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春月年年客，憐春又怕春離別。
只為曉風愁，催花撲玉鉤。
娟娟雙蛺蝶，宛轉飛花側。
花底一聲歌，疼花花奈何。
譯文
春花春月，
年年似做客般來去匆匆；
明媚春光惹人愛，
離別卻總是教人傷感。
看清晨的風搖動滿簇的花枝，
輕撲著玉色簾勾，
讓人滿懷愁思。
美麗的蝴蝶成雙成對，
婉轉縈繞著花叢，
舞姿輕盈優美。
我孤身靜立在花下，
幽幽地一聲輕歌；
無論我如何珍視疼惜那花兒，
可花兒終是要凋謝的，
這怎不令人惆悵呢。
賞析
不是傷心人，難訴相思意。也只有納蘭那樣的傷心人，才會道出“春花春月年年客，憐春又怕春離別。”之如此傷感絕句。憐惜著春的到來，卻又怕春的短暫，但終不免春的離別。而那個曾經令人欣喜快樂卻又令人痛苦傷感的春天，也永遠定格於記憶之中。
“娟娟雙蛺蝶，宛轉飛花側。”這應該又是悼亡妻之作了。對孤單的人來說，雙碟最是惹人妒，最容易觸景生情了。
真的是“花底一聲歌，疼花花奈何。”無論你如何珍視疼惜愛憐那花兒，可花兒終是凋謝枯萎了，只留下那些如夢般的碎片，飄散在那個塵世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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