樣?假如我直接去問她:“我愛你,你愛我不愛?”她又會如何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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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使蔣碧微陷了入萬分痛苦的境地,聰明的她知道,張道藩的這七問,第一問中的“她”是一位姓魏的小姐,正在追求張道藩,第二問中的“她”,就是蔣碧微自己。

張道藩陷入感情的痛苦中,因為他愛上的女人,是自己一直都叫“二嫂”的女人。

蔣碧微此時還十分理智,她回了封長信,勸張道藩忘了自己。極度失望中,張道藩與一位名叫素珊的法國姑娘結了婚,後又領養了一個女兒取名麗蓮。待回國後,張道藩選擇棄畫從政,從此一路平步青雲,成為黨國要人。

素珊是張道藩在巴黎美專認識的,她是法國一位公務員女兒,張道藩和素珊認識後,將他對蔣碧薇的情感完全投入到這個女孩身上,而且這個巴黎姑娘也看中了他,於是他們倆感情迅速升溫,張道藩給他喜歡的這個姑娘取了個漢語名字“郭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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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藩)

1928年9月,張道藩和素珊在上海結婚。

張道藩對蔣碧薇的暗戀並沒有因為與郭淑媛結婚並生兒育女而消失,只是在婚後的一段時間裡在心底深藏著。

1934年6月,張道藩與郭淑媛住在無錫的太湖之濱。他們在閒聊中談到了當年的天狗會,郭淑媛突然想起了她所瞭解到徐悲鴻夫婦的情況,便告訴自己的丈夫:“蔣碧微二嫂他們去歐洲一年多了,聽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太好,最近怎麼樣,真希望他們的感情能夠彌合才好呢?”

郭淑媛說這話,根本沒有想到張道藩在暗戀著蔣碧微。而更令張道藩感到糾結的問題是,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朋友即兄弟,而兄弟之情往往是勝過男女之情的,而且還有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即使朋友的夫妻之間情感上出現裂隙,產生一定的矛盾衝突,作為兄弟的男人也不能乘虛而入。通常情況下還要幫助朋友協調夫妻關係,這顯然與西方那種可以橫刀奪愛的傳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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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與蔣碧微)

徐悲鴻與蔣碧微的關係本來還是很不錯的,從歐洲回國後特別是他們在南京定居以後,生活和諧,家庭溫馨,兩人生了一兒一女。

如果生活就這樣持續下去,那麼就不可能給張道藩留下可乘之機。徐悲鴻沉醉於藝術進而不能顧及蔣碧微,從而在夫妻之間形成了情感的裂隙。

在徐蔣矛盾發生後,徐悲鴻又愛上他的學生孫多慈,在當年的南京中央大學,二人之間的關係被一些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造成了徐悲鴻與蔣碧微之間的更嚴重齟齬。

就在他們之間的裂隙沒有彌合之時,1936年,徐悲鴻應李宗仁、白崇禧之邀到廣西實現他建一所美術學院的理想。

徐悲鴻離開南京到遙遠的廣西去,居然將蔣碧微留在了南京,從而造成了事實上的長期分居,這對於情感已出問題的夫妻之間的關係更是雪上加霜,當然更是給張道藩提供了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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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藩蔣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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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去了遙遠廣西,南京傅厚崗的徐宅,“雪夜冷寂,寒風呼嘯。近來以關心照拂之名出入無忌的張道藩,陪蔣碧薇母子女用過晚餐後,和兩個孩子談笑玩耍了一陣,孩子們都去睡了。客廳裡只剩下了對坐的張道藩、蔣碧薇兩人,兩人紅潤的臉,蔣碧薇被熊熊的壁火映照得更加透紅。剛才的歡聲笑語讓靜默代替了,唯有木材燃燒的噼啪聲撞擊著兩人的心扉。”

張道藩告訴蔣碧薇:“我們通常都是一言不發,女兒還小,郭淑媛呢,她一向很難和我找到合適的話題。”張道藩這話,顯然是在向蔣碧薇明確地傳遞一個信息:自己與郭淑媛是有婚姻的,但是沒有愛情。

在交談中,張道藩傾訴了他長期以來內心的痛苦:“悲鴻已經離開了你,我的痛苦與矛盾反而倍增……碧薇,你知道嗎?我多想不顧一切,把悲鴻該給你而沒有給你的,由我這兒完完全全地為你補上,因為你那麼善良,卻又過得那麼無助與無奈,我,我好心疼!”

面對著張道藩的求愛,蔣碧薇表現出的是女性的矜持,她對張道藩說:“你我都知道,戀愛就像攀登一座山峰,往上爬的時候,兩個人緊緊相隨,如痴如醉;一旦到了峰頂,往後的路就只能是下坡。道藩!你懂得其中的道理,更知道該怎麼做,不是嗎?我始終認為,除了夫妻,男女之間最珍貴的愛應該侷限於精神的層面。”

蔣碧微預見到婚外情大多以悲劇告終,激情浪漫過後可能帶來的是彼此的難堪;另一方面她希望與張道藩保持著純粹的精神戀愛,不涉及肉體和性關係。然而當男女之間真正動了感情,那麼純粹的柏拉圖式的戀愛則只能是自欺欺人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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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微)

當徐悲鴻從廣西回南京參加畫展並且回家看望時,蔣碧微顯得十分冷淡,讓徐悲鴻感到十分尷尬。

徐悲鴻並沒有對蔣碧微放棄,他在婚姻關係名存實亡的情況下仍然作出努力,試圖重修他們的夫妻關係。蔣碧微拒絕了徐悲鴻,並且將這事寫信告訴了張道藩:“悲鴻搬來已三日,看來頗具決心,以圖和好,而我心乃益難堪矣!數日以近,我日夜望汝之消息,同時亦憂慮信件落入人手,則將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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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藩給蔣碧微與齊白石等)

張道藩給蔣碧微取了個化名“雪”,自己則化名為“宗”,他們的瞞著徐悲鴻的情書,都以這兩字開頭或結尾。

張道藩給蔣碧薇寫的信已經燃燒著激烈的情感:“……我的雪本來是人家的一件至寶,我雖然心裡秘密地崇拜她、愛著她,然而這十多年來,我從不敢有任何企求。一直到人家侮辱了她、虐待了她、幾乎要拋棄了她的時候,我才向她坦誠了十多年來深愛她的秘密,幸而兩心相印。這段神話般不可思議的愛,但是忽然人家又要從我的心坎裡把他搶了回去。請問上天,這樣是公道的嗎?”

這樣的說法,哪還有兄弟,只有在他眼裡那萬般美好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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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微)

06

抗戰爆發,張道藩將郭淑媛撤往廬山,安排蔣碧微遷移到重慶。不久,張道藩也到了重慶。蔣碧薇和張道藩幾乎每天都通信,互訴衷腸。

在日軍轟炸重慶期間,蔣碧薇帶著一雙兒女,搬到擁有地下室的張道藩家中。而此時,蔣碧微和徐悲鴻並沒有離婚。徐悲鴻也沒有和別的女人結婚,此後幾年,他正奔走在新加坡、印度,重慶等地,用畫筆參加抗戰,用畫賣得的錢財救濟流離失所的難民。

1942年,客居新加坡等地達三年之久的徐悲鴻回到國內。對此,蔣碧薇感到十分尷尬,作為徐悲鴻的合法妻子,她無法拒絕丈夫返家,但她此時早已成了張道藩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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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為蔣碧薇的這場感情所不齒,就連蔣碧薇的兩個孩子,長大後也不屑於母親和張道藩的這場感情。

多年來,張道藩與郭淑媛的家庭生活比較平靜,生活和諧,最主要的是郭淑媛沒有做出對不起張道藩的事情,不同於徐悲鴻有欠於蔣碧薇。

此時,郭淑媛在法國的親人“全遭難了”。由於德國法西斯侵略法國,讓郭淑媛失去了親人,現在她孤身一人身在遙遠的中國,而丈夫卻常常將她一人晾在遠方的家裡,寂寞和孤獨中的她怎麼不感到悲苦?

令張道藩難堪的是,郭淑媛終於還是知道了他和蔣碧薇的婚外戀。稍有安慰的是,蔣碧薇沒有給他很大的壓力,既沒有催促他與郭淑媛離婚,離開郭淑媛,也沒有向他索要應得的名分。 “有蔣碧薇陪著他,天大的煩心事都可化為塵埃。”有時,“張道藩躺在沙發上,任蔣碧薇給他捶捶背,放鬆放鬆”有時,“蔣碧薇悠悠地給張道藩捶著腿”,還“開導他”,有時,

“蔣碧薇輕輕地、軟軟地靠在張道藩身上。”

……此時的張道藩無異於像個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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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

1945年底,徐悲鴻和蔣碧薇辦完離婚手續,終結了他倆這場持續28年的婚姻。在辦離婚手續之前,蔣碧薇選擇了打官司方式,公開去為自己爭取權益。她向徐悲鴻索要了100幅畫,40幅古畫,還有100萬元錢。

蔣碧微和徐悲鴻徹底分手後,這讓張道藩為難了,他“既不敢同法國妻子離婚;也不敢把蔣碧娶微來做二房,讓兩個女人三顆心同受感情的煎熬。”

由於抗戰的勝利,郭淑媛攜同女兒與張道藩團聚了,而這意味著張道藩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地到蔣碧微這裡來與她親熱。當然,張道藩還是有辦法,他經常利用公務之便到蔣碧微這裡來看望她,甚至和她共同度過一段時間的美妙時光。

對於張道藩的出軌,郭淑媛雖然心裡清楚,但是她無能為力,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張道藩與自己保持夫妻關係,她也就忍了,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來。或許是張道藩在兩個女人之間一度找到平衡的辦法,從而使自己能夠在後院沒有失火的情況下能夠與蔣碧微享受情愛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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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初,國民黨要員紛紛逃離大陸,身居國民黨中央常委、部長的張道藩親自安排蔣碧微去了臺灣。根據當年她與徐悲鴻離婚時達成的協議,一對兒女伯陽和麗麗都歸蔣碧微撫養,但他們都先後加入了新中國革命陣營。

1949年年底,郭淑媛帶著女兒和小姑到悉尼去,生活艱苦,要靠她十指做手工賺錢來教養兩個女孩。1959年,張道藩才在不斷的自責之下,到澳洲探視妻女幼妹,夫妻此時已闊別九年。

只是張道藩和他心目中的潔白的“雪”,沒有白頭到老。

1960年,郭淑媛正式回到了張道藩的身邊。1968年6月2日,張道藩走完人生最後一程,享年72歲。

蔣碧微沒有出席張道藩的隆重的追悼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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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藩)

張道藩晚年曾經說:“我徹底反省,生平雖於公德無虧,卻受私情所累。”

與張道藩分手後,蔣碧微完成了50餘萬字的回憶錄,轟動一時。兩年後,皇冠雜誌社正式出版了這部分上冊為《我與悲鴻》和下冊為《我與道藩》的《蔣碧薇回憶錄》。

仔細閱讀,可以看出,在《我與悲鴻》的字裡行間,都是對她此生唯一嫁過之人的怨懟和指責,還有對徐悲鴻出軌的氣憤;而在下冊《我與道藩》裡,卻不惜溢美之詞,處處誇讚自己這位情人。

張道藩晚年也曾出版過回憶錄,但卻隻字未提蔣碧微。

1978年12月16日,蔣碧微病逝於臺灣,享年80歲。此時,張道藩已作古10年,徐悲鴻已作古25個年頭。他們三人這一世的糾葛,從此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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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達夫和王映霞)

最後,再八卦一個軼事,1941年,郁達夫在新加坡遇上了在南洋辦畫展的徐悲鴻,寫下一首詩,《題悲鴻畫梅》:

花中巢許耐寒枝,香滿羅浮小雪時。

各記興亡家國恨,悲鴻作畫我題詩。

郁達夫夫人王映霞紅杏出牆國民黨浙江教育廳長許紹棣後,又把徐悲鴻女友孫多慈介紹給許紹棣,孫多慈後來嫁給了許紹棣。而她早先戀愛的徐悲鴻先生的妻子蔣碧微,又做了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張道藩情人。所以鬱為徐做題畫詩,才有“各記興亡家國恨”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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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徐悲鴻和蔣碧微)

張道藩和許紹棣都是國民黨CC系大員。後來有論者評論此事說,廳長和部長各自在情場上戰勝了作家和畫家。讓人不勝感慨。

(本文圖片為網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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