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鬼异奇谭:老朋友经年未见 初次相逢竟发现对方养鬼

故事:鬼异奇谭:老朋友经年未见 初次相逢竟发现对方养鬼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鬼故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鬼和爱情之间,常常会不多不少的发生一些联系。

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曾对那位讲故事的朋友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对这故事中的鬼没有丝毫兴趣,倒是对两个主角间的法术十分好奇。你几时有空,约他们出来见见?”

这当然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朋友的回答是:“对于未知的事物,请不要轻易以否定的态度去看待它。”

我笑笑,因为他说话之时,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所以我除了笑一笑之外,再也不好意思继续玩笑下去。

故事,开始了……

朔风怒吼,大雪纷飞。

朔风将苍穹下的一切生机吹去,大雪将大地上的一切生命掩盖。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风与雪之间,渐渐进入了冬夜的沉睡中。

在这个风雪漫天的小道上,一个身影缓缓从远方走来。他轻轻踏在满布银光的积雪中,雪光就像一面镜子般,在他年轻的脸上映出一片洁净的光芒。他的脸白净而瘦削,就像一个遁世离尘的隐者,正在微笑着望向这个冰冷的世界。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年轻人循声望去,漆黑的夜色之中,一个单薄的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

“是谁?”暗夜中的那人,马上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年轻人。

年轻人笑了,这声音他虽已多年没有听过,但无论任何时候,他始终都记得这个不管风雨阴晴,每个夜晚都会在村子里往来巡查的王大爷。

“王大爷。”年轻人走上前去,轻轻叫了一声。

“你是?”王大爷怔了怔,这个年轻人的声音虽然很熟悉,可是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却始终记不起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我,我是原来。”

这个叫原来的年轻人拉住了王大爷的手,柔声道:“您不记得我了,三年前我走的时候......”

“原来?”王大爷张大了嘴巴,惊异的道:“你是原来?”

原来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

“你......”王大爷踌躇了片刻,似是已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望着着原来对自己满面关怀的神情,问道:“你还没吃饭吧?”

原来微笑道:“本来已经吃了,可是一想到您老做的红烧兔肉,还是觉得有些饿了。”

王大爷也笑了,他顿时想起自己年轻时,每逢打兔子归来,那些孩子总是跟着身后,吵着要吃兔肉的情形。

现在他已打不到兔子,也没有孩子们愿意跟在自己这个糟老头子的背后玩闹,但每当他想起那时的景象,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慨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大爷老了,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气力去追兔子。”

原来摇头道:“您不老,就算您老了,兔子也会老的,是不是?”

王大爷又笑了,他喃喃道:“不错,兔子也会老的,会老的……”

“走吧,到大爷那里去,我屋子里虽然没有兔肉,但酒还有一点。”王大爷抬起了头:“我记得你小子当年可没少偷我的酒喝。”

原来道:“烧刀子?”

“嗯,烧刀子!”

王大爷转过身子,笑吟吟的向前走去。

“你这是?”

王大爷向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原来还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原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声:“我想,今晚怕是喝不成您的酒了。”

他快步走到王大爷的身侧,接着道:“我想先去找一下狗娃子。”

王大爷挠了挠脑袋:“狗娃子?你说的是小祥?”

原来道:“看来如今已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王大爷哈哈大笑道:“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叫他。”

提起这个人,原来的眼中立时有了一种奇异的光辉,他问道:“叶祥怎么样了?”

王大爷叹了口气:“说起这孩子,还真是让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他吧。”

原来道:“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喜欢到处惹是生非?”

风雪依旧漫天,风雪中的人却已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笑声。

叶祥坐在灯下,灯下无人。只有一个孤独的影子,一瓶即将饮尽的白酒,一碟发了霉的花生……

他拿起酒瓶,轻轻缀了一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见他回味了片刻,从桌上拈起一粒花生,高高的抛了起来。等到花生将要落下之际,将口一张,花生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嘴里。

灯光昏暗,当他再次将酒瓶拿起,把瓶中仅有的一口酒饮尽时,他那黯淡的眼神陡然间亮了起来。

窗外的原来叹了口气,他知道只有真正的酒鬼,才会在喝了酒之后,有这种猛然清醒的神态;也只有那种整日沉迷于醉乡的酒徒,才会在喝酒的时候,感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想不到经年不见,他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来在屋子中巡视了一番,很快皱起了眉头。

“人家都说醉里乾坤大,但醉乡的乾坤无论多大,又怎么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她?”

叶祥没有醉,可他的话说完,原来已看出了他的醉意。他的确醉了,只不过令他醉倒的并不是酒,而是另外一种东西——爱情。

爱情有时是一杯甘甜无比,回味无穷的美酒;有时却又是一杯如刀似剑,冷若冰霜的苦酒。

叶祥照旧将花生抛起,张开口等待着。那粒花生眼见便要落到他的口中之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笑声。

“只有狗才喜欢这么吃东西。”

叶祥向窗外看了过去,他马上又听到了刚才的声音:“难怪你从小就叫狗娃子,看来倒真是名副其实。”

叶祥怔了怔,接着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用力跳了起来:“原来,是你?”

他一面叫着,一面冲了出去。

门外有人,一个人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他的身上和发梢虽是堆满了积雪,但脸上的笑容却像是冬日的融阳,令人不禁感到一丝暖意。

叶祥楞住了,他就像是从冰冷无比的雪山上,攸忽间到了艳阳照耀下的花园。直到原来伸长了手臂,用力将他抱住,他才揉了揉眼睛,和原来抱在一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两个人渐渐分开,互相在对方胸膛击上一拳的时候,叶祥的周身也已满布雪花。

“走,到屋子里去。”叶祥大声道。

屋内燃起了火盆,火光在两个年轻人充满笑容的脸上,不断的在黑暗中跳跃着。

“你......”原来盯着桌上的酒瓶,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叶祥笑了笑,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已经学会喝酒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大醉一场。”

原来凝视着面前火光,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多年,他又怎么能忘得掉?

“看看,我这里藏了什么?”叶祥兴奋的从柜子中取出了两瓶酒,瓶中的酒已有些发绿,显见得是放置多年的老酒。

酒已在桌,两个人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他们之间的友情,岂非本就是一杯又香又醇的老酒?

“这些年你还好吗?”他们大力的把酒瓶碰在一起,各自仰天喝下一口之后,叶祥激动的问道。

“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这样的日子怎么会好?”原来道:“好在这种日子终于结束了,我在三天前,艺满出师了。”

叶祥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你自由了?”

原来颔首道:“不错,我获得自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

叶祥道:“你来找我,当然是想我和你一起出去,是不是?”

原来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太热闹的生活,可是凭你们叶家世代相传的道术,若是一直呆在这种地方,岂不是埋没了你这一身的本领?”

“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叶祥摊了摊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就算比起神仙来,也差不了多少。”

原来笑了笑,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刚才在窗外见到叶祥颓废的样子,此刻一定会认为他说的话是真的。

他举起了酒瓶,轻声道:“无论如何,你总该带我到你父亲的墓前拜祭一下。如果不是他当年在我师傅面前引媒说项,我又怎么能到龙虎山去,学得这一身道术?”

叶祥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看着你从小长大,就像半个儿子一样,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将手中的酒瓶放下,向屋子的东南角扫了一眼。那里不但放置着许多废弃的木板,而且还随意摆放着一堆空了的酒瓶。

“三年不见,你竟变成了一个酒鬼。”原来站起来,缓步走向了那个角落。

叶祥笑道:“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我保证,我现在的酒量,比你要大的多。”

他说完之后,也站了起来,将原来拉回到桌子前。

原来摸了摸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

“这里除了酒味,什么味道都没有。”叶祥道:“我知道你的狗鼻子很灵,说不定连角落中老鼠和蟑螂的味道都能闻的出来。不过你放心,我这里不会有这些脏东西的。”

原来重新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在山上这些年,别的本事虽然平常,可是论起捉老鼠蟑螂的功夫,绝对称得上天下无敌。”

他开着玩笑,再次回到了那个角落。

叶祥疾步走到原来的面前,摆手道:“我不知道你捉老鼠的本事怎么样,不过我看得出,你这躲酒的功夫实在不错。但你今天无论怎么躲,都不能不陪我喝到天亮的。”

原来道:“你放心,只要你这里有足够的酒,我一定陪你喝到天亮为止。”

他陡然身形一晃,欺身到了一堆木板前。然后用力一踢,将这堆木板踢向了一旁。

寂静,可怕的寂静。屋子中除了叶祥短促的呼吸之外,已没有任何的声响。

原来看着挪去的木板下,那里放着一个大大的坛子,坛子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天罡镇仙符。”原来缓缓道。

叶祥轻叹了一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道:“我只不过是窗外感到了一种旷绝天地的浩然正气,而这种正气本不该出现在一个酒鬼的屋子里。”

他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等我进入这个屋子之后,又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任何道坛、神像之类的布置。所以我就在想,你既已是个终日沉迷于醉乡的酒鬼,当然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要勤力练习打坐、布坛这些事。那么这件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

叶祥黯然道:“你当然知道这种道符是做什么用的。”

原来摇头道:“但我却不知道你已大胆到如此地步,竟敢用道家的符箓,强行为鬼魂布下护命结界!”

叶祥迎着他凌厉的目光,咬了咬牙,沉声道:“你想要阻止我?”

原来道:“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因为你这么做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叶祥蹙眉道:“你知道她是我什么人?”

原来仰天叹道:“我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一个纵然是死了之后,却仍令你魂牵梦萦的女孩子。”

叶祥颓然坐回到椅子上,拿起了酒瓶大口的喝了下去。直到原来握住了他的手,用一种怜惜的目光望着他,他才无奈的将酒瓶放下。

“九天镇仙符非同一般符法,一定要经过九九八十一天诚心祭祝之后,方能完全发挥它的功效。”原来道:“我看的出这道符上的符文还未变色,这就说明你制符作法的日子并不太长。”

叶祥道:“但她死去的时间已不短,要不是我实在受不了对她苦苦思念的煎熬,我又怎么会……”

“你错了!你纵然能够将她的魂魄保住,也是万万不能和她夜夜相对的。”

原来叹息着,正色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种强行招魂唤魄的法门,非但会令你受到可怕的天罚,也会令她无法投胎?”

他的话说完,叶祥的额头已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他强自提了口气,应道:“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对她说完我没有说过的话,告诉她……”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原来的脸变了,变得冰冷而无情,他冷冷道:“我绝不会让你成功。”

他大步走向坛子,举手向坛子上的符纸揭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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