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漂:回不去的故鄉,甩不掉的鄉愁

前幾天被一則被地鐵廣告扎心了。

“致X漂的你—一杯敬南方,一杯敬北方,南方有夢想,北方有故鄉。”

簡單的詞句,引發的卻是沉重的心緒。

25個平實的文字詮釋了百味的羈旅人生,它戳中了心扉,攪翻了心房,讓人左心憂,右心愁。

X漂:回不去的故鄉,甩不掉的鄉愁

舉頭凝視廣告,遠目思慮事業,低首想念故鄉。

古人將24歲稱為“花信年華”,而本書生卻在邁出校門的花信之年,遠離父母與故土,為了一份喜歡的工作,為了一份喜歡的事業。

“人生惟有讀書好,天下無如吃飯難。”,也許只有邁出校門的人,才能深深品味袁枚《隨園詩話》裡的這句話,如今早已過而立之年,還在為能讓人“吃飯”的事業奔波勞碌。

快節奏的勞碌始終讓人缺乏歸屬感,曾經有一段時間,每次睡醒後總要迷糊一陣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而夢中卻時常現身於兒時的學校、屋後的小河。

身在異鄉為異客,有很多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吃的習慣不?生活習慣不?喜歡這裡不?”

我總是微笑而又禮貌的回答:“很好吃呀,沒有不習慣的,挺喜歡這裡的。”

美食很是誘人,城市確實宜居。

但我卻是一個孤冷的人。

鋼筋水泥建成的城市裡,路上行人匆匆,我是這座城市的一介冷麵書生。

我不會主動和鄰居打招呼,我不會下班約同事聚餐,我不會收看地方臺的社會新聞。

我不會接收手機推送的路邊報道,我不會圍觀撞車吵架的市井小民,我不會隨眾人去搶購10月3斤的地攤水果。

我雖冷麵,但不是冷心,沒有修養。

在地鐵、公交車上遇見老弱病殘孕,我會讓座,駕車穿過斑馬線時我會禮讓行人,即便他是在闖紅燈。

只要沒有要緊事,週末我會去當義工,我是一名註冊志願者。

甚至為了幫助別人,我還曾經到貧瘠閉塞的大山裡專職工作兩年。

但是,和只對知心之人真心一樣,我只對需要之人有愛心,我不是對人人吐真心,我不是對人人有愛心。

其實,在心中,除了故鄉,我對任何地方不喜歡,不討厭。

北京上海廣州紐約倫敦香港,這些地方只是一個平臺,城市是沒有意識的,它屬於地理概念。

本書生沒有那麼多的小資惆悵,多愁善感,不會動輒就“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髮。”,不會有無聊之言,冗贅之語,不會有牢騷吐槽,嗟嘆蹉跎。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我奔波勞碌是為了追求心中的夢想,是為了喜歡的事業。

我為我心中的理想和目標而奮鬥,我不會捨本逐末,糾結於旁枝側葉,更不會像柳永那樣,人生稍不如意,便“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當然,我承認,我在這個城市是孤獨的,雖然孤獨,但不是寂寞,不是沒了靈魂,不是百無聊賴,

西方哲學大咖羅素說:“對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對人類苦難不可遏制的同情,是支配我一生的單純而強烈的三種感情。”

沒成家前,支配我的三種感情是—運動、讀書、志願者。

每週一晚上公園慢跑,週二、週四晚上打網球,週三晚上踢足球,週五晚上休息,週六上午10點開始練習網球,打完球后晚上和球友聚餐,下班後的生活是動感的。

人生再忙碌,讀書的時間總是能擠出,北宋大文豪歐陽修說,讀書有三上—枕上、廁上、馬上,本書生喜歡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讀書。

官場類小說、盜墓類小說、後宮類小說、科幻類小說、歷史類小說、傳記類作品、莫言作品、金庸作品、賈平凹作品、茅盾文學獎作品,這是書生這幾年躺在床頭涉獵的書籍門類。

週日則去當志願者,助學、義賣、植樹、環保宣傳、關愛鰥寡孤獨,這些事我都做過

羈旅人生百味,也會多彩,關鍵看你自己如何經營。

我想,能讓人留在異鄉,做X漂的,至少有三個理由:

有一個愛意濃濃的小家庭。

有一份喜歡且為之奮鬥的事業。

有幾個能一起喝點小酒的朋友。

L哥要走了,他從令人羨慕的央企辭職,到另外一個大城市創業,他說那裡平臺更大、資源更多,最重要的是,離家近些,離父母近些,子女將來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

Z哥調走了,他參加公務員遴選,去北京的國家某部委上班了,他說,北京離家近些,離父母近些。

他們從X漂,變成了Y漂 。

回不去的故鄉,甩不掉的鄉愁。

我和他們聊過,換了個城市繼續漂,他們對未來的境況是充滿期待的,是滿意的。

其實,幸福都是靠奮鬥出來的,牢騷,惆悵,多愁善感,為物喜,以己悲,不會帶來幸福。

我裹緊衣領,匯入行色匆匆的路人流中,繼續行走在鋼筋水泥建成的城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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