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為了死去的女友 不惜違逆天道 想要以祕法將她變成屍仙

故事:他為了死去的女友 不惜違逆天道 想要以秘法將她變成屍仙

突然間,一道微風悄悄從他的身後吹起。葉祥的手在這陣微風中,快速的掐指成訣,遙遙指向了原來的背影。

原來回過頭,緩緩並指如劍。等到葉祥向他襲來之際,他的劍指很快迎了上去。

“嘭”的一聲,一道如同悶雷般的震盪響徹了整個屋子。

原來望著葉祥起伏不定的胸口,眼神中現出了一絲凝重。

“你真的要阻止我?”葉祥喘息著問道。

原來頷首道:“我已經說過,絕不會讓你這麼做。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打敗我,二是讓我把這張符籙毀掉。”

葉祥厲聲道:“你不能毀了它!”

原來揚眉道:“我不能看著你毀了自己。”

葉祥垂下了頭:“你不要逼我。”

原來長長出了口氣,轉身向壇上的符紙伸出了手。

“住手。”葉祥極快地掐出一個印決,喝道:“五雷天心掌!”

雷聲隆隆,在這個方寸之室中,頓時將原來罩在雷光之下。

葉祥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這種利用天地正氣所施展出來的道法,本就籍著施術者胸中的浩然正氣所發出。所以他此刻不但將身子挺的筆直,精神也變得莊重無比。

“轟”的一聲,葉祥陡然間將手掌一探,掌中即刻發出一道無形的浩然之氣,洶洶然向原來襲來。

原來不動,他就像一個山嶽般佇立在原地,整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一直等到這股浩然之氣到了面前時,他才輕輕念出了兩句道訣。

“如如不動玄光體,清清無邪浩然心。”

葉祥盯著巍然不動的原來,他的周身滿布著點點金光,五雷天心掌擊打在他身上,馬上被金光化去。

“想不到你三年修道,竟然還學會了佛門的護身之法。”葉祥道。

原來道:“我一向對任何法術都很有興趣,無論是佛門還是道宗,只要是有趣的法術,我都會想盡辦法學會的。”

葉祥道:“那麼你再接我這一招。”

他伸出手平平在胸前一展,身子像是隻飛鳥般舒展開來。

“天鳳涅槃咒?”原來喃喃道:“你還不到三十歲,就學會了這招術法。若不是因為那女孩子……”

“天鳳涅槃冥火生,灼盡天地不留情。”葉祥輕聲低誦,身上隱隱升起一陣火光。

原來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籙,在上面划動了一番,符籙登時迎風而起,輕飄飄懸浮到了他的頂門。

葉祥動了,他像是一隻正在涅槃重生的火鳳般,憤怒的向原來吐出一股熱浪。

原來立身於這股灼熱的氣浪中,頭頂的符籙不斷散發出道道清輝,將他的身體護在其中。

葉祥揚起了頭:“你以為這張小小的符籙,便能破得了葉家的不傳之秘?”

他說及此處,原來陡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柄木劍。只見他將木劍一揚,劍身上立時散發出一道道玄黃之氣。

“三皇木劍?”葉祥目光閃動之間,似是已認出了這柄劍的來歷。

“不錯,正是三皇木劍。”原來口中雖然在說話,但手中的劍卻如同疾風般當空刺去。

不過片刻功夫,這柄散發著玄黃之氣的三皇木劍,已然令滿室中的熱浪,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將三皇木劍收入了懷中,說道:“我知道你們葉家早在三百年前,就以‘玄黃一葉’這件法器名動玄門,你為什麼還不肯把它拿出來?”

葉祥搖頭道:“我如是能用的了這件法器,又何必再用‘九天鎮仙符’來護住她的魂魄?”

原來道:“據說‘玄黃一葉’不但可以降服陰陽兩界的妖邪鬼怪,而且還能利用其中的春生之氣,為所有生靈脩補靈體。只不過要施展這件法器,需要很高的修為,兼且無上的定力,是不是?”

葉祥默然不答,過了良久,才緩緩道:“你贏了。”

原來道:“我只不過是佔了手中的法器的便宜,要是論起真實本領,我無論如何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葉祥的眼中忽然露出了祈求之色:“讓我再見她最後一面。”

他挺直了身子,木然道:“你放心,只要我能再見她一面,到時候無論有什麼天罰,我都不會後悔。”

窗外的夜色更濃了,呼嘯而來的夜風打在窗子上,發出一陣“獵獵”之聲。

原來望著葉祥堅毅的神情,忍不住嘆道:“你不要忘了,她被你強行召到這裡之後,也許會失去輪迴的機會。”

葉祥搖頭道:“不會的。”

原來蹙眉道:“不會?”

葉祥道:“因為葉家的‘玄黃一葉’除了可以修補靈體之外,還能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陰靈送入陰間。而這種方法,只有身具我們葉家血脈的人,才能施展的出來。”

原來沉吟道:“這件事我好像從未聽玄門中人提起過。”

葉祥昂然道:“這是葉家的秘密,除了葉家的人,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如果答應我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害了她。”

原來搖頭道:“我看的出你很愛她,絕不會有心害她。可你不要忘了,除了她之外,我也不想你受到任何天罰的傷害。”

他凝視葉祥的眼睛,柔聲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一種平凡而偉大的關係。當一個人真正把你當做朋友時,你往往就會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種與眾不同的光芒。

葉祥已從原來的眼中看到這種光芒,他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若真的把我當做朋友,就該讓我完成這個心願。”

原來怔了怔,只好嘆了口氣,大步走向了桌子。桌子上有酒,酒瓶已被他執在手中。

“祝你成功。”原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儘量露出了自然的微笑。

葉祥也笑了,他的笑容輕鬆而愉快:“謝謝你。”

天色漸漸亮了,當原來走出葉祥的家門時,晨曦正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色很沉重,腳步也很沉重。

“你這小子,在這裡呆了一夜,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原來抬起頭,馬上看到王大爺正從不遠處蹣跚而來。

原來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喝您老的酒,怎麼能這麼快就走?”

王大爺道:“大早上喝酒,最是傷人腸胃。走,跟大爺吃早點去。”

張老實的油條鋪子生意一向好的很,這並不是由於他做出來的油條比別家好吃,而是他做出的油條比起別家的要大的多。

王大爺用筷子夾起一根油條,看了看油鍋面前的張老實,笑道:“你有很多年沒有吃過這裡的東西了吧?”

原來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條,回味了片刻,輕聲道:“但我卻一直沒有忘記,張老實的油條總比別家的要大一些,這一點別人恐怕永遠學不會的。”

王大爺目光閃動,頷首道:“那隻因為把油條做的大一點雖然容易,但要忍得住虧本的肉痛,卻實在不容易。”

他們同時笑了起來,等他們將面前的油條吃下了肚子,又各自喝了一碗豆漿之後,兩人一起走出了這個油條鋪。

“走吧,陪大爺逛逛去。”

王大爺接下原來遞過的一支香菸,笑吟吟的拉著他,向村子的小道上走去。

“還記不記得這裡?”

晨霧中緩步而行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微笑道:“記得,這是當年村裡租給你種瓜的地方。小時候我們最喜歡到這裡來偷西瓜,那時你好像還養著一條大黃狗。”

王大爺道:“那條大黃狗見了你們,每次總是搖搖尾巴就逃開了。我知道,你們這些壞小子平時沒少用磚頭、瓦塊招呼它。”

原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指著遠處高高隆起的一處土堆,問道:“那是什麼人的土墳?”

王大爺循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臉色登時變了。

過了半響,他對原來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小影?”

原來想了想:“您是說您的孫女小影?難道她……”

王大爺嘆道:“這裡埋著的就是她,她實在是個苦命的孩子。”

原來道:“她是怎麼去世的?”

王大爺道:“車禍,一場本來並不該發生的車禍。”

他頓了頓,喃喃道:“那個開車的年輕人喝了酒,從這裡路過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小影為我送飯……”

原來聽著王大爺滿懷悲愴的聲音,長長吸了口氣,然後將這口氣吐了出去。這當然是一個悲劇,一個每天都在這個世上發生,幾乎已沒有任何人再有興趣談論的悲劇。可是對於王大爺這種垂暮之年的老人來說,這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悲劇。

他靜靜地望著王大爺的臉,他的臉上並沒有太過沉重的神色,似乎這件事已隨著歲月的流逝,化作雲煙般散去。

“她是不是和葉祥的關係很好?”

這是原來本不願問,卻還是終於忍不住問出的話。死者已矣,但生者卻還在為她魂牽夢縈。當他再次望向遠處的墳塋時,眼前陡然顯現出葉祥那張頹廢的臉。

他知道這個叫小影的女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令葉祥苦苦思念的人。因為除了她之外,葉祥並沒有什麼機會認識村子以外的女孩子。

他的猜測沒有錯,王大爺聽了他的話,正在點著頭道:“他們在一起很久了,我們一家人都很喜歡葉祥這小子,只可惜……”

原來道:“小影下葬多久了?”

王大爺掐著手指,盤算了片刻:“應該九個月了。”

原來的眼睛即刻亮了,他像是猛然間發現了什麼,急忙轉過身子,口中說了句“大爺,我有要緊事,先走了”,便向身後的小道上走去。

“這小子……”王大爺看著大步而去的原來,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就連他這樣的年輕人,都不願陪我多聊一會兒了。”

依舊是夜晚,依舊是孤燈。

葉祥在燈下,但燈下已沒有酒,只有一個大大的罈子。他輕輕將罈子上的木蓋揭開,雙眸中已露出了似水般的柔情。

壇中是一束頭髮,他把這段如同青絲般的長髮放在嘴邊,溫柔的吻了吻,小心翼翼的用一塊錦帕包了起來。

“天帝敕封乾坤令,陰陽兩氣化萬靈。”葉祥喃喃念道:“八卦激盪幽冥震,九宮縱橫路徑明。”

他口中淺聲低吟,手上不斷變幻著道門法訣。窗外的原來望著他運轉如飛的手決,即刻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看的出這些手決的複雜之處,若沒有三五年的奠基之功,絕無法像葉祥使用的如此嫻熟;他也看的出,葉祥的手法雖然很快,但每次到了轉換之時,眉頭總是會不經意的皺起來,這顯然是緣於他本身的道力不足,正在強行驅動道力,施展這種玄奧精深的術法。

驀然間,只聽得葉祥喝道:“天地逆轉,乾坤反覆!”

葉祥的語聲未落,屋子中馬上傳來陣陣恐怖的叫聲。那聲音就像是成千上萬的鬼魂,在九幽之境中一齊發出淒厲的慘叫。

原來的眉頭已皺了起來。

“停手吧。”一聲幽幽的嘆息,傳入了葉祥的耳畔,他急忙循聲望去。

風已起,這陣陰風吹起的時候,葉祥疾步奔到了罈子的面前,把罈子拿起,接著將壇口對準了地上。

壇口處漸漸現出一束肉眼難見的微光,這束微光在葉祥的注視下,緩緩化作了一個柔弱的身影。

這是個身材苗條,十分漂亮的身影。

她款款而行,來到葉祥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掌,在葉祥那張興奮的臉上撫了撫,柔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葉祥欣喜若狂的笑了起來:“我成功了!小影,我成功了。”

小影嘆道:“可是你這麼做,不但會損折陽壽,還會受到十分嚴厲的天罰。而你這麼做的結果,也只不過能夠再見我最後一面而已。”

葉祥大聲道:“你錯了!我絕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小影微微一怔,柔聲道:“難道你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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